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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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祁庸一头雾水,心里对老家本来就没有多少好印象,现在更是心里打了个突,对要进村更加是惴惴不安。
第5章 定魂珠
耿祁庸坐立不安,一边想着耿家村到底哪里邪门,一边想着她妈怎么冷不丁的跑老家去了,他心思百转,脸上也带着出来,没多久年伟彦和柳诗意回来了,年伟彦神色不见之前的半分不耐,眼神雀跃像个小孩儿哼着歌就差一蹦一跳着,再看柳诗意脸颊晕红,眼睛好像一汪水随时都要溢出来,嘴唇红润好像还有点肿。
耿祁庸咬牙扭头,心里真觉得不是滋味,秀恩爱什么的简直让单身狗内伤。继续上路,小轿车沿着盘山坡路一圈一圈的行驶,耿祁庸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窗沿,眼睛漫无焦点地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树林怪石,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视线里有个女人的倩影一掠而过,他心下一惊,凝神看去早已经出了视线范围之外。
耿祁庸脸色不好,他知道这里距离村子应该不远了,有人出现并不奇怪,虽然刚刚那一眼有什么感觉蛮突兀的,仔细想想脑子里半点儿印象也没,大概是他疑神疑鬼,随着时间流逝,耿祁庸烦躁的坐不安稳,在他印象中老家的宅居地并没有这么远的车程,现在车开了4个小时已经是不科学的事了。
年伟彦控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耿祁庸问:“老耿啊,你家怎么住在这么山的地方啊,还有几个小时车程?”
耿祁庸支支吾吾道:“快到了。”他心里没有底,想去问人身边能搭理他的都不方便让他说话,嗫嗫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年伟彦脸色略微缓了下,动动坐得生疼的屁股,笑着说:“不是我寒碜你,咱们这么绕来绕去简直跟鬼打墙一样。”耿祁庸不接话,他上半身不动声色地往后偎偎,贴着男旦冰凉的温度才觉得稍稍安心,他避开年伟彦的打趣往外看,这一看就见车窗上部露出两根手指紧紧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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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吐气,这绝壁是眼误!耿祁庸看见这些已经满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就像和耿祁庸心有灵犀般,手指的主人在耿祁庸否认自己后往下挪了挪,从露出两根手指一下子露出半只手掌。
耿祁庸勉强坐直了,强咬着牙镇定的猜想,接下来是不是要露出整只手,然后弄出血手印什么的,耿祁庸瞪圆眼睛忽然就发憷地惨叫。
年伟彦猛地踩下刹车,吱一声响往前滑行一小段距离,柳诗意的安全带忽然崩断一头撞上了前车窗,耿祁庸身体按照惯性往前倾的时候被男旦搂住往后扯,幸免撞个鼻青脸肿的悲剧。
耿祁庸这当口要提醒人小心已经来不及了,心里也是一阵的慌乱:不带这样胡乱出牌的,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地暴露吗,你一下子倒挂整张脸贴到车窗上,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大婶您腰没扭伤吧?
年伟彦他都快急死了,扶起女朋友转头指着耿祁庸开骂,见他把自己不算大的眼睛瞪得球圆,心里咯噔一响升起不太妙的预感,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看过去,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蹭地跳起来又被安全带拉回座位,手指颤颤巍巍,连声音都是抖着破音,“你是人是鬼!”,他身边的柳诗意也看见车窗外的鬼东西,用尖利的女高音惨叫,简直能刺破耳膜,边叫边往后靠。
“等等别去那里!”大婶,你究竟有多少个头啊!耿祁庸无语泪流,他左边的车窗倒挂着一颗头,柳诗意那边则是飘着一颗头。
“娘的,这种事正常人能做吗?开车啊蠢货!开车!!”
年伟彦抖着手,用比他大的声调声嘶力竭地吼回去:“车动不了啊你麻痹!”
“你使劲动啊你他娘的壁!!”耿祁庸运气震耳欲聋地回敬年伟彦。
男旦伸出手指戳戳耿祁庸,歪着头用单纯地眼神看着他,说:“外面有鬼拉着车轮你们走不了。”
耿祁庸急急忙忙要拉着男旦问清楚,突然意识到不能把他们三只暴露出来,顺势转头做出查看背后的动作,趁着背对着他们拉住男旦,说:“快帮我!”
可是见面礼就是揍一顿?男旦犹豫着出去,见外面飘着人眼难见的缕缕怨气,这些遮天蔽日的怨气里藏着无数虎视眈眈的冤魂,他直接用鬼力压迫着把他们逼出一段距离,然后一脚踩在后车轮边上,带着幽绿色鬼光的一跺脚直接将干枯的手掌腐蚀,那只手吃痛愕然断腕蹭地缩回泥地里销声匿迹,小车没了控制像离弦的箭嗖地冲出去。
男旦警告地盯着想继续尾随的众鬼们,漂亮的丹凤眼里红光明明灭灭最后沉淀成深沉的黑,众鬼仿佛感应到什么畏惧的东西齐齐撤退、消失。
男旦抿着唇,嫌弃地拂过自己的衣摆抖落在衣角边缘沾上的印记,这是鬼力的一种追踪方式,在目标轻轻打上一点自身的鬼力留下印记,不管目标走的多远都能被找到,而刚刚趁着他威慑众鬼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丝鬼力从地底下悄悄摸索过来。
一群没有眼色的宵小之徒!男旦满眼的嫌弃,手看似不经意的一挥手,滂沱之势的鬼力波涛汹涌地涌去,势不可挡地横扫了右边一片,盘踞在右边河道上空的冤魂们吱吱喳喳尖叫着被鬼力腐蚀一空,残余的鬼力和怨气回笼到男旦身上被他吸收为己用,而其他明着消失实则潜藏窥伺的冤魂一哄而散,他感应周围已经没有半缕阴气满意地点点头,身形一闪循着耿祁庸的气息而去。男旦一走出去没多久小车就闪电般掠出去,耿祁庸一个不察真真切切地撞在座背上,舌头一痛差点咬舌自尽了,柳诗意更加悲惨,她抱着扶手坐在座位下,吓得眼泪鼻水满脸乱淌,眼线晕染地眼窝漆黑。
“减速啊啊啊啊啊啊啊!”耿祁庸巴着驾驶座背椅,被夺命飞车惊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年伟彦死死把着方向盘没有回应,柳诗意大着胆子往旁边一瞟,倒吸口凉气,“救命啊!!!!”
鬼四和鬼壹本来坐在右后座上,鬼四突然伸长脖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把脖子拉伸成长长的一条,绕过前座将脑袋伸到年伟彦的面前,歪头打量,然后缩回来,兴奋地对着耿祁庸说:“东家东家,你朋友睡着了。”
是吓晕不是睡着,等等!耿祁庸突然意识到作为驾驶员半途昏迷的后果,下一秒,小轿车冲出盘山泥路在空中一顿,声势浩大地坠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耿祁庸和柳诗意闭着眼睛异口同声的尖叫。
耿祁庸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仿佛听见“嗖嗖”的风声,身体急速下坠,他死死抱住背椅,一瞬间脑子里只爬起三个字“死定了”。
“啊哈哈哈哈哈”鬼四快乐地大笑,这种快速坠落的感觉比游乐园里的过山车还要好玩,所以说游乐园盛传闹鬼的传闻,根源就是因为鬼四常常趁着夜深人静去玩过山车么。
鬼壹真心不想理会旁边这只脑残的鬼,人类这么脆弱的身体,高空坠落分分钟成红里透红的肉酱,又不能用在农庄上卖出去赚钱,别浪费了,这样想着,鬼壹伸出小舌头往嘴唇一舔,伸手用鬼力织就一张肉眼不见的密网,手掌往下一按,网从半空往下压,堪堪网罗在下方要接住坠落的小车。
鬼壹神色严峻的嗯了一声,就在刚刚,他的鬼力被什么东西抵消了,也就是说鬼网,已经消失了。
第6章 定魂珠
耿祁庸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着话,声音好像蒙着一层东西,迷迷蒙蒙的好像从天边传递下来,“。。。。。。没有受伤。。。。。。禁制,走不开,”他挣扎了下,嘴唇蠕动着迫不及待的叫喊,旁边有人走过来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着,轻声的安慰着,然后从他身边走开了。
他心里突突的打鼓,忽然就积攒了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鼻息间萦绕着一种奇怪的臭味,他想起失去意识前自己正在坠车即将要撞在地面,小心从地面坐起来,他戒备地撑着地面,伸手试探着在地面摸索,地面冰凉,抓到一手的灰尘泥土和枯枝,忍不住呼喊出声:“鬼壹,鬼四,男旦,你们在吗。”
有什么靠近他身边,紧接着耿祁庸看见一簇摇曳着的火束突然出现,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然后看清了那火光是围绕着鬼壹的,看起来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绿油油的,在黑暗里实在是有点渗人,鬼四觉得有趣紧接着让自己变成一个移动灯塔,先露出两只眼睛,然后是脑袋,绿色光芒像流水一样蔓延至全身,让他显露出身形。
“鬼鬼呀!”年伟彦的声音忽然在他身旁炸裂,耿祁庸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还是鬼四贴心跑过去照出年伟彦的情况,他就躺在耿祁庸附近,大概他刚醒来就看见鬼四的倾情表演所以又晕厥过去,耿祁庸心想年伟彦晕了也好,他还有事要询问这两只,要是年伟彦醒着他还真不方便和鬼壹鬼四说话。
鬼壹三言两句加上鬼四从旁添乱,耿祁庸总算知道自己的处境,原来鬼壹本来是不慌不忙布下的网承接的,却在接近地面十来米的时候被一股什么力量抵消,眼见着就要撞上地面车毁人忙,鬼壹当机立断将耿祁庸保护起来。
车在撞上地面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惨烈,从车头扎进草丛开始向下沉陷,电光火石间整辆车竟然被草丛吞没,穿过流沙层一路下陷最终掉落,耿祁庸有鬼壹保护着还好,身上出来额头上撞的淤青,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伤,年伟彦头破血流伤看起来有点凄惨,可是和柳诗意比起来就真的不算什么伤了,柳诗意没有安全带保护,肋骨都不知撞断几根,昏迷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掉进这里后,鬼壹和鬼四一一把他们从扭曲变形的小轿车里拖出,四周查探一圈,发现这里竟是顶端有流沙层密封的石洞,这石洞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经年累月的有不少动物曾经失足掉进这里,整个洞内地面散落着一些骨骸,当然看在耿祁庸就是个普通人,鬼壹没有告诉耿祁庸,这里除了有一些动物骨骸甚至还有人的骸骨。
听到这么奇幻性质的事,耿祁庸现在的表情已经是:∑(口||,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其实自己一直生活在二次元?他要不要去杭州看看天真,或者去长白山迎接小哥十年回归?耿祁庸抿抿唇,抬起头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们能原路返回吗?”
鬼壹淡定地摇头,这事情本来是很简单的,不过流沙层设有禁制,只能进不能出,只能远离这里找个没有禁制拦着的地方打出去,或者本来这里就留有出口,堂堂正正从出口离开。
耿祁庸想了想,总觉得从来路回是最安全的,这样不知身处何地暗戳戳的空间里谁知道会有什么冒出来,联想他从小到大的撞鬼经历不禁毛骨悚然,他挣扎了许久,凑到鬼壹跟前眼含期待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鬼壹嗤笑一声,低声念叨一句:“你跟三只鬼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鬼四对自己把人吓得昏厥觉得很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