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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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酆都大帝拂袖,收了那殿中胡乱刮起的冷风和杀气后,冷冷道:“朕传你来,是要你出谋划策的,不是听你在此恭维朕!”。
“是。”杀气顿消下,龚明义暗中松了一口气,却始终还是不敢抬起头来。但稍加思索,也不算傻的他就隐约明白了酆都大帝是想要个报复萧石竹的办法。
一旦提起萧石竹,这个往日就只有小聪明的人魂脑中,小聪明就更是多了。只是暗忖片刻后,便在酆都大帝的等待下缓缓开口:“陛下若是要制裁萧石竹,何不再攻一次朔月岛?”。
此言一出,本还满脸怒容的酆都大帝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明其理;当初就是龚明义提醒了他,萧石竹不会在意朔月岛对其的意义的,今日怎么又要他重蹈覆辙,再攻打一次朔月岛呢?
满腹狐疑的酆都大帝沉吟片刻,才按捺住狐疑,好奇的问到:“这是为何?”。
“其一,萧石竹纵然诡诈,但朔月岛上的驻守军士方才取胜必然骄傲。毕竟他们可是战胜了横扫冥界数千年而无敌手的酆都军,这点骄傲自然是会有的。如此一来,防御必然无形中松懈。”垂首低头,继续保持着一副恭顺模样的龚明义,使劲抑制着胸中涌动的兴奋,目光不经意间一闪后,鼓起勇气的淡笑道:“其二,历时一月的持久战后,朔月岛守军以及储备物资都在急速下降,防备必有空虚。而据奴才所知,九幽国与南蛮杜子仁依然在鏖战,国中储备也必然是消耗极大,此时若陛下在发兵朔月岛,定然必有所获。”。
语毕,酆都大帝依旧沉静,龚明义则默然伫立,两鬼都没有吱声大殿上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龚明义说得没错,九幽国此时必然储备空虚,难以再坚持两线作战。而且酆都大帝自己也知,他方才借着绿珠体魄给玉阙城施展了地动术,此时此刻萧石竹一定忙着震灾或是救鬼母呢。
而北阴朝实力雄厚,纵然被萧石竹在暗中使诈毁去了酆都中的存粮,亦是未能伤及根基,尚有兵粮可调,再发动一次迅速的入侵绝非难事。
“分析得很是透彻,你小子虽不算鬼雄,却也是个鬼才啊。”酆都大帝凝神思索片刻,眼中忽有一丝赞赏浮现,接着缓缓起身后的他,又以饶有兴致的目光,把眼前的龚明义上下一阵打量后,踱步绕到对方身后,以其背对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天际同时,张口徐徐问到:“那你觉得朕该掉那支水师和军队出击?”。
几只鬼车鸟从屋顶飞落,站到了殿门前,好奇地探着九个脑袋,朝着殿内张望一番,尖啸几声后踱步离去。
空旷的大殿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考虑到朔月岛的地形比较特殊,因海上岩柱林立而大型战船无法直捣岛边,陛下当用北冥水师中,最精锐的海骑兵来打此战。”龚明义迟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到。
【358】再回朔月()
在冥界生活了百年以上的鬼,都知道神出鬼没的海骑兵,是酆都大帝纵横冥界六海的王牌水师。
他们全由强壮的水莽鬼组成,胯下坐骑也无一例外的全是身长十丈须有八尺的瞑海丹虾。
因此这支骑兵在海中来去自如,也是酆都大帝手上唯一能与萧石竹的鲛人大军抗衡的水师。
更何况朔月岛外有着林立岩柱的屏障,确实不利于出动大型战船作战。但身长不过才十丈,又身披坚硬甲壳的丹虾,却能在这些岩柱间穿梭自如。
而且水莽鬼可生吃活鱼为生,可食用咸苦海水解渴,在海中作战完全不必携带粮草,也不会被饿死。
因此来看,此计确实可行。
但酆都大帝稍加思索后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又问到:“水莽鬼上不了岸,又如何攻击朔月岛呢?”。
“陛下是要袭扰,不是攻克。”龚明义本还面带淡淡笑意的脸上,忽地浮现了慎重之极的神情,赶忙补充说明道:“以一只无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奇兵,不断袭扰朔月岛上的水师和商船民船,还有萧石竹手上的鲛人大军既可。主要是要把朔月岛搅得不得安宁,让萧石竹不得不随时做好两线作战的准备而捉襟见肘,为朝廷争取反攻的准备时间。”。
酆都大帝又思忖片刻,用鼻子哼出嗯了一声却没说话。
龚明义见他默然起来,又壮着胆说到:“若陛下觉得此计不行,可再派出一支强大的空骑随行,在海骑兵使得朔月岛上水师方寸大乱时,空袭朔月岛既可。”。
“你之前的计划固然是好,但不完美。”酆都大帝忽然阴沉下来的脸上,露一丝不耐烦之色,身上也透出几丝若有似无的冰冷杀气,偌大的大殿上,气氛再次变得压抑;接着他冷哼一声后,用略带恼怒的口气,沉声道:“后面这个计划,倒是还值得一试。”。
方才还因为他的冷哼和杀气而立刻提心吊胆,浑身神经紧绷的龚明义,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庆幸,背对着他的酆都大帝又直言问到:“何鬼为将?”。
“啊?”龚明义脱口疑问着,面露呆愣神情地慢慢转过身来。
“何鬼为将?”酆都大帝又重复了一遍,也转过身来与龚明义面对着,用紧缩了瞳孔的两个眼珠紧盯着对方;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外大片阴日之光,使得对面垂首而立,满面恭谨的龚明义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
虽说这明显是一个机会,只要举荐对了领兵之将,对九幽国施行了有效的袭扰,那么龚明义离荣华富贵自然就不远了;可不敢抬头的他,在脑中把他所知的北阴朝将领快速回想了一遍,却发现自己对北阴朝的战将都不熟悉,多数只是知道一个名字罢了。当下更是不敢胡乱开口,只有额上汗水涔涔而下,滴在了鞋前地砖上。
龚明义无奈之下,沉吟片刻后,还是只得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轻声道:“用将实乃国之大事,奴才不过是一个阉鬼而已,可不敢妄议。”。语气也早没了之前给他酆都大帝分析和出谋时那么神气十足了。
语毕也默然起来,心急如焚地等着酆都大帝表态,示意他可以离开这气氛压抑的大殿。
沉默良久的酆都大帝打量着龚明义,决定像以往一样,对下臣们都是先给一巴掌在给个蜜枣,或是先给个蜜枣再补上一巴掌,使得大臣们都很难猜透他的心思。
更何况龚明义是为了报复萧石竹才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实则野心不小;酆都大帝自然是心知肚明。用他来出谋划策,只因他和萧石竹有仇而已,但却不可以重用。
想到这些,怒视着面前这个恭敬小鬼的他,不由分说地重重一哼后,沉声呵斥着:“还算是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鬼,滚!”的同时,不耐烦地胡乱挥了挥手,示意龚明义快退下。
龚明义顿时如负释重,应声间匆匆地行了个礼后,绕过酆都大帝快步离去。
待龚明义一走,酆都大帝那张阴沉许久的脸上,面色忽然缓和而平静了下来。感知到对方已经走远后,用平淡的语气对侯在宫门外的传话宫奴道:“派急使去忘川渡,让妬妇津神速来见朕。”
黑夜下的绝香苑里很是宁静,鸟儿们都已闭目而眠,大花也趴到了大门后打起盹儿来。
就连往日生命不止,闹腾不息的萧茯苓也安静了不少,收起了往日的顽皮静静坐在楼中深处的床边,手中握着的,是还在床上昏睡的鬼母的手。
唯有种在楼中四处角落上,那些形似稻叶,正在随微风而动的洞冥草,依旧不断泛起道道柔和的碧光;与宫内宫灯遥相呼应。
这几日大鬼们忙着城外的救灾,看护鬼母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辰若和萧茯苓的身上。
今夜又见已看护了三天整的辰若眼皮重的都抬不起来后,萧茯苓毅然决然的利用翁主的身份下令辰若快去休息,自己主动承担起了夜间看护母亲的任务。
待拗不过她的辰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后,偌大的阁楼里就只剩下她和鬼母,还有半个时辰前方才从宫外拖着筋疲力尽的体魄,回到苑中的萧石竹。
看了一眼鬼母那本该苍白的脸颊,已经是红润了不少,便安心下来的萧石竹在女儿关切的催促下,披着披风趴到楼中的案上,怀着无比的欣慰和体魄的疲惫,很快就睡了过去,呼噜声此起彼伏不断。
唯一醒着的萧茯苓,默然望着母亲安详的脸盘,不禁又想到了小思师姐。不由得眉头一皱,眉间泛起淡淡的焦虑。
五日前,鬼母为救萧石竹铤而走险导致腹部受伤,好在并未伤及内脏并无生命危险;又在盈盈的帮助下缝合好伤口后,就被抬到了苑中。再喝下了盈盈亲手调制的疗伤药汤五色露后,就一直昏睡至今。
虽说盈盈医术精湛,且也告诉了萧茯苓,鬼母是绝对没事的,而私下萧茯苓也趁着辰若不注意时,好几次悄悄的挑开一点母亲伤口上的绷带,观察了一下伤口,发现确实是在愈合。但看到母亲始终沉睡着,她多少还是有些心焦。
若是换成其他同龄的小鬼,只怕早就急得六神无主了。但萧茯苓遗传了她父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不说,还早已见惯了生死。虽是急在心上,却面色依旧如常。
萧茯苓在暗暗着急胡思乱想时,全然没有注意到双目紧闭的母亲,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紧接着,鬼母那只被她握住的手又是微微一颤。萧茯苓这才从愣神中缓过神来。
她还在狐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时,鬼母忽然把双眼微微张开一条细缝,同时微张的双唇也发出了轻微的“呜”声。
这一下,萧茯苓不但看得真切,且听得清楚,顿时一阵大喜之余,眼眶一热。
与此同时,不远处案那边,也传来了一连串的卷掉落声响,紧接着就是椅子挪动发出的“咯吱”连连声。
一阵慌乱的嘈杂过后,惊醒的萧石竹着急忙慌的飞奔过来,嘴里急声问到:“茯苓是不是你娘醒了,我好像听到她在叫我。”。
风风火火的他弄出的一连串声响,把同样熟睡的大花也给惊醒过来,一脸发懵的左瞧右看。
话音方才落,已是半睁双眼的鬼母愣愣看着头顶虚空,动了动唇,有气无力地口吐一个:“夫”。
但五日的昏睡令她滴水未进,腹中空无一物而无力气,连话都说不全。
“是我是我。”萧石竹困意全消,心头大喜之余浑身猛然一颤,面上顿现激动神色的他只是在床前楞了一了,就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在床边蹲下,傻笑间紧紧地注视着床上微微偏头,也望向他的鬼母。好像生怕自己目光移开,老婆就不翼而飞了一样。
立马乖巧起来的萧茯苓,也长吁一口气后起身来,快步去桌案那边到了一杯水,端了过来。
萧石竹扶着还是浑身瘫软无力的鬼母加盟加盟坐起,让萧茯苓小心翼翼的给对方喂了点水后,对茯苓快语道:“去让尚膳监熬煮稀粥来。”。
“知道了。”萧茯苓对正在看着她,面露欣慰的母亲笑笑后,起身走出了绝香苑。
喝了点水稍微有点力气了的鬼母,微微转头看向萧石竹,缓缓张唇无力的问到:“地震的事怎么样了?”。
萧石竹竖耳细听间再给她喂了点水后,扶着她慢慢躺下,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