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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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女弟子此时早已瘫坐在地,那男弟子也不好受,早在苏白中招之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以为来个高人救助,没想到竟是也个魔族!
恐怕,无论谁输谁赢,今日里在座的所有人,没一个能幸免于难了!
然阵内百姓自然不晓得其中凶恶,只盼着白衣少年能打败这可怕的魔物,但求一线生机,哪里知道那谪仙般的少年竟是个魔。
苏白只觉耳边忽而一静,静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却不知此时一道弧形屏障将她护在其内,保得安全。
外头人,只听哧哧声不绝与耳,也不知黑暗那一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忽闻那头传来少年的声音:“区区小魔,也敢狂妄!”
下一瞬便见黑雾顿时散去,现出了那魔物的背影,竟在这一瞬被撕裂般分成了碎片,那一头则是白衣少年唇角单边勾起的一抹笑,傲然立于原地,未曾挪动过半步。而那被撕裂的碎片好似一触碰空气,便被分解,落下之时纷纷若雨,扬起坠下的却成了尘埃。
只不过少年手中多了一物,竟是炼魂所用的魂幡!是那魔物死前祭出,被他夺来手中的战利品。
他略微扫了一眼,随意的收入了储物空间,却不屑的冲那早已化作粉末的魔物说道:“到底是谁在找死?”
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只见那人尸堆里爬起来个灰头灰脸的中年人,竟还在那场暴风般的房屋倒塌下及时护住了个娃娃,原来是老李。
老李将娃娃推开,急忙小跑过来,近前身一前倾,刚要冲少年一拜,竟被少年一瞪,膝盖上好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托起,叫他跪不得。
可口里说出的那番话却来不及刹车:“上仙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小爷让你开口了吗?”少年笑:“嫌舌头长,小爷倒是可以替你修剪修剪。”
老李一怔,似也意识到不对,不敢再言,下意识的倒退了回去。
少年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傲然看向前方大阵。
众人当即回避视线,唯有百花谷男弟子关心苏白是死是活,毕竟在他眼底,央石也是唯一的转折点了,也当是穿过少年看向苏白,远远看去好似是与少年来了个对视,挑起了少年的兴趣。
只听这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傲然开口:“正愁还是无趣的紧,你陪小爷热热身如何?”
众人哪里知道他在与谁说话,没想到少年竟言出必行,登时就出手了!
向阵疾来!
有人惊叫,女弟子抬眼看去,竟见到这白衣魔子当真冲这来了,似乎目标还是她师弟!
“师弟,小心!”
自少年击杀了魔物后,护住苏白的屏障便也撤除,她也听到了这些动静,心中一惊,这人并非是来救人的!可她别说是想法子帮忙,就是手指动上一动,她也不能!
这阵落在少年手里,竟三两下就破了去,叫百花谷男弟子完全暴露在袭来一道寒光之下!
眼见这道幽寒就要透心房而过,忽然白光一闪,一柄长剑自东面疾奔而来,正正迎上了这道寒光。
只闻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大声响,再眨眼时,便瞧见是一袭谪仙般彩衣女子凭空而降,素手一转,那长剑击散了寒光又回归于主人身旁。
女子落定只闷哼一声:“你与那用阵困住我的小魔卒可是一伙的?”
却才顺着视线瞧见那头重伤半瘫的苏白,神情一紧:“央石!”语调转急,当即便要前去,却被少年傲气拦下。
苏白一听到是师叔的声音,心中竟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楚,甚至不经大脑,便开口回应了这么一句:“师叔,我看不见了。”语调,竟罕见的有了波澜。
这女子竟是苏白苦苦守等的五叶师叔!
只听师叔那饱含怒意的叱喝:“让开!我师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将你这魔孽碎尸万段!”苏白也才意识到,那男声果真是个魔,且绝非善类!
少年轻笑的声音扬起:“美人儿,打是亲,骂是爱,你的心意,小爷明白。”
忽地少年身形竟诡异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竟出现在苏白身边,随意的将她提起,往肩上一扛,不阴不阳的补了一句:“只不过凡事有个度,太刁蛮,则不讨喜。”
五叶怒不可揭!
滔天般杀意袭来,少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竟扛着苏白身形再一次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似笑非笑的傲气久久回荡:“几时学会轻声轻气的叫声小爷来听听,几时小爷就把你这小相好还你。”
凤凰类本是一种骄傲的灵兽,哪里受得住这少年几次三番的戏语,这天仙般的女子此时被激起的杀意竟叫四里皱起灵波!
她是被气昏了头!
哪里管得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冲天一跃,化回原形,展翅挥动着滔天般的杀意追了过去!
竟叫这三合镇又一番被破坏,只顷刻间,偌大的镇子便化为了废墟,除了阵内有屏障守护的众人,阵外只怕活下之人,寥寥无几。
终究这一趟做口碑,反倒成了一个叫镇人难以忘怀的噩梦!
【056】修真界里的双面人?()
一路疾驰而去,这白衣却不忘调侃苏白几句,于她而言,不痛不痒。
行至此时,她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了,听着这傲气的字语,她想,顶多,无非就是个一死。
或许这念头,多少是受着“又瞎又瘫”的打击,叫她不禁又想起一年前,那个少年绝望的声音,一想到那件事,苏白又不禁问自己,难不成这是因果?
她欠下的,久久不还,命运便叫她尝一尝其中滋味。
还是说,自己之所以会遇上这般事,那是因为紫阳门那个弟子早已不在人世?而她又曾立誓言,定要还债。
或者,一切不过是她自相情愿的假借因果说,试图来平衡自己。
在她看来,或许她更愿意相信弱肉强食只是一种不规则的淘汰表现罢了。
一抹苦笑浮现在这苍白的面上,好似是自嘲,只不过这鲜少的情绪浮动,也只停留过刹那。
便是此时,那似笑非笑的傲意话锋一转:“明明是道行不浅的灵兽,怎得半天还没追上来,看来你师叔也只是嘴上疼你,哪里管得你今时此刻的死活。”
白衣唇角只单单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登及就近着陆,地方倒没挑拣,只随意的往山林里一降,将抗在肩头的苏白往地上一搁,又道:“小爷知你不服,那就在这等。一刻钟时间,若是你师叔没有追来,你的命,就是小爷的。若是你师叔追来了,那你师叔的命,就是小爷的,作为交换,你获得自由。”一边说着,一边弹了弹刚扛过苏白的肩头,似乎是在拍去灰尘,再不阴不阳的补了一句:“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对上那无悲无喜的神情,白衣皱了皱眉,从出发到现在,这人都没有开口说过半个字,此时狠话也说在了前头,换做他人,该求饶什么的演上一番,才叫白衣觉得有趣,哪里像这个木头,乏味得紧!
相比之下,那怒气冲天的灵兽却有意思。
一想到五叶,白衣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又吊了起来,睨了一眼后方:还没追来么?
殊不知苏白那五叶师叔是被拦在了半路,此时正与一群道貌岸然的所谓正义之士打得不可开交,纵使此刻想来,却也分身乏术。
等了一会。
只听那似笑非笑的熬意宣布:“看来,你的命没人来赎。”
她也才知道,这一刻钟,到了。
前后她想过很多,或许自己该求饶?
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做她想要做的事。
可她没有开这个口。
她也想过,或许搬出师傅的名号,修真界里多少有人会顾忌几分。
可她心里却没有底,此时此刻总叫她想起那一日,师傅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木屋,重伤昏迷的景象。如果师傅到如今还没有养好伤,再遇强敌岂不是连累了他老人家!
所以,她也没有开这个口。
此时意识到时间到了,她血染的唇瓣终于动了动:“可惜,看不见。”
难得木偶开口,反正他也嫌无趣,便稍作配合:“看见何难?你好声好气的叫声小爷来听听,小爷就治好你的眼睛。”
“动手吧。”竟没想到这空灵的眸子却住着倔强。
换来那不阴不阳的语调:“你是在求死?”
应这话语,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接踵而来!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压力,好似能将自己的躯体压作粉末,却在窒息中有种难以言说的痛苦。
对了!她想起一年前被语葶煞气打中的滋味,这灵压还别说,真与那滋味相似!
蚀骨食肉般的疼!
说来也奇怪,明明窒息,却好半天都还能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明明压力好似是要将自己碾碎,却还能清楚感受着血液在四肢百骸之间持续的流动。
置身于黑暗中,她强撑了许久,还不见那人给她个痛快,好似是故意要她生不如死的遭一遭这罪一般,即便是毅力超于常人的苏白,此刻也难以再承受!
好几次险些开口想求个痛快,可她最终还是一一咬牙强撑着!
依稀间,她曾听见那似笑非笑的傲意惊讶:“咦,没有灵根?”
或许脑海是被痛觉与窒息感所淹没,叫她实在分不清那句话是幻觉还是真实,也分不清那是多久以前听见的声音。
只当她就快要崩溃的时候,黑暗与压力竟在一瞬间顷刻消散!
久违的光明刺入双瞳,登及将她的神智尽数唤醒!
直到苏白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她面前一袭白衣,确切的说,是一个身着白衣昏睡在土面上的少年!
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魔?
实在太巧合,苏白才刚看清这张沉睡的脸,那人便转醒过来。
只见那乌黑的睫毛动了动,一双茶色的眼徒然睁开!
几乎是同一瞬间,那袭白衣身形便敏锐的一跃起身,生得一张精致秀气的脸蛋,还有双天真浪漫的眼。
只听他一张口,这声音对于苏白,非常陌生。
他看向苏白,微笑着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难道,自己是被这个人给救了?那之前的魔头呢?
“没事就好。”少年笑笑,解释道:“这个魔头非常危险,我与他打过数次交道,好几回被他重伤。”
听少年这般说,苏白当即明白,果真是这人救了自己。
虽说这人看似不过是个少年,可修真界的真实年龄却说不准,既然他能击退魔头,论辈分必然不低。
并且,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仅能看见了,身体也听使唤了,没准是这人治好了自己!
想到这,苏白当即道谢:“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他笑笑:“在下乃三乾门弟子,清风。不是什么前辈,你不必如此客气。”
三乾门?
苏白一愣。
忽而想起一年前将他埋葬的那位。
虽说当初杀她的人也是三乾门下,可她清楚自己当时是被误认成紫阳门人才会如此。
如今此人说自己是三乾门人,叫苏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三乾门究竟还是有恩于她?
此时清风好似忽又想起了点什么,连道:“既然你没事,那就赶紧走,我怕魔头会杀回来。”
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