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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神秘首席的外遇-第195部分

小说: 神秘首席的外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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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还记得那样清楚。

    简紫铜瞧着他,她的心情有些沉淀,“明阔,都已经过去了。”

    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都已经过去了……

    她这么说着,苏明阔突然感到心口刺痛,想要说些什么,在这两年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忘记过她。他是那样的喜欢她,可为什么当时就会选择了另一条路,为什么当时就会选择了放手,为什么当时会错过了他最珍爱的人。

    “明阔,真的都已经过去了。”简紫铜重复了一遍。

    苏明阔合上了书,忍不住喊她,“紫铜……”

    同一时刻,另一道低沉的男声压过了他,透过后边的空气不疾不徐传来,“原来苏总在这里。”

    此话一出,两人纷纷望过去。

    只见秦昱笙从那楼梯口淡定从容地走了上来,颀长的身影鼎立在这天地之间。

    他的俊容冷酷,眼底聚集着危险的光芒。

    苏明阔起先整个人还是温和的,在对上他的同时,亦是变得凌厉起来。

    现任和前任,这样的碰面绝对是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

    简紫铜觉得呼吸都静止了,她察觉到了秦昱笙不悦的情绪,还真是怕他会随时动手。天知道,他一向都不能用常理去判断。

    苏明阔扬起唇角,笑着说道,“笙总这么好兴致,也来图书馆。”

    秦昱笙一步一步走近了他们,他的视线扫过苏明阔,定格在简紫铜身上,直接无视了他,却是问向了她道,“不是说来找本书?找到了么?”

    找书?简紫铜哪里有说过,但是想到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反驳,“没……”

    “我来帮你找。”秦昱笙微笑,那笑容有着诡异的森然光芒。

    随即,秦昱笙又瞧向了苏明阔道,“苏总也是来找书的?”

    苏明阔的手上,还捧着那本《小王子》,他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将书籍放回到原先的书籍上,而后说道,“可惜了,没找到我要的那本书。”

    苏明阔的话语带着别有的深意,让秦昱笙眼眸一凝。

    “紫铜,空了联系。笙总,再会了。”苏明阔打了声招呼,深深地注目了简紫铜一眼,朝她露出一抹微笑,翩然而去。

    等到脚步声远去,消失不见了,秦昱笙走近一步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简紫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凑巧吧。”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秦昱笙沉声说道。

    如果不是事先有过联系,那么就是太过知根知底。

    这样的了解她。

    “秦昱笙,真的是凑巧。”简紫铜坚决说道。

    瞧着她坚定无比的眼神,秦昱笙又一步,彻底地栖近了她。他单手撑着书架,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曲着,低头和她平视,这姿态太过霸道,也太过强势,她完全被他锁在其中,“你做什么。”

    “最近你和他还有没有联系。”

    “没有。”她和苏明阔,早就没有联系了。

    “真的?”

    “秦昱笙,你不相信我是不是。”简紫铜有些郁闷了。

    不相信吗?

    他们曾经恋爱过,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甚至是亲吻过,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和林氏千金订婚,那么现在的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秦昱笙陷入了沉思中,而他避不作答,让简紫铜觉得他是在怀疑,她推着他,“不相信算了。”

    她就要走,却被他抓住手腕,简紫铜不敢动,只怕会弄倒书架,“你……”

    未来得及说的话,被他俯身一吻全都吞没。

    缠绵的,激烈的,不顾一切的亲吻。

    似乎是想将她脑海里曾经占据过的那个人,彻底地清除掉。

    **************

    如果……

    秦昱笙在想如果,那些如果,围绕着那天发生的一切。

    办公室里边,宋嘉行合上资料,作了总结,“以上就是对方公司提出的要求。”

    “恩。”秦昱笙应了一声。

    “我会再往下压,等差不多了就可以跟对方签约。”公事谈完,宋嘉行严肃的神情骤然缓和下来,却发现了他的怪异,“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这还真是少见了,一向都是工作狂人的秦昱笙,也会走神?

    秦昱笙没有多说什么,宋嘉行笑着打趣,“她又怎么了?”

    唯一能想到的可能,那就只有简紫铜了。他只是出国了一趟,谁想到回来后,简紫铜已经离开了。

    总经办这边换了新人。

    而他这边收到的消息,听说简紫铜离开的时候,可是重天集团的总经理苏傲扬亲自来接的。

    他不得不赞叹,简紫铜还真是不可小觑。

    “她能怎么,一切听我的。”秦昱笙淡漠说道,那口气却是狂妄。

    宋嘉行不禁玩味,这话说得真是有够自大的,天知道最拿简紫铜没办法的就是他了。而后却想起了什么,算了算日子,低声说道,“秦叔叔的忌日好像快要到了。”

    又是一年到了,时间真是快。

    那么该回来的人,也要回来了。

    秦昱笙微微眯起眼,点燃一支烟,眼神幽远深邃,白色的烟雾从薄唇间吐出来,掠过他的双眼。

    手中的烟头明明灭灭的,一阵阵的青烟笼上来,把整个人都笼罩住。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烟雾下的表情也显得太过飘渺,看不真切。

    宋嘉行陪着沉默了片刻,又是问道,“那边还是半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也没有这个必要。”秦昱笙眉宇间锁着阴霾,漠漠说道。

    宋嘉行却是了然,恐怕就算是同意了,她也是不会愿意回来的。

    秦昱笙默默地抽一口烟,烟烧到尽头,他将烟蒂压进烟灰缸。漂浮的幽蓝烟雾慢慢消散,然而秦昱笙眼底深处凝着的阴霾郁色,却是久久不散。

    又是一年忌日了。

    真快。

    *****************

    近黄昏的南山墓园,安静而清冷。

    并不是清明时节,所以前来扫墓踏青的人并不多。

    放眼望去,也只有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墓园的入口处慢慢走了进来。

    荒草遍地在交错的小径两边杂乱生长着,天的颜色是湛蓝的,空寂广阔无边。

    只是这片湛蓝里,却还渗透出一丝黯淡的灰色。

    那个女人,长发温婉地挽起,有一张漂亮娴静的脸庞,穿着一条黑色裙子,胸口别着一朵白色小花。

    她的怀中捧着一大束白色波斯菊。

    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所以才会开放得那样灿烂蓬勃,每一支都是。

    她慢慢地走着,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径,而后来到了山顶的一处墓地。

    她定住步伐,在那墓碑面前退下来。

    墓碑上镶嵌的照片,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这张照片还是他年轻时候的摸样,那样的英气风发,那样的从容沉稳,那样的风度翩翩。

    黑色照片,没有色彩,如同那一抹渗出的灰色,有一种深沉的情感在流露。

    男人在照片淡淡微笑着,仿佛在朝他面前的女人微笑。

    就连眼底酝酿的情绪,都仿佛是深情的想念。

    林如思在墓碑前静静驻足了许久,这才有所反应。她弯下腰去,将那束波斯菊摆放好。取出一块手帕,仔细的,轻柔的,去擦拭他的照片,擦拭得纤尘不染。她的目光,始终看着墓碑上男人的照片,手中的手帕,连带着那手指,拂过了他的面颊。

    随即,拂过了墓碑。

    以及墓碑上隶书的黑色字体,男人的名字,在她的指尖一一触碰过。

    那三个字——秦如声。

    “你瞧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林如思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很温柔。

    而后再无言语了,只是这么望着,这么驻足着,这么静候着。

    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她可以回到这里,可以这样接近他,她甚至不能在他忌日那天出现。他走了那么多年,离今时今日,一折都已经有十余年了。可是他却还似乎一直活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没有变过。

    直到太阳西下,夕阳染红了云霞,将她的影子拖得极长。

    墓园的看门人前来,好心提醒道,“这位太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关园门了。”

    “谢谢,我这就走了。”林如思微笑回道。

    那看门人朝她点了个头,于是又继续巡视过去。

    林如思冲着那墓碑道,“我走了。”

    只是一句话,她平和地转身,在那芳草萋萋中离去。

    *************

    已是傍晚十分,秦家别墅里很是安静。

    这样的安静,和以往是不同的。

    今天这个日子,别墅上下的佣人,都不敢出声,只怕会勾起秦启威的怒气,却是更怕会勾起他的伤心处。

    因为今天,是秦如声忌日的前一天。

    而秦如声是秦启威唯一的儿子。

    “老爷呢?”戚芳问道。

    “老爷在书房。”

    其实这么多年了,不用问也知道,每到这个日子,秦启威就会在书房。

    戚芳径自走上楼去,敲门进了书房,“爸,我可以进来吗?”

    秦启威一瞧见是她进来,闷闷地“恩”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迅猛的,几乎是反射性的,将相框放进了抽屉里,重重关上。

    而他的动作,让戚芳瞧见了,轻声开口,“爸,明天就是如声的忌日了。”

    时间真是太快了,又是一年九月。

    秦启威板着一张脸,那神情很是倨傲,顽固不化的姿态,“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的忌日,你不用来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每年的这天,他都是这么说的,戚芳也已经习惯,而她依旧是问道,“爸,我已经都准备好了,明天一起去吧?”

    “我是不会去的!要去祭拜,你自己去!我是不会为了一个不孝子伤心的!他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冷硬的话语,从秦启威的口中而出,两道眉宇都皱了起来,他似乎大为动怒,却是过了十余年了,提到当年,依旧会这样愤慨。

    戚芳当然是知道他的脾性的,也没有再多劝说,只怕他会更加生气。

    “那明天我一个人去了。”戚芳如此说道,反正往年也都是她一个人去祭拜,秦启威甚至不准秦家的孩子去祭拜他。

    对于秦如声的死,秦启威是那样耿耿于怀,甚至不得原谅。

    哪怕在间隔了十余年后,依旧是这样的固执坚持。

    只是不知道这份坚持,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释然。

    秦启威默然,并没有再回应她,反是说道,“过几天是沈沉的忌日,你记得订机票。”

    “爸,我记得的,你放心。”戚芳淡淡说道,“久久也在那里,您也好久没见到她了。”

    许是提到了久久的缘故,秦启威的神色豁然许多,他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要练书法了。”

    “好。”戚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秦启威并没有傍晚的时间练习书法的习惯,他一向都喜爱午后休闲娱乐放松。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的书房,格外静悄悄的。房间里紧闭着窗户,连风声都好似静止了一般,那样的寂寥。只是待戚芳走了片刻后,他才拉开抽屉,将那相框重新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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