命运逆转之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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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在爆炸中破损的蓝色武士服的日本武士,手持一柄奇长的太刀,自然的立在山道上。
这光景,只有在战国时代才会出现吧。
山道的更远处,与武士对峙的是archer。
红色骑士这次破天荒地没有拿出黑白双刃,而是举起了一张弓,简单没有任何装饰、没有箭的弓。
刚才的爆炸应该就是他引起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箭才能有这种可怕的威力。
“可惜了,果然无法牵制你的行动的话,也就不能做到一击致命。”
近战archer不是assassin的对手,光靠远程作战则无法限制对方的闪避,一击之后,archer便确定自己一人无法战胜对方。
——至于新来的盟友。
我注意到archer望过来的目光,注意到saber的状态后,反而皱着眉头,满怀遗憾地放下了弓,似乎不准备再战斗。
saber现在不是很好吗?
从被召唤到柳洞寺,saber就一直保持着凛然的斗志,我深切地感觉到她几乎能战胜一切斗志。
“武士最需要防备的就是并非武士的敌人,所以优秀的武士都会进行闪避弓箭的修行。archer,想要打败我你还得有更多的手段才行。”
注意到有意外的来客,武士向山门侧过头,淡然的眼神掠过我,在右手紧握无形之剑的saber身上停住。
“如此美得眩目的剑气,你是saber的servant吧。”
“我便是这一次战争的saber,我问你,你是什么servant?”
“servant。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武士干脆利落地给出了答案,甚至包括他的真名。
“什么——”
出乎意料的问答,让saber吃惊不已。
“看来saber救下了你的master,既然你能从寺里出来就请离开吧,可惜今晚不是与你过招的好时机。”
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servant,以欣喜的目光盯着saber,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相。
“下次双方都在更好的状态再过来吧,saber。到时候再领教你的剑术。”
assassin遗憾地摇着头,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saber异常地没有说话,而是放任对方离开,她目光游移着,发现对方远离后才放下剑驻在地上。
“saber你”
头脑迟钝的我终于查觉到saber的不对劲。
一直沉默着尽量少说话可以理解为不想在战场上废话。
但少女却尽量不让我注意到她的表情。
现在叫她也没有反应。
我绕到她的身前时,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只穿着青衣的她身体晃了一下,朝着背后火海中的山门倒下。
落到了张开手臂的我的怀里。
艰难的穿透云层的月光下,saber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
少女一动也不动,像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果然,saber遇到了意外的敌人。”
红色的骑士出现在身边,并没有什么恶意地举动。
面对曾砍伤他的saber,archer只是检查了一下saber的情况。
“一口气消耗了过多的能量,身体自己停止了机能的样子,不过她能撑到这时候真是奇迹。”
“archer,她什么时候会醒?”
虽然不想依靠身边这个男人,但现在只有问他了。
“saber睡眠时会在体内积累一定的魔力后清醒,当然——如果你能给她提供魔力的话,saber会醒得更快。”
archer又发出他恶意的冷笑,嘲笑着我的无能。
作为不合格的master,我连提供魔力这种事都做不到。
我没有回答地抱起saber走下山道,回头看到archer站在后面没有离开,红色的身影侧立在渐渐熄灭的火海之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不准备走吗?”
那个servant回过头看向我,或者是我怀中的saber,他的眼睛从刹那的迷茫中回复清明,然后露出了极其恶劣的笑容。
“哼哼,想要找保姆的话还是去找别人。”
——真想杀了他。
第二十六章 战后余波()
我换个姿势把saber背起来,准备步行走完回家的两小时。
来时骑的脚踏车没法带上昏迷中的saber,只好等下次再骑回来。
卸下的白银铠甲的少女的身子出奇的轻盈,尽管经过锻炼,身体还是那么纤细。
轻得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侧着的头安稳地靠着我的肩,发丝摇摆着擦过我的脸颊,都不由得让我分心。
这就是saber,突然闯入了我的生活,破坏了我的平静的少女。
缺乏真实感的存在的少女,此时我深刻地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并且,托起了她轻盈地份量。
这一刻,我突然感谢起圣杯战争了,如果没有圣杯,她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是每天憧憬着父亲,早上锻炼着自己,然后无条件地去帮助别人。将别人不曾理解的生活当作自己的命运,永远的继续下去。
——没什么可以考虑的,成为正义的使者原本就是我的理想。
然而在今天,我突然接触到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
我想背着saber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这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我从未体会过、如花朵从心底绽放一般的心情。
即使以正义的使者的名义完成多少善行,也从未有过此刻的充实与快乐。
过于激荡的感情甚至让我变得恐惧,保护一个人并没有错,然而这从未体验的心情属于正义的使者吗?
过量的感情,一定会让我变得不是原来的自己。
想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考虑另一方面的问题。
今天的行动实在过于鲁莽,如果不是抓住时机使用令咒,我一定会死在柳洞寺。
不管自己抱有什么想法,作出多少行动,其实我一直在依赖saber。
我的圣杯战争,仅仅是让saber挡在我前面。虽然这是servant的职责,但每次都会让saber受伤。
我不想她受伤,我想保护她。所以,我还想为她做更多的事情。
我能做得到吗?在迷茫中,我不由得咬了咬牙,想起了远坂警告我的话。
——无论你付出多大的努力、牺牲自己、甚至更多人的生命,这世界也会有你无法拯救的人。
在杂乱的思绪中,我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门口。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进入了走廊,我疲惫地把saber放在走廊上。
“真是的,为什么总是逞强让大家担心。”
saber脸上的冷汗已经消失,一路上睡得像死掉一样的,又好像马上就会醒来。
——可恶。
明明还有很都话要跟她说。
为什么逞强去战斗。
还有感谢她又救了我。
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不口。
“算了,等你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你的啊,saber。”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为什么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坂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坂!?”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这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说来话长、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难道archer回来告诉你了吗?”
“archer也在那里吗?有两个servantsaber还有出事,你们遇到了什么敌人?”
“有caster、rider、最后还遇到了assassin。”
我数了一遍今晚出现的敌人,自己不禁吸了口气。
“还有saber不知道遇见了谁,caster、rider没有对上saber就走了,assassin对付的是你的archer。”
“具体情况后面再说吧,你现在不要把伍带到房间去吗?就算是servant,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的喔。”
“不,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坂,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算了也可以。你先休息吧,详细情况等archer回来再说。”
远坂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远坂虽然爱开玩笑,但这时候果然还是很可靠。
世界需要分割线
圆藏山下,saber与killer交战的地点。
战场上空无一人,阻拦过saber的master与servant已经离开。
红色的servant在战场的中央隐现,他伫立在月色下的平地上,锐利如鹰的眼睛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地面像经历了一场风暴般非常干净。
一丛丛以环形向外倒伏的草丛,标明了风暴的中心。
周围的树木叶子大部分已经脱落,尚还清翠的绿叶以远离战场的方向飘到了更远处。
干净的环境让archer更清楚的观察到地面隐隐交错的剑痕。
深而细小的伤痕,说明敌人使用的是长而轻的刀剑类的武器。
被风划裂的粗糙剑痕则是saber的手笔。
逆着风暴的方向,archer找到了一双脚印。
脚印深深的踏在地里,似乎是被重锤敲下去的。
再向前几步,又找到几对脚印,这些只有脚尖的脚印在地面钻出一个个眼,越来越浅的脚印的延伸方向,是风暴的中心。
archer向着这个方向看去,风暴的中心后面,有几颗高大的树木。
沉吟着,archer来到树木旁边,右手抚上一颗年代久远、粗细超过50厘米的成熟树干。
“哗、啪——!”
粗壮的树干竟然被archer轻轻一触,就向一边倒去,错乱的枝干摩擦着其他的树枝,发出哗啦的声音,重重的倒在地上。
这场景让archer吃惊得目瞪口呆。
archer用手按上去,好像按住了玻璃一样光滑。
“这就是saber遇到的敌人吗?难怪能把她逼到这等地步。”
某个声音从archer的身后传来。
archer没有丝毫惊讶地转过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一路上你都不现身,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呢,lancer。”
“哼,只不过来看看你离开的目的,我倒是很奇怪你居然不担心我去杀了你的盟友。”
“你们所谓的骑士风度我早已清楚。何况,另一个问题对你来说更重要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