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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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错了!”年轻男人立刻乖觉的跪下,垂头就认错,心里却想着,刚刚那个陌生的公子好像也被自家公子迁怒了,他走得快,反倒是我想走不能走,再一看,沉在水盆里的是个香炉,心里欲哭无泪,公子,家里带来的安神香就剩下这么点儿了,您扔的爽快,可晚上没有安神香您要怎么入睡呀!明儿个可是行拜师礼的日子!
耿祁庸匆匆忙忙落荒而逃,一路上撞了人若干,撞了游廊栏杆一次,还差点从石阶上滑下,找到给自己发对牌的师母后,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师母是个书香世家的大家姑娘出身,处事不温不火,文雅温和,看见学子一身脏污进来先是让人带下去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儿。
耿祁庸羞愧的说:“师母,学生找着了寝室,可、可是。。。。。。”
“可是什么?”师母奇怪的问。
耿祁庸垂着眼睛,睫毛颤抖几次,小小声的说:“学生、学生说不出来。”
师母惊讶莫名,鼓励他道:“没事儿,你慢慢说,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出之你口,入之我耳,师母不会告知他人。”她想了想耿祁庸入门被泼了一身墨汁的衣裳,眼神闪了闪,大抵是猜到,或许是同房的学生与他合不来,闹起来了。
耿祁庸果然抬起头来看着她,将对牌递给她,小声的说:“我、我房里有一个姑娘。”语气里泛出几许委屈。才一入学就遇到麻烦事闹到师母面前,他心里憋屈的很,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什么?!”师母嗔怒的站起来,书院里藏了姑娘,这等事情闹出去非把书院的百年声誉毁于一旦,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拧起眉毛怒气冲冲的往前踱了两步,克制着自己用温和的声音与耿祁庸说道:“好孩子,你随我去一看究竟!”
两人急匆匆的来到分派给耿祁庸的寝室,师母拦住耿祁庸让他背过身去站定,自己敲了敲房门,立刻推门进去,一看,里面一个人正在净面,一个男书僮正在轻手轻脚的翻找着行囊,顿时就愣住了。
夏淳扯了扯毯子,不好意思又带着疑惑的语气询问:“师母,您这是?”
“你是。。。。。。杭州的夏淳?”师母不动声色的往屋子里扫视两遍,嘴巴上温声慈爱的宽慰,“你的风寒可还好些了?”
夏淳笑了笑,点点头:“谢师母的关心,学生已经好多了。”
“这便好,明日就是行拜师礼,须得养好精气神好给夫子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若是有什么事儿别忘了打发人去告诉师母。”
夏淳乖觉的点头称是,师母见他披散着头发,越发显得蛾眉皓齿,心里浮现一个猜测,顿时就忍俊不禁,她转过身叫了耿祁庸进来,不等眼神躲闪的耿祁庸说话,率先介绍道:“这位是早几日便来书院的学生,夏淳,他前几日染了风寒一直在寝室里修养,这一位是今日刚来的学生耿祁庸,你们日后同一个寝室,要友爱相处,共同勉励才是。”
夏淳一看换了层皮依旧是面目可憎的人,眉头立时竖起来,碍于师母在场,立刻扬起微笑点头称是,一面温声说道:“耿兄方才忽然奔出去,让我好一阵惊诧,我比你先来几日,若有什么事不妨问问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耿祁庸一怔一怔的,听了师母介绍,眼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比庙会里王母娘娘还好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窗!天啊!村长,我刚刚叫了人家姑娘了!
“好、好,”耿祁庸脸颊跟着红起来,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那边夏淳一看,怒气四涨,愤愤的想着:又一个看着自己相貌想起什么肮脏事的东西!就知道会这样,在书院里还满脑子姑娘的人简直就是乱了书院书香氛围,这样的人居然要和自己一个寝室!夏淳越想越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师母交代他们收拾好物件,早日歇息,转身莲步轻移,不慌不忙的离开,直走回自己的寝室,关上房门,捂着肚子就憋不住笑了。她随夫君住在这里这么久,头一次遇上这么有趣的事,心里想着要给自己夫君好好讲一讲,忽然想起,若是自家夫君自此认为耿祁庸是个浮躁难训的学生,日后怕是要看轻他了,想了想,还是觉得留着自己回味才好。
夏淳微笑着目送师母离开,使唤着书僮将房门关上,笑容一敛,眼神里泛着冷光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说道:“你是耿祁庸?”
耿祁庸被他盯得毛毛的,咳嗽一下自己找个地放下书箱坐下来,屁股一着凳子,就听见夏淳淡淡的说:“我让你坐下了?”
耿祁庸一顿,腮帮子鼓起来,瓮声翁气的说:“没有啊,可是。。。。。。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我先来的就得听我的,”他向外张望一眼,奇怪的问:“你的书僮呢?”
“我没有书僮。”
夏淳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嘴角的笑怎么看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听着,我有洁癖,以后睡觉不许你睡床,书案我要用的时候不准你用,我看书的时候必须要噤声,我安置的时候受不了灯光必须要熄烛火,暂时就这么多,以后再酌情增加。”
耿祁庸一愣,“那我睡在哪儿?”
夏淳眼神儿往旁边一移,旁边靠着墙设有炕床,上面摆着炕几,原本是用来学生围着炕几评书论道的地方。
这下耿祁庸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村长说的,书院里有好人有坏人,特别是有爱欺负寒门学子的富家子弟,眼前看着特别好看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耿祁庸顿时就觉得夏淳是美人面蛇蝎心,直截了当的划入不可结交的范畴,他撇了撇嘴,一声不吭的将自己的行囊放到炕床上,将炕几挪到地面,再铺好自己的铺盖,仔细的挽了挽衣袖,这是他穿过最好的衣裳不能弄坏了。
夏淳看他一刻不停的忙着,这时挽着衣袖朝自己走过来,紧张道:“你做什么!”
耿祁庸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以后若非必要绝对不要跟这样的人说话,沉默的过去,将空着的一个衣柜搬到炕床旁边,动作利索的规整自己的行李。
夏淳看他不搭理自己,那颗别扭的心顿时愤愤不平起来,冷哼一声,卷起毯子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晚上在食堂里用过晚饭,耿祁庸在书院里转了圈熟悉地形,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门照旧是关着的,推开门进去,一团热气熏熏的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清新的熏香,他怔了怔,里面的人也一怔,忽然坐在巨大澡盆里的夏淳就抄起旁边的猪苓掷去,像每一个被采花贼撞破沐浴的姑娘一样,捂着胸口面红耳赤的大喊:“色狼!”
继墨汁后,耿祁庸又一次被同一个人砸了一回,避让出去的耿祁庸靠着墙角,手心里还拿着被扔出来的猪苓,心里憋屈的同时,心里想着:这猪苓还挺香的,比他洗头用的皂角还要香喷喷的。。。。。。
屋子里,坐在澡盆里的夏淳扶着桶缘,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咬着牙在飘着花瓣的水面上狠狠一砸,迸开的水花带着花瓣溅了他一脸,“混账,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50章 汰哪里来的怪物,缴宝不杀
耿祁庸细细的描绘出黄金蛇臂环的形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人的神色,忽然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动作,从兜里掏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里面正是臂环的全身照。
趁着警察看照片的时候,村长挤过去身体旁倾,看了一眼,啧啧的称赞不已,那颜色、那做工,把蛇做的栩栩如生,如果不是眼睛上镶着两枚红宝石,看见的人几乎会以为它是活着的。
“这个臂环是我昨天晚上发现的,原本是装在这个匣子里,”耿祁庸眼睫毛沾着泪珠,脸色气愤的扭曲了脸,喋喋不休的把信息泄露出去,声音因为愤怒大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在蛇的嘴巴里发现,它的肚子里装了些东西,还来不及弄出来今天就被偷了,说不定那是我祖先留下来的藏宝图,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三天够不够?小偷一定还没有走远!”
于是一个字,搜!
戏要演圈套,耿祁庸和着人一窝蜂的分头去搜寻,耿润华期期艾艾的跟过来,欲言又止,苦恼的脸上快皱成苦瓜褶子,“祈祈哥。。。。。。”
耿祁庸短暂的沉默一下,勉强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虽然焦心,可是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兄弟身上,放心吧。”
耿润华一颗心吊在半空凉了许久总算放回了胸腔,“一定能找回来的!”
“被偷了估计就难找了,难道还能拿着照片每家每户的去搜么,这可是把全村人得罪个遍,”耿祁庸一晒,“算了,我们家本来就没跟村里和好过。”
耿润华叹了口气,“祈哥,我算是知道当初你们家为什么闹着非要迁出去不可,原来是和村里风水相克,每次回来都不会有好事。”
耿祁庸捕捉到某个词眼,耳朵动了动,“迁出去?”
“是啊,我妈前几天还说起来过,你爸爸当年非要把户口迁出去不可,虽然这些年看起来村里没有那么老封建,实际上内里一点都没有变过,村子里的人出去打工的多,敢提起迁户口的绝对要被老头子老太婆骂的狗血淋头!”
耿祁庸放心下来,说:“这有什么,我们这里就一个穷乡僻壤的山疙瘩,要是户口在外面,好歹上学的学位问题没这么苦逼,上大学还有补助,我爸能想到把户口迁出去目光简直太长远了,不过好像没成功。”
“可不是,在村里开了好几场批/斗大会,把你爸批成数典忘祖的不孝子孙,然后你爸直接开着货车把家里的东西能搬的都搬上车,当着那些老东西面前拍拍屁股走了。”耿润华来了精神,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来是想出村子想疯了,对着当年豪迈的打脸离开的耿祁庸他爸特别推崇。
耿祁庸知道东西没丢,找了也是白找,只是在脸上流露出丧气的颓废样,找了会儿就找个地坐在那里,低着头唉声叹气,耿润华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愧疚,没陪着他虚度光阴,壮志踌躇的满村子蹦跶,逮着形迹可疑的人就一阵盘问,夏淳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一看耿祁庸整个人都焉了,心里跳了跳,快速走过去。
“你怎么了?”
耿祁庸抬起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强抑制着笑意,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的看着夏淳说:“你没发现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了么。”
夏淳凝神看着他,虽然面上的神情是一副苦瓜脸,可是眼睛里藏着深深的笑意,他伸手弹了弹耿祁庸的额头,轻声说:“你们这里哪一天是不闹腾的。”他这话刚说完,耿祁庸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脸顿时皱的一团,他这话说的太对,耿祁庸自己扒拉记忆,发现这村子真的没太平过。
庄妍一开始还兴高采烈欢迎夏淳回来呢,站了好半天了没见着夏淳给自己施舍半个眼神,撅着嘴恹恹的跺脚离开了,夹在这里无聊寡趣的还不如她逗逗鬼四那个傻大个,至少鬼四还能炸毛的表情娱乐自己。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