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通讯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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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没苟同任何人,我只是,心有不解!欲要知晓当年实情!付将军,究竟,有没有叛国?父皇,你说!当着这天下说,当着我说,当着这么多付家军的面说。”齐睿早已知道齐斛所做之事,只是不愿相信,父亲竟能枉杀当年一同打下江山的同袍。
“付家!”齐斛双目一闭,然后猛地一睁,大喝:“乱臣贼子,其心当诛,九族当灭!乱臣贼子,朕没错,朕不会错!”
但是,大喊完,齐斛一下子如同行将就木般,看着段赋,目光复杂:“小江,我还能这么叫你么?假如你杀了孤,能让你心安的话,那你就杀了孤,你亲手来!”
“朕这一生,绝不会错,也绝不会认错!要死,也只能死在你的手上。”
段赋摇头:“若我想杀你,你逃不到这临海南国。早在京都,你便已死。”说着,段赋浑身轻颤起来。
“君无策,左右辅臣为谏。君无国,裹沙死士为战。”
“战后将士死无葬,战前辅臣坐无名。”
“该杀的人,该讨的债,我全已讨清。”段赋双目清冷茫茫而下:“斛叔,大齐未成前,我便如此称你。在国号建成之后,我称你为陛下,在外族未乱之前,我称你为吾皇。”
“若非二十五年前,外乱生起,我父绝不再从军。”
“是你,把他拉到了疆场。”
“将士出征即无名,埋骨一坑,身死一命。”
“外乱百万军,战死为誉。唯,叛军二字,最为诛心。”
“齐斛,你现在为齐国败君,我无须在为你多言,我也不必要你为我付家军正名。”
“付家,一生,从上到下,只有国君赐死,绝不叛国被诛!你说是也不是?”
然后付江,大喊:“当年,是不是你下令,为我付家满门赐死?是不是?”付江满目通红,逼问,逼视,声色壮丽。
齐斛神色一震,往后倒退两步,盔甲贴在墙上,低声喃喃:“是!是我赐死了付家,是我赐死了付家啊,二弟!”齐斛哭了,老泪纵横,白发乱下,如一孤独老者。
付江大喊一声,匍匐跪地,双手上扬:
“付家!”
“付江!”
“代付家上下!”
“接旨!”
“谢陛下恩赐!”
起身转过,大喝:“付家军,二十五年前,有幸被先皇赐死!”
“从此,世上再无付家军。”
“我付江,就是付家军最后一人。”
“纵身百段无埋骨,此生无憾付家军。”
“付家军,谢过先皇赐死。”
付江大喊一声:“弟兄们,我也没逃。就来啦!”
声色具裂,浊泪滚滚:“就来啦!~~~~~”
“噗!”
在没人应承之下,付江掏出腰间配剑,在脖子上,划过最后一个完美的圈!
鲜血飙起,圆弧扩开,单膝跪地,终究软倒下去。
鲜血飙出的嗤嗤声,并不大,并不残忍,再站之人没一人没见过这场面,但是,数十万大军,却是不由触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扣动了他们心里埋藏最深的一根弦。
残阳之下,万人皆战,唯独他一人由跪着,转为匍匐。
赤红的残阳洒在那一摊残血之下,使人心惊神震。
……
第三十八章 你麻。痹!()
猛第三十八章初梦
“呵!”许汉在寝室里一坐而起,双手猛地往后一撑。
“嘭!”
发出的低沉声音惊到了已经醒转的张武,他被吓了一跳:“三哥,你干哈啊?我还以为你诈尸了,这大早上的,怪渗人的。”
然后走近一看,看到许汉满头大汗,不禁笑起来:“三哥,你也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做噩梦还能做成这模样?”
许汉摇摇头,问:“几点了?”
“六点五十!我准备再等十分钟叫你。”张武回:“那三哥,我先刷牙去了,等会儿一起去协会里。”
张武每天都醒来很早,去修炼,这份坚持,已经有了一年多。
许汉点头。
然后揉了揉双目,觉得十分恍然,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张天生发信息过去:“张师兄,有件事想问你。”
“哈?你这一不说话就是十天半月的,一说话就大晚上。咱能挑个好时间么?”张天生郁闷地回。
许汉知道自己这边的时间流速和张天生那边不一样,便说:“师兄,我刚做了一个梦,好真实的梦,甚至我都分不清它到底是不是梦。”
这么说完,许汉正准备给张天生说做梦的内容。
张天生的信息回了过来:“这有啥好奇怪的,梦衍心经,一梦一世界,一梦一本元。你以为修炼,是那么容易啊?想要淬炼精神力,这种事,你会见得更多。”
“以梦代己,多多体悟,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人生,不同角度亦然如此,只有如此反复,才能将精神力铸就得非常人能比。你能一梦带入,说明你对梦衍诀还比较契合。”
张天生又说:“看来这个师弟,你是当定了。”
“那这梦的内容?”许汉把之前的信息删掉,又重新回。
“你当它是真,发生过了,就是经历,也是一种体悟。你当它作假,一梦醒来,万法皆空,你还能真回去不成?”
“梦衍诀,修炼容易,入梦即是修炼。可又最难啊!”
“小师弟,多习惯就好了,不管梦中何物,保有本真,方是修真啊!”
张天生的指点,使得许汉神识大镇,连忙说:“多谢师兄指点,差点就着道了。”
“嗨,客气啥,真正说到梦衍诀,你师兄我也才入门,只是师父不在,我不指点你,谁又能指点你了?修炼一事,不要太操之过急,配以本门内修工夫,炼化法力,等到你真正静下来,感受到本心的时候,你离入门也就不远了。”张天生说得有些扑朔迷离。
许汉看了也是一笑:“受教了,师兄,那我就先去修炼,那个武道赛可没多久就要开始了。”
“去去去,赶紧去,可千万不要丢了我们梦衍宗的脸。”回了信息,张天生又说一句:“小师弟啊,你也是不老实,明明早就知道你那里时间流速和我不一样,却偏偏不说,你这心思,从哪里学的?”
“师兄也不是说你,只不过和师兄我,你不必有太大的忌惮。”
许汉不知怎么回,回了一个傻笑。
……
洗漱完毕,和张武一起赶到武道协会的时候。
武道协会二层的武道训练室人几乎爆满,每个训练室都有人在训练。
许汉起初还吓了一大跳,不过看到里面的人都默默地修炼不说话的时候,许汉心里的弦也是莫名触动一下。
那个学校的武道协会,怎么就会解散了?
心里的疑惑生着,许汉和张武走进专用的二号训练厅,却一碰面,就碰上两个不速之客。
正是方天伟和方黔。
方天伟和方黔等了足足一夜,着实是被云长老的话给吓怕了。
这世上乱认徒弟,乱认儿子的并不少,可是乱认爹和乱认师叔的可不多。更何况,那云长老何其身份,把许汉当作师叔来认。
这身份,想想方黔就觉得心里是一颤。
看到张武和许汉,方天伟立马强打起精神,虽然一夜没睡,还是语气和煦地道:“许汉同学,你好!我方天伟。”
许汉不知道对方来意,语气略有不善说:“方会长还有何指示?莫非昨日我提前离会,扰了方会长的面子,连夜不睡觉也要找我麻烦?”
许汉自然能看得出方天伟一夜没睡,而且还带着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估计是家长。
这就有些说道了,莫非这方家人这么小气,就因为那么一点事,老家伙就要来寻仇?
不至于吧。
方天伟连忙说:“许汉同学这是哪里话?实不相瞒,沙省武道协会定下来的直接晋升中部区域前十的名额,本就是许汉同学你的。我这不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嘛。造成了一些误会,许汉同学可千万不要在意。”
“这不,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连夜给你道歉来了,这一点小事,说开了,误会也就解了。李校长和谷主任也都明确表了态,这个名额,是许汉同学你的,谁也夺不走。”
方天伟贸然这架势,一看就心里有鬼。
许汉只是左耳听了,右耳就出:“这我可不敢当,这名额明明就是方社长你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得到的,我可不敢鸠占鹊巢啊!”
许汉心里不爽,讽刺得很直接。
方天伟半脸火红,辣辣的疼。
但却丝毫不敢生气,也不敢摆脸色。方黔看到方天伟败下阵来,心里一阵好气,嘴上说:“许汉同学,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方天伟的父亲,方黔!”
“自我一听到方天伟做的混账事,我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好地武技不修炼,一整日就知道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连夜就让他等在这里,你不来,他要敢睡,我打断他的腿。”
许汉看了看方黔,果然发现方黔满脸精神,肯定睡足了,而方黔这话一出,许汉就有些招架不住:“方叔叔你这话说得我心里都有些愧疚了。虽然我和方会长之间有些矛盾,但这都是小事,不劳方叔叔你麻烦了吧?”
许汉是真吃不准这方天伟把方黔带过来究竟什么事儿,而且,这方黔两人的态度,实在是,有点不对劲。
至于方天伟会主动认错,许汉要相信这个,还不如去信了鬼。
“那我就直说了,许汉同学,因为犬子之前夺了本该属于你的晋级名额,结果在我还没主动上报给武道协会前,武道协会就提前知晓了。上面一顿大怒,牵扯之下,把方天伟罚一顿都不要紧。”
“但沙省大学武道协会也要跟着撤销这事,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啊。许汉同学你也知道,沙省大学武道协会里多少人?有多少同学要靠着它走上武道之路?”
“总不能因为犬子一个人犯错,就牵连这么多无辜之人啊!没了武道协会,学校里那么多天天为武道赛日以夜继苦修的人,就彻底地断了路子。”
“这一点,实在是让我心里难安啊。”
“许汉同学你看要不这样,你给武道协会那边打个电话过去,为沙省大学武道协会这事说说情,千万不能把这大学的武道协会给撤了。”
“你看看这周围,这些人对协会的感情多深?说这协会就是练武之人的命,都不夸张。”
“错误是方天伟犯下的,要惩罚,也只该惩罚他一人才是。连累这么多人,实在不应该,也不公平。”方黔把姿态放得很低。
许汉真招架不住这些话,暗道一声果然是老狐狸,功力深厚。
然后又想起昨天那个云长老说的话,这才确定,合着这武道协会被撤的事,竟然是和自己有关!
许汉听到这偷偷看了张武一眼,发现张武正在认真修炼,一丝不苟,和平日无二,这才放下心。
张武对武道这么痴迷,如果知道武道协会是因为自己,就要解散的话,估计不管打不打得过,直接先揍自己三天三夜再说。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张武的情绪完全低落,比自己和王海涛等人打击他那么多次,都还要低落无数倍。
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