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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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后来迁入这里后好像还特别沿用前人的族谱,就是之前就扎根在这里后来举族迁移离开的,如果不是姓氏不一样,我一直以为耿姓是他们的后裔,落叶归根迁移回来呢。”
族谱?耿祁庸喃喃道:“原来我们村子的历史这么久远,还有族谱这种东西。”可惜他没有看见过,或者说像他这样的九零后从来不关注祖籍、族谱这些东西,甚至年轻的时候因为不方便向学校请假连清明拜祭都时常缺席。
“再后来就没有啦,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在那之后村里的孩子都不用送出去,而是圈在村里,不允许人轻易离开村子,就是那个时候才有什么死人不留村的怪习俗。”
“那蛇呢?不是说不能吃蛇吗?”
庄妍奇怪的看他一眼,在她看来那样湿冷的动物绝对是难以入口的,不明白东家为什么总是把重点放在蛇身上,“蛇一直都是不吃的啊,只要是在这片土地扎根的人都不能去吃。”
耿祁庸心里已经有一个模糊的定论,蛇棺里的半人半蛇一定是和村子里有什么紧密的联系,住在山洞里的人不可能不出来捕猎或者种植农作物,耿家村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并且将半人半蛇视作祥瑞。。。。。。或者是神明?所以两条村子能够和平共处,并且在灾祸年代收容外面的村民,这就是为什么老太太说的,村子可以进去避难。
可是。。。。。。这样的猜测太容易得到了,容易的耿祁庸不太敢相信,为什么后来要约束村民离开村子呢,如果是战乱那么应该是全村避居到山洞里,如果不是,是不是两条村子的人出现了争执,因为不合,山洞人拒绝让外面的村民进去,而外面的人警惕戒备着山洞里的人。
他空有猜测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自己的猜测,从他收到可以寄给自己的包裹,也许冥冥之中有人想要自己去查,查臂环的秘密,查村子的秘密,查时光荏苒掩埋下的秘密,耿祁庸乐呵呵的让庄妍去休息,心里想的却是:
他确实心怀好奇没有错,可他坚持中庸之道,就算好奇,跟他自己有切身厉害关系么,没有的话他凭什么花大力气做这些不讨好的呢。不管是谁,如果以为拿着一个秘密吊在他的面前,就能驱赶他像老黄牛一样孜孜不倦的去挖掘真相,这个人一定是白费劲的。
耿祁庸说的淡定,大概他自己没想到转过身自己就逼得自打嘴巴,很快,耿祁庸就收到鬼四的来电,电话里鬼四抱怨连连,他查不到寄件地址,据说他们的中转站根本没有录入资料,可是派件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有这么一份快件,鬼四将派件员收拾的哭爹喊娘,人家最后查到的结果还是这样,不过却发现,寄件信息里除了有耿祁庸妈妈的名字之外,还写了一个邮政编码:52008q。
耿祁庸心里咯噔响了一下,这个邮政编码好像是他老家的吧?他记得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他特地百度地址路线,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过一眼这里的邮政编码。
从这里寄给自己的黄金蛇臂环,只要想想自己是前后时间拿到同样的臂环,他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静不下心来,他真的受到刺激了,翻出手机来看,他妈压根没有给自己回电话,没有信息回复只言片语,再拨打电话,对方这一次直接关机!
他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转圈,最后强迫自己坐下来,手机登陆电子邮箱逐一查看邮件,邮箱里塞满垃圾信件和群邮件,没有他要的信息,再去查副卡的消费记录,耿祁庸头发都快炸开:整整大半个月,她妈没有用过一分钱!
这不科学!他妈出门的时候就带了坐车的零钱和一张副卡,坐车吃饭住酒店哪一样不需要刷卡付账的?
耿祁庸急的六神无主,抓着夏淳和庄妍迭声问:“我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说我要不要报警?”
夏淳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沉声安慰道:“不急,我找朋友帮忙问一问,你查查看阿姨最后消费地址是在哪里。”
耿祁庸啪嗒啪嗒的按着屏幕登陆网上银行,最后一笔消费显示卡主是在恒水镇,这是距离耿公洞最近的一个镇子,也就是说标榜着要出去满中国蹦跶的老妈最后一站是在半个月前就来了恒水镇,谁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悄悄回来过!
所以这个快递是不是真的由她经手的,臂环又是怎么取到的?难道在他们之前她已经先一步进去过,取走了一只装着臂环的盒子,打开它丢弃盒子,再专程拿给自己?算一算,和老妈失去联络的时间都快有一个月,要不是他老妈嫌弃自己一天一个电话烦人,乖觉的承诺每到一个地方就给自己报个平安,他也不会让她天高任鸟飞,一头扎进人海里渺茫无踪迹可寻。
已经等不及夏淳的朋友们去寻找,他从来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悲观揣测,也许老妈正在等着自己去营救,也许她已经遭遇了不测,背后的人用一只蛇环将耿祁庸的目标圈在这个村子里,两条线索:一个是虵易,一个是墓室。
耿祁庸咬着牙犹豫半响,还是决定顺应着那个人的意思接着蛇环去查查,能不能查到已经不归他能管的范畴了不是么,夏淳已经出去找朋友帮忙去了,他不能坐以待毙,索性身边还有一个庄妍在,大概能在村子里找找线索。
他硬着头皮带着庄妍出去,一出门看见这个平静安详的村子顿时就有点茫然若失,他难道敢单枪匹马再去山里看么?敢去的话他绝壁是脑残加短命,在村子里他能怎么找线索?去祠堂?呵呵哒,梦里看见祠堂的牌位长眼睛,他现在对祠堂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好感欠奉。
正原地踌躇时,庄妍耳朵一动,侧首倾听了会,忽然拿手戳了戳耿祁庸,“东家,那边在闹着事。”
“嗯?”耿祁庸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好像是有两个警察失踪了,来的人还说什么派出所只指派了2人过来,没有什么方柔钱鑫的。”庄妍一边听一边复述,奇怪的问他,“钱鑫过来了?”她还记得那个半桶水的让人印象深刻的职业天师,这世界太小,怎么哪里都能碰见,没等耿祁庸说什么,她就往前走去,边走边实况转播:“嗯,快要打起来了,哎哎你们那个村长倒霉了,诶东家你怎么还不跟上?”她一转头看见耿祁庸无奈的站着没动。
“你去干嘛,看热闹?”
“东家不是要找线索么,既然现在是无头苍蝇的四处碰运气,不如尝试往热闹的地方钻,说不定运气爆棚找到有用的东西,比方说到底是来了四个警察还是两个警察。”庄妍惬意的伸着懒腰,她和讨厌太阳的夏淳不一样,站在阳光下享受的不得了。
你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我既无言以对怎么破,耿祁庸目光炯炯的看着她,正酝酿着自己是要赞美她呢还是赞美她呢,旁边忽然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祈、祈哥,你这是。。。。。跟谁说话。”意义未明的拖长尾音。
耿祁庸刷的扭头看,耿润华提着一包沉甸甸的保鲜袋,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正站在他后面,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打量耿祁庸的正前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是耿祁庸确实是在说话啊。
耿祁庸眨巴着眼睛扮无辜,耿润华忍了又忍,没忍住:“祈哥,你在跟谁说话?”
耿祁庸微笑道:“啊,你拿的是什么,不会带着一袋垃圾窜门吧。”
“是炸猪肉,我妈让我带给你的,祈哥,你说到底谁是他儿子啊,怎么有点吃的东西都记得让我给你带过来。”耿祁庸立刻给自己拉了满满的仇恨值,耿润华满腹委屈的抱怨,一时被带歪了话题。
“是嘛,”耿祁庸兴致勃勃的走过去拉着耿润华回家,其实他刚走出来就站着发愣,现在就站在家门口,一掏钥匙,耿祁庸的脸就垮下来,他神神愕愕的出来,连钥匙都忘记拿,他左看看右看看,想让庄妍进去帮他带钥匙出来。
耿祁庸对着完全不明所以的耿润华解释:“咳咳,我不小心漏带了钥匙。”
耿润华满头黑线,“等等,我记得你家和我家是一个格局的,我家后面有一个小窗户是没有防盗栏杆的,要不然去看看你家有没有加防盗栏杆,没有的话翻进去开门。”
无计可施之下,两人绕过屋侧来到耿润华说的小窗下,那里有点高,是通往小阁楼的楼梯转弯处,窗户上果然没有加防盗栏杆,抓着旁边的水管道往上爬就能够到窗户,这种爬自己家窗户的事耿祁庸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捋起袖子,两只手掌互相搓两下,抓着冷冰冰的水管道向上爬,几下就窜上了去,空出一只手去够窗户边沿,忽然奇怪的咦一声,瞪大眼睛盯着窗户边沿上,布满灰尘的地方明显印着一个皮鞋印,边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第48章 闯空门的都是贼
耿祁庸心里一沉,他不记得有没有打开过这扇窗,可是他绝对可以确定自己不会无聊踩在窗沿上,这是有人摸进去过,看泥土的湿润程度,很可能还在里面!
迅速够着,把重心移过去就要翻进窗,谁知道下面竟然传来一声大喝:“停下!立刻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耿祁庸手一软差点就滑下去,稳住身形后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向下张望,地面上的耿润华被人反手制服,手上的袋子掉落在地上,一个穿着小外套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他娘的!”耿润华哔哩吧啦倒豆子一样骂出一串不重复的脏话,被人一个肘击痛的趴下了,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很快就有村长跑过来,一看这副对峙的场景就被镇住了,脸色微变,一边飞奔过来拦着警察一边劝着耿祁庸,急的直跳脚,他就只是去个洗手间的时间怎么就逮着耿润华不放了。
耿润华余光看见冲上来的村长立刻一屁股栽倒在地上,赤红着眼眶嚷嚷:“村长,祈哥忘记带钥匙,翻进去开门而已,这个谁忽然冲上来就打我,我内出血了,快救命!”
“误会误会,那栋房子是耿祁庸自己家!”村长立刻就明白,耿祁庸这是被当做窃贼入室偷窃了,忙不迭的解释,然后冲挂在那里充当风筝的耿祁庸喊道:“耿祁庸你还愣着干甚么,先下来再说!慢慢下来,小心点!”
那个男人大概知道自己弄出乌龙来,悻悻的松开手,耿润华这时候扯着大嗓门插了一句,“等等,他快没力气了!祈哥你先爬进去,什么都别管!”
耿祁庸此时已经把脸憋红了,他挂在这里太久,为了保护住脚印和边上糊着的泥土,手要绕开那些痕迹攀着窗沿,两条腿分开蹬着墙面,力气慢慢用尽,手心里沁着汗水变得更加滑不溜秋,正在一点一点的滑开,他想伸手够住水管道,像是蹬着爬上来一样跐溜的滑下去,又惧怕自己松开一只手后,不等够到水管就会承受不住重量往下掉。
其实这里和地面的距离不是高到超出耿祁庸接受范围,下落的过程中注意卸去冲击力的话不会伤到自己,可是下面的村长急急轰轰的指挥着,一边迭声叫人去拿稻草过来铺在地面缓冲,一边让人撬开他家的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