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破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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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问号如子弹般击穿刘无涯的心脏。年轻人眼里有一股杀气,但明显不是拍板的主。他知道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但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地看着青年人,开口说道。
“这位大哥,我看你是明白人,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兄弟真不是存心的,人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你今天帮个忙,以后兄弟定还你这个人情。”
青年人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刘无涯,眼神有点冷漠,又似乎带着一丝玩味。
“实在不行这样,我把这台手机也留下,你看这总可以吧?”
刘无涯这下没辙了,浑身上下就只有四百一十五元钱和这部破手机,二愣更是翻跟斗都掉不下一个钢?的主。他把钱掏出来和手机一起放在柜台上,扭头观察青年人的神色。
青年人的眼中渐渐浮现了愤怒,且有加浓的迹象。年轻人上前一把抓起手机,用力地摔到刘无涯脚下。
“尼玛的,就你这破烂货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白给老子都嫌占地方,看来今天不给你松松皮骨,你还真把这里当戏台了。”
“别激动,小兄弟。等等。”刘无涯开口先稳住年轻人,然后蹲下身拾起被摔散的手机部件安装了起来,心里叹了一声,看来只有使出杀手锏了。
“大哥,你也别激动,我这就丢一次老脸打电话叫人把钱送过来,你稍微耐心等等,误不了你多长时间,那个二愣,你看一下刚哥的手机号码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
刘无涯说完也不看青年人的反应,转身朝二愣门口走去。二愣早已在刘无涯的示意下等在门口,这会正在拷着良心无比自责,听到刘无涯的问话,二愣一愣:我哪知道刚哥的号码?
刘无涯走到二愣身后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
“愣什么,快跑呀!”刘无涯撒开脚丫飞快奔跑,恨不得装上刘翔的两条黄金腿。他从小就体弱多病,这种激烈的运动除了不久前一次近乎相同的情况表演过,就连以前上学在希望引起女生注意的体育课上都没有过。
“二愣,快点呀,你想在人家这里做客呀!”刘无涯跑了一段路,见二愣还没赶上自己,不由开口催促。又跑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以二愣的块头和速度,这个时候二愣早应该赶到自己的前面了。他扭头看了一下后方,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二愣拳打脚踢。二愣已经被打趴下了,却挣扎想爬起来。
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人,刘无涯无暇去考虑这些。一个急刹车,转身就往回跑,仿佛是刘翔附体,竟然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几分。
那群人看着刘无涯跑回来,乐了。其中一个人笑着说。
“瞧这小胳膊小细腿跑的,还挺有气势的!”
那群人几乎无视刘无涯的存在,都以为他是过来求饶的。刘无涯跑到人群边,以万夫莫挡之势撞开人群,一招猛虎下山,高高跃起,重重地压了下去。
这个时候二愣正挣扎着快要站起来,刘无涯一压,重新趴了下去。这次趴得很彻底,五体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的亲密接触。
那群人一愣,这是几个意思?不由得停住手。“打呀!愣什么?”有人反应了过来,带动其他人继续开打,拳脚几乎都落到了刘无涯身上。刘无涯覆盖在二愣身上,任他们拳打脚踹,硬是一声不吭,身下的二愣这时却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好了,够了,别打了。”打了一会,那之前的青年人开口制止,众人停了下来。青年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殴打,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
刘无涯和二愣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二愣一脸铁青,站起后轻轻甩开刘无涯的手,好像有些情绪。
“你们先回去吧。”青年人对其他人说道,完了面对刘无涯和二愣。
“兄弟,认识一下,我叫柯振山,道上的都叫我山哥,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很欣赏你们两个,刚才这顿打,是必须的,但我也没叫他们下重手,这一点你们应该也清楚。”
“我叫刘无涯,他叫段云飞。”刘无涯倒是豁达,柯振山没说错,他们的确没下重手,今天这是要是不幸落到心狠手辣的人手里,搞不好身上要丢一两个零件下来。段云飞还是板着张黑脸,一身不吭。
“兄弟,真没往心里去?这样,我今天还有事,改天请两位大喝一顿,为你们压惊,可以吧?”
“山哥,真没,多大点事?再说你那帮兄弟下手也太轻了,就跟挠痒痒似的,我前面还没过瘾呢,你就把人给打发走了,没事,你有事先走,记得欠我一顿酒就行了。”
刘无涯见柯振山为人磊落,且不失豪爽,心里起了相交之意,言语之间不由得少了生份,略带调侃。
“那好,留个电话,回头我联系你,这段时间先练练酒量,别到时怪马路不够宽,哈哈。”
柯振山和刘无涯交换了手机号码,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往回走到段云飞身前,挠挠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段云飞。
“段云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刚才他们打你的时候,你都一身不吭还想反抗,怎么后来刘无涯压在你身上的时候,他们打的是刘无涯,你却嚎丧成那副德行?”
“他掐我。”段云飞看了一眼刘无涯,悻悻地说。
“你这皮糙肉厚的,他怎么掐能掐出那种效果来?”
“左右三百六十度正反女人掐,掐在身体在敏感的地方又痒又疼,是人都受不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掐你吗?”
“不知道。”
柯振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无涯,然后换了种语气,接着问段云飞。
“作为男人,我实在有点崇拜你在那方面的能力,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那么持久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新品伟哥,介绍一下,那天你再来这里,我给你全免单,怎么样?”
“你才吃伟哥呢。”段云飞瞪了一下柯振山,转身离开不理他。
刘无涯淡淡一笑,接过话头,简单的告诉柯振山一些段云飞的情况:段云飞小时候得了一种奇病,每个月总有一天浑身发热,如女人的例假般准时到访。发病时身子烫得如一块烧红的铁块,旁人一旦靠近,就会感觉气温升高。他父亲带着他几乎走遍全国的大小医院,均查不出病症。那时没办法只得用大量的冰块退温。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病症发作,连冰块都起不了作用。一个医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让他父亲花钱找来一个女子。说来也怪,当他一接触到女体的时候,体温就逐渐降了下来。当时那医生思索良久,得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的结论:柯尔蒙巨剩,憋的。从那以后每月的这一天,都是以这种方法治疗。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他的欲火越来越强烈,要命的是这种病自己解决无效,非得男女结合,阴阳调配才行。而且日期也不是固定那一天,和女生月经不调一样,时早几天,时晚几天。正因为其突然性,所以上次没做好准备,还算运气好,差点就挨揍。为预防不测,这次我们事先做了准备,搞了一个暗语,我问几点了就是问几个了,若情况不妙,带钱不够,我就说他妈妈叫他回家吃饭去,没想到这次真赶上了。
柯振山几乎是憋着笑听刘无涯讲段云飞的经历,完后赶紧告辞,怕忍不住在段云飞面前大笑起来。
“谁让你多嘴了?”段云飞走了过来,瞪了刘无涯一眼,两手还在轻柔刚才被他掐过的地方。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山哥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你没看见他眼里那羡慕的眼神吗?都露出狼光了!怎么了?还疼呀。”
不提还好,一提段云飞顿时火冒三丈。
“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给我机会,我至少可以放到三五个。”
“你没看到有几个人身上带着刀吗?不拦你,你还能像现在完整的站在这里?”
“怕个球,老子从来没怕过,还有拜托你以后掐的时候阳刚一点,男子汉味重一点,不对,拜托你以后能不能别再掐我,真受不了你这娘娘掐!”
刘无涯老脸一红,心虚了起来。这女人掐是得自初恋女友的真传,当时恋爱的时候,女友不管是真气还是假气,都会在刘无涯身上锤炼这套功力深厚的绝技。怪只怪刘无涯天赋太好,不用潜心修炼就功法大成。
刘无涯脸红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跳了起来。
“你妹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就跟你说只有这么多钱,让你控制人头,你丫倒好,光顾自己快活,把老子的话当屁放了?”
“没法控制呀!无涯哥,这次的火比上次强烈多了,我把不住呀!”一说到这点,段云飞就蔫了,蔫不拉几。
“不早跟你说了吗?发生这种突发情况跟女的协商,多做几次,稍加点钱,不就不会出事了吗?”
“我也想呀!可那几个最后都哭了,咱下不去手。”
“呵呵呵。”刘无涯看着段云飞气极而笑。干笑了几声,然后转身就走。
“无涯哥,你要去哪里,等等我。”
刘无涯回过头大吼了一下:你妹的你爽了五次,老子在外面不想听都不行,帐篷到现在还没收,老子回家打灰机去。”
第二章 那边凉快()
刘无涯回到家,先洗了个澡,查看一下身上的瘀伤,瘀伤不多,也不严重,搽点药就可以。
洗完澡,见段云飞还没回来,也不在意,他可不认为他们哥俩的小情绪能超过一顿饭的时间。平时没事找事,互相调侃挖苦,插科打诨已成为他们生活中的调味剂。
刘的政府机关大院一起长大。他们的父亲都在省政府担任要职,私下里交情深厚。刘无涯的母亲分娩的时候难产,在最后时刻终于没能挺过那道坎,遗憾地撒手离世,所以从小缺乏母爱的刘无涯经常赖在段云飞家。段云飞的母亲在省城的一座大学里教书,是个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母爱之心泛滥的女人,对于刘无涯的溺爱远远超过段云飞,以至于段云飞常常对母亲抗议: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儿子?这种时候,他母亲总是开心地笑:你们都是我的亲儿子。白捡一个儿子的惬意一览无余,一点也不担心段云飞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母亲经常一左一右抱着他们两个,用手在刘无涯的头上摩挲说你们都是我的亲好儿子,这个时候,段云飞总是把头往母亲怀里凑,也想得到母爱的抚摸,找找幼小心灵里面的小平衡。天枰是因为存在倾斜才称为天枰。倾斜的结果是:你这捣蛋孩,怎么就不会好好坐,看无涯多乖。刘无涯时常手里拿着冰淇凌或零食,走到段云飞面前炫耀:我亲妈给我的。段云飞总是一脸不屑:我刚吃过,还吃好几个呢,肚子都饱了。这不屑里蕴藏着期待,他知道接下来会有一样零食出现在他面前,不屑只是用来装装门面。他更知道刘无涯如果只拿一根冰淇凌,一副撑饱的样子,那肯定自己肚里无货,留着给他吃的。这种时候总有一场真心混着假意的推让。真心是希望对方吃,假意是:再推下去冰淇凌都化没了。最后是段云飞第一口,哥俩一人一口无师自通地打起了太极推手。这世界绽放起两朵沾满油渍的小花。
两年前,刘无涯和段云飞的父亲因为贪污锒铛入狱。这在省城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场地震。他们的父亲都是众**赞,清廉自检,真心为人民做事的清官。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