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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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润土想狡辩的话到了嘴边硬是换成认错讨饶,伯伯将玉佩放回将军罐双手合十告罪,对着耿润土冷哼:“人要学会对鬼神恭敬。”
再后来车里没人乐意说话,要把将军罐请下车时他们两个小年轻就被“优待”在车里等着,另有村长和另一个人搬动。
后来回到村子下车的时候,耿祁庸余光瞄到耿润土看着自己的眼光泛冷,对着这样的人他实在没有打交道的意思,胡乱点头打招呼就走了。
男旦单纯状伸出手戳戳耿祁庸鼓起来的脸颊,“兴趣昂然”地猜测:“那就是最后搬动的两个人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你们村长见财起贼心。”
耿祁庸囧囧状,他们村的村长都是被诅咒了吗?最后一眼看见老太太时她周身盘旋着黑灰的阴雾,要是真的有人贪心不足只怕要激得她磋磨人了,阿弥陀佛!
耿祁庸不管男旦使劲猜测捉贼真相二三点可能,他累得只想早吃饱早睡觉(~﹃~)~zz,包子很不错,他抓起第6个包子,兜里袋着的手机就欢快的响。
年伟彦语气里的沧桑疲惫从手机里冲出来,他说:“柳阿姨死了。”
“谁?你说谁!”耿祁庸吃惊。
自那日离开,柳母就像是重新找到生活目标整个人从里到外焕发新生,她将折磨老叔让他感到痛不欲生为己任,买通监牢里的人每天换着花样折磨他,只要他惨痛柳母就觉得自己像是腾云驾雾般神采熠熠。
年伟彦记挂着柳诗意几次三番上门探望柳母,最后一次进了社区就发现停有警车,一打听居然是柳母酒后失足溺死在家中的游泳池里。
据年伟彦所知柳母有轻微的酒精过敏,平日里绝对是禁酒的,就算是女儿柳诗意死后悲痛欲绝都没有借酒消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酒后溺死,他怀疑是柳父为家产害人性命。
“诗意说过他们家大部分的财产被柳阿姨牢牢攥住,我觉得。。。。。。老耿,你能看见那啥,能不能来问她本人。。。。。。”
耿祁庸欣然同意,这是打破隔阂恢复邦交的最佳机遇,他怎么可能拒绝!直说自己还在老家,这两天就回去。
挂断电话耿祁庸高兴地跳起来,把空盘子往男旦怀里一塞,“我去找我妈。”匆匆跑去,脚步轻盈几个瞬息就只剩下个背影。
男旦愕然,说好的忙里偷闲情意绵绵地呆一个下午呢?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越想越恨,只把坏人好事的年伟彦列为往来黑名单,要是他来农庄吃饭绝对要把鬼四用过的舌头炒给他吃,不能弄死他也要坚决恶心死他!
临走的时候,男旦往树顶上斜睨一眼,妩媚的凤眼里刀剑毕露,“奉劝老人家一句,凿壁借光也就罢了,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哼。”
不单单要把鬼四用过的舌头炒给年伟彦,还可以给特别照顾,把鬼壹脑袋里拔…出来的虫单独炒一碟子,蛋白质丰富节俭又营养,想必鬼壹会很乐意贡献。
有风呼啸树叶招风乱舞,男旦和耿祁庸坐了半响的那棵树里突然露出一双绣花鞋,老太太手脚并用死命搂着树慢慢往下挪,长吁短叹:“真是命苦哟,老身端庄守礼一辈子,死了之后还要毫无礼仪风度爬在树上就为了蹭一点蕴养灵力,现在的小伙子半点儿孝道都没有,看见老身艰辛也不知道帮扶一把。”
男旦打开窗,冷笑:“死都死了,再往下跳你也不能再死一次。放着好好地胎不去投硬留在阳世搞屁啊!”
老太太一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难怪先前的那个好孩子不喜欢你,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啊。”
男旦气屈,眼里闪过一丝厉光,老太太附着的那颗龙眼树应声断裂,再一看行动迟缓的老太太早就不见鬼影了。
男旦气急,不请自来沾着定魂珠的光还敢指桑骂槐,简直不知所谓!
“啊!我的龙眼树!”
男旦一听耿祁庸的声音,循声望去——耿祁庸站在院子里,耿妈妈的手挽着他的臂弯——男旦不由自主地磨着后槽牙,等着以后绝对要名正言顺地打死一切占耿祁庸便宜的鬼魅魍魉!
临走前少不得要去交好的近邻亲戚家告别,耿祁庸拉着耿润华再三叮嘱,村长那边再叫他去帮忙的话,只要跟那座祖坟有关的统统推了。
耿润华莫名,“怎么不去,去了帮个忙还能等一个红封呢。”农村办红白事但凡参与的人都会得一个红封,上次去帮着抬东西就拿了一百块,耿润华心里着实舍不得这样的油水。
耿祁庸只能偷偷告诉他,“我们之前那辆车有人偷拿了陪葬的一块玉佩,我妈说但凡拿了先人的东西都会有不好的事,不信你自己远远地观望,记着别傻乎乎地往前凑,要不是跟你要好我才不叮嘱你。”
耿祁庸只期待还回去的玉佩不会再遭人惦记,想想老妇人跟着他们这辆车,八成这事还没有完结。
第17章 洗女
归途一路平安,眼见着耿妈妈回房间歇觉耿祁庸马不停蹄的出门赶去见年伟彦,到了瑞康安和小区的大门外被保安拦下。
年伟彦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小区,接电话得知他来到了门口立刻颠颠跑出来接,早在和柳诗意交往的时候他就拿到这个豪华小区的出入证明,顺畅接到耿祁庸后俩人迫不及待去柳诗意她家。
瑞康安和是高格调的豪华社区,单门独户建筑风格融合中西元素,简单来说就是风格往豪华上靠拢,价格也往豪华上靠拢,治安等级更是在他们城市里排的上前三,能在这里买一栋房子说出去不知道能得到多少人的艳羡。
柳家的房子在小区最好的地段,小花园里花团锦簇,绿意盎然,花圃里的绿植叶子绿的发幽。
本来是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偏生耿祁庸一进门就看见那花圃从泥土里向外冲出一股黑臭的阴霾,并着鲜血的腥味熏得冲鼻。
年伟彦走在前一步引路,突然发现耿祁庸站着不动正皱着眉头看着花圃,“怎么了,就在前面。”
“老年,除了柳诗意她妈,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在吗?”
年伟彦偏头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除了她爸她妈没有其他人,”他讥讽地笑,“他爸攀上富贵长青树早就都和家里的穷亲戚断了往来,她妈是独生女,父母前两年过世。”
“她家里没有谁近期联系不上或者失踪么?”
“怎么?”年伟彦诧异,见他眼睛不眨地看着花圃,白日见鬼般往后逃了一步,“花圃有问题?”
耿祁庸耸耸肩,无奈道:“报警吧,里面有惊喜。”
年伟彦神色不定,想了又想抬起头露出光芒明明灭灭的眼睛,“老耿,先看看柳阿姨的事,之后我们再报警,你看行不?”
耿祁庸跟着他进门,门里门外不过一条线划分,门外纵使有阴霾丛生也是晴朗艳阳天,屋子里却煞气逼人。
耿祁庸呼吸一窒,只见眼前的大厅一团又一团的黑雾盘旋,聚了又散,经久不绝,差点儿就想掉头落荒而逃。
年伟彦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看他扭曲着脸连忙问:“怎么,你看见她了?”
耿祁庸摇摇头,自己走进去顺着怨气磅礴的方向走去,客厅的一面是整面的特殊玻璃墙,由里向外看但见外面有个椭圆的游泳池,一汪碧水面上漂浮着败叶平添了几缕破败之意。耿祁庸沿着玻璃墙绕过来绕回去,挠着头奇怪问:“打哪里过去,门呢”
年伟彦就等着耿祁庸发问,想当初他第一次进来也是摸不着头脑丢了好大的脸面,他忍俊不禁走到右边的玻璃墙伸手一推,整块的玻璃就变成玻璃门推开。
“。。。。。。”耿祁庸腹诽不已,有钱人就爱折腾个性化,这种玻璃门不怕有贼惦记入室盗窃么。
年伟彦将门推到直角“咯”一声卡住,好笑着给他解释:“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外面打不开的。”
靠近游泳池沁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年伟彦指给他看:“报警的人说被发现的时候柳妈妈就浮在那里的水域。”池边用白线做了标记,他正要再说几句就听见远处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听着门铃一声接一声,不知道是谁心急地按着按钮不放,“你先看看,我去看是谁。”
耿祁庸绕着游泳池走,方才他在大厅的时候感觉到在怨气磅礴之处有不友善的视线窥伺。让他感觉特别难受,打开玻璃门后那视线不见了,怨气也消失。
一般来说亡魂很大可能会停留在丧命现场不会离开,因为刚刚死去的人神智不清醒只能懵懵懂懂地等着阴差锁魂,偶尔有执念特别深沉的兴许会记得自己最念念不舍的地方并且找回去流连忘返。柳母既然死在家里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在家飘荡。
他说的是飘荡不是满地爬!
耿祁庸欲哭无泪,是谁说过鬼怪最喜欢在地上蜿蜒爬动的,站出来保证不打死!
他站在池畔眼睁睁看着一泓碧水被搅动,透明的人形从浪花里舒展四肢站起来,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这个看不清属性的东西裂开嘴——姑且那个地方是嘴巴——手脚并用地爬上岸,飞速地窜动一眨眼就到了耿祁庸面前。
卧、卧槽!这速度完全不科学啊!耿祁庸掉头跌跌撞撞地跑回大厅,顺手带上玻璃门将水鬼挡在门外。
符纸呢符纸在哪里?斜挎包里放了一堆的符纸,抽一张仔细辨认居然是保、保暖符!再翻有一打结界符,还有隐身符。。。。。。天打雷劈符。。。。。。如果他在室内使用会不会连自己一块儿被天打雷劈然后被瓦砾堆掩埋了?
水鬼重重撞击在玻璃墙上,模糊的五官和身体化成水流沿着玻璃在地上汇集成一泊水,居然飞快地分成无数的小水柱从地面和门的缝隙中灌入、汇流、翻滚重新捏成一个人形。
耿祁庸总算淘到自己想要的一纸黄符和一个打火机,啪嗒轻按,一簇火焰冒出点燃符纸,霎时一股滂湃气势从符纸中释放出来势不可挡地袭向水鬼,高温伴随着气浪直接将水人鬼碾压蒸发。
转瞬间一屋子充斥着水蒸气,耿祁庸捏着防水符神情麻木地站着,喃喃道:“失算了!”他应该先用防水符再说!
“老耿?”门口传来轻轻的低呼。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一个沙哑的男声气急败坏地大呼小叫,“你们擅闯民宅还弄成这样,全部都要赔!”
耿祁庸死死盯着玻璃墙嘣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嘴角裂开苦笑,是要赔偿。。。。。。妈蛋,哪路神佛保佑都好,请务必让藏起来不见踪影的柳母鬼魂一定不能在家!
万一和那个不知道属性的玩意儿一块被蒸发掉了他要哪里弄出一个柳母出来给年伟彦。。。。。。不对,万一他把一只鬼魂弄的魂飞魄散了阴差会不会请他去阎王殿切磋茶艺?都不对,重点是他可能一个不小心波及一个魂魄给弄没了?
白色的蒸汽很快就消散了,屋子里弥漫的煞气清空充斥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清新,地面上、墙上积着薄薄的一层雾珠。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