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有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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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看着耿姓村子闹出人命官司别提有多快意,等警察抬着不幸的女人们出来,她还讥讽一笑,嘴皮子蠕动想要说几句风凉话,最后一个担架途经她身边的时候,一阵风掠过将白布掀开,露出女人惨白的脸,即便是死了也无损她艳丽的容貌。
柳母的眼神凝固了,难以置信瞪大,担架上她刚才还在嘲讽的竟然是她失踪的女儿柳诗意!!
“诗意啊!”她凄厉地哀嚎,连滚带爬地扑上前,拉住担架失声痛哭,“诗意啊,你睁开眼看看妈妈,我可怜的女儿啊,挨千刀的混蛋不得好死啊。”
母女连心,虽然她早就隐隐约约的知道女儿已不在人世,可是还存着一线希望,女儿这么机灵说不定会逢凶化吉呢,她已经想好等找回吃了不少苦的女儿一定要把她关在家里,要做多一些她爱吃的菜补回身体,要给她报个柔道跆拳道之类的学习班以后可以防身。。。。。。如今满心悲怆,她二十来年宠爱娇养的女儿,她娇蛮可爱、会时时刻刻体贴自己的女儿,躺在胸口不再起伏,再也不能睁开眼。只要想想她就恨,恨得迫不及待要让刽子手以命偿命!
根据老叔的口供,他赚了钱还了债务就执意要拆伙不干,可这样的组织哪里是能拿了钱就能撒手不干的,退出这事就一直拖着,直到前天凌晨,那时老村长看见柳诗意后眼睛都挪不开,这样漂亮的女人经过炒作卖出去的价钱比提心吊胆辛苦整年都要高。他被老村长说动做最后一笔,配合着把人弄走就能作保让他顺利“退休”。
他们在房间商量好,用迷烟把人弄晕,把柳诗意搬到祠堂塞进密室,再找一个身高差不多的人穿着她的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诈尸跑走,迷烟里有轻微的致幻效果,轻易就能把众人骗过去,毕竟诈尸这样惊悚的事情本身就是没办法推敲的,找不到人或者尸体,出了事也能推诿,最后可能就当做失踪不了了之。
类似的事老村长带头做过不少,经验多的很,计划实施的很顺利,千算万算没料到退烧后的柳诗意在空气不流通的密室里病情反复,老叔放心不过怕退休的敲门砖出岔子,才提议要去看看,谁都没想到柳诗意是个短命鬼就这么咽气。
两人嫌晦气,又因此老村长也不愿意作保让他退出,互相掰扯着爬出密室后就在天井撞鬼!祠堂闹鬼的传闻竟然是确有其事,老村长就是被女鬼的头发勒死了,他记得偏门的辟邪方法,用沾了尿的内裤兜着头才逃过一劫。
柳诗意诈尸失踪的事终于揭开真相,一个女人的失踪牵出盘根错节的人贩子组织,其中的愤恨惋惜千言万语难以表述。因着内疚耿祁庸觉得不过经过短短的三天却漫长的像是过了三年,柳母找到杀女凶手再也顾不得找年伟彦和钱鑫泄气,一门心思找老叔的麻烦。
“年伟彦呢?”说到他朋友,耿祁庸左右张望没看见,顺口就问。
鬼四说:“好像是跟着柳家妈妈去警察局了,还给你留了字条来着。”
耿祁庸有些气闷,年伟彦是他最好的朋友,经过柳诗意的事情后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隔阂,再面对面多少都有些窘迫,他想起在祠堂的那天晚上,红衣女鬼求饶后:
耿祁庸看看女鬼再瞅瞅男旦,问:“她和鬼壹鬼四比谁比较厉害?”
“。。。。。。”领域不一样没法攀比,女鬼专攻迷惑这一块,论迷术论制造幻境女鬼是佼佼者、是boss级别,单纯论修为论单打独斗论阴狠黑手他和鬼壹要完败她绝不在话下,没看她现在无法反抗、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么。
耿祁庸又问她:“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
女鬼神使鬼差地意会他的意思,眼睛蹭就亮了,站起来盈盈下拜,温顺地低垂着头恭敬地说:“小女不才,管家园艺调香女红样样皆精!求大人收入麾下,往后定然以大人为先事必躬亲,顺服听从。”
会管家那就是会看账本,这是人才,廉价的人才,他家鬼壹鬼四乃至男旦,能干是能干,论打架找茬一个顶十个,就是听宣不听调,找个有用的、正常的、能干的、听话的鬼势在必行!耿祁庸大手一挥表示以后跟着他有肉吃,然后目光炯炯地看着男旦,掳走吧,正好找一个女管家以后做牛做马你们就解脱可以方便当大爷我再也不拦着噢,所以,掳走吧!
女鬼投诚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们,老村长和老叔狼狈为奸做拐卖二脚羊的买卖,还带着他们打开密室,在密室里耿祁庸见到死去的柳诗意,想到柳诗意大好年华里却消香玉损,而自己几乎就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心里一阵愧疚感蜂拥而出。
老村长虽然被女鬼愤怒杀死,可还剩下一个老叔,要是能挖出萝卜带出泥铲除他背后的人贩子组织,也算能为柳诗意报仇,于是他交代红衣女鬼演绎一出冤魂索命的戏,把老叔吓得魂不附体,逼着他寻求警察的庇护迫不得已自首。
暗中引导揭发的耿祁庸正急的焦头烂额,没有过多去关注后续,他相依为命的妈妈因着这一连串千结百扣的意外,这段时间一直心惊胆战、惶惶不安,情绪大起大落之后,生病了。
第14章 迁坟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耿妈妈足足缠绵病榻半个月,病情反反复复就是好不利索,都是经年累出来的毛病,耿妈妈心疼儿子一直在病床前孝顺自己,好说歹说劝他出去散心。
山村里能玩的多了去,堂弟耿润华亲自带着他砍竹子做了钓竿,呼朋唤友去溪水边钓鱼,水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清澈见底,头一个下午他钓了足足小半桶不超过巴掌大的鲫鱼还有其他认不出的杂鱼,在堂弟家的菜园割一把韭菜,回家后把鱼杀干净放在油锅里两面煎得微黄,加水加姜片,再把韭菜洗好切三段加进去,煮出来的鱼汤奶白色,尝一口味道鲜美不腥不腻,连鱼肉都被他捞出来吃干净。
转天耿祁庸一改被迫出门放风的抗拒早早去堂弟家约着去钓鱼,他婶看见耿祁庸就笑弯眼,问他:“庸仔,要去钓鱼吗?”
耿祁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知道自己一直不出门把家里亲近的亲戚都吓到,婶子每日里要去他家两次且从来不空手,不是带去一把菜心就是带几个番茄,帮着做家务或者和耿妈妈聊些家长里短,对着这位婶子他一直很有好感。
“耿润华还在房间,你自己去叫他,吃早餐了没有,桌子上有我刚蒸好的馒头,先吃着垫垫。”婶子对听话的孩子都偏爱,对着调皮不听话的儿子经常连名带姓地叫。
“不用不用,我刚煮了鸡蛋面吃过才来的,我去叫耿润华。。”
婶子从桌上挑两个大个儿的馒头二话不说塞进他手里,然后将他往楼梯口推去。
房间里凉的起鸡皮疙瘩,堂弟卷着棉被只露出小平头,把被子一扯开看见这个的二货居然赤着上身睡着正酣。
耿祁庸强行拉着这个虚握成拳头揉眼屎的堂弟去小溪,不知道这些鱼是不是发现好多小伙伴不见啦,下钓竿后坐在小石块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浮标,这些鱼甩着尾巴围着蚯蚓转悠就是不咬钩,耿润华没有耐心,见钓不到鱼就撸起裤脚下水。
“嘿,你干嘛,吓跑我的鱼!”耿祁庸回味着昨晚的鱼汤,口水垂涎,食指大动,就盼着今天能钓一条大家伙,晚上回去撒葱花姜丝上锅子蒸。
耿润华在水底下摸索一会,出水面张开手露出一只壳面带泥的河蚌!
河蚌这东西他没做过,不过他家有三只厨师弄个新鲜菜色小意思,鱼不咬钩,耿祁庸的注意力慢慢挪到堂弟身上,只见他一会儿摸出河蚌,一会儿拣石螺,运气好还能逮到小螃蟹。
耿祁庸看的心痒难耐,没忍住跟着摩拳擦掌地撸起牛仔裤,牛仔裤质地硬,他从裤脚开始一圈一圈折到大腿,摸着岸边匍一下水,冰冰凉凉的溪水没到膝盖,清爽的凉意沿着脊背窜上大脑,耿祁庸不太习惯地挪动,水底下的脚互相摩擦着生暖,感叹:“这水怎么这么冷。”
耿润华嘿嘿笑,“咱们家山水好。”
“山清水秀,确实很好,在这里住一个月感觉自己能多活两年。”
耿润华凑过来神秘一笑,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听说有个大富商看上我们这片山水,想买地皮建别墅养老,还要在这里建祖坟。”
在这样一个山沟沟里建别墅和祖坟?别闹腾,开车进来一路惊险4小时,哪个钱多的没处使。
耿润华一看他不置可否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你妈没有跟你说这事?听说那个有钱人看上的那片地正好埋了咱们村的一位祖先,关于迁坟补偿款的事村里开会吵了好几次。”
这半个月他少出门,好像听了一耳朵婶子和他妈唠嗑时说过什么赔偿款,开没开会他就不清楚,想想他妈是外村人,他爸死的早,自己二十多年会老家的次数不超过一个巴掌,村里有什么要事怎么会跟一个几乎是外人般的半大小子商量。
晚上耿祁庸提着一桶杂七杂八的河鲜回家,关了厨房门和男旦鬼四一块折腾晚饭,河蚌煲农家咸菜,石螺数量不多剪了尾部洗干净上盘蒸土鸡,剩下的螃蟹小鱼放在热油锅里滚两滚,炸的咸酥香脆,连耿妈妈都比平时多添了半碗饭。
耿祁庸尝到乐趣经常往小溪跑,就这么过了几天,接到新村长的电话让过去开会。晚上他就打着手电筒跟他婶子结伴一块走,忘了说婶子家男人出门做生意,家里就他和耿润华在,所以开会就是她代替老公去。
院子里坐了不少人,耿家婶子一进门就拉着耿祁庸自动自觉找了凳子坐,其实他们就是走个过场,重要的事情都是村里几个资格老的人商量好表面意思意思地询问大众。
“是这样,早前说过有人买下石溪脊那块地,大家都没意见,这事今天不提了。今天要说的是石溪脊旁边的一座坟,人家的意思是给补偿款让我们迁走,一次性补偿19万,另外给5万做花费。你们怎么看?”新村长清清喉咙把今天的事三言两语说清楚。
他刚说完就有人接腔,“要我说迁不迁的大伙都好商量,可是只给19万每家每户也分不了多少,是按人头分还是按户分。”就算要迁的话补偿款是不是给低了。
村长暗暗朝他瞪一眼。
也有人不是看重钱,而是担心迁坟会惹麻烦,“那座坟埋在那里有好些年份,轻易迁坟会不会惹怒祖宗啊。”这话说出来不少人都想到祠堂的事。
“可是不迁坟的话,万一人家不买地怎么办,谁家愿意房子旁边埋着坟”地皮款还没到手。
耿祁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照他的话的意思就算要迁坟按照习俗祖宗钱只能用来拜祭、建阴宅,子孙是不能擅动的。
坐一晚上冷板凳最后不记名投票决定,后天备好三牲迁坟,5万块钱用作建阴宅,不够的从迁坟费用里补,剩下的钱之后看大家的意愿再决定分不分。
结伴回去的时候,山里分外寂静,凉风吹动树叶,卷着一股股泥土的清香,远远传来男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