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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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道儿?”
“着道儿?”
男旦、鬼四齐齐惊呼。
“你们全是男人哪儿里知道后宅阴私的手段,什么皮肤过敏起痱子,要是真的送去看大夫延迟就医的时机就等着去奈何桥送最后一程吧。”
庄妍冷笑,用这些阴私法子害人的不是女人最擅长的么,也就是这些头脑简单的臭男人横冲直撞地了结恩怨惯了,不知道解决敌人最漂亮的法子就是悄无声息、死无对证。
能兵不刃血为什么要沾惹一身腥呢。
不过庄妍内里暗喜,真是瞌睡了送枕头,这可是好好表现争取拉拢信任的好机会。
因此庄妍不藏私,当着男旦、鬼四的面吐出一颗米粒大小散发着莹润光辉的内丹,不知道她喃喃念了什么,耿祁庸像是被电击一般痉挛两下,周身的空气肉眼可见扭曲着,不一会儿他身上的衣服迸裂,露出红点斑驳的全身。
耿祁庸穿着衣服还不觉得,只是半个晚上的时间那些红点蔓延至全身,有些严重点的居然流脓了!现在耿祁庸赤条条的更显得可怖。
一屋子都不是正常人,没人觉得受不了。
耿祁庸肋下的皮肤突然鼓起来并扭动,有黑色的游丝一般的东西像气流一般冲出,团成小小的一团。
庄妍用鬼力将它包裹住扔给男旦,男旦嫌弃地避开,只让它浮在半空免得自己碰到,满怀希望地问庄妍:“耿祁庸没事儿了?”
“瘴气拔除了就不危险了,我按药方抓药吃上七天就能解毒。”
解毒?
庄妍挑起长长的柳叶眉,好笑地看着他们:“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不过是后宅女子惯用的一些手段,下个毒妄图悄无声息弄死人罢了,你们遇到什么阴邪的东西,下了毒再加上瘴气侵蚀身子,遇到不懂的可没这般轻松。”
“这么说耿祁庸今天遇见的竟是个女鬼么。”
耿祁庸冷醒时便见鬼四泪眼汪汪趴在床头上看着自己,眼眶里泪水欲滴未滴,看见他醒过来,两泡泪刷便下来了。
你们知道看见一个身材壮硕,容貌非常符合形容恶鬼的各种描绘范畴的鬼一副后怕不已呜咽滴泪的样子么。
耿祁庸知道前文后续之后感动不已,非常温和的在鬼四肩膀上拍拍,然后鬼四带着满脸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耿祁庸身上,依恋地蹭了蹭,呜呜地哽咽。
耿祁庸推搡几下推不动鬼四,抽着嘴角无奈道:“你先起来把。。。。。。脓液全部被你压出来了。”
男旦嫉妒的眼神一噎,突然间就不羡慕鬼四肆无忌惮的亲近了。
鬼壹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愣了愣,将肩膀上扛着的东西颠了颠,问:“东家没事太好了,这个要不要也让庄妍非礼一下。”
庄妍像只尾巴上扬浑身炸毛的猫,鼓着腮帮子抗议:“什么叫做非礼,我。。。。。。”顺着鬼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过去,耿祁庸被鬼四压着不能动弹,脸红耳赤地抓着被子拼命往自己身上遮盖,他很瘦,被子遮盖不到的地方露出线条漂亮令人血脉喷张的长腿和隐隐若现的下三角。
庄妍脸色一红下意识地看向男旦,男旦怔了怔红着耳朵下意识的看向鬼四,鬼四见势不妙求救地看向耿祁庸。
呵呵,看什么看,都是属性为男的灵长类,他有的零部件你们都有,他没有的零部件你们也没有,用得着脸红嘛!
耿祁庸不自在地推开鬼四,身子扭了扭藏进被窝里,不自在的摸着鼻头:“咦,鬼壹你扛着什么。。。。。。这是人?卧槽你打算扛回来做宵夜吗,君子三义的约定啊你怎么可以忘记!”
“。。。。。。不是宵夜,”一个臭烘烘的男人做宵夜?他又不是脑子有病!不知道现在生肉里面滋生很多细菌、化学剂残留、寄生虫等等么。
鬼壹不其然地想起一个小道消息,听说某地某鬼兴致勃勃地约了“全羊宴”,搞上的“二脚羊”是混血儿,五官深邃帅气的让人移不开眼,某鬼呼朋唤友准备大吃一顿,杀“羊”剖腹之后腹腔里爬着长长的数不清数量的寄生虫,差点没把参加宴会的鬼怪恶心地再死一次。
鬼壹把人放在地面上露出年伟彦泛红脸,解释:“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所以去找你的朋友验证一下,恰好他也跟你一个样,我就顺手把人带回来。”
庄妍觑一眼耿祁庸焦急的表情,拍着胸脯保证:“没事东家,小事一桩我能搞定。”
耿祁庸满怀谢意,温和对她说:“那就麻烦你了,等等我拿些你爱吃的供给你,再加两对特制香烛。”
庄妍的口水一下就飞流直下,特制香烛!这可是东家自己做的特制香烛!
有奶就是娘!
庄妍慈爱的看着年伟彦这个乖孩子仿佛看见自己作为耿祁庸心腹香烛吃不尽的幸福生活,她保证会对年伟彦很温柔地治疗他。
“等等,你要在这里?”男旦脸色不渝,要知道治疗过程庄妍可是让耿祁庸爆衫了,他绝对不会允许年伟彦光溜溜地躺在耿祁庸床上。
绝、对、不、可、能!
庄妍豁然开朗,将年伟彦浮起来,心情雀跃地说:“我带他去客房,回见啦。”脚步轻盈。
男旦阴鸷的眼神逼得鬼四悻悻地站起来打哈哈,“那、那个,没事的话我回去睡了。东家晚安。”
耿祁庸精神不济,尽量睁大眼睛提神。
“嗯嗯,晚安了,都去睡吧。鬼壹晚安,男旦也晚安。”
“男旦?”
男旦给他按实被子,回身坐在床畔的小凳子上,指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青铜花镜说:“你先睡,我等等回镜子里休息。”
耿祁庸看看挂钟,现在已经两点多了,遂点头随他,“那我睡了,你早点休息。”
男旦等他睡着后化作烟钻进花镜。
月明风凉,万籁俱静,不知何时寂静地连野猫都销声匿迹。
窗外无声地盘旋着一团水汽,贴着玻璃窗盘踞了半个多小时,悄悄地钻进阳台上的花盆里安静下来。
隔壁阳台上,一只毛发养的水光溜滑猫咪躲在花盆后面,耳朵向后扁起,炸着毛蜷缩成一团哆嗦,大大的猫眼睛里瞳孔变成一条直线,不安地警惕着。
第20章 洗女
翌日,耿祁庸穿着男旦特意连夜动针线做好的纯棉睡衣,为了尽可能不会挤压脓包,俨然是被当做一级残废勒令只能卧床,庄妍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男旦虎视眈眈威胁下认命地捏着鼻子灌药汁。
庄妍还是穿着一身裙长曳地的石榴裙,簪花高髻上戴绢花,髻旁插玉簪,发髻前插串珠步摇,耳朵上两粒圆滚滚的珠坠晃动,端的是不施脂粉依然清丽脱俗。
盈盈下拜,“东家,那位客人已经醒过来了。”
耿祁庸看得眼前一亮,只觉得庄妍站在门口连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忙问:“老年醒过来了?我去看看他。”
“你别乱动,才刚喝药呢。”男旦拉住他。
“没事,老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我过去安抚一下,反正这个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症,你放心。”
“怎么就是不要人命的,你忘了昨晚怎么奄奄一息么,年伟彦在客房又不会跑。”男旦娇嗔地瞥,清凌凌的眉眼如波温柔甚过门口亭亭玉立的庄妍,吩咐庄妍:“你去煮点粥端给年伟彦,就说东家一会过去。”
庄妍口中称是,恭敬有礼地退出去。
耿祁庸看她的行事作风默默的低头暗忖,抬头问男旦:“你有没有觉得庄妍有点儿奇怪,在简洁明亮的现代居所里看见一个身着唐朝襦裙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古代的仕女风情,我怎么觉得不太真实呢。”
“有什么奇怪的。”男旦不以为然,“我不是经常穿戏服么,就是我们三不也是经常文绉绉地说话,要我说她这样才是正常的,活着时候学的根深蒂固的风俗习惯哪里是说改就能改,不过她已经归顺你,要是你不喜欢她这样让她学着改掉就是。”
耿祁庸连连挥手拒绝,“算了算了,她这样也挺好看。”
“等等我还是觉得奇怪,庄妍今天特别清丽脱俗,”耿祁庸回想她昨天的打扮,“我怎么记得昨天她的外貌是艳丽妩媚的,跟今天完全不一样啊,五官看着也不太像。。。。。。这是化妆技术?”
男旦笑一笑,很快又抿着唇,解释:“不过是换了一张脸罢了。”
换换换换脸!
如果耿祁庸是一只猫,此时已经是浑身炸毛。
他觉得,关于这个话题决计不能深究。
就像他从来不对鬼四的舌头爱好进行批评,不好奇鬼壹为什么经常消失,不打探男旦喜欢黏着自己的缘由。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耿祁庸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凡躯,如果他们要离开或者是顽性不改继续作恶,凭他自己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所谓的君子三义约定其实约束不了他们。
为什么紧密团在自己身边呢?
原因根本不重要,比起他们的本来目的,他们的存在将耿祁庸因为与常人不同的煎熬抚平。
这样就足够了。
换脸什么的。。。。。。就当做他包容其他鬼不同寻常的爱好一般吧,好歹庄妍不像鬼壹整天缩在衣柜里作怪,也不像男旦经常跟自己挤一个被窝亲昵。
这样想着耿祁庸就觉得欣慰多了,一踏进客房的门,怔愣住。
“你们在干甚么。”
男下女上的姿势。
年伟彦眼角泛着泪花,“老耿救命——”
耿祁庸奇怪地叫:“庄妍?”
庄妍从年伟彦身上跨下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裙,正待开口解释,耿祁庸恍然大悟地点头,语重心长地劝着庄妍。
“庄妍啊,男欢女爱虽然好,可是也要两情相悦,我这兄弟刚死了女朋友。。。。。。女朋友你知道什么意思吧,换个说法差不多是要商量婚嫁的对象,现在正在余情难忘。你要是真的看上他真是吃亏大了,二手货不值得你投资知道不。”
庄妍绞着手帕脉脉无言,“东家你真的想太多,我就是想灌他喝药罢了。”余光一扫心有余悸的年伟彦一眼,心里暗自冷哼,真是扶不上墙的软脚虾。
。。。。。。这结论真的挺委屈年伟彦的。
年伟彦醒过来意识不清,想起昨晚的经历还以为是黄粱一梦,就在这时候庄妍打开门端着托盘莲步轻移地靠近。。。。。。姑娘,你忘记显身了,年伟彦就是普通人没有神通,在他看来就是——
门“吱呀”一声缓缓洞开,自门外飘着一个托盘,缓慢地朝着自己飘过来。
没有人就是有鬼。
年伟彦吓得脸色铁青的时候,庄妍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恍然大悟他看不见自己,突然间就现出身影来。
红色的襦裙——年伟彦霎时就想起柳家的女鬼。
所以真的不怪年伟彦惊惧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