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斗红颜-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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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说这样感伤的话做什么。”娘子啐了一口。温柔道。“明日你便是新娘子了。今儿这夕阳那样好。你怎么反倒说些令自己难过的话來。”
她忙收敛了感伤。向娘子笑道:“让母亲担心了。母亲说的是。都快成亲了。还这样庸人自扰。”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娘子看了看梦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放宽心才好。”
她忙反握住娘子的手。轻拍道:“娘。放心吧。我一定会很好的。只是。以后或许不能再待在您身边了。女儿不孝。”说着跪了下來。“请受女儿一拜。”
“这是做什么。快请起。”娘子忙将她扶起。心疼道。“好孩子。记住娘说过的话。來日或许会遇到点不顺心的事。都不可莽撞行事。宫里比不得府里。你若得宠还好。不得宠。便要看别人脸色。总之。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别人动不得你。但你自己的性命。也动不得的。知道了吗。”
她不明白为何到了快临走前。娘子会同她说这番话。她只道娘子是为了自己好。是真的将她当做了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顾及她的安危。于是一阵感动。激动地靠在娘子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母爱。
母爱。她是多久洠в刑寤峁恕W邢杆闫饋硭笤即铀肟辽脸さ某鞘小5搅吮鸬牡胤狡词薄D赴谖业募且渲小1愠闪艘恢旨且洹'时间去体会。也洠奔湓偃セ叵搿
瞭望台上。可以看得清靠近府外的一片湖泊。透着夕阳的折射。微波粼粼。一闪一闪地迷了人眼睛。这样看得不尽的美景。只怕会是最后一次看了吧。她闭眼。任它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又是一夜了吧。是留在仙缘府的最后一夜了。
她。就要离开了么。
也许在她和娘子的记忆里。她们。不过是彼此的路人而已。都在利用彼此來弥补生活的不足与渴望。然而时间久了。浓于水的亲情。却再也分不开了。她。终于要嫁人了。但从此以后。再也洠耸笨烫嵝炎约骸R谘逡樟恕
第二十九章、新婚()
不知何时。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这才惊觉已身在一片花丛之中。那是熟悉的玫瑰香味。透着轻轻微风。阵阵扑面而來。如胭脂般。却比胭脂更为清新自然。梦晴慢慢地往前走。任落花与她擦身而过。
他。正于眼前。背对着她负手站着。一身白衣隐于花丛间。有片刻的一刹那。只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那个向他告白的夜晚。她微笑。悄悄走上前去。温柔笑道:“五郎。”
五郎。这个称呼。竟是她从未对他叫过的。
他回过身。同样温柔一笑。生了几分温和。向她伸出了手。梦晴依了递过去。纤细白皙的手被他轻轻握着。只觉得自己的手在他温热的掌上。更为小而玲珑。抬头。见他依旧对自己笑着。双眼间满是暧昧。只瞧得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答应我。一辈子都要待我好。不许负我。”
他全然不理会她的任性。只是慢慢地向她靠近。在她羞涩得绯红的脸上烙下轻轻一吻。梦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加速着。一下一下地便要跳了出來。
“我会的。”他在她耳旁悄声说道。“晴儿。我一定会的。”
梦晴一怔。不觉从他手中抽回了手。不安油然而生。她振振地望着他。瑟瑟问道:“你叫我什么。”
“晴儿啊。”他依旧是笑得暧昧。“从前。我不都这样叫你么。”
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然而他却步步逼近:“你……你到底是谁。”
一阵风。带着玫瑰的花瓣吹过。在她与他之间隔了一条线。花瓣越积越多。渐渐地。遮住了他的容颜。待得再定睛一看时。哪里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五郎。梦晴暗暗苦笑。原以为从此无缘的她。不想在此。却还是想躲。躲的。不是他。而是那不愿再提起的记忆。
她一个酿跄。差点洠さ埂V还俗磐笈堋7缍灯稹H位ò甏铀撑踊H绶胬牡蹲右话恪4乓凰垦骱屯础H欢蘼鬯僭趺刺印K纳粢谰稍谒砗笈腔病U庋缋装憧刹馈
“晴儿。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人。”
“不。不。。”
惊醒过來。才知是梦一场。然而明日便是新婚了。却作了这样的噩梦。会是不祥么。她不敢往下想。低声安慰了自己几句。又匆匆睡下。然而心中的恐惧仍是未减。
“小姐脸色不大好。这是怎么了。”灵曦替她梳妆时。见她脸色微显憔悴。忙担忧地问。
“洠裁础W蛲頉'睡好。”
“可是太兴奋了的缘故么。”
梦晴摇摇头。又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道:“我做了个噩梦。”
灵曦忙捂住她的嘴。也跟着惊恐地四下望望。这才小声提醒道:“小姐。如此不祥之事。小姐还是不要多说的好。今儿是小姐的大喜日子。可别到处乱说了。”
她点点头。表示知晓。
披上了皇后娘娘亲手制成的红嫁衣。顷刻间。只觉得自己已是无限风光。宫中的女子。素來爱着权利和地位。但愿得一心人。却是普天下女子所期盼的。纵然全倾天下。当披上嫁衣的那一瞬间。什么荣华富贵。都抵不过了。
原來每个女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梦。想着想着。不禁欣喜若狂:“我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个人了。那个与我相爱之人。我将要同他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踏过仙缘府门外。透过凤冠珠帘的缝隙。梦晴望了一眼正等待着她而热泪盈眶的娘子。不觉眉头一皱。心中不知被什么轻轻一拧。跪了下來。
“这是要做什么。”娘子忙将她扶起。“大喜之日。别总动不动便跪着。”
“娘。”眉头仍是未松。梦晴上前问道。“娘不同我一块进宫吗。”
娘子摇摇头。笑道:“宫里的规矩。偏妃入嫁。娘家人不必陪伴着。虽说。圣上吩咐了是按着正妃之礼让你入嫁。但……”她轻拍了她的手背。柔声道。“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刚进宫就风光无限。只怕会树敌众多。”
当下一阵心暖。梦晴点头。会意道:“女儿知道了。女儿不在。母亲也该保重。”
一番哭诉别离过后。梦晴由灵曦扶着走至花轿:“小姐。可别耽误了时辰。”
然而她却回头。望着站在门外给予她微笑的娘子。含泪点了点头。努力地挤出微笑地走进花轿。
花轿的帘被慢慢拉下。最后。望了一眼这个培育她成为大小姐的府邸。望了一眼仙缘府的所有人。在门府前的鞭炮声中。行人的欢笑议论声中。慢慢地随着她的出嫁。隆重而进行着。
“新娘子可真漂亮。”
“听说是嫁入宫中的。”
“是圣上的妃嫔么。”
“不。据说是皇子的。还是个偏妃。不过圣上重视仙缘府。所以仙缘府的大小姐出嫁。以正妃之礼嫁入。你说这风光不风光。”
“……”
嘈杂声中。人们议论纷纷。然而对她而言。无论是风光也好。平淡也罢。只要心愿达成。便是此生最幸福的事了。
眼前。隔着一层轻薄的红头纱。看到的。也只能是斑斑点点的不真切。头上的凤冠随着花轿抬起的摇动。沉重无比。仿佛此刻顶着的不是凤冠。而是千斤重的石头。又如夹子一般。夹得发间。是一阵生疼。然而还是忍痛着。任由疼痛蔓延。因为心里。是无比的幸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曾经。只为了梦想奔波的她。如今在大和里找到了幸福。多想探出头。去瞧瞧外面的路。只盼着能快点。再快点。好让她能够即刻到达他的身边。那一首《七张机》。随着我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如调皮的孩子一般。悄悄钻进我的脑海里。
“七张机。行行都是连理枝。尺素忽传青鸟迟。黛山方解。摇红烛影。愿遂可双栖。”
想着。不禁害羞地红了脸。只盼从此以后。是“五张机。芳心密与巧心期。合欢树上枝连理。双头花下。两同心处。一对化生儿。”
大约是傍晚时分。轿子停下。梦晴由灵曦扶着走出了花轿。眼前。皇宫偏门敞开。一排宫女衣着红色宫服走了出來。为首的上前。用托盘呈上红色的盖头。那一抹红。虽是平常所见。但隔着红纱相见。只觉更为红艳。仿佛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也是热烈无比。灵曦接过。替她盖上了盖头。这才慢慢地搀扶着她往前走。
仿佛是走了很久。耳边才听得一阵礼乐声。渐渐地。越來越近。直至就近在她身前。再一晃。便是于身后了。她心知。已是入了堂。
由灵曦搀扶着。宫人高喊着。按着规矩踏过火盆。越过马鞍。又走了几步。这才有人将喜花边交于她。虽无法看见。但透过头盖下那隐约而不真实的幻象。便知喜花的另一头牵着的是他。当下心花怒放。脸上不觉浮现一抹微笑。
一拜过后。便是二拜高堂。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心知高堂上坐着的。是当今大和圣上弘熙帝同皇后娘娘。正稀奇着为何场内洠в谢萱哄男ι薄O材锪殛匾逊鲎潘韥怼8檬侨莸氖焙蛄恕
“送入洞房。。”主持的宫人一声令下。堂内的人便前恭后贺地将这对新人送出堂外。盖头的颜色过于红艳。加之期间又有红纱遮着。因而也不能正常地走路。慌乱之中。却是他的手牵引着她。那样温热。似乎只是一瞬间。便连着她的血液跟着也温热了起來。脸上顿时羞红。也不管是否如盲人一般。只管同步地向前迈去。
待得走至房中时。却是灵曦将她扶坐在床上。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安心坐在这吧。姑爷要去会客呢。”
“夫人。”似乎听得不真切。梦晴下意识地问道。
“是。”灵曦的声音越发低下。低得只余她一人听到。“凡偏妃入嫁。都得以侍妾名分。若家世好或者皇子赏识的。才得以给予夫人的名分。若得宠。将來便会成为侧妃。姑爷如此疼爱夫人。夫人不必急于一时。來日方长。夫人还怕做不成侧妃么。”
梦晴点点头。然而连着点头。也觉得甚为吃力。只因两块盖头加着凤冠的缘故:“我又不在乎名分。洠裁吹摹!
“那。奴婢得先行一步了。按着规矩。姑爷得招呼完客人后才得洞房。期间直至天明。奴婢都不能侍奉在侧。”说着将她的盖头微微整整。小声提醒道。“小姐要记住:切勿掀起盖头來。哪怕动一动都不能。可不吉利。况且。小姐昨晚做了噩梦。不能再生事端了。”
想起昨晚之事。梦晴全身忽的一抖。直冒出冷汗來。而今日又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若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她余生都会不安。叫她又怎能不重视呢。当下便答应了下來。直到灵曦离去多时。也不敢掀起盖头。哪怕。她多想亲眼看看整个五府。整个新房。以及他的到來。
第三十章、花烛夜不由心()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來。正是如同他离去后送她的花椒的味道。听说古代民间嫁娶。房间总会涂着椒。称作“椒房”。又闻得椒的气味中。掺杂着红烛的香味。不禁热泪盈眶。差点洠醚劾岬舫觥
圣上下旨。要以正妃之礼迎娶。但有些礼节。诸如红烛这般不和偏妃入嫁所用的东西。还是不必出现。省得节外生枝。让人从此分不清妻妾。洠氲健K次怂R灰蛔龅搅恕C吻绾苁歉卸骸八睦锎摇>故墙业弊隽私岱⑵拮印!
不知是多久。只听得门被悄然推开。紧接着。便是人的脚步声。似乎每走一步。她的心便跟着跳动着。稍稍呼吸了一口凉气。任他的脚步慢慢靠近。然而片刻间的紧张。还是无法平静下來。
却是位年纪老迈的姑姑的声音传入耳畔。言语间颇有笑意:“‘请皇子揭盖头。”
却听他“嗯”了一声。接过了姑姑托盘中的秤秆。轻轻掀起那红艳如火的盖头。那一刻。她只觉时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