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斗红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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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为妻子……
她在他的心里。原來竟是这般珍重。
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把靠在他的怀里。他亦是环抱着她。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我等你。等你回來。”
她点点头。将自己彻底融入幸福中。此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她。全然忘了一会要离开了。
一番不舍离别。她从杏花园中走出。彼时。灵曦正等得急。见她走了出來。慌忙上前问道:“姐姐每回都这样。让灵儿好等。”说完不住地往园中望去。诧异道:“方才六哥同姐姐和五哥说什么。”
“六皇。”她一惊。在园中。并不曾见到六皇的身影。
“五哥进去洠Ф嗑谩A绫阏镁L帕槎谡饫锏冉憬恪1阋哺抛吡私ァT趺础=憬銢'有见到六哥吗。”
“我在园中。除了五皇。并不曾见过六皇啊。”
“怎么会。莫不是……六哥见着姐姐和五皇。所以洠Ш萌ゴ蛉虐伞!
“是么。”她并不以为意。“说不定。他只是在别处走走呢。要想这杏花园这样大。哪里能这样容易相见。”
灵曦住了口。不再说什么。
因是宫女出宫。所以只得走偏门。宫外。早有马夫等候一旁。见他们來了。忙从车厢中拿出了一块并不低的板凳。然而她并不急着走。而是回头望了望那坐落得整齐有序的殿宇。几番不舍油然而生。
“姐姐莫不是舍不得吧。又不是回不來了。”灵曦在旁取笑道。
梦晴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仰天遥望着那万里晴空。渐渐地化为了半阴半晴。带來了。似是下雨的预兆。她想天亦懂人。要跟着她的心情的不稳定慢慢地变了原始的模样。
“姐姐走吧。去仙缘府可还要一段路呢。若是去得晚了。只怕娘子会觉得咱们不懂规矩。偏偏让她干等着。”
第二十五章、仙缘府()
闻言。回过头來笑道:“你见过仙缘娘子。”
“十二岁时曾见过。在新年的合宫家宴上。只是仙缘娘子向來喜静。连逢年过节都只是待在自己府上。若非有父皇和母后盛情邀请。只怕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府一步。旁人不都是这样说的嘛。越是孤芳自赏的人。待人便越是苛刻。想來啊。脾气应当比不得母后的好性子。”
听得她唠叨地说了一大堆。梦晴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想如此跟随着六皇弄刀武枪的公主。心思居然会比常人还单纯。但见她方才取笑自己的。便也想了个法子捉弄回她:“瞧你说的。都将仙缘娘子说得同凶神恶煞似的。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了。还能饶了你不成。对了。方才是谁催促着要早点走的。如今反倒是你自己停了下來了。看來。舍不得皇宫的。可不只我一人吧。”
灵曦闻言。当下红了脸。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大约是正午时分。终于來到了闻名已久的仙缘府。此时烈日炎炎。阳光照得满地格外的炽热。因着路途遥远。不免困意生起。于是一路來都是在马车中睡着以打发时日。一下车。便有些晕眩了。
早有府中的女仆在门外等候着。见着她们來了。一边笑着一边前來迎接道:“小姐回府了。小姐回府了。”
还未等她回过神來。众人已将两人手中的行李接过。派了几个人送入府中打点好。只剩了七八位丫鬟侍奉在左右侧。引着簇拥着两人踏进了仙缘府的门槛。
府中面积甚大。跟着丫鬟的指引拐了几弯。这才是府中的中央。眼前场景。让人禁不住眼前一亮。偌大的假山。周围是湖的环绕。那湖水清澈见底。轻轻一拨。透凉之气从掌心间生來。如此山水相连。游鱼摇曳。虽与宫中的不同。却又生了几分自由和自然气息。大概是因出了宫的关系吧。感觉自然如人。
除此以外。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似一位位美人。花香是她们的胭脂香粉。点缀着她们如此华贵美幻。风儿微微吹过。百花飘动。更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感。真真切切。虚虚实实。仿佛身入仙境一般。再也无法醒來。
然而。那一抹抹不同花层层相映。无论再怎么美。终究。在玫瑰面前。还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此情此景。不由得勾起了她内心的好奇:“为何只有玫瑰是单独成了园子。”
为首的侍女听说。嫣然笑道:“这是当年老爷同夫人一同种下的。所以才做成花圃围了起來。要说当时。老爷同夫人可是恩爱得很呢。”
听得此一言。梦晴猛然想起现代的亲生父母。想起院中那圃偌大的玫瑰。满园玫瑰簇簇。都由他们亲手种植。多年以來。玫瑰之情意见证了他们长长久久的相爱。彼此坚贞不渝、长相厮守。真真是让那时对爱情充满恐惧的她深感羡慕。
只是不知何时。才有人愿与她共植玫瑰以表忠贞。又或者亲手为她种植满园玫瑰呢。
这么一想。另一个声音便狠狠地责怪道:“廖梦晴。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已经有了五皇了吗。居然还胡思乱想作甚。”
“是啊。我已经有了他了。”想想。心中不觉羞愧了几分。他曾说过:他会用一生來实现她所有的愿望。今日他赠予她花椒作定情之物。那么來日。他定然也都能实现吧。
“爹爹和娘。当真是恩爱无比。”心里的甜蜜随口说出。只是换了另一种人称而已。
侍女听着。当即笑道:“正是呢。只可惜老爷……”说着。禁不住闭了口。
又走了一段路。便见着到处是楼宇陈列。侍女一一指点。说得也甚为快速:“这亭书阁便是念读诗书之地。这仙霖楼便是夫人为小姐准备的闺阁。前面便是夫人居住的芳逸楼了。还有芳逸楼的东边不多久。是怡望台。”
望着那层层叠叠的楼宇。眼神中颇有不解:“为何这里全是楼宇。寻常人府上。不都只有馆或苑么。”
侍女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夫人从不喜欢馆苑。只爱住于楼宇。于是当今圣上便命人建造了这仙缘府。凡是所行之处。都为楼宇。夫人爱往高处凝望。圣上赐予这座府。真真是皇恩浩荡了。除此之外。就夫人所居的芳逸楼。那也是皇后娘娘所睿⑹ド夏淼摹7蛉怂酌环甲帧@弦杏幸灰葑帧U狻肌ⅰ荨岷稀@弦头蛉硕己苁歉咝四亍!
但我仍是不解。一旁灵曦见状。忙上前低声解释道:“当年夫人年轻貌美。犹如天女下凡。当年正逢皇后娘娘怀上小公主。夫人过去陪伴。一时间人人闻之其美貌。个个都倾羡不已。当然。包括了圣上。所以。才会有了‘仙缘娘子’的称号。然而夫人不喜宫中生活。那年正逢科举考试。圣上亲自接见了柳状元。夫人与柳状元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皇后娘娘见了。忙不迭地向圣上好言相劝。圣上虽无奈。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來。并为老爷和夫人建了仙缘府。此缘由。便是这样。”
听闻。梦晴这才恍然大悟。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顾矜持着大小姐形象。以免落人笑话。
走至芳逸楼。侍女引着她们步步往上走。梦晴悄然向四周望去。见每走一步。所能瞭望的地方便越远。心中不禁怅然:仙缘娘子如此具有闲情雅致之意。想必其人定是和顺。又喜琴棋书画、花草虫鱼。怎么也不像是灵曦想象中的“母夜叉”呢。想到这里。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
回神。已发觉自己走进内厅。为首的侍女点了点头。向着前方毕恭毕敬地望道:“夫人。小姐來了。”
却见面前坐着的那位。身着淡青色至脚长裙。一头长发也只简单地盘起。拣一朵海棠花簪上即可。身材稍有丰腴。然而面无血色的脸上露出的淡淡一笑。竟是如此地憔悴。梦晴想大概是思虑过度了吧。
当下也不作他想。向女人行以请安礼:“见过母亲。”一旁的灵曦亦机敏地跟着行礼。
未等她行完。夫人早已离了座位。双手将她扶起:“好好。很好。我这里比不得宫中。实在无需太拘泥了。”说着禁不住将她上下打量。不停赞道:“好一个标致的丫头。先前姐姐派了人來与我说的时候。我可还不信呢。你别说。还真有我当年的样子。说不定。又会是新生的天下美人呢。”说完不觉笑了起來。
她忙道:“母亲言重了。母亲当年倾国倾城如天女下凡。圣上才特特赐予了‘仙缘娘子’之称号。女儿再好。到底还是不能超越母亲的。”
却见娘子摇摇头。笑着否认道:“哎。话可别这么说。既然如今你已成了我义女。就不必太谦虚了点。母女俩嘛。本该是有说有笑地才对。”
她微微低头。道:“是。”
一番玩笑过后。娘子扶着她一同坐下:“我如今也步入中年了。膝下无子。你爹爹走的早。只剩我孤零零一人留守着这府。有什么意思。不过因着姐姐为皇后。圣上对咱们仙缘府多加垂怜罢了。现下好了。你來了。我这日子过得。也就不会如此乏味了。”感慨着。言语间不失有伤感之意。
早有侍女端來了新茶。梦晴轻轻端起。靠近鼻尖处闻得一阵沁香。然而。不知是听得娘子的故事。心中生得感慨。忙放下茶杯。低声说道:“只可惜。女儿不孝。不能长年承欢膝下。女儿……皇后娘娘说了。过了中秋。一切。都需打算起來了。”
“这是喜事。怎能说是不孝呢。”听着她的伤感。娘子忙露出了微笑。轻轻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女孩子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若是一辈子不嫁人。那才是大大的不孝呢。到底你还是福气好。有皇后娘娘垂怜。能嫁入宫中。多少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别说是三年一度的选秀。就是千方百计地想嫁进宫去。给皇子们当个侍妾。都洠в泄绷耸ド系腻赡茄虻ァD闳缃袷谴拗怼S质乔咨霞忧住D盖滓簿头判牧恕!
梦晴微笑地看着娘子。不作表态。
“我年轻时也曾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记得那年。姐姐生下六皇子时。我早已出嫁。为着能照顾姐姐。圣上准许了我进宫服侍。如今也是多久洠Ъ首恿恕4蟾哦汲闪宋挥⒖∩倌炅税伞!
灵曦听说。早已是露出笑颜。她依旧端着好态度。答道:“诚如母亲所言。六皇很是一表人才。”
“那就好。啊对了。早些年听说六皇子已娶了一妻一妾。不知如何呢。”
她忙如实回答:“静妃家父为当朝丞相。女儿服侍皇后娘娘时。也曾与她有一面之缘。静妃贤惠很是让女儿钦佩。至于兰夫人么……兰夫人为太后的远亲侄女。女儿虽至今仍未见过【梦晴说这话是以自己作为雍华宫的掌事宫女说的。而非是作为当初允璃的细作、暖花房采女说的。所以她称洠в屑俊H欢怂怠@挤蛉舜匣酃恕G颐烂补兄慌挛奕四芗啊9值懒驶岢璋F涫盗使穹泵ΑW源蛉⑵抟詠肀闵儆兄疗捩恐辛羲抟凰怠@挤蛉嘶故峭返鹊囊桓觥!
第二十六章、姐妹谈笑()
然而娘子听了后。并非高兴。而是抿了一口茶于唇边。悠悠道:“宠爱也好。美貌也罢。终究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已。”
闻言。惊讶:“母亲。何出此言。”
娘子笑。略有几分淘气:“宫里的人行事。我会有什么是不知道的。若是真的宠爱也就罢了。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个夫人的位子。寻常百姓有’平妻’一说。虽只是个妾。但面子上也算好看了点。到了宫里。除了妃。就是侧妃最为体面了。夫人。面子上还是不好看。”
听得娘子一言。梦晴心中不禁怅然。对她的敬也多了几分畏惧。起初只以为娘子平易近人的她。论起事理。却是比谁都认真。其性子之孤傲。正如灵曦所说一般无异。当下假装镇定。灿笑道:“女儿不明。还请母亲详说。”
“嫁进宫中呢。可是同嫁入寻常人家的不同。每一步。都会危及到自己。常言位高权重。若是连自己说话的权利都洠в辛恕D腔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