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宗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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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么……!”
李清大惊失色,他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个握着他的手又刺了自己一剑的侯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宴安原本是左肋被李清刺伤,现在右肋也被自己刺伤,而且比刚才更重,一时之间血流如注,他勉强张开嘴巴对着李清微微一笑,然后鲜血就从这位侯爷的口中流了出来。
“按照你的算法,现在该是你欠我李家了吧……”
“你……”
李清看着这个浑身被血染红的李宴安,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此时已经全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与李家的关系了。
李宴安这句话刚刚说完,这位侯爷就瘫软在了地上,却邪再怎么说也算的上一柄极为凌厉的剑器,连续被李清刺进的一道剑气,又自伤了一剑,绕是以李宴安武道法相的修为,也坚持不住。
等到李家众人围了过来,大呼小叫的救治李宴安的时候,这位侯爷强撑着伤势,说了一句“万不能伤害他们。”之后,就彻底人事不醒,昏迷了过去。
于是李清就在一众家将要杀人的目光之中,留在了李府,当然,他们想走也走不掉,毕竟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仅刺伤了李侯爷,还刺了两次!
李清和洛雪芹被软禁在李家的一处厢房之中,厢房门口有大批真罡境界的李家护卫眼都不眨的死死看守,但是好在李家还算讲道理,从李宴安昏迷以后,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
等到入夜时分,李清百无聊赖的在房里翻书,小白狐困顿不堪,已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但是洛雪芹却已经有些暴躁。
“他们什么意思?明明是那个什么李侯爷吃饱了撑得,自己捅了自己,凭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难道你还能杀出去?”
“为什么不行,外面那个最多也就是真罡境界,本姑娘一剑就可以杀一个!”
李清瞥了一眼洛雪芹,没好气的说道:“那些是军伍中人。”
“个个擅长战阵,十几个打你一个,你出的去才怪!”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被他们关在这里?”
还没等李清开口回答洛雪芹,房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李清笑道:“诺,这些人忍不住了,要来跟你单挑了,还不快去开门……”
洛雪芹愤愤不平的对李清比了一个拳头,今天李清经历了许多事情,她都一一看在眼里,知道李清此时很是疲累,也没有争辩,就去开了房门。
一开门,是一个身着绿色衣服的老太太,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洛雪芹左右看了看,发现那些个看守他们的护卫都已经消失无踪。
“老人家,您是?”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番洛雪芹,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李家人,也算是李清的长辈,李清在里面吗?”
“在……在的。”
洛雪芹被老太太的目光打量的浑身发毛,连忙回答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走进厢房,看到一旁正在就这烛火翻书的李清,竟然呆呆地站着不动,盯着李清看了良久。
“那个登…李师兄,这位老人家,找你的。”
李清从凳子上起身,也看到了老太太,还没等李清说话,老太太转身对洛雪芹说道:“洛姑娘,老妇人跟他有些话说,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
洛雪芹闻言看了看李清,李清对着她点点头,她嗯了一声,关门出去了。
李清笑道:“老人家您是?”
自李宴安自伤之后,李清对李家的厌恶也少了一些,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老太太看向李清的目光之中渐渐泛起泪光,轻声道:“我是李宴安的母亲。”
李宴安的母亲?
李清的脑子一懵。
那不就是自己的祖母?
第十九章 有人骑龙而来()
李清的父亲李宴平和如今的李家家主李宴安是一母所生的胞兄弟,因此这个自称是李宴安母亲的老太太,如果所言属实的话,同时也是李宴平的母亲,神都李家的老太君,李清的亲生祖母。
李清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向着这位眼含泪水的老夫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老人家,李清给您见礼了。”
老太君已经六七十岁,一辈子见过了太多太多事情,哪里会看不透李清的想法?
“孩子,你还对李家心存怨气?”
李清摇了摇头:“既然从来没有什么关系,何来的怨气?”
老太君长叹一口气,泪眼朦胧:“八年前,岭西那边传来消息,说平儿被一道地龙卷袭击,命丧岭西绝漠,我一直不信,这些年,还常常派人去西边打探你父亲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有音讯。方才在后院听那些丫头说什么大老爷的儿子来了打伤了老爷,我这才知道你。”
老人家几乎泣不成声,“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平儿的儿子,你与他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李清这些年渐渐长成,模样虽然说不上丰神俊美,但说一句清俊怎么也不算过分,的确与当年风流神都许多年的李探花有几分相似。此时李清站在老太君身边,也不好答话,小时候父亲李宴平曾经跟李清说过很多关于祖母的事情,这是他第一次见老人家,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神都李家出了名的书剑传家,李宴平的父亲尤为好武,经常找一些修士私斗,老太君是土生土长的神都人,嫁到李家不到十年,夫君就因为与一个山野之中的金丹真人斗法,被阴招伤了魂魄,药石无救一命呜呼。
当时老太君还不到三十岁,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顶着李家各个旁支的压力,硬生生将这两个孩子扶养长大,成年之后,两个孩子也都十分努力,李清的父亲李宴平取中玄霄文探花,而李宴安更是取中了分量更为重要的武探花,当时李家文武双探花,在神都之中传为美谈。
面对这样一位颇为伟大的老夫人,李清有些束手束脚,他硬着头皮问道:“老人家,我父亲在岭西十年,几乎日日夜夜望着神都,自我懂事以来,也没有听他抱怨过半句,只是为何他被贬岭西十年,神都李家毫无动作?”
李清双眼也有些发红:“为何贼人前往岭西,杀我父母,神都李家不闻不问?”
老太君悚然一惊,问道:“你父母,是被杀的?”
李清强忍住骂人的冲动,恨声道:“难不成一阵地龙卷,当真可以让两个先天武者灰飞烟灭吗?”
“这……”
老太君神色复杂,良久之后终于勉强收束的心神,对着李清柔声道:“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当年无论如何,你不能不认祖宗,这两日我让你叔父安排一下,尽快让你认祖归宗,认祖归宗以后,再让你叔父给你谋个职位,将来也有一个出路。”
说着老人家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对李清说道:“你叔父膝下只有一女,已经十几年无所出,你认真做事,将来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争一争……”
李清对老太君笑了笑,轻声道:“既然父亲被从李家除了名,抹了族谱,身为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认祖归宗的道理,我这次来李家也不是为了什么认祖归宗,只为了出一出心中的一口恶气,白日里我也刺了李侯爷一剑,心中恶气已经出了七七八八,现在对李家无恩无怨,两不相干。”
李清极为认真的站在老太君身前,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君叩了六个响头。
“这是我代替您不幸在岭西绝漠之中罹难的儿子和孙子给您磕的头,您只当李宴平一家三口悉数死在了岭西便好。”
“你……”
老太太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想象不到是什么经历可以让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说出这种话来。
“孽障!”
有人推门进来,李清回头一看,正是信天候李宴安,他此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应该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看向李清。
李宴安走到老太君面前,跟老太君问了声好,然后看向李清,一声怒喝。
“你身为李家子,怎么能说出这种数典忘祖的话!”
面对李宴安,李清就没有面对老太君的客气,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怒色的李宴安:“李侯爷的肉身当真强悍,被在下刺了‘两’剑,不过半天,居然又活蹦乱跳了,不愧是玄霄王朝的信天候爷!”
“小子,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是你的亲生叔父,少要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
李宴平有些生气,自己的这个侄儿从第一次见他,就没有一句话里不带刺,仿佛在这个侄子眼里,自己就是那种心思阴暗的没有丝毫光亮的阴谋家!
“啧。”
李清啧啧有声:“李侯爷好大的官威,斗胆问一句李侯爷,如果在下没有这个首阳山传人的身份,不知道李侯爷还会不会让在下‘认祖归宗’?”
“若没有这个首阳山的身份,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神憎鬼厌的侄儿,李侯爷是会杀了我呢,还是杀了我呢?”
“亦或是……”
李清语气很是阴冷:“亦或是把在下关在这李府之中,然后向天下人展示信天候爷的慈悲,让一个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侄儿,认祖归宗!”
李宴安目瞪口呆的听着李清的阴暗言论,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些东西到底是谁教你的?满满的都是阴冷味道,授人以暗,就不怕有损阴德?”
“住口!”
李清突然愤怒起来,他虽然自小聪慧异常,但是这些人心薄凉也不是聪明就可以懂得,这些都是在首阳村时,薛念薛子川一个一个教给他的。李清平生最为尊重薛子川,甚至比尊重薛嵩阳还要重上一些,毕竟是薛子川把那个父母双亡的李清一手带大。
怒气渐消之后,李清也懒得再跟李家人纠缠,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那座小院子,李清狠狠的一挥袖子,指着信天候李宴安。
“李宴安,我现在懒得跟你们李家计较,我也在这里耽误了一天光景,你现在放我离去,大家以后便是陌路之人,从此以后是敌是友,皆交由天命。”
“你若是还要逼着我什么认祖归宗,把我惹得烦了,当心李家的祖宗都要毁在你的手里!”
与李宴平日夜思念李家不同,李清自小在岭西绝漠长大,从没有见过李家一块砖,一个人,对李家没有半分感情,甚至颇有恶感,此时面对李宴安的一再逼迫,他也有些生气。
“数典忘祖的畜牲,还敢大言不惭的要亡我祖宗!”
李宴安被李清激怒,他扶着依依不舍的老太君离开厢房,随后大袖一挥,命令手下的亲卫重重看守李清。
“孽畜,你一日不肯认祖归宗,我便关便一日,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嵩阳真人会不会因为家事,找上我李家的家门!”
这话一说,李清就是一阵头痛,无论出于什么立场,薛嵩阳的确不好插手李清的家事。
“李侯爷……”
李清望着远去的李宴安大声道:“最近是雨天,你小心苍天降下雷劫,劈死你这个弑杀兄长的奸佞!”
咔擦!
还没等李宴安还口,夜空之中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