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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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了!”
与众人辞别后,苏仪上了车,季安立刻挥动鞭子,驱赶马匹往前走。
行驶片刻后,季安又说:“对了,老爷,刺史大人还说了,让你晚上有空去枢密院拜访院事大人。”
“嗯。”苏仪应了声。
回到家,苏仪和苏诗儿说了说家常话,又稍微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已经被收拾齐整,家具的摆放几乎和素水县模样,苏仪心有些感动。
苏仪不浪费分秒的时间,走到书桌前,看房四宝已经摆放齐整,便往墨砚倒了点清水,拾起墨锭,开始磨墨。
“我的学习已经进入正轨,因为晋升到将才,练兵场时间流逝更加缓慢,我每天又多出了几个时辰的学习时间,有了些闲暇,便拿来练习书法吧。”苏仪心想。
书法也是君子六艺之,苏仪迟早都要学习,倒不如趁现在开始临摹名家画作,争取形成自己的风格。
手好字几乎代表着自己的脸面,能在与人交际时留下最好的印象;听说高境界的书法不仅能升华笔下的章和画作,更能直接用于杀敌,也不知道是何种特效?
苏仪提起毛笔,心神进入练兵场,从烟海碑翻出了本书法贴,乃是颜真卿的《颜勤礼碑》拓印本。
颜真卿乃是华夏的历史长河,少数能与书圣王羲之比肩的书法大家,其为人笃实耿直、刚烈不阿,而在他笔下的书法作品大多是悲愤时所作,不仅端正庄重、遒劲郁勃,还隐隐透着股悲愤与锐气,令人见之生畏,实在是非常适合兵家仕子临摹的书法。
而《颜勤礼碑》,是颜真卿晚年的得意作品,更显得雄浑大气,被后世评为他的代表作。
苏仪提起笔,细细观摩《颜勤礼碑》的每笔、每划,感受其蕴含着的茫茫真情、凛凛骨气,许久,才提笔开始临摹。
然而,当苏仪写下“唐”字的第点时,却听得咔的声脆响,手毛笔应声而断。
“这……”
苏仪瞠目结舌,心暗骂奸商不良,居然做出这等粗制滥造的毛笔。
不得以,苏仪又取了另外支三羊七狼的兼毫笔,又铺开张纸,蘸饱浓墨,提笔就写。
咔……
第二支笔竟然再次断裂。
“怎么回事?”
苏仪头雾水,细细看断裂处,竟然光滑如镜,好似被人用利器拦腰砍断。
正常的毛笔断裂是不可能有如此整齐的切口的,苏仪心被疑云笼罩,拿开洒了墨的纸,忽然双眸凝。
书桌上,竟然留下了道食指头深的痕迹,形状正是苏仪先前所写的那点。
“这,力透纸背不是书法二境才能有的异象吗,为何我书法未曾有过境界,却能产生这等异象?”
苏仪百思不得其解,抱着胳膊想了会儿,突然脑海亮,似有万道霞光涌出。
“颜真卿的‘颜体’从未在兵锋大6出现过,也属于种创新,莫非,我要是能将颜体临摹出来,就会立即成为书法二境的作品?不过历史上没有这种例子,不能轻言断定……”
苏仪又看了看手的断笔,咬牙,又取了支新的笔,继续练习颜体书法。
顿时间,屋响起了连片的木材断裂声来,苏仪仅存的十支毛笔全部阵亡,就连御赐的那支也不能幸免,就只剩下最后支毛笔了。
苏仪看向这支毛笔,几乎就是根木头塞上簇毛,光秃秃的笔杆,参差不齐的畜毛,显得那般破败不堪。
但苏仪的眼却涌出丝怀念之意来,神色略有些恍然。
在儿时,苏仪刚刚进入蒙学院学习,没钱买笔墨,苏诗儿就在半夜偷闲跑进苏家柴房,费尽心思削了根笔杆出来,然后塞上这些天收集来的杂毛,权当毛笔;随后又碾碎了些木炭,撒入水搅匀,于是,墨水也有了。
就是这般简陋的条件,苏仪度过了第年的苦读,后来经过同窗的介绍,苏仪这才进了包子铺打了个零工,每月拿点工钱,这才解决了笔墨纸砚的问题。
而最初的碳墨早已用光,但这支笔,却被苏仪郑重地收了起来,时至如今见到它,不免有些唏嘘。
“我定要努力向上爬,给诗儿姐更好的生活!”苏仪暗下定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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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象棋大会预热()
书法已经练不成了,苏仪可不舍得拿这支纪念之笔去练,于是只得进入练兵场读书,并且默默打定主意,要去挑选些更坚固的毛笔来。 w 。。
六点半左右,吴峡与江游上门拜访,苏仪和两人起出了门。
三人有说有笑,都说了说自己的第天在郡学院的所见所闻,交流了今日的学习心得,不多时,来到城北的建盐楼。
听吴峡说,此楼是位盐商所设,开始用于商人的交流,后来盐老板附庸风雅,学习武,于是渐渐转变为供仕子们交流的场所。
建盐楼不大,就十来个座位,二楼也没有包厢,郡学院的三四十名学子们聚集在楼,见苏仪进来,立刻停止了高谈阔论,纷纷起身作揖,打个招呼。
苏仪也微笑着回礼,随后缓缓扫视全场,现有半人都是剑梅斋的同窗,另半人都不认识。
韩修竹微笑地招了招手,苏仪点头,与江游和吴峡同坐了下来,宁采泉也在这桌。
经韩修竹的介绍,苏仪这才知道,这些生面孔都是上舍风河斋的学子,午那位名叫韩双的少年,是韩修竹的堂弟,小小年纪就得以进入上舍学习,也算是天资非凡了。
韩修竹不仅是风河斋的斋长,还是整个郡学院的代表,韩乐山却不在风河斋,因此没来参加这次欢迎会。
众人自我介绍完毕,苏仪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将所有人的脸孔和名字都记了下来。
突然,有位王姓学子站了起来,高声道:“难得我们两斋学子齐聚堂,倒不如就开场辩论会吧!在场诸位多修兵家,也有辅修其他百家学术的人,就辩论百家哲理,输的方便罚酒!当然,赢的那方有彩头,我出!”
在场众人顿时哗然起来。
“哈哈,王兄,我们都知道你家是巨富,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在场诸位只不过是备考院试的武生,能说出什么大哲理来?要讨论百家哲理,等我们有机会进‘稷下学宫’再说吧。”有人摇头笑道,随后自饮口酒。
“稷下学宫是?”苏仪问道。
“是个特殊的学府,专门教习百家学术;此学府内四处都有百家学术争鸣,即使是各家的内部都有学派之争,例如儒家的人性善恶之争、法家的律条冲突等等,学风极其浓厚;而且,许多百家经典,例如《田子》、《宋子》甚至是鸿篇巨著《管子》等等,都是出自于此。”韩修竹笑着回答。
苏仪点点头,韩双见到自己的堂兄竟然对外人如此热情,绷着张脸。
这时,又有人说:“这可不行,要开办这种辩论会,彩头岂不是都得被精研道、法两家的修竹兄取走?而且,今日的聚会乃是为三位新学子接风洗尘,搞什么比赛的话,就太不友好了!大家都有争胜之心,可不应该表现在这里,等到了下月院试前举办象棋大会,大家再来火拼也不迟!”
众人语笑喧哗,纷纷称是。
“诸位,在下刚从素水县来,许多人都跟我提到象棋大会,就是不知道这大会如何举办?”苏仪起身,拱手问,随后坐下。
“嗯,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毕竟象棋大会年才届;此会由韩项二家主持对垒,每届的胜负,都决定了两家下年将享有的培育资源份额,意义极其重大,所以两家在赛前都会拼命地拉拢行人以下的人才,让人们报名参加棋局,助两家臂之力。”宁采泉介绍道。
“盘棋局,别人也能参加?”苏仪更觉讶然。
“嘿嘿,南徐州的象棋大会可不比其他地方,规模极其宏大,规则也让人大跌眼镜,每个参赛者都能扮演棋盘棋子,虽说全盘棋局由将帅指挥,但起到最关键作用的,还是棋盘的棋子啊!嘿嘿,俺就说这些,免得你知道太多,到时候就不新鲜了。”吴峡神秘兮兮问道。
在场的诸位州城本地学子笑不可仰,笑容噙着抹不可名状的意味,苏仪经宁采泉的暗示,这才知道,这是南徐州本地的风俗,对于象棋大会的介绍总是说半藏半,故意钓外地来客的胃口。
苏仪对象棋大会更感好奇了。
“咳,无论如何,苏弥天你只要知道,象棋大会不仅仅是场娱乐比赛而已,其还有韩项两家的恩怨浓缩于其,胜者王、败者寇;而且,若非是有这象棋大会泄两家的心头积怨,以两家的血海深仇,恐怕早就已经开始你死我活的火拼了。”韩修竹说着说着,摇头叹息,神色唏嘘不已。
“哼,以我韩门的底蕴,已经强了项门不止星半点,要火拼,南徐州早就没项家了,还有那些跟项家修好的人,都……”角落里,传来韩双的低声呢喃。
有几人听见,撇了撇嘴,根本不当回事。
韩修竹看了看苏仪,欲言又止,宁采泉接过了话头。
“总而言之,每届象棋大会的结果非常重要,不仅影响韩项两家的局势,更影响着‘楚河汉界’两边居民的生活和福利,东边的盼着项门赢,西边的盼着韩门赢,每年大会开办,东西两边居民的和谐气氛顿时荡然无存,犹如楚汉争霸时针锋相对,令人十分无奈。”宁采泉说。
“我倒觉得这种竞争氛围很好,有利于刺激城市的展、和人民的向上之心,就是不知,韩项两家历来谁赢的多?”苏仪问道,又看向韩修竹。
“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好,韩门对项门的胜率是六比四左右。”韩修竹耸肩,回答道。
“嗯,而且项门最近几年已经连败五阵,非常尴尬。”保佳也说道。
众人沉默下来,有人立刻机灵地调节气氛,说:“罢了罢了,在场有人支持韩家、也有人支持项家,而且当着修竹兄的面说这些话题也不好,就此按下吧;对了,苏弥天,你到时候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随便加个阵营去体验下身临其境的棋战氛围,可刺激了。”
这人只是随口提,却立刻引得许多人看向苏仪,神色好奇,都想知道苏仪对两家的态度。
苏仪眼皮跳,心想着绝不能深陷泥潭,于是微笑说:“我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都不懂,今年的象棋大会只想当个观众,看看热闹就好。”
众人纷纷表示惋惜,也有人对苏仪明哲保身的态度表示理解,毕竟在场的大家只不过是武生,将门之间的水太深了,涉足容易,抽身难。
象棋大会的话题说完,正好餐前茶水也喝完了,韩修竹叫唤酒楼伙计开始上菜。
酒菜上桌,在场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从南徐州的民情风俗聊到庙堂的政局,从哪家青楼的艺伎最有才貌、聊到哪位大人逛窑子又被内人捉了,甚至还聊了聊自己各自的往事,极大地增进了在场众人间的感情,觥筹交错间,让苏仪有种回到了前世同窗会的错觉。
只有韩双人默然无言,独喝闷酒,韩修竹眼角余光瞥见,微不可查地摇而叹。
众人又聊到下月的院试,很自然地就将话题引到了魁的争夺上。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