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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圣武称尊-第185部分

小说: 圣武称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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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再愚鲁的人,也明白这种时候,最需要做得就是稍安勿躁,静心等待开启之日到临,而不是去翻以往那些旧账,纠缠不清,因小失大,痛失福缘,贻笑大方。

    因此,大家暂放恩怨,缓揭纠葛,平心静气坐在一起,一门心思地等候。面对有望一飞冲天的利益,纵有杀父仇人当面,辱妻恶徒傍身,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按捺心头毒火装作没看见,彼此间井水不犯河水。

    所以,尽管历经上次一役,黄天虎和周倩倩双方业已水火不相容,却没有一见面就大砍大杀,除了没有百分百吃掉对方的把握之外,福缘将至也是考虑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经过夺戟之战的人,均把目光投放在碧锋团方位,尤其是聚焦在古锋的身上,也有的满怀期待望着黄天虎或周倩倩,眼见这两位当事人皆没有发难的打算,也就只能强按下心中贪婪,收起挑起战火、浑水摸鱼的心思了。

    毕竟,那次围观者不少,在场的均是明白,这位看似低调的古锋,实际上隐藏颇深,能发挥出的战斗力竟似不下于黄天虎、周倩倩两人,面对这种层次的高手,若无蕴气境牵头,单靠他们起事,哪怕人再多,怕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敏锐察觉到周围的一系列变化,独眼男为首的碧锋团成员则是个个冷笑不止,心里着实鄙视,这般没勇气的软蛋,若不是情况不合适,定要狠狠地教训,好教他们明白,有些人只能敬畏,若是有所觊觎,必将负担不堪承受的代价。

    这伙人中,唯独古锋与众不同,脸上照旧笑眯眯的,一副宛如未觉的样子,三角眼微微眯起,似经受不起月芒照耀一般,但其中隐晦掠过的寒光,却如无形而锋利的刀锋,足以把有所知觉的人刺得肝胆俱碎。

    来到此地的第三天夜晚,周家一行照例忙碌着准备野炊,楚天自然操起老本行,右手转着签子趁火势正旺烘烤羊腿,肥肉化热油滋滋作响,香味飘走一段距离,被吸入玄麟鼻中,口水滴落滋润大地。

    楚天的注意力显然没在烧烤上,眼睛四下胡乱扫视着,眉头深深蹙起,心里忖道:“怎么不见林青前来,不应该啊,早该到了,此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之前与林青亲自交手,自然知道自己招式的威力,大半被青魔豹挡下,剩下的虽能令其受伤,却不足以致命。伤势虽不轻,但这位好歹是个团长,搜刮这么久不会缺乏恢复的药物。

    何况,御兽师战斗主要靠妖兽和精神,精神冥想几天也该恢复了,有药丸辅助就更快了,恢复精神的药物在秘境中不罕见的,林青不可能一点也得不到。

    “喂,楚天兄弟,你烤过头了吧。”旁边一起烧烤的青年提醒道。

    “啊。”楚天低头一看,表皮已是黑了许多,忙从火中移开丢给玄麟,玄麟舌头一卷吞下,嚼了几下,心里有点迷惑:“过头了吗,没有啊,依然很好吃,烤羊腿怎么做都很美味啊。”

    它虽然口不能言,但天赋异禀,和楚天待得久了,人话还是听得懂的。

    很快,菜样齐备,大伙儿围篝火而坐,边谈边吃。楚天给玄麟先烤的羊腿,自己另做了一个,拿起来吃得正香,眼睛忽然一亮,把啃了一半的羊腿放在平铺地面的干净餐巾上,向众人略微解释了几句,起身朝某个方向走去。

    那边,铁旗团的柳玄、王鼎和柳语柔结伴而来。三人远远望见楚天,脸上皆是露出惊喜神色,双方见了,寒暄过后,寻一处空闲地,那粗布垫了屁股坐下叙话。

    互相交谈了今日经历,当然,对击退林青一节略过不提,那点破事,说出来未免太炫耀了,有自卖自夸的嫌疑。

    柳语柔美眸望向楚天,有点兴奋地道:“天小弟,你知道么,王鼎哥终于报仇了,就在来此之前,亲手杀了那陈洛。”

    “哦,恭喜了。”楚天目光饶有兴致地望向王鼎,当初听了他弟弟的经历,心中颇有感触,也希望他抓住机会报仇成功,现在总算是终于夙愿得偿了。

    王鼎点了点头,因口拙不知道说些什么,柳语柔轻启朱唇,一五一十的介绍了时间经过,着重偏向王鼎,描绘如何大发神勇,一枪捅了陈洛,爽快报了血仇。

    她嗓音绵软甜糯,若是好色之徒听了,光是声音都足以令其想入非非、血脉膨胀,楚天是个孩子,自不懂这么多,但也觉得这位姐姐是讲故事的好手,口齿清晰,说得极有画面感,连小时候去城里茶馆里偷闲时,见得那些专业的说书先生都是远远不及。

    倒是弄得王鼎好意思起来,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结结巴巴如实告知:“哪里,要不是大。。。伙儿,早给跑了。团。。。团长击溃那人,一脚踹。。。踹了过去,我不过占了。。。便宜。”

    见他发窘,柳语柔乐的咯咯直笑,楚天跟着乐呵,柳玄笑骂妹妹调皮,自个儿的嘴角,也是忍不住掀了起来,王鼎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自弟弟被谋杀后,王鼎整日活在阴霾中,报仇后消散大半,此时随着大家开怀一笑,不愉快的过往尽被抛到脑后,驱除了心中怨恨,重新恢复了老实人的真性情。

    说了会儿话,柳玄说要整治野炊,楚天说自己已经有了,问他们是否要到周家那边聚餐,王鼎不予表态,柳语柔嚷着要去,柳玄慎重考虑了下,就给否了。

    现在过去,看楚天的面子,周家想来也会礼遇接待,并在今后给予关照。但柳玄一向独立,没有去攀附的想法,并不愿让楚天为此欠下人情。

    人,唯有自强自立,方有让别人尊重的资格。

    向柳玄等人告辞,回到篝火前,热过羊腿吃罢,又与众人简单解释了与那边的关系,见时辰已晚,各自回到搭起的帐篷安睡。

    旁边玄麟早已睡熟,楚天眼睛盯着帐顶,心里则是想着,老狐狸说要过三四天,已是第三天深夜了,或许明日,究竟是何机缘这个秘密,就会水落石出,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梦醒来() 
宁静夜里,幽僻的深谷中,忽有一阵山风自两边崖壁间迅疾刮过,吹散了弥漫着的浩若烟云的白茫茫大雾,古树林立的森林显露了出来。

    猛烈山风过后,有和风徐徐吹拂,雾气逐渐再度凝聚,形成了浅淡有致的雾霭。林间深处有一片空阔地带,稀疏的篱笆墙围绕出一处农家院,三间草舍傍着后面的疏篱一字排开。

    吱呀一声,居中草舍的柴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一对母子来。

    母亲年龄在四十岁上下,身着粗布衣服,容貌朴实,粗手大脚,体型既不丰腴,也不见干瘪,完全是一副再普通的农妇模样。

    不过,极其有神的双眼以及周身上下涌动着的强大气息,却暴露了她是位强大武者这一事实。

    儿子大概十七八岁,正值浑身充满活力的年纪,眼神灵活无比,其中总是流露出几分容易相信人的天真。牵着他娘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气息虽远不如母亲强横,在他这个年龄段,却也算得上修为有成了。

    母子二人离了草舍,蹑手蹑脚走过收拾得整洁干净的场圃,在喂养鸡鸭牛羊的睡眠中,无声无息地出了这座院落。

    走不数步,穿越了面积有限的空阔地带,来到有着幽僻的林间,变得浅淡的雾霭,遮不住头顶夜空中悬挂着的银月,月辉均匀地倾洒了下来,少年与母亲携手徐行,漫步在树林间的曲折小路上,渐渐地走远了,连欢笑声都若隐若现。

    终于,两人的身形模糊起来,慢慢融入远处浅浅的雾霭间,不见了踪影,夜间被惊飞的鸟雀重回枝桠的巢里,再度进入了梦乡。

    银色月轮高悬在夜空,玉盘也似,施法亿万光辉洒遍大地,正是相聚团圆的好时日。若是美满的月盘不落,就能带来安详和幸福的话,又何必做阴晴圆缺之变,给人间带来悲欢与离合。

    愿和美的满月永悬天际,幸福的银辉普照世间。

    雾气淡淡的林间小径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母亲手上触感有异,忙关切地侧目望去,只见旁边哪里是儿子,分明是腐朽了的骷髅,色泽森白,眼眶空荡荡的,凹陷出黑洞无神地盯着她,母亲面露震骇,猛地甩开手,尖叫着连连后退。

    见状,骷髅干瘪的脸上,竟是露出十分难过的表情,凹陷的眼眶中,没有眼睛,但不知怎的,母亲总觉得有些熟悉,感觉里面流露着几分容易相信人的天真,心里莫名咸咸的,似有所悟。

    “娘。”骷髅嘴巴咧开,嘶哑的声音仿佛从无底的深渊响起,母亲闻言身躯剧烈,眼中恐惧消散,竟是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往前一扑,张开双臂欲抱他入怀。

    可就在两人接触的一瞬间,骷髅碎裂成数不清的细小齑粉,林间狂飙忽起,形成飓风将齑粉席卷上天,粉末纷扬着飞一般从怀抱中溜走,纵然抱得再紧也是枉然。

    “不。”母亲拼命地跑着,却总归追不上飓风的脚步,被远远甩在后面,探手往前一抓,最靠后的一粒粉末灵活地闪烁了下,也让落了空。

    数不尽的粉末乘着飓风盘旋上天,不知因何尽化血色,贯通一气汇成道道河流,纵横驰骋,百川汇聚,形成汪洋血海,直把无边的天宇都皆数占据。

    无边血色充斥天地,淹没了森林,驱散了雾霭,吞噬了院落,最后,连银色的月轮都摇摇欲坠,一丝一点染上血色,变得不再圆满,缺憾的残圆,残废的半圆,镰刀的月牙,直到彻底不见。

    放眼天上地下,映入眼帘的,再无闪耀的银辉,以及高悬的圆月,能张望见的,除了触目惊心的血红,就别无他物了。

    绝望中,母亲眼角眉梢凝上了化解不开的阴郁,仿佛跨越了无尽时间,飞一般衰老了起来,健康黑发尽化蓬松雪丝,面庞上皱纹丛生,身形干瘦了下来,状如不可雕琢的朽木,眼睛从精华内蕴变得浑浊起来,嘴唇干瘪了下来,整齐的牙齿化作参差不齐的豁牙。

    身体苍老的同时,体内的气息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暴涨,仿佛狂龙刚刚苏醒一般,不数息就超越了等闲强者的理解范围,几乎达到了凌驾天地的地步。

    微微扬起苍老面容,浑浊眼球带着恨意死死瞪着凝固的血色天穹,痛失爱子的惨呼,尚未出口就化作桀桀怪笑,形成尖啸从干瘪嘴巴中传出,大地恐惧着不住发抖,天穹凝固的血红上,道道粗大裂缝蔓延开来,如条条黑龙张牙舞爪,横冲直撞肆意遨游。

    千岩国宫殿群一处寝宫中,龙床上,老婆婆从睡眠中醒来,一阵心悸,冷汗滴滴渗入前额凹陷的皱纹中,宛如干枯渠道里渐涨的水流,半晌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又是这个梦。”

    自从失去儿子后,每过个十天半月,与此大同小异的梦境都要降临一次,刚开始,现实中都会惨呼出声,心痛之余好长时间都食不知味、卧不安寝,但由于次数太多,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又有什么恐惧,能扛得住时间的侵袭呢?整整数十年下来,就算再怎么害怕孤寂,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哪怕类似梦境数十年不间断折磨精神,都不会有丝毫意外。

    老婆婆闻着床边香炉里点着的龙涎香,深吸了口气,心神逐渐宁定了下来,掀起锦被,起身一番洗漱,将被褥叠得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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