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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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军没说错,果然一眼就能看见,不过却谈不上“古里古怪”,就是座普通二层建筑,,说古怪就是大门上方立着一座巨大的波塞冬石像,浑身赤膊,手撑海又,张牙舞爪,张着大嘴做怒吼状,在惨淡的夜空下,显得犹为骇人。
俱乐部都是会员制,尤其这类俱乐部,就是私人聚会场所,除了会员或会员引荐,一般不让随便进。徐虾没管那么多,把车停好,推门就进去了。
进去是间小门厅,光线幽暗,只亮着两只小壁灯,四面贴着仿哥特式的大理石墙砖,墙上挂着油画,四角斜着裸雕,装修得象个小古堡。
随意看两眼,徐虾推开二进门,一股热浪扑面袭来。他不自觉皱起眉头,放眼一望,原来是座沙龙式大厅。
厅顶的吊灯比外面的小壁灯柔和得多,四壁挂着一圈油画,比较显眼的是一张巨幅声梭画像:作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踩在上面如行云端;周围是一圈柔软的皮沙发;左右备有一座小吧台,摆着红酒和干酪一类的东西;厅内还立着四根装饰的大柱,上面缠着狰狞的塑像;最要命的是左右两侧的壁炉,里面的劈材噼噼啪啪烧得通红,现在已近五一,厚重的呢制窗帘又与外界隔绝,整座大厅象座封闭的火炉。
两个家伙正在沙发呷酒低语,见小虾一诧。相互对望一眼,一个胡子拉碴、长相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站起,阴声怪气道:“你谁?这是私人地方,赶紧出去。”
徐虾根本没当回事,从容道:“我是纪若佳姐夫,她让我过来的,说是有什么事。”
胡子拉碴耷拉贼眼打量他一番,淡声道:
“进去吧,已经开始了,估计都轮到她了。”
俱乐部经常搞活动,可能正举行什么I页目,徐虾道:“谢谢。”
胡子拉碴歪头一扬:“里边右转。“徐虾点点头,在半死不活的冷漠注视中逃出火炉,进入后面的走廊。
走廊墙壁依1日挂着一幅幅油画或摄影作品,估计都是会员们无处认可的自我吹捧之作。沿走道右行不远,光线豁然开朗,只见一处较大的屋子内,二、三十奇奇怪怪的前卫艺术家挤擦擦围在一起,正鸦雀无声地看着什么。
徐虾疾行两步,看到一面横额:“波塞冬俱乐部第×届腹里乾坤大赛。”
腹里乾坤?这是啥子比赛?徐虾满心好奇地进入,还没看到人,先从腿缝中看到一柄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嘎嘎垂在地砖上旋转,不用问,这个人肯定是纪若佳。
徐虾忙挤过去,一幅令他震惊的画面映入眼帘。
只见地中央,纪若佳两限大睁,昂着胀得通红的俏面,两手两脚平撑威大字,肚皮下顶个皮球,正如风车一般旋转,右手不时在地上撑一下,保持身体转动。
这就是腹里乾坤,徐虾看得瞠目结舌。
这活动看似简单,实则难度相当高,首先没有超常的体能绝对不行;其次除了体能还有技巧,哪那么容易在身下找个平衡点?而且还是皮球。另外转那么快,也很容易头晕,更增加了难度,小虾相信自己打死都做不来。
前卫分子们瞪大眼睛,大气不出,旁边还有个梳小辫的大胡子拿着秒表计时,室内除了纪若佳胸前宝剑划地的声音,没任何声响,很紧张的气氛。
纪若佳又转一会儿,渐渐撑不住了,额上汗水越凝越多,一滴滴往下落,两条充满弹性的浑圆大腿开始颤抖,身体开始失去平衡,右手撑地的频率明显增多。
咬牙看眼大胡子,纪若佳强撑着挤出一句话:“多少了…”
大胡子一脸紧张道:“两分四十九秒,马上三分了!”
纪若佳大叫一声:“不转了!下回再接着破。”话音未落,人已从地上蹦了起来。
大胡子高声道:“两分五十一秒一二,佳佳又破纪录了!”
人群暴出震天掌声和喝彩,无数人围上去道贺。
纪若佳耶地蹦高一叫,小拳头冲向天空。
一个二十出头,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瘦弱青年上前,把一瓶水递给纪若佳,表情激动地道:“佳佳,你太厉害了!”
纪若佳兴奋道:“那当然,我纪若佳可是整个波塞冬最强的女会员。”
瘦弱青年眼光热切,极用力地点头:“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纪若佳开心地和他对击一掌,举着水瓶咕咕一通灌,接着把水瓶递回,或挥手或击掌接受众人的道贺。
瘦弱青年陪在纪若佳身旁,激动之外更加骄傲,腼腆的脸上绽绽发光。
这青年大概就是纪若佳男朋友,一看就是个落魄艺术者,头发乱蓬蓬脏兮兮,全身寒酸不修边幅,表情内向害羞,一脸青春痘直流油,嘴角下方还生着几个冒着白泡的火疖子,给人非常苦闷和闷绝的印象。
徐虾眉头大皱。不是说这小子不好,或许人品还很正直,可自己的生活都未必能保证,怎么做人男朋友、承担家庭和丈夫的责任?他不想瞧不起人,可作为姐夫,真觉得和纪若佳不合适,或者干脆说不配。
大胡子拿出一只玻璃奖杯,要给纪若佳颁奖,还有人准备好香槟,人群更加欢声雷动,徐虾消然退出。
很多俱乐部表面上艺术,内里却藏污纳垢,他想先到处看看。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波塞冬的怒吼
波塞冬俱乐部,徐虾先在一楼转开去。。
除了腹里乾坤,一楼还有投壶、射箭、台球、板球、击剑等活动室,甚至还有一间摔泥泡室,里面摆着几大缸泥巴,地面摔得污七八糟。这些另类人群自绝于社会,倒也有自娱的方式。
整个一楼都是娱乐室,徐虾很快转完,奔向二楼。楼梯前立着一块“非会员止步”的牌子,他理都没理,直接提一边去了。
与一楼不同,二楼都是创作室,以油画室最多,其他素描、彩绘、烫烙、刺青、雕望、泥望,应有尽有……在一间油画室,徐虾看到一个大胖子,正在画“女体泥望”,便看了几限,正要离开时,“泥塑”突然向他眨下眼睛,他吓一激凌,才知道那泥望竟是个浑身涂着泥巴的裸身女模。
两层楼很快转完,无论娱乐还是创作,都很高雅有层次,徐虾心中稍安,但仍没法放心。谁知纪若佳会不会哪天一冲动去给人当模特,或头脑发热去搞烫烙和刺青这类自残的举动?
作为旁观者,他可以赞美艺术的伟大,并为之代代传颂:但作为切肤之痛的亲人,‘他宁愿把这一切都扫进垃圾堆,最好永世不得翻身。
徐虾从二楼转下,刚到楼梯口,就被胡子拉碴拦住了。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面孔一脸敌意:“谁让你上去的?”
徐虾平静道:“不好意思,头一趟来,上去看看。“胡子拉碴一指非会员止步的牌子:“头趟来就可以随便上吗?没看到这牌子吗?还给挪一边去了,不懂礼貌还不认识字吗?”
徐虾确实做得不对,不想纠缠,歉然道:
“抱歉,下回不会了。”绕开他想走。
胡子拉碴伸臂一拦:“你先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
徐虾无奈道:“我真是纪若佳姐夫,不信你可以找她来问。”又继续道歉:“我真是头一趟来,觉得好奇,才到处看看,是有点失礼,你包涵包涵。”微鞠一躬,又想走人。
胡子拉碴再度一拦:“你说这叫失礼?你擅闯私人地方,一句失礼就完了?”
徐虾真有点没辙了,两手一摊:“那你说怎办?我道歉也道了,好话也说了,我就看看,既没偷东西,也没破坏东西,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还想怎么样?”
胡子拉碴气了,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艺术家们完成颁奖仪式回来了。
纪若佳被男朋友陪在身边,正被众人拥簇走在最前。
胡子拉碴当即回身:“佳佳,你来的正好,过来一下。”
纪若佳看到小虾,愣愣神冲上前:“你来这儿干嘛?”
胡子拉碴道:“他说是你姐夫,还是‘你找来的。”
纪若佳冷哼道:“我怎么会找这种人?姐夫嘛,现在还谈不上。”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脸当时一拉,对小虾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撒谎骗人,鬼鬼祟祟,还偷挪牌子跑楼上去,到底什么居心?”
徐虾看纪若佳一眼,叹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是自己来的。”指指纪若佳:”她是我女朋友妹妹,她姐这两天出差,让我照顾照顾。我想她年轻轻的,没日没夜在你们这儿,就过来看看,就是作为亲人,关心关心,有不妥的地方,算我对不住了。
胡子拉碴半死不活的脸因愤怒而扭曲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们在自己的地方生活、创作,招你们惹你们了?干嘛非要骚扰我们?还跑上门来污辱…)我们给自己留点空间就这么难吗?”
徐虾这个郁闷,关心关心自己家人,怎么就成污辱了?
颁奖的大胡子一脸悲愤地上前:“现在外边一片污浊和残横,全无我们容身之处,我们才被迫给自己营造一方净土,你们还要来污染,我们做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
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安安心心地创作,这也有锚吗?”
这些艺术家非常敏感,甚至变态,长期积压的对社会不满和郁郁不得志登时暴发,一个个围着小虾,七嘴八舌,挥拳指臂,口沫横飞地声讨起来。
倒霉的小虾不过偷偷上趟二楼,就被当成国贼了。
徐虾几番认错,情势却愈演愈烈,饶是他一向好脾气,也不禁生出几分恼意,不过仍不想和这类非正常人一般见识。冷眼在浪潮中打量一圈,最后落到纪若佳脸上。
纪若佳碍于姐姐情面,才强忍着没说话,冷冷道:“你不用看我,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瘤弱青年也挺身而出:“佳佳在这里过得很好,有事我会照顾她,不须要你的关心。”
徐虾不无厌恶地盯他一眼,毫不客气道:
“你照顾?你拿什么照顾?有张嘴、有颗心就能做男人了?我都怀疑你生活能不能自I里,收入能不能保证,你什么部没有,有什么资格谈照顾?”
青年尴尬窘迫,更加憋闷,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纪若佳一声怒叱:“闭嘴!”指着小虾鼻子骂道:“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更没资格说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人,要不是可怜我姐,你以为我容得下你?一个滥行匹夫,‘管好你自己得了,谁要你狗拿耗子关心?”
一句滥行匹夫把徐虾刺怒了,强捺住道:
“我怎么滥行了?不就去趟一夜情酒吧?我一没结婚,二没女朋友,那时候又不认识你姐。
我白天努力工作,晚上用自己的劳动收入放松放松,怎么就滥行了?说我没资格,怎不问问你自己有没有资格?从小到大,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哪样是你自己赚来的?你除了伸手要钱,和这帮垃圾一起自绝社会,自我麻醉,自命清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纪若佳被一通抢白有点蒙了,动动嘴唇,竞没说出话。
选时不如撞时,徐虾觉得当着这帮同类的面,把她坚持的信念和自尊全都打碎,或许能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动声色道:“你以为我愿意关心你…要不是因为你叫纪若佳,要不是因为我爱你姐,象你这种垃圾,就算在路边烂成一只死耗子,我都懒得看你一眼。还关心你?你懂得关心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