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侠客-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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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小买卖吧!”白文玉顺手塞了五十两银子,不等祖孙俩谢恩,早已闪身不见。
“哗一一”倾盆的暴雨,铺天盖地席卷而下,满眼是水泻不停的世界,白文玉刚好来到一座气派的茶楼底下,屋檐下挤满了避雨的人群。
眨眼间,白文玉变成了落汤鸡,原本宽松舒适的衣袍,几乎粘住里面的皮肤,湿漉漉的,怪不舒服,藏在里面的翠叶小剑,也暴露了出来,他不得不拿出来,挂在腰间,抬头见人们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自己,遂善意地微笑点点头,挤过人群,走进了热闹的底楼大厅。
他站在门厅内,见里面座无虚席,听说书的,插科打浑喝茶闲聊的,玩骰子设局搞赌的,独斟独饮客亦有之,比平时太多的客人,让几个店小二,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暇顾及后来的客人。
白文玉嫌楼下大厅大吵,闻听楼上,依稀有个外乡歌女,正自软语弹唱江南小调,觉得楼上雅座还是安静一点,正好上去找个僻静处,换身干净的衣服,不由冒失地走了上去。
上得楼来,眼前一亮。上面装潢豪华气派,檀香与女子脂粉味浓,让初临此境的人。内心有着迷茫和诱惑。此时,茶楼正厅壁下。端坐一个姿色可人的年轻女子,粉黛胭脂红,手指纤细白如葱,犹抱琵琶半遮面,正自娴熟地边弹边唱,曲调糜糜绵缠,唱词内容,让人想入非非。心痒难骚。
“啪,啪!”连声惊雷炸响,将那唱曲女子的歌声给淹没了。
目睹楼上的状况,却让白文玉心里讶异万分,只见这一层雅座里,只稀稀落坐了七、八个武林人,面前各自摆放着诸般武器,散坐四方,围着正座前面两人,一个是三十大几的清秀书生。衣着华贵简洁,儒雅的条形脸,病态般地苍白无血色。精神显得郁郁,白文玉一看此人,就知其曾受严重内伤。
而另一个人,却让人不敢恭维,那是个富贵公子哥,左脸上一道长长的初结疤的剑痕。他右手衣袖空空,左手却要搂着一个妖媚的青楼女子,五指乱动,半闭着眼睛。一副享受人间奢华生活的模样。
白文玉唐突不和谐的上楼声,立刻惊动了背靠楼梯的两个保镖大汉。这楼上雅座。今天本就是包场,他们乍见一个落汤鸡的野小子。冒失地上来打扰了主人招待贵客的雅兴,若是怪罪下来,可是吃罪不起。加上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的德性,立刻让他们不问青红皂白,飞身扑了过去,挥拳便打,只想把这冒上来的野小子,用武力撵下楼去。
习武人特有的反应,立刻使白文玉微一运功,迎着两人挥拳而来的拳势轨迹,略一抖身,便神奇地闪到了旁边一处座位前,淡然请求道:“两位朋友,打扰了,请行个方便,让在下到后面屏风后,换身干衣服,立刻就走!”
“咦!”两个来势汹猛的大汉有点惊奇,想不到自己两人左右夹击,连人家的一丝衣角也没沾上,猜知对方也是个练家子,可是职责所在,见他口气;软弱,正要再次向前动手。
这时,茶楼掌柜正好从旁边的库房里出来,连忙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想不到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竟会情绪平复下来,恭敬讨好地简单说了些缘由。
不过,这养尊处优的老掌柜,倒是人精一个,和气生财嘛,他上下将白文玉看了一眼,觉得这奇丑黑脸少年,背负琴囊,腰挂一柄短剑,气质非凡,暗存拉拢之心,遂低声教训道:“江湖人,都是朋友嘛,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嘛!将来说不定还有求着别人事的呢!少侠,你请便吧,待会有小二为你泡杯茶来。还呆着干嘛?该干啥干啥去!”
那掌柜说完,不等白文玉言谢,就点头回身,向那位独臂富公子走去。
白文玉对这好心的掌柜,轻声地道谢,便向身边不远的屏风走去,边走边取下包裹和琴囊。正待转到大屏风后面时,突然,心灵一跳,感觉有一双狠毒、阴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扭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独臂剑疤公子哥,一双吞噬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腰间那把翠叶短剑上,一旁站着满脸惊愕的茶楼掌柜,惶然不知所措。
猛地,那独臂公子做出了惊人之举,一把粗暴地将怀中妖娆的女子,像摔东西一般摔在地上,看也未看那女子一眼,杀机涌现地站起身来,浑身骨节“啪啪”直响,移动的脚步沉重无比,好似要踏碎一切阻拦自己前行的一切障碍物。
白文玉与此人素昧平生,也不知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还是小心戒备,没有换衣,背好琴囊包裹,站在原地,毫无畏惧地注视着踏步走来的独臂男子,耳听着楼外的风雨飘摇声,而此时此刻,天地已经明亮,雷声渐渐地偃旗息鼓,唯有弥漫的水雾,茫茫翻腾。
“小子,报上名来!这把宝剑从何而来?”独臂青年阴森森地问道,一双凶狠的眼睛,始终盯着白文玉腰间的宝剑,浑似与此剑有血海深仇一般。
“在下闻白,此剑乃朋友相赠,不知阁下问剑的原因何在?”白文玉从对方的言行,便猜知婉儿,与此人有着不共戴天的冤仇,心存代她了结此事,以免后患无穷。
独臂富公子听得白文玉道出姓名,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不用说,陌生得紧,原本警提的心神,放松下来,不过是无名小卒,心存轻蔑,神情大变,仰头狂笑:“哈哈哈,我铁扇玉郎晁人笑,何等人间俊杰,笑傲江湖,就因此剑的主人,那个臭贱婢,毁我容貌,断老子手臂,此仇不报非小人!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快说,那个贱女人在哪?老子要将她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白文玉眼见此人决非善类,可能对婉妹有所侵害,才招致残废的恶果。心里对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有些同情,但他不思悔改,还想作恶,他白文玉绝对不会让他,将来再有机会伤害自己的婉儿妹妹,要防患于未然!
“阁下与此剑主人,不论有多大的怨仇,在下一并接下!不过,奉劝阁下,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不然多行不义必自毙,终究会自食其果的!”白文玉目注晁人笑的咄咄逼人的双眼,针锋相对地冷冷说道。
“哈哈哈,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来教训本公子?小子,不管你与臭贱婢什么关系,你今天都休想离开此地!等本公子活捉了臭贱婢,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后悔当初不该多管闲事,招惹我乾坤庄的少主人!哈哈哈!”
“铁扇玉郎”晁人笑疯狂地大笑,语句阴森恶毒,让人想像,那个“臭贱婢”一旦真正落入他之手,其悲惨的下场绝对残忍吓人!
白文玉听得眉头紧锁,心底陡起森森的寒意,更加坚定要惩戒此人,至少也要震慑他,令将来不敢肆意为恶人间,有所顾忌。
“轰隆隆一一”,茶楼外上空,响起了这场暴雨的最后闷雷声,风雨过去,只见楼下街道上,人声鼎沸,城里往来的百姓们,又开始忙碌一天的各类营生。
“铁扇玉郎”晁人笑恶狠狠地注视着白文玉,仿佛他就是那个女人,现在已是他砧板上的肉了。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个貌相奇丑的少年,可是身负绝世的神功!
第九十六章 月黑风高夜()
白文玉既然打定了主意,便不作他想,冷漠地站在原地,目光炯炯地看着“铁扇玉郎”晁人笑,毫无一丝惧意。
“哼,此剑的原主人,已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夫妻一体,阁下有什么歹毒报复手段,本人都一一接着!”白文玉淡淡地说道。
“铁扇玉郎”晁人笑颇感意外,原本以为此人手中有剑,不过是暂时保管,两人也不过朋友关系,想不到竟是一对夫妻,逮住此人,与逮住正主儿还有什么区别?到时还不是会自投罗网,任自己宰割!想到得意处,他居然面露得意,恨恨地:“好,好,杀了你,那贱婢自然会来找我报仇!嘿嘿,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本少主亲自动手!”
“哈哈,有本事,就手底下见真章!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随便!”白文玉伸手,轻抚了一下腰中的翠叶宝剑,双目更是神光湛然,让人不敢逼视。
这时候,除了那个脸色苍白气质不凡的中年书生,依旧靠坐原地,潇洒地自斟自饮,双耳不闻外间事地冷静。当场除了女人,剩下的几个男人,皆是晁人笑的手下,纷纷手执兵器,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都是一副为主子敢闯刀山火海的谄媚模样。
“铁扇玉郎”晁人笑怒极、恨极而笑,加上这一段生不如死地疗伤日子,是他爹求爷爷告奶奶或者巧取豪夺,甚至害了数人性命,才找来续筋接骨的稀世圣药,才让自己在短时间内,伤势神奇地恢复。自然,原本的武功大打折扣,但是。其本身修炼多年的内力,并没有失去多少。不过,右手臂是没了就没了。数月的痛苦煎熬,却让他心性变得更暴戾仇恨。心里早就憋得人都快炸了。
想不到这次离家外出散心,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仇人的宝剑,因为其剑小巧奇特,武林中使用者凤毛麟角,故一眼就认了出来,简直是天公作美的意外收获。
“用不着手下的帮忙,本人好久未与人动手,今日就来活动活动筋骨。嘿嘿。亮出的剑,看看咱们谁的手段高明?”晁人笑自恃家传绝学,威慑天下,傲然地独臂一动,从腰畔拔出铁柄玉扇,单手一挥,又一开一合,倏露里面一副仕女美图,衣着暴露,其气质、形态。略微酷肖婉儿的娇俏模样,的这让白文玉心底着恼,暗恨这厮忒也下流无耻。
“对付你这种下三滥的登徒子。没得辱没了手中利剑。念你单手一支,咱们公平决斗,本人也只用左手,会会你这恃才傲物的人物吧!”白文玉的傲、狂,比之晁人笑更甚,气得他嘴里直出浊气,眼睛圆瞪,恨不得把面前小子,一拳砸个稀巴烂。也不足以泄恨!
“他x的,你敢辱骂本少爷。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就让你魂归西天!看招一一”“铁扇玉郎”晁人笑话未落,眼睛故意向旁边瞧一眼,手中的铁柄玉扇冷不丁划一弧,由下直上,幻为利剑般,疾刺桌子对面白文玉的面门,出招老辣凶狠,想出其不意不说毙敌,至少能够抢占先机,奠定最后嬴取胜利的基础。
白文玉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稚儿,身子微动,右手负背,左手骈指如戟,轻轻一弹,一缕劲风,飒然射向晁人笑持扇的腕脉大陵穴,势如利仞寒意,一旦击中,唯一的一支手,恐怕也要给废了。
晁人笑做梦也想不到,对手还会武林失传的“弹指神通”点穴法,已达随心所欲,惊出一身冷汗,急忙闪身后退,单手屈肘,“唰”的一声,将手中的铁柄玉扇打开,“当”的一声,一根铁扇骨被弹弯,显见其内功之精湛,实是他晁人笑望尘莫及,当下暗自后悔鲁莽行事,自己的兵器受损,威力大打折扣。
白文玉显露了一手惊人的内功,厅内众人无不勃然变色,连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那个中年书生,霍地站起身来,眼里满是诧异的光茫,全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晁人笑后悔归后悔,而断臂毁容的切齿仇恨,还是让他怒火中烧,手中铁扇再次一开即合,右臂空袖贯满真力,身子一侧,猛然抽向白文玉胸门,同时,右脚一抬,踢在身前桌子一脚,真力贯注,若大一个桌子,迅即飞撞向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