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法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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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在伯爵大人半步后的一些则是基布镇的其余贵族。
克利斯无暇多看,跳下马来,单膝跪地:“见过父亲。”
达内尔双手虚扶,温言道:“快起来,回家就好!”
克利斯微笑着站起,走上了台阶。
第五章 艾琳()
克利斯的房间位于伯爵府内的一栋小楼,说它小,只是相对于这里其他的建筑物来说的,身处三楼卧室的克利斯可以从窗口看到堪称赏心悦目的后花园和修葺得整整齐齐的草坪。
一切都和自己离开家前一样,这显然是父亲的嘱咐。
一位铁血父亲,表达爱的方式就是默默地为儿女付出却不动声色!
克利斯微笑,眼角湿润。
门悄悄打开了,克利斯却还站在窗前不动,艾琳蹑手蹑脚地一步步走向哥哥,接近哥哥背后时,克利斯却突然一个转身,矮身一把抱住了小丫头。
“啊”这是女孩受惊时特有的反应。
克利斯大笑。
好一会后,克利斯才将小丫头放下。
艾琳还是扑回克利斯怀里:“哥哥吓死我了。”
克利斯在椅子上坐下,将艾琳在膝盖上,兄妹俩面对面坐着。
克利斯点了点艾琳的鼻子:“蒂尔夫人怎么没跟着你?”
艾琳生气地皱皱小巧的鼻子:“哥哥不喜欢艾琳来看你啊。”
“哟,我们家的小艾琳居然学会转移话题了。”
艾琳趴进克利斯怀里:“哥哥,艾琳好想你。”
克利斯拍拍她的肩膀:“怎么?除了蒂尔夫人,难道还有谁敢让我们的小公主受委屈?”
“不是,这么久哥哥也没写过一封信回家!”
克利斯愕然,随即歉意地揉揉艾琳的头:“对不起,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艾琳在克利斯怀里抬起小脸:“好,一定要做到哦。”
“嗯!一定!”
“哥哥,你知道吗,母亲,还有父亲也很想你,虽然他不说。”
克利斯笑了:“你这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前段日子,嗯,应该是上个月,对,就是上个月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你猜猜是谁?”
克利斯自然知道,他装作为难的模样歪着头皱着眉想了想:“嗯一定是卡贝思妹妹?”
“不对!”
“喀秋莎?”
“也不对!再猜再猜!”
“啊?都不是啊?那会是谁呢?哥哥猜不出来!”
艾琳得意地晃着小脑袋:“哥哥好笨啊,和你有关的!”
“嗯?和哥哥有关的啊?哥哥再想想。。。哎呀,还是猜不出,哥哥没有艾琳聪明,告诉哥哥好不好?”
“嘻嘻,”艾琳得意了好一阵才道,“是兰蒂斯学院的老师,哥哥的老师啦,好笨!”
“哦,原来是哥哥的老师啊,哎呀,哥哥真笨,艾琳真聪明!那么,哥哥的老师来了,父亲怎么了?”
艾琳歪着头想了想:“嗯哥哥的老师给了父亲一封信,还告诉了父亲有关哥哥在学校里的很多事,很多很多,他们说了很久,后来,我看到父亲很高兴在笑——他好久好久没笑过了!”
克利斯一怔:“父亲为什么好久好久没笑过了啊?”
艾琳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哥哥,我听丽丝说,城里有人死了。”
死人了?
克利斯又是一怔。
在如今人口已达八万的一基布城里,这应该也不算很奇怪的事吧。
艾琳口中的丽丝,是服侍艾琳日常生活的侍女。
“这个丽丝也太不像话了,这样的事怎么能和艾琳说呢!艾琳,哥哥给你换一个女仆吧。”
“哥哥不要,家里很多仆人都说过呢,说是城里的那个神殿里有幽灵,还”
房门“笃笃”地响了,然后是女仆的声音传来:“克利斯少爷,请问您醒了吗?”
克利斯回答:“什么事?”
“蒂尔夫人来访!”
然后就听到蒂尔夫人那熟悉的声音:“克利斯少爷,请问艾琳在您这儿吗?”
艾琳飞快地从克利斯身上跳了下来,克利斯赶紧替她将衣裙拉平,然后艾琳再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双膝并拢,两手左上右下交叠放于膝间,挺胸收腹,下巴含而不露,克利斯无声地点点头,站起身,理理衣服,看到艾琳点头后才对着房门道:“是的,蒂尔夫人您请进!”
门开了,永远那么高雅刻板的蒂尔夫人昂然走进,看到克利斯,双手轻按在腹部,微微低头行礼,然后才抬起头,用收敛而平稳的口气道:“克利斯少爷,非常高兴见到您。”
克利斯左手背于身后,右手轻按胸口,大拇指尖直对下巴中线,矜持而又含蓄地点了点头:“我也非常高兴,尤其是在见到蒂尔夫人依然那么年轻美丽的时候!”
蒂尔夫人满意道:“克利斯少爷,现在的您,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贵族了,有您和您的妹妹这样的两位学生,可以说是我一生的骄傲!”
克利斯和艾琳一齐行礼:“这都多亏了蒂尔夫人您的悉心教导!”
蒂尔夫人矜持地点头:“艾琳小姐,您还有一节课!”
艾琳优雅地起身:“是的,我马上就去。”转身对着克利斯行礼,“亲爱的哥哥,期待晚餐时和您的再一次见面!”
克利斯:“我也同样期待!”
艾琳随着蒂尔夫人走出门外,女仆轻轻地关上了门。
克利斯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气,全身心都松垮了下来。
真累死人了!
礼仪,这大概也属于一个套在贵族身上,难以脱去的枷锁吧!
克利斯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晚餐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了顿温馨的晚餐,克利斯的母亲坐在了身边,母亲出自一个平民家庭,但在她的身上永远看不到优雅高贵善良温柔之外的特质,可惜同时却是个不擅于言辞的女人,所以大多数的贵族场合里,她都选择了回避。
也不知当初的父亲和母亲是冲破了怎样的困难才走到一起的!
克利斯想到了自己,假如以后喜欢的同样是一名平民女子,也许也会像父亲母亲一样,踢开挡路的一切因素。
他放下刀叉,抬头对父亲道:“父亲,晚餐后您还有事吗?”
达内尔微笑着道:“是有事想和我说?好吧,晚餐后来我书房。”
克利斯点头。
第六章 教廷丑闻()
克利斯点头拿起酒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父亲说得不烈,而其实酒精度应该已接近三十度了,酒味冲鼻,小小地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不敢全部咽下,只一点点一点点地吞,随后就感觉那一道火线顺着喉管向下流去,禁不住哈了口气。
达内尔微笑点头道:“看来我说的话你都做到了。”
克利斯努力地平复酒精带来的不适感,道:“认识的同学里喝酒的也少。”
达内尔点了点头。
克利斯将酒杯放在桌上,说道:“父亲,我听说城里几个月来出了一些事?”
达内尔也放下酒杯,脸色沉重,点头道:“其实这事该算在神殿身上,一开始出事的就是他们那里,只是后来死亡的人数增加,才逐渐引起了城内居民的恐慌。”
克利斯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光明神殿才在基布镇内修建了教堂,那一年,基布镇平息了一场由佣兵引发的暴乱,然后父亲才同意了光明神殿的进驻,近几年来,克利斯也隐隐感觉,父亲对光明神殿的存在似乎是一种无奈的态度,因为对于一个领地的安定而言,一个光明神殿教堂的存在也有着一定的积极意义,更不提光明神殿如今在大陆中的势力。
小时候,克利斯还曾带着妹妹一起去过教堂里玩耍,只是渐渐长大后,贵族的各种必修课就占去了他们的大多数时间,几乎再没什么时间去了。
而对于基布镇里的这个教堂,这么多年以来似乎和父亲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安无事的态度,克利斯一家都不是光明神殿的信徒,父亲既不鼓励下属的战士或是贵族去信仰光明神,也不曾公然做出过反对的表示,但母亲从不涉足教堂这一点其实已经足以说明父亲的态度了。
出事的日期从一个月前开始,教堂一位修女因病去世,另一位修女在死去修女的房内收拾其遗物时,突然晕倒过去,醒来之后就随之病倒,在卧病期间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神智不清的状态,从她的呓语中,人们只能勉强分辩出“恩宠”“告解”“贞洁”这几个词语。
很快,她也在几天后死去了。
接下来是一位普通教士,但他是自杀的,在自己的房里用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或只言片语。
这就显得匪夷所思了!
光明十诫的第五诫中,清清楚楚地记述了自杀或是想死同为大罪,自杀的普通信徒历来被视为灵魂也不被光明神宽宥的罪人,更何况是一位将自身完全奉献给神、而成为教士已经多年的坚定神仆。
是这位教士的信仰不够纯粹吗?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如果说修女的地下地位不被重视,那么一个教士的死就足以教廷内部的注意了,更何况死去的三人都为教廷人员。
基布镇里的这座光明教堂内人员的配置是:一名神父,两名执事(执事即为平日协助主持教务的教士,也称助祭),八名教士,三十三名修女。
这连串几乎可称为光明神殿丑闻的事情很快传开,但由于此三人的死基本上没有明显的他杀疑点,教廷方面草草地调查无果之后,只能匆匆地将三人安葬了事。
大多数人都没想到,这事并没有结束。
大约两星期之后,一名修女死在了这座教堂的告解室内,死因是手心的一个伤口,发现她时,告解凳下已流满了血。
换句话说,她是流血至死的。
扎破手心的凶器是一支烛台的尖部,是在告解凳下被发现的。
这位修女的尸体被发现时衣冠不整,经人检查,死前有过交合行为。
这等于是在光明神殿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修女是光明神殿中离家进修的女教徒,她们虽然在教廷内部的地位仅高于教廷洒扫(杂役),但她们却是教廷内部人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们多数是自愿离家,从事祈祷和协助教廷进行传教宣扬神的教义,所以她们的信仰都非常地坚定和虔诚。
修女一生都不得结婚,进入教廷之后的前六年,都要发愿(即发誓),修女发愿即发贞洁、神贫、服从三圣愿,在此期间每年都会发一年愿,六年后发永愿。“暂愿”——为一限定的时期的,如一年的或三年的;“终身愿”——终生的、一辈子的;首次发愿叫发初愿——暂愿,暂愿期满后再续愿叫复愿,直到最后发终身愿。
直到发永愿后,她们才是正式的、被教廷承认并登记在册的修女。
当然,这并非说修女必须为chu女才可担任,如果丧偶或正当的婚姻解除,也可成为修女,贞洁愿由加入教廷发愿后才开始。
首愿就是贞洁愿的修女为什么会在教堂的告解室里做这样的事?
事情一传开,许多虔诚的信徒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天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