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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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特姆在苏里满的官邸,位于城北方,在王宫东侧,建筑并不雄伟,却非常华丽精致。希格蒙德被安排在这里暂住,而隆特姆则毫不停歇地去参见国王、拜会元老会议成员,以及其余的各族族长,马不停蹄,接连三天都没有露面。
十五日晚召开了推选国王的元老会议。当晚,希格蒙德一直难以入眠,只好靠在床上,静等隆特姆归来。约摸午夜的时候,他听到走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以及低沉的对话声,于是披着衣服,拉开了房门。
站在走廊上交谈的,果然正是隆特姆和梭克艾蒙。“你还没有睡啊,”梭克艾蒙笑着对希格蒙德说:“后天就举行最后决斗——豪尔根大人的选举权被通过了,绝大多数票通过。”
然而隆特姆却皱着眉头:“太顺利了……我有些怀疑,褒曼尼尔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您太多虑了,”梭克艾蒙笑着安慰老人,“褒曼尼尔早就失去了各族的支持,此次希望借与盖亚的战争来削弱白域诸将的实力,图谋也失败了。黑域三将一个都没有出席会议,本以为褒曼尼尔会拉拢他们来反对豪尔根大人的——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隆特姆习惯性地用手杖轻敲着地面,摇头不语。
第二天午饭后,隆特姆官邸到来了一位拜访者。老人领希格蒙德见了来人,并介绍说:“这是海勒恩族的女族长暹姆诺黛,你们应该见过面的——明天她将带你前往观看确定新人国王的格斗。”希格蒙德疑惑地望了一眼那个长相奇特的女人,问隆特姆:“为什么不是您带我去……”
“我是‘白域七将’之一,元老会议的成员,观看格斗的时候,座位附近防备太森严了,你在我身边很容易露出破绽。终究,只能让你做简单的化妆,变形术只是传说中的高深魔法,我还不会使用,即便会使,维持的时间也不可能很长。”
“莫古里亚没有人会使用变形术吗?”希格蒙德再度想起了嘎剌出,于是随口问道。“当然,”隆特姆对他的问题感到有些惊讶,“我知道人类传说中的古魔法使,是会使用这种高阶魔法的——也仅仅是传说而已。何况在莫古里亚,许多种族从来就不进行魔法方便的修炼呀。”
希格蒙德点点头,表示自己只是随口问问。然后他转向暹姆诺黛:“那就请您多费心了。”暹姆诺黛上下打量着希格蒙德,冷冷地问道:“是隆特姆长老的吩咐,我当然照办。不过,真的有必要带他去看决斗吗?”
“如果豪尔根大人也失败了,还有谁能够战败褒曼尼尔呢?”隆特姆轻轻地叹一口气,“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了……”“传说?什么传说?”希格蒙德问。暹姆诺黛摇摇头:“不,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
“提防嘎剌出,”隆特姆抬起拐杖,指着暹姆诺黛,“那家伙的嗅觉相当灵敏呢!”
海勒恩族外形酷似大精灵,也是长脸尖耳,但他们的皮肤和毛发则都是浅灰色的,密生白色的螺旋状斑纹——这些,用点颜料很容易就能伪造出来。难办的是,海勒恩族的瞳孔就象猫的眼睛一样,会对应外界光线的强弱而自动调节大小。“裹紧披风,没人来看你的双眼。”对此,暹姆诺黛却毫不在意。
花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化妆,随后希格蒙德就裹紧披风和兜帽,跟随这位女族长离开隆特姆官邸。暹姆诺黛的住宅在王宫东南侧,比起隆特姆的官邸来要小得多,装饰也很朴素,但庭院中却种满了各种植物,虽在冬天,依旧有相当多的常绿乔木,把房屋几乎完全遮盖住了。
“你们的生活习惯也很象精灵呢。”希格蒙德随口说道。暹姆诺黛冷冷地回答:“我们本就居住在精灵森林边缘,我们的祖先是从森林中来的……”
“是大精灵和某种族的混血吗?”
“也许吧,”暹姆诺黛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地说道,“也许我们本就是大精灵的一个分支。传说并不可靠,我们又没有成系统的文字记载……”“没有成系统的……这样说来,你们还是有文字的吧,”希格蒙德问道,“莫古里亚有多少种族具有文字?”
暹姆诺黛冷笑着:“每个种族都有文字啊,虽然无情的岁月已经把许多记载湮灭了,但零星文字记载各族仍有存留。以最古老的卡奥族为例,可证实的文字记载是在两万三千年以前——你们人类呢?超过两万年的确切的文字,目前还没有发现吧?”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36章四贤者之歌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十二
苏里满城内部的情况,真的使我大吃一惊。在人类看来,兽人粗鲁、野蛮,没有文化,而这些偏见被苏里满城的繁荣和有序彻底击垮了。是的,我以往所见过的兽人最大聚居区域,只有艾尔帕西亚。进入莫古里亚以后,兹罗提原本就是人类居民数量占优,卡提兹交到我面前的只是一座空城,我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兽人的城市呢。
即便是多种族聚居的艾尔帕西亚,兽人数量也还不到居民总人口的六分之一——况且,艾尔帕西亚原本就是一座文化混乱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成型文化的城市。
据隆特姆说,苏里满始建于魔兽纪元二十三世纪,到四十世纪七十年代,曾有过大规模的整治和翻新:“纵横全城的地下排水系统,就是那时候规划的,用了整整十六年才彻底完成。我敢说,它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我指的当然是人类城市和艾尔帕西亚,至于龙族和魔族,是否有城市都还在未知之列,矮人和精灵我也不清楚。”
长久以来的隔阂,使人类和兽人间充满了种种猜忌与偏见。我不知道暹姆诺黛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淡,是因为两个种族曾经发生过并且可能再度爆发战争呢,还是因为她本身对人类就存在着深深的偏见?或者,他因为人类对莫古里亚的偏见,因为我对他们毫无认识,而感到可笑和憎恶?
进入暹姆诺黛的住宅,这个海勒恩族的女族长拍手命令族人送来了晚餐。晚餐非常简单,不过是三片粗面包、一片黄油、一块熏肉和一大杯水。我实在很想喝一点酒,但在别人家里做客,冒然提出更多的要求是不礼貌的。
暹姆诺黛留我一个人在一间小小的餐厅里用饭,自己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我对她的这种态度感到有些愠怒,但考虑到上述的可能的理由,还是暂时忍耐住了,并没有白眼相对她派来伺候我用饭的那名海勒恩族男仆。
听说海勒恩族自古都是女性当家,女人担当领袖、生产者和战士,男性却只有传宗接代的责任。我猜测这可能存在着生理方面的原因——那个男仆长得如此瘦弱,在人类中身材偏矮的我,都必须低头和他讲话,而看其相貌,绝对不是未成年的孩子。这家伙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垂着头把食物端到我的面前,然后就退到屋角,静静地等待。我才吃完饭,他就递手巾上来,同时收走了碗碟餐具。
“你们的族长呢?我要见她。”从吃完饭后,同样的问题我问了不下五遍,但那个男仆却只是点点头,以证明自己听见了,丝毫也没有别的行动。我耐着性子坐在餐桌后等待,一直等到天黑,暹姆诺黛才换上一身家居的常服,推门走了进来。
“早点睡吧,我明天一早就带你去观看格斗。”说着话,她轻轻地一招手,转过身向屋外走去。我跟在她的后面,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这屋子根本不象是卧室,屋角堆着十几口箱子,摆了三把陈旧的靠背椅,墙边的架子上还插着两支投矛——倒象是一间储藏室。
“既然明天才要用到,应该明早起床后再化妆的啊,”我摇摇头,“这个样子我如何洗漱?”“不需要洗漱,注意一点,妆不会掉的。”暹姆诺黛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句话,打开一口箱子,取出条灰色的毯子来,扔到我身边的椅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在这里睡?!”我心中的不快猛然增强了。“早点休息,”回应我的,依旧是那毫无感情的语气,“明早我会派人来叫你的。”
这个女人,她以为一族之长很了不起吗?!在我的眼中,什么族长、国王,甚至皇帝,都只不过是毫无价值的世俗华丽桂冠罢了。就算她不喜欢人类,我终究是隆特姆请来的客人,她怎可对我如此无理?!
“如果海勒恩族都习惯裹着毯子在地上睡的话,我乐意入乡随俗。”于是我冷笑着,这样讽刺她。“当然不,”没想到这个高傲的女人竟然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我这就要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原来这就是海勒恩族的待客之道吗?”
“你是隆特姆长老的客人,并不是我的客人,”那个讨厌的女人也露出了冷笑,那奇特的相貌配合这种冷笑,还真的有点怕人,“长老只吩咐我把你安全带去格斗场,并没有要我款待你。我提供了晚餐,这还不够吗?”
我并非什么大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佣兵,但即便如此,也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受到过这样明显的侮辱了。我竭力压抑心头的怒火,抬腿向门外走去:“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告辞了——很抱歉,既然您这里没有富余的床铺,我只好自己到外面去找一张。”
才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插着投矛的架子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猛然转过头,只见那个女人竟然取下一支投矛,奋力向我掷来。投矛破空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我及时一闪身,右手一抄,把投矛接在了手中。
想不到这个可恶的女人,力气还蛮大的。我用拇、食、中三指捏了捏矛柄——若是再细一点,我就可以单手将其折断,给那女人点颜色看看——冷笑道:“真是奇特的风俗啊。”说着话,运足气力,把投矛还掷了回去。
我掷矛的力量,绝对要比那个女人更为强劲,她果然不敢硬接,把身体一闪,投矛擦着她的肩膀,牢牢地楔进石墙里去。那女人的肤色灰白相间,我看不出她脸色有无改变,这真是相当遗憾的事情。
正准备转身离开,暹姆诺黛问道:“你到哪里去?离开我的住宅,你很快就会被褒曼尼尔的士兵发现,并被捉起来的。”真是可恶,这女人的声音依旧这样冷冷的毫无感情色彩。“也许吧,如果他们捉得住我的话,”我还报以更冷的声音,“然后他们也许有兴趣知道,这个伪装成海勒恩族的人类,究竟跟海勒恩族和你有无关系……”
“算了,算了。”我的话还没讲完,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伴随着一道青烟在门口出现了——那竟然是隆特姆。老人依旧拄着他的紫蛇藤拐杖,走到我的身边,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对暹姆诺黛说:“我实在睡不着,不告而来,希望得到主人的原谅。”
我转过身,看到暹姆诺黛躬身向老人行礼。隆特姆习惯性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暹姆诺黛啊,我希望你只是讨厌这个人,而不是讨厌人类。种族间的憎恶和仇视,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然后他指指屋角的靠背椅:“真神的安排,正好三把椅子。来吧,坐下来,陪我随便聊聊。”
暹姆诺黛急忙把椅子搬过来。隆特姆缓缓地坐下,望着还在墙壁上颤抖的投矛,用拐杖一指,问我:“那是速度,还是力量?”“速度,可以转化为力量。”既然这个老头出面说合,我暂时打消了赌气离开的念头——确实,我这样孤身一人离开暹姆诺黛的住宅,后果难以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