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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3部分

求仙则仙-第943部分

小说: 求仙则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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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着快问快答能稍微交心,难道,她仍是只能失望吗?

    陈衔玉原本是低着头,闷声不吭,但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

    也就是抬起头看了这一眼,他才突然意识到,其实,师父的心中,也是有不安的。

    陈衔玉叹息一声,不禁想到,作为徒弟,自不该总让师父担心。

    他做不到彻底压抑住心中那不知何时会重新燃起的杀性。但能安然一刻,便是一刻。

    能令骆雨荷安心一时,便是一时。

    “师父,你干嘛不信我说的?既然是交心。我说的话,你也要信啊。”陈衔玉诚恳地说道,“这种时候,我又何必说谎骗你呢?如果这话是谎言,编出这种好听的话来。你岂不是更难相信?正是因为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才会说的,你信我就好。”

    骆雨荷呆呆地看着他:“可是,我这个师父,有哪里做得好的?”

    教不好徒弟,连照顾他都没照顾得好。

    当初收他为徒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在他面前吹嘘自己过多少次。

    但这次,她实在没法再继续说大话。

    骆雨荷不安心,看着陈衔玉,在她心中。只有忧虑。

    这些天实在是令她心力交瘁,又是睡得不够,又是心中不安,徒弟的变化,更是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砝码,推是推不开的,每天心惊胆颤,生怕陈衔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翻脸,又变成那种陌生的样子。

    但是。骆雨荷还是相信,陈衔玉答应她,不会再伤害别人……会尽量做到吧?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陈衔玉也在思考着什么。不过,他心中所想的与骆雨荷想的,当然不是同一件事。

    骆雨荷担心陈衔玉的魔化——虽然她并不清楚那种改变叫做魔化。

    而陈衔玉,则是在思考着骆雨荷随口问出的那个问题。

    “师父,我是个孤儿,托庇在陈家。但他们也就管我一口饭。我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将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许想办法在陈家找个事做,或者离开。是您指着我,要收我为徒,我迈入了完全不同的世界,我所见到的,我所学到的,真正令我脱胎换骨的,都是您给的。”陈衔玉道,“我不知道其他师徒是如何相处,也不需要知道。师父,这世间,只有您对我好了。”

    既然如此,骆雨荷这个师父,岂止是不错?

    她是陈衔玉半生凄苦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光明。

    陈衔玉不敢想象,若是失去骆雨荷,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即使入魔之后,一旦看到骆雨荷,他也会强迫自己压抑住那股杀性,他不能伤害骆雨荷,他无法失去骆雨荷。如果骆雨荷要他忍住杀性,别伤害人,他会做到。他不想因为伤害了其他人,而失去骆雨荷。他允诺她,无论多么努力,都会抑制住那种感觉。

    但是,陈衔玉实在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师父。”

    他看着骆雨荷,目光凝重:“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无药可救,您不要管我,直接走吧。”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再也无法抑制这股杀性。

    那么,还不如让她走。

    他是舍不得失去骆雨荷,但他更不希望,永远地失去骆雨荷。

    如果他先行离开,便是分离,起码骆雨荷还记得,他是她的徒弟。

    骆雨荷无奈地看了他良久,才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你不会的。”

    她们师徒二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骆雨荷还记得不久前,实在不是很久,只不过是几天前,她们还安安乐

    乐地四处游历着。

    但此刻,人是依旧,心态,却已经与从前截然不同了。

    陈衔玉犹豫半晌,忽然鼓起勇气,伸手抓住了骆雨荷的手。

    两只手轻轻握着,令他恍惚想起了前事。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骆雨荷带他走,便是这样,牵起他的手,就让他拥有无限勇气。

    骆雨荷的面上,微带凄苦,令陈衔玉更是看得心痛。

    他本是为了保护骆雨荷,才豁尽一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反倒令骆雨荷更加痛苦了呢?

    令她伤心的元凶竟然是自己,陈衔玉实在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雨荷一直没有说话,自从陈衔玉说完那句话之后,她便是现在这样。

    面色忧愁,眼眶微红。

    她又伤心了,又是因为他做错了吗?

    陈衔玉笨嘴拙舌,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他只能用力握紧那只手。

    他心中满怀歉意,全是愧疚,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挽回。

    就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也慢慢地握了回来。

    她只是轻轻地抓紧他,慢慢用力,但陈衔玉能够感觉到,她也在回握他。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

    。。。

传说五 入魔(十三)() 
当然,骆雨荷费劲心思,只是要安慰他,她为了令他找回原来的自己,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亲自留下来,呆在他的身边,时时刻刻地监督他,绝不给他一点机会去做坏事。

    她不是试探他,她是从根子上断绝他有做错事的机会。

    这样的师父,竟然还自责她做不好呢?明明是他这个徒弟,枉费了师父的心意。

    但陈衔玉当然不会继续浪费下去。

    既然师父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他再不配合,简直枉为人徒。

    说完了对骆雨荷的看法,之后她又让陈衔玉来问问题。

    两人说了不少对对方的看法,更重要的是,交流。

    他们渐渐明白了对方了难处,以前,长久的相处之中免不了让生活里产生几个小疙瘩,现在聊来聊去,最终都聊得一一解开了。

    骆雨荷越谈便越是觉得满意。

    或许她早就应该这样,早早明白徒弟的心事,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能避免了。

    比如陈衔玉喜欢在城镇中待着,是啊,如果不出城,宿在城内客栈,哪还会有前不久那档子事?

    骆雨荷隐隐约约觉得,陈衔玉的奇怪变化,就与那异兽有关系。

    只是,她弄错了两件事。

    陈衔玉的变化,并非为了异兽;

    陈衔玉一直喜欢郊外,改成城镇,只不过是骆雨荷失去左臂后的惊魂与后悔罢了。

    他凝望着骆雨荷空荡荡的左袖,暗暗恼火:“师父!我一定会替您接上这条手臂!”

    “行!”骆雨荷只当又是孩子笑话,仍是不懂,他的确已有坚定的决心。

    当然,想要付诸于实践,首先要离开这里。

    而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则不得不考虑下一个问题——何时才能压抑住心中的邪火?

    陈衔玉见了人就像杀,实在是因为心中有杀性,那杀性就是邪火。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活的。就想弄死,骆雨荷除外。

    而且他心中的杀性还不是普通的杀性,光弄死不行,还得让对方死得比较复杂。

    简而言之。就是猫吃老鼠,弄死之前,还要先玩玩。

    折磨人而产生的那种快|感实在是莫名其妙,但又挥之不去。

    如果不是骆雨荷抱住他,他之前根本不会忍耐。恐怕早就将那人杀了。

    当然,现在有了骆雨荷,一切都不一样了。

    要忍耐。

    要忍耐。

    要忍耐。

    这三个字就像是咒语一样,在他脑子里不断循环,毫不停歇。

    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

    两人说了会儿话,日上三竿,也实在不可能睡了。

    这里的天气实在诡异,等到中午,山洞里就变得炎热无比。

    骆雨荷待这儿根本不可能睡得着,索性说要去河边。捉鱼。

    编织两天才编出来的渔网,当然不应该随便浪费。

    他们来到之前选定的小溪那里,溪水清澈,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风比较冷。

    骆雨荷不怕冷,只怕热。

    她索性直接在岸边坐下来,愉快地吹着风,感叹道:“若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从前她们师徒二人去了不少地方,但总是脚步匆匆。

    仔细想想,竟然想不出哪一处比较熟悉。

    陈衔玉在她身边坐下。温柔地看着她,开口道:“如果师父喜欢这里,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哎,不行。四海为家才是我的性子。”骆雨荷下意识地就摆摆手。

    但拒绝完,她想想,还是不太好。

    光问她一个人的答案不行,也要问问陈衔玉才好。

    于是她便看向陈衔玉,道:“你呢?”

    “我?”陈衔玉没想过,当骆雨荷说她要四海为家。他心中立刻便想要随她而去。

    之所以提议在这里住下,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只是他觉得她喜欢。

    既然她不想要,那就不重要了。

    “我也喜欢四处游历,到处风景都不同,我觉得,很有意思。”陈衔玉道。

    其实干什么都意思。

    只要是他和骆雨荷,两个人去哪里,做什么都好。

    只是这些话陈衔玉说不出口,只好藏在心中。

    但这委实是她的真心话。

    骆雨荷缓缓地点点头,笑道:“四处游历,最是风景繁多。”

    她是真心喜欢,便也觉得,陈衔玉喜欢,是情理之中的事。

    对,这天下之大,景色繁多,怎么也看不尽,谁会不爱赏尽天下繁花锦簇呢?

    骆雨荷从未想过陈衔玉说这些,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就算她知道,也

    也只当是徒弟孝敬师父而已。

    至于陈衔玉,也是这样想,至少,他如今只敢这样想。

    ……

    便是溪水,也有波涛。

    风起,则波澜起。

    波澜起,一层层水波泛开,从上游往下游湍湍涌去。

    溪流下游有一个小村庄,名叫小妆村。

    这天,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他四处碰壁,总怀着一通邪火,本想拿小妆村里的村民玩弄出气,但其中一个村民的一番话,打消了他原本的目的,令他生出了其他念头。

    一个叫庄巧郎的樵夫,扛着柴,在村庄中来去。

    他最近不太敢去远山,连上山都不敢,一直在贩卖自己家里从前存储的柴火。

    后来干脆替人家走街串巷地卖,毕竟这附近又不是只有一个小妆村。

    好端端一个樵夫,就这样成了商人,庄巧郎老实但不愚蠢,做买卖没法赚大钱,但也小心谨慎,不会被人坑。

    他出了村,打算过个山路,去另一个村庄卖柴。

    行到中途,被人拦住——正是那个自外地来的不速之客。

    “诶!站住!”

    这人委实不客气,直接拔剑停在樵夫的脖子前。

    那他便只能站住,总不能自己把喉咙往剑刃上送。

    至于后退,也不可能。

    庄巧郎背着极重的柴木,就算扔了这些不要,却也不一定能跑得掉。

    这个拿着剑的看起来极为凶悍,很可能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江湖人士。

    他要是转身跑,八成会给这人杀了。

    因此,庄巧郎就乖顺地停下来,绝对不让人挑出错。

    至少,是绝对挑不出显眼错的。

    “你倒是听话,哼,等了这么久,总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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