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亚诺狂想-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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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说得有理有据,帝都的居民心中很清楚,梁珂说的都是事实,只是面对阴狠出名的三王子殿下不能大声鼓掌,不过,在心中暗暗叫好是普遍的。
契尔古斯没想到,拥有魔族卫队不但没让梁珂翻船,反而成了梁珂邀功的借口,骄傲的王子殿下哪里这么容易承认失败,他决定要将这个话题进行到底。
“就算你的魔族卫队合法,但在与魔族的战争中,你的亲卫队长,那个叫皮德罗的巨魔曾经单独与来犯的敌人会面,后来你们两个更是去了魔族的老巢,现在你们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敢说他、还有你,跟那些魔族之间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哈哈哈!”
梁珂仰天大笑,然后猛然收声,眯着眼睛说:“王子殿下!谁家里来了亲戚不是热情款待,做为同族,皮德罗在我们的土地上招待那些魔人恐怕是不合适的,他只身赴险,只是要劝说那些亲戚不要重蹈覆辙。不过,很显然,他的口才没有王子殿下的口才好,倔强的魔人还是跟我打了一仗。好在我的口才比王子殿下强一些,一场魔都之行化解了魔人的生存危机,魔人已经做出永不侵犯的书面承诺,我已经派人将文书送到了军部,相信要不了多久,王子殿下就能看到了抄本,这一次,阿拉贡恐怕真的要向皇室讨要一些奖赏了。”
契尔古斯越听越气,本来想一招毙敌,可想不到越来越被动,最终给了对手一个公开宣扬自己功绩的机会。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可是一旁默默听着两个人答对的康拉德亲王却看得明白,自己这个侄子还是太年轻,跟阿拉贡比较,他的城府太浅,想要干掉这样的对手,必须握有强有力的实证,可惜,他急于求成,只是了解了一些过程,并没有掌握结果,反而这些真正的结果,都是阿拉贡功绩的最有利证据。
心浮气躁的三王子殿下见通敌魔族的罪名已经不成立,赶紧寻找其他问题向梁珂继续开炮。
“有没有功绩,军部自然会有评判,可是身为帝国的勋爵,你私自调整税率,这件事情是真的吧?”
梁珂与他辩论了半天,口干舌燥,正靠在三多身上喝水,听到契尔古斯的诘问,他差点一口水呛进肺里,梁珂俯身咳嗽几声,然后挑着眉头跟看白痴一样看着契尔古斯,疑惑地问道:“我不知道王子殿下是根据哪条法令说我调整领地上的税率有罪。”
“嘉伦特一世大宪章,第七十八条,帝国范围内实行统一税率,各城、郡按财税司制定的统一税率征税,并足额向中央纳税,否则免除领主爵位,主要责任人处以绞刑。”
这一条被桑多斯写在梁珂的罪状里,契尔古斯记忆力惊人,他认真看过一遍就记得相当扎实,所以梁珂发问,他张嘴就答,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背错。契尔古斯盯着梁珂一脸冷笑,心里说“看你这次还怎么抵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阳光下的公审(下)()
梁珂一边听,一边让布拉格特将水壶中剩下的一点水倒出来,接着清水洗掉手上因为帮助巨魔清理伤口沾染的血迹,他不慌不忙地甩了甩手,借着午后的阳光让自己的双手自然风干。
“契尔古斯!”
梁珂的称呼开始不那么恭敬了。
“我建议您真的应该认真学习一下帝国的法令,否则哎!嘉伦特大帝在建国之初,是曾经颁布过这样的法令,但这个全国集中管理,统一税制的基础是中央集权。开国不久,嘉伦特大帝为了奖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同伴,分封了数以百计的勋爵,这些大小不一的贵族在自己的领地上各自为政,没超过十年大宪章中的法令已经基本不起作用了。后来,到了嘉伦特二世当政后的第十一年,对大宪章进行了修订,其中,涉及到税制,就已经明确修改成:各地可自行调整税率,但上限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五。这个上限主要是避免有些贪婪的领主收税过高,激化贵族和平民的矛盾,实践证明皇室的决定非常正确,既给了领主们自主权,又从宏观上有控制,避免了民变。但当时颁布法令时,不知是制定政策的人疏忽,还是书记官遗漏,居然没有规定领主上缴中央财政的具体额度,导致后来的一段时间皇室征税难度大增,甚至有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根据这条有漏洞的法令拒绝缴税。这样的混乱直到三年之后新任首相上台,才重新对那个该死的征税条款进行了修订,除原有条款不变外,规定无论领地大小贫富,按照人头,每年每人必须向中央财政缴纳至少一个金币,灾年和战争年代灵活征税。”
不得不给梁珂这段细致简洁的阐述喝彩,他首先用半句话和一声叹息开场,轻而易举地把听众带入了一个由昏庸的君主领导的黑暗年代的痛苦场景中,通过无限遐想和对痛苦的不断放大,契尔古斯的形象在普通民众心中一落千丈,数年后在嘉伦特新一轮立储夺嫡的运动中,民意向背的作用自然会显现出来。暗箭之后,梁珂又通过三段法规变迁故事化的描述,将自己年轻好学、精通政务的光辉形象树立了起来,反衬之下,契尔古斯的无能昏聩就更加显现出来。康拉德也只能默默替侄子恐慌,替自己的女儿惋惜,一个是因为傲慢而帮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另一个同样是因为傲慢失去了一位好夫婿。
梁珂搓了搓已经干爽的手指,盯着一脸木然的契尔古斯继续说:“这条法令一直沿用至今,所以,我哪怕不跟领地上的居民收一分钱的税,王子殿下似乎也管不着。至于我上缴给皇室的税金到底有多少,王子殿下如果感兴趣倒是可以去财税司看看账本,相信会让您满意。”
这种毫无掩饰的羞辱已经快要让契尔古斯抓狂,他恶狠狠地望着对面的敌人,嘶吼着放出了杀手锏。
“阁下狡辩的能力超群,我最后问你,格鲁芬徳是怎么”
“够了!”
契尔古斯的话没说完,却突然被身旁的叔叔康拉德亲王沉声打断,他已经被梁珂激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继续说:“叔叔!他窝藏帝国侵犯格鲁芬”
“我说够了!”
康拉德见自己的侄子眼睛血红,已经失去理智,大声制止他的同时,向法圣艾泽里使了个眼色,守护法圣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给王子殿下施加了一个稳定情绪的“清音术”,契尔古斯的耳边响起短暂的福音吟唱,片刻后恢复了神志,虽然心中怨毒还在,但终究闭嘴不再说话。
格鲁芬徳与长公主的往事一直是皇室不想提及的丑闻,毕竟长公主使用不光彩的手段害死了帝国功臣的妻子,无论是克莱尔大帝,还是康拉德亲王,都感到这是家族的耻辱,所以,即便后来密谍证实了“白毛风”盗匪团的背后首脑就是格鲁芬徳,出于愧疚,皇室也没有深入追究。
梁珂在容留了白毛风盗匪团之后,他曾用青雉给康拉德去过一封短信,信中除了说明,他要收留这个危害帝国子民的毒瘤之外,也提醒康拉德,格鲁芬徳有可能去帝都寻仇,希望皇室加强保卫,不要让悲剧再次上演。梁珂知道这里面涉及到皇室的尊严,所以他给康拉德亲王的也是一封私信,康拉德对这个年轻领主处事的周全和沉稳大嘉赞赏,在回信中对他能够顾全皇室的尊严表示感谢,并让他善待那些曾经为帝国抛洒热血的可怜士兵。
正是有了梁珂的提醒,皇宫的保卫工作才更加严谨,但是克莱尔大帝嘱咐艾泽里法圣,放那个刺客进来,希望妹妹可以在仇人的剑光中悔悟,也希望格鲁芬徳能够在妹妹的眼泪中泯灭仇恨。所以,格鲁芬徳的一切行动尽在艾泽里掌控中,好在那个男人只是在山顶遥望帝都一整夜,最后在一声叹息后黯然消失在夜色中,克莱尔大帝用心良苦的布置圆满成功,至此,格鲁芬徳这个名字永远消失在了嘉伦特的历史中。
本来已经烟消云散的恩仇,又因为侄子的私怨揭开彼此的伤疤,而且最终格鲁芬徳还是死在了嘉伦特家族手中。这一刻,康拉德不敢看对面年轻人猛虎一样的目光,他深深地责问自己,嘉伦特家族如今是怎么了?从公主到王子,都是一样的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即便是被誉为“帝国之鹰”的契尔古斯身上,也看不到他父亲那宽阔的背影。康拉德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脸微笑说:“阿拉贡男爵!事实已经清楚了,是监察厅的官员调查取证不足,冤枉了你和你的下属,现在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做为嘉伦特帝国的亲王,康拉德已经尽量放低了姿态,可是对面的年轻人好像并没有读懂他眼中的期望,回答他的是冷冷的拒绝。
“亲王殿下!刑讯逼供、虐待嫌疑人固然死有余辜,可是那些躲在背后,唆使爪牙构陷勋贵的阴谋家也不能逍遥法外,我想亲王殿下应该清楚,是谁干了这些下作的事。”
康拉德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契尔古斯那祈求的目光,虽然他犯下大错,却不能在这里当众惩罚他,否则皇室的尊严将荡然无存。
“你想怎么样?”亲王殿下的语气带着丝丝冷意。
梁珂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将“追查到底,惩罚元凶”的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契尔古斯王子也是一时不查,受到了诬告者的蒙蔽,不过,绝不能放过诬告者,他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梁珂就差把桑多斯的名字喊出来,做为契尔古斯的忠实走狗,王子殿下怎么可能将桑多斯抛出去喂梁珂这条饿狼,如果真要是让梁珂得逞,以后谁还肯替他办事?谁还能在立储时支持他这个懦夫?
“不行!检举不法是无罪的,如果因为检举他人就获罪,那以后谁还敢用法律伸张正义?”
“检举和构陷是一回事吗?”
“没有人会构陷你这个小小的领主。”
“那我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是怎么来的?”
“哼!不要以为叔叔说你无罪就真的无罪,早晚我会找到你犯罪的证据。”
写在骨子里的傲慢真的不是通过一两件事能改变,梁珂的隐忍让契尔古斯再次忘记了刚刚自己的失败,争吵没两句,又开始恢复了本性。梁珂也再不想废话,他从阿喀琉斯手中接过弓箭,弓拉成满月,魔法爆裂箭箭簇凝结出骇人的流火,直指契尔古斯的面门,他大吼一声:“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着你这种蠢货玩儿阴谋,金仓的勇士们,准备战斗!”
黑暗魔龙早就腻歪了他们这种没有营养的辩论,阿喀琉斯化成一团黑烟,怪叫一声跳到空中现出了本体,恐怖的黑暗领域瞬间笼罩这片区域,胆小者已经被眼前虚幻的亡灵生物吓得屎尿横流;冰霜巨龙拍打巨大的肉翅,带起一股冰冷的风暴遥遥悬在梁珂头顶,刺骨的吐息含在嘴里,只等梁珂一声令下就先喷死对面那个手握斩龙剑的老家伙;四头恐怖的地狱三头犬将梁珂成菱形护在中间,十二张巨口中闪耀着各**法元素,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已经站不稳的士兵,准备随时在大军中撕开缺口,保护梁珂撤离;布拉格特将亚特伍德塞进胸前的甲片里,手中握着那柄大到不像话的车轮巨斧,他还是习惯性地站在梁珂身前五米远的地方,准备撕碎敢于靠近的任何敌人;大德鲁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