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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唐宫妃策-第142部分

小说: 唐宫妃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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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秋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寻了个空档儿,往蓬莱殿去拜见贵妃娘娘。

    蓬莱殿同先前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布置仍是简单大气。入了夏天气炎热,门上的毡帘撤去,都换上了清凉的竹帘,贵妃便坐在那湘妃竹帘子后头看书。

    “奴婢杜秋,问贵妃娘娘安。”

    念云隔着帘子抬起头来,“是杜秋啊,进来说话罢。”

    杜秋于是站起来,打起帘子进去,规规矩矩地低垂着眼帘,站在贵妃面前。

    念云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书,“不错,在尚服局待了这几个月,越发沉静了。”说着问了她几句尚服局里的事,杜秋都一一答了,对答很是流利。

    念云对她十分满意,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才问道:“今儿过来,可是想去探望郑乔乔么?”

    贵妃虽然平日里看着不大管事,外头六尚局的事都是绿萝和玉竹两个直接出面,可这心思实在不可谓不玲珑剔透,真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也难怪多年来陛下只独宠她一个。

    杜秋这一点心思,何曾瞒得过她去,于是道:“奴婢想着,到底是姐妹一场,听闻她福泽深厚,奴婢想去瞧瞧她。”

    贵妃微微颔首,话中似有深意:“杜秋,你便去看看她罢,福泽深厚,还得载得住才好。”

    言下之意,是要杜秋去探个底,倘若她还有些什么非分之想,自然是要劝一劝的。倘若实在劝不得,那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杜秋明白贵妃的意思,行了个礼:“奴婢谢过娘娘。”

    有宫人引杜秋到了偏殿,走到一间关着门的小屋,指着那门道:“姐姐进去罢,我在殿外等着姐姐。”

    这意思,就是她远远地在殿外候着,这偏殿里头没人偷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杜秋会意,“如此,劳烦了。”

    门是从外头闩住的,可见郑乔乔是被软禁在屋里,不许外出。

    杜秋拔掉门闩,推开门,眼前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宫室,一张木榻不算十分宽大,但铺置陈设都还算是舒适,一应器物用具虽然比不得蓬莱殿,但也比寻常宫人所用高了一个档次。

    靠墙的妆台上一面铜镜,几支银簪,桌子上还摆着一碟子蜜饯梅子和两碟果子点心。一应使用都不曾短缺,看来贵妃娘娘还是十分开恩的。

    郑乔乔却好似不在屋里。

    杜秋唤了两声不见人,便走进去,入眼却有另一番洞天。

    屋子还有一扇后门,门开着,那后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种着些花木,不过三两长的地方,却也精致整洁。

    杜秋便看见郑乔乔在小院落的一角立着,好似在专注地看什么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三彩鱼缸,里头养着几尾金鱼,郑乔乔手里拿着鱼食,里头的鱼便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抢。

    “乔乔。”

    郑乔乔回过头来,见了她,微微一笑,“原来是你,杜秋,你看,我就说过,我要做的事情必定一一做到。”

    杜秋也笑,“乔乔,你是个有本事的。不过,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娘娘的眼皮底下,你就不怕惹恼了她,连你带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消失吗?”

    “消失?她不敢。”郑乔乔笑得有些得意,“我手里有她天大的把柄,她若敢动我,我便叫她失去所有的一切。”

    这话也说得太猖狂。杜秋微微蹙眉,道:“什么把柄?”

    郑乔乔正巴不得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呢,因此也不怕她说出去,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杜秋大惊,睁大了眼睛看向郑乔乔,“你是说,你肚子里怀的,是郭驸马的孩子?”

    郑乔乔对她的反应十分不解,她抛出这样大的一个秘密,为何杜秋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

    她有些没好气,“自然是郭驸马的,难不成还能是龙种不成!”

    杜秋苦笑,“乔乔,恐怕你的这个秘密,已经威胁不到娘娘了。你可知道,昨儿陛下已经亲口说了,你怀的就是龙种,你觉得,你再说这事,还有人能信你么?”

    郑乔乔被关在这偏殿里,除了每日送东西送饭的宫女,也就只有茴香而已,自然没人跟她说过外头的事。连她自己都震惊了,陛下亲口承认,她怀的是龙种?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就跟郭驸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将会生下皇子或者公主?

    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杜秋说的是真的,她手里捏的这个把柄还真威胁不到贵妃了。陛下认下这个孩子,也就意味着他根本就知晓其中内情。

    杜秋握住郑乔乔的手,“乔乔,你醒醒罢,陛下摆明了是在回护郭驸马,你觉得,他是更容易相信你,还是相信贵妃?”

第一百七十八章 以诺换命() 
郑乔乔原以为手中捏着郭鏦对贵妃有情的把柄,足以威胁贵妃保住自己一命。毕竟,只要往陛下心里种下一根刺,根本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有后宫里这么多美人推波助澜,不怕陛下同她不离心。

    可经杜秋一提醒她才恍然大悟,以她此时的身份地位,以及她在陛下心里的形象而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不管真假,自然都只会是假的。不说陛下,就连宫里,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她当然不会愚蠢到以为陛下是看上了她才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陛下如此,自然是为了回护郭贵妃和郭家,不惜拿皇嗣开玩笑!

    陛下明知道有人会拿那件事做文章,竟索性亲口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龙种,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郭贵妃啊郭贵妃,她到底是有哪点好,不仅叫郭鏦罔顾人伦痴恋于她,竟叫陛下也这般相待!

    如此看来,这段时间贵妃虽然对她还算客气,东西也不曾短缺,全然不是看她的面子,而仅仅只是为了她的小侄子而已。保不准,他们都在打着留子去母的主意呢!

    杜秋轻叹一声,“乔乔,我早就说过了,不是你的,便不要去奢望。到头来,白白把自己搭进去。”

    郑乔乔悚然色变,急得连忙拉住杜秋的衣襟,“仲阳姐姐,你一向比我有智谋,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杜秋凝神细想了片刻,道:“你若肯听我的,我便说几句,你若是仍旧坚持原先的想法,一定要去追求那些不属于你我的东西,今日也只当我不曾来过罢了。”

    郑乔乔此时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能保住自己一命已经不容易,连忙道:“好姐姐,从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痴心妄想着能改变什么。姐姐快告诉我怎么做,我都听姐姐的。”

    杜秋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郑乔乔听了,久久默然。

    杜秋起身拍拍她的手背,“乔乔,你好好想想,虽然在感情上,这么做可能有些艰难,可这是唯一的办法,绝处逢生,不得不为。你的身子看来无需担心,我先走了。”

    郑乔乔深吸一口气,“仲阳姐姐,谢谢你,乔乔明白了。”

    在掖庭局把几个议论宫中是非的宫女处了割舌的酷刑之后,宫中平静了许多。

    陛下几乎每日都出入蓬莱殿,那郑宫人就住在蓬莱殿的偏殿里,可是自始至终,陛下也从未去看过她一眼。

    不管这郑宫人腹中怀的龙种如何,到底人们都看清楚,她并不得陛下欢心,甚至这个孩子也并没有得到陛下的垂怜,贵妃娘娘依然是大明宫里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眼见着入了冬,郑乔乔的身子越发沉重起来,坐卧都需两个宫人搀扶,十分难受。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九个月有余,说不定哪日就要临盆了。

    蓬莱殿偏殿里的人声开始越来越多,郑乔乔听得出来,那是稳婆和止血药物等都已经备下。

    贵妃始终没有再说过什么,甚至连茴香来的次数都少之又少,郑乔乔的心中也越来越不安,这意味着她对于他们来说意义越来越小。

    她知道女子生产本就是九死一生,倘若她在生产中悄无声息地死去,想必连个说闲话嚼舌头替她鸣冤的人都不会有。

    她开始焦躁不安。

    她一定要想办法见贵妃娘娘一面。

    好不容易等到了茴香过来瞧她,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茴香的手,“茴香姑姑,我想见见娘娘,我求求你,让我见见贵妃娘娘……”

    自从知道她对郭鏦有非分之想,茴香对她就没什么好感,纵然东西不曾短缺,却也从没好声好气过。

    茴香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冷冷道:“你好好待着养胎便是,见娘娘做什么?”

    郑乔乔忽然拿了一支尖锐的银簪抵在喉咙上,大声道:“让我见贵妃娘娘,不然,这个孩子我便不生了!”

    茴香一惊,道:“御医已经诊出你怀的是个皇子,往后自然荣华富贵少不了,你急什么!”

    “荣华富贵?”郑乔乔更加确认等着孩子生下以后,对他们而言,她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她声音尖利,将那簪子抓得更紧,“我要见贵妃娘娘,见不到,便是皇子,我也不生了!”

    茴香只得稳住她,去回禀贵妃。

    念云知道此时郑乔乔是来同她谈条件的,淡淡道:“她还算没蠢到家,如此,带她过来罢。”

    念云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郑乔乔了,虽然在一个屋檐下,可她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她头一次这样厌恶一个人,一见了就觉得像吞了个苍蝇一般恶心。

    郭鏦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认,于道义上虽然有失,于情感上,她倒是完全能够理解。

    郑乔乔穿着宽大的衣衫,肚子大得像抱了一个大胡瓜,但显然这个女人的求生意识很强烈,即使被关在那狭小的地方,她依然每日坚持多走动,所以水肿也不特别明显,没有特别憔悴。

    念云指一指桌边的月牙凳,“坐罢。”

    郑乔乔也不推辞,在宫人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郑乔乔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一条紫红的血痕来。待念云屏退了闲杂人等,她抬起头来,泫然欲泣:“娘娘,奴婢求娘娘放奴婢一条生路!”

    念云默然不语。稳婆和御医都已经交待好,只等着孩子顺利出来,那郑宫人自然就“血崩”而死了。这样的祸害,不如斩草除根。至于孩子,就留在宫中照着皇子的规格安排几个乳娘抚育便是了,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郑乔乔见她不说话,顾不得自己身子沉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从前的事情,都是奴婢不对。奴婢这些时日一直在反省自己,只求娘娘饶过奴婢一条贱命,从此以后,但凭娘娘安排,奴婢自当带着孩子吃斋念佛,今生今世永不再见驸马!”

    说着便是两串眼泪落下来,这悲伤和恐惧是真真切切的。她说出今生今世永不再见驸马的时候,一颗心便如遭了凌迟一般,痛得撕心裂肺。

    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那是他的孩子。只要能活着看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他不想见她,那就不见罢。总归这一生,也只有她,能替他生下一个孩子,延续一支血脉!

    郑乔乔见她仍是沉吟,哭道:“娘娘,这是驸马唯一的亲骨肉,他阿爷不肯认他,难道娘娘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生下来连阿娘也没有吗!”

    若她真能做到,带着孩子老老实实地吃斋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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