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庶杀,惊世女可汗-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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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想到这儿,不耐,大喝道:“那衣裳从弱水的手,交到了绛唇的手,而后就进来正房,之后还有没有人碰过?”
“没有!”
云琳琅和云画眉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阮氏也想要开口,可想到刚才的事,她犹豫了一下,看了李婆子和周婆子一眼,李婆子仗着自己是方家的人,便道:“阿郎,八娘子将衣裳拿进来后,夫人很是喜欢,看了半晌就放到了自己跟前,确实没有人再碰过。”
云达赋听了,又看向方氏,方氏虚弱的点了点头。
两人接手的时候都没有,偏偏之后又没人碰过,然而现在衣服上又分明就有零陵香的味道,毫无疑问,这两人之间,必有一人是说谎的。
云达赋这么想着,却不会认为,是方氏等人串通起来,故意冤枉云弱水。
如今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云弱水,一个是性子温婉,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云绛唇,一个是几次三番顶撞自己的云弱水,云达赋自然而然是有些偏向信任云绛唇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云达赋这才又对云绛唇开口问道:“绛唇,你接过这衣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上面有没有零陵香的味道?”
“女儿不知,女儿不知!”云绛唇用力的摇着头,狠狠的咬着自己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来。
云琳琅顿时急了,上前一步,抓住云绛唇的隔壁就道:“八妹妹,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
冥漠雪听到这儿,便道:“六妹妹这话说的奇怪,八妹妹说不知道,六妹妹却逼着她,难不成六妹妹,是想八妹妹,说是我做的才好?”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别信口雌黄。”云琳琅道。
冥漠雪听了一笑,也不解释。
“绛唇,你可要好好想想!”云达赋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云绛唇哭了起来,口齿不清的说着。
“好了,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云老夫人突然开口喝道。
云老夫人这么说,表面上看是维护云绛唇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在维护云弱水。
云达赋一见云老夫人发怒了,也不好在逼问云绛唇,不然真的像是在逼云绛唇,说是云弱水做的一般。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僵持了下来,云绛唇死活不肯开口,云弱水就静静看着,好像这事说的就不是她一样,方氏就这么虚弱的哭泣着,让云达赋直想发怒。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方氏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见了点了点头。
“妾身的命,好苦了,可怜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儿,竟还没有机会来这世上看一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方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方氏这一开口,便打破了屋内的鸦雀无声。
李婆子一听方氏这话,立即扑上前去,抱着方氏也哭道:“夫人别哭,老奴这就回方府去,您是国公和国公夫人最疼爱的幺女了,国公和国公夫人,定然不会让您凭白收了这么大的委屈的!”
李婆子这话,已经隐隐有威胁云达赋的意思了,李婆子这话说的明白,你们云家要是不拿出个交代来,方家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云达赋的怒意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可是他不过是个还要靠着方家的,小小的四品官,方家却是有爵位的国公府,他就是有气也只能忍着。
云老夫人一听李婆子这话,也气得不轻,不过云老夫人更是担忧的很,目前的形势对云弱水很是不利,山楂糕里的香草,还有衣服上的零陵香,这件事若是闹到了方府上,方氏一向不喜云弱水,方府的人,才不会管云弱水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定然是宁可错杀一个,借机就帮方氏除了云弱水。
云老夫人频频蹙眉,简直替云弱水捏了把汗。
平心而论,这么久的时间,云老夫人对云弱水还是有些感情的。这些日子里,云弱水起早贪黑,总是兢兢业业的服侍着她,参汤,药膳,点心,变着花样的哄她开心。
原先还没有回到皇城之前,云老夫人还能拿一拿阿家的架子,可自己的儿子,是靠着人家的架势被调回了皇城,云老夫人的气势自然就弱了些,甚至连正院都让了出来,云老夫人虽然是心甘情愿,却也是情非得已,心里也并非没有怨言。
而方氏更是借此得意洋洋,自命不凡。人前方氏装作一副多么孝顺的模样,背后里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
云晟毅虽然对自己还算孝顺,但云晟毅一直在外游学,一年也就归家一次,若说感情,到底没有太深。
云婉兮出嫁的早,二房的三个孙子只知道读书,总是见不到,三娘子和五娘子不会讨她欢心,剩下几个庶出的总是唯唯诺诺的,不说也罢。
云璇玑倒是可她的心思,只是自从那年云璇玑大病之后,三天两头的病倒,性子也变了许多。
云琳琅因为生的美,云达赋和方氏都将她寵的骄纵的很,云老夫人也是不大喜欢。
而云画眉和云绛唇两人,不说别的,但是因为阮氏,云老夫人就喜欢不起来。
两个儿媳,方氏除去不谈,张氏总是刷小心机,妾室们不必多谈,云老夫人向来是从心里就瞧不起的。
总着说来,不过只有一个云弱水,对她的心思罢了。
若说开始,云老夫人是对云弱水,存了利用的心思,想让云弱水同方氏斗上一斗,可时间久了,便是一个物件都有感情,更别说云弱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云家的规矩虽然不算大,但是除了云弱水,旁人都是往日除了早上和下午去请安,平时连面儿都不露一个。
唯有云弱水,总是名为请安,名为云老夫人念佛经,实际上过去陪云老夫人解闷聊天,总是周周到到的。
如今若是云弱水有天过去的少了,云老夫人都觉得不自在。
眼见云达赋犹豫了半晌,狠厉的目光就投在了云弱水的身上,周婆子更是上来火上浇了一桶油。
“老夫人,阿郎,八娘子进来那会儿,老奴好像就闻到了零陵香的味道。”
周婆子一开口,就给了云达赋台阶下,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表态的地步了,不过云达赋刚要开口说话,云老夫人冷哼一声。
“那你能分清,零陵香是在弱水给绛唇的时候,就已将有了的吗?说的简直是废话。”云老夫人毫不吝啬的鄙夷道。
周婆子被云老夫人一噎,顿时不敢开口了。
云达赋却道:“阿母,这件事已然证据确凿,弱水,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不等云老夫人开口,冥漠雪用一双干净剔透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云达赋道:“阿爷,这般草率就说是弱水做的,可有想过,阿爷如此,伤了弱水的心?”
云达赋的脸一红,可相比方家,一个云弱水又算得了什么,云达赋在不犹豫,“砰”的一声,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把,怒道:“云弱水,事实如此,由不得你狡辩,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罔顾了你,别忘了,你害死的是你阿母肚子里的一个生命!我云达赋,不会要一个做凶手的女儿!”
“凶手?阿爷罔顾其他,只因为一个老奴的话,就认定自己亲生的女儿是凶手?”冥漠雪大声质问道。
“云弱水,你还知不知道,你在同说话!”云达赋的周身,冷的都要结出冰了。
冥漠雪的眼神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道:“女儿自然知道!只是阿爷如此惧怕旁人家的势力,竟然连女儿都不要了,简直让我觉得懦弱!”
“哐啷”一声巨响,云达赋身边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云弱水,当面指责你的阿爷,你简直不孝!”
孝道二字压下来,是多么重的二字。
大兴以仁义孝道治天下,不孝的罪名,比杀人放火的罪过还要大。
见云达赋发怒,云老夫人紧紧蹙着眉,云绛唇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而方氏和云琳琅,阮氏等人,则抿着嘴冷眼旁观,张氏更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云老夫人和云达赋的表情,生怕看错了形势。
“弱水,你就承认了吧,不要再惹你阿爷生气了,阿母不会治你的罪的。”方氏突然开口说道。
李婆子听了,立即道:“夫人,您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白白没了,您要老奴,如何回去同国公和国公夫人交代啊,您这不是要老奴的命嘛!”
“我可怜的孩子……”方氏再次哭了起来。
李婆子这话一开口,屋内众人皆沉默不语了。
此时,云老夫人已经不再为云弱水开口。
方氏没了一个孩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云弱水,李婆子的话没错,必须要给方氏和方家一个交代,这个人,必然是云弱水不可了。
云老夫人虽然心疼喜欢云弱水,可是在儿子和孙女上选择,云老夫人再一次让了步,选择了儿子的前程。
冥漠雪独自一人站在偌大的房中,身边没有一个人,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怀疑,质疑,审视,冷漠,甚至厌恨。
这种感觉,让人窒息,冥漠雪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要脱离这个躯体,她从不知,原来在权利面前,一个庶女的生命,竟然卑微到如此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笑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那笑意带着满满的鄙夷和不屑。
“本王竟不知,云中丞竟然还有如此惧妻。”
一个浅紫色的影子,映入冥漠雪的眼中,浅紫色的影子优雅的走了过来,径自停在冥漠雪的身侧,一股熟悉的苏合香的味道,飘入冥漠雪的鼻端。
这熟悉的声音,将冥漠雪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回暖,适才的冷意,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冥漠雪慢慢偏过头,就见一双如狐的眸子,带着寵溺的笑意,正看着他。
“虞非离,你为何会像个天神一般,在如此的情形下,出现在我面前?”冥漠雪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我知道你需要我,所以,我来了。”虞非离用仅仅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冥漠雪听了,心里一震。
“昭阳王不请自来,还掺合某的家事,是什么意思?”云达赋听了虞非离的话,顿时不悦的道。
不等虞非离开口,一身广袖飘飘的司徒策,走了进来,道:“这话说的真像个笑话,你们派人请某过来,如今又问我们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云中丞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要某帮你诊治诊治?”
听了云达赋毫不客气的话,冥漠雪周身瞬间又冷了下来,顿时跪下道:“祖母,阿爷,既然弱水的出现,给家里带来了如此多的麻烦,还请祖母和阿爷,将弱水逐出云家吧!”
这话,冥漠雪已经是说第二次了。
上一次,云老夫人顿时说了不许,这一次,云老夫人动摇了。
虞非离听了这话顿时嗤笑了一声,甚至懒得再看他们这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