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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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宗族的比试结束了。楚云悬兄妹不出意料，一个二等一个三等。其实楚云妍的资质并不比楚云悬差，只是楚云妍没有参加二等考校的资格。
一等的两人，一个是楚家乡的楚牧，一个是楚府的楚峻，也算是众望所归。
楚家宗族虽然实力不强，但有一个流传许久的据说从楚州拓印过来的石壁，是楚氏最高的典籍。宗族选拔一等的两人有资格进入观摩三天，能学到多少全看自己的运气和聪明了。在楚珩的强烈要求下，宗令破天荒同意让楚天这个小孩子也进入。
楚珩没指望楚天能够学会多少，但他知晓楚天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现在记住以後慢慢体会也是好的。
宗族选拔结束两天後，是楚天三人进入石壁洞窟的日子。
石壁洞窟在族堂大殿的後面山洞。这天诸多楚氏宗族的人来送行，这可是楚氏宗族最杰出的子弟才有机会的事情。
“哥哥，加油，不要太有压力，能够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楚牧正在向楚萱辞行，他的心中非常自信，对于领悟之事非常在行，无人能解的石壁他一定可以的。
三人的亲友有权利住在族堂，以第一时间迎接从洞窟闭关出来的人；这种事情楚珩是不干的，楚云筱和楚缘是不能的，于是楚天发现自己只好向楚云妍告别。
开堂，上香，祭拜，诸多礼节之後，石壁洞窟大门正式打开。楚峻当先，楚牧不甘落後，只有楚天悠哉游哉地走着。
三人进入洞窟之後，重达千吨的石门慢慢落下。
洞窟内有发光明石，墙壁之上的文字清晰可见。楚峻和楚牧先向石壁拜了拜，又向桌案上摆放的先辈思考笔记拜了拜，这才开始向墙壁上看去。
楚天只向石壁拜了拜，那些先辈的笔记他不打算看。因为一进来他就明白为何无人能够理解这些文字了！第一，这些文字是翻转的，拓印错了！想来楚州的那个洞窟里的石壁恐怕也是这个问题。第二，这些文字是“繁文”！不要说楚氏乡民，恐怕就是王城的那些仙人未必认得这些文字！
如果说敏文的复杂度为1，那么铭文的复杂度就是2，而这繁文的复杂度为10！繁文顾名思义就是非常繁杂的文字，笔画非常复杂！
若不是楚天在玄黄世界学过这种语言，恐怕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这种文字在玄黄世界流传甚广，楚天曾经学过一段时间，为的是想干这翻译工作，把繁文翻译为玄黄世界通用的“朱文”，在挣取生活资金的同时了解更多信息。
………
荆棘之道，就是石壁上文字的篇名。
“天之道，取不足而奉有余，此神魔之天道；地之道，削有余以资不足，此巫妖之天道；人之道，增有余且裕不足，此圣仙之天道。”
原来天道还可以这样解，楚天仿佛顿悟，困扰自己的道统问题终于得到了合理的回答。神道，魔道，巫道，妖道，圣道，仙道，皆说自己是天道；那么什么是天道？天道不是什么，不是哪种道统，而是哪种道统是谁的天道。你所选择的就是你的天道。也因此道不同不相为谋，道统是分修士阵营的第一因素。
却有人问，何以不从人道呢？增有余一分容易，裕不足一分容易，两者同时做到很难，是两者分别的困难加在一起还要数倍！
那么，何以现在是圣古纪元，是圣仙当道的时代？
在楚天的理解，即便是现在的圣道，他所见识的，无不是取不足而奉有余的，富者阡陌之野，贫者无立锥之地。
圣道修士如此自我标榜，一定是有缘由的，一定是有对比的。那么，若圣道修行界已经如此残酷，那么巫妖、神魔修行界又该残酷到何程度呢？
却不知是以荆棘之道而作为氏号，还是以氏号作为此道的名称。
“荆棘之道，我族荆棘大帝之道，我族至高无上之功法。荆棘之路，遍体鳞伤，而心志不改。想我皇祖，逆天改命，颠倒乾坤，以成大帝；思我皇祖，万界凝结，万圣为骨，而成荆棘城。奈何後人无能，失却此第一世界。”
楚天读後心潮澎湃！原来我祖上如此厉害，曾经在第一世界占据一方世界；只是那荆棘城怎么会失却呢？修行宇宙果然气运万千，一个大帝的後裔竟然连祖居国度都不能守住。如此来看，第一世界竞争多么激烈。
逆天改命，天可逆乎，命可改乎？我命由我不由天不过是低等之人的狂妄，你连气运一关都不能自我掌控，何来住在自己命运一说？你的力量、寿命、身体、灵魂皆受限于天，你所修行的皆是从天而来的道，何敢大言不惭“我命由我”？难道是成就大帝必须或者可以逆天改命？那又是怎样的修为境界？
万界凝结，万圣为骨，就为建造一个世界！
修行之路无极限，楚天现在更进一步理解。主宰万千第三世界的圣人，在大帝眼中只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蝼蚁，是建筑荆棘城的材料！
徐曼妙说得对，修为越早越好，因为寿命一定时间不等人！
“荆棘氏後人必须铭记此番，务必极限求进，无限求进，使我荆棘氏光辉不散永存宇宙之中。荆棘氏不肖後人第六脉第六孔裕手书。”
第六孔裕？楚天再向下看，更换了一种字体，应该是另一人所书。
“尊号第六孔裕者，乃我祖上；今我在旧天冲地而今名之为繁花者，遇到一女子楚结为夫妻。荆棘氏排序之比在前，不能久留此地，因而遗留此篇以传後人。”
楚？这就是繁花世界楚氏的姓号来源，从母之名？
又更换了一种字体，这里是一个自称是“楚王”的人所写。
“今我楚氏分宗，唯恐荆棘氏最高功法、第六孔裕先祖遗留为外人所知，因而只分吐纳之术。若习得此功法者有成之後可以来我楚国，我楚王必定一视同仁，皆为我楚氏子弟。我楚氏之祖，父之尊号为孔俊，母之尊号为梦楚，切记而不能忘。”
如此，第一块石壁上的文字楚天看完了。
楚王做得非常对，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楚王国是否还有人认得这种文字。估计可能性也不会太大，楚州的州牧，一个仙人，必定去过楚王国，可楚州楚氏仍旧是不能认识这些文字的。荆棘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先是从第一世界被逐出，尔後第六脉的繁花世界这一支，竟然连繁文都不能认识。
想来楚州的那个石壁也是如此吧，文字翻转了。他日定要去看看，楚州的石壁是什么情况；更要去楚王国，把第六孔俊遗留的功法学完。
………
楚峻采取的是逐字感悟的方式。虽然他修为不高，还是能够看出第一块石壁上的文字是三个人所写，字体不同。
为进入此洞窟，他准备了两个多月。既然不解其意，那就领悟其文字神韵吧！
他看到楚天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沮丧，一会儿豪气一会儿疲气。还出言安慰道，“楚天你不要太急，以後你有机会再来的。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把这些文字的神韵领悟下来，这每一个字最低也是仙人所写！”
楚天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楚州楚氏为防止功法为外人所学，因为楚家乡防不住有修为高的人潜入进来，故意把文字拓印翻转？
“楚峻祖父，你说，若是有人能够破解这石壁上的文字，会怎样？”
能够破解？楚峻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猜测这石壁上必定写了我楚氏的来源至少也要告诉我们荆棘氏是什么意思吧。”
“那么，如果楚州楚氏的人破解了，会不会告诉我们呢？就算楚州楚氏不知，那楚王国楚氏总知晓的吧？”楚天疑问。
楚峻无奈道：“哪有那么容易。分宗之後就不是一个同宗，虽然相比其它姓氏宗族来说要亲近一些，但基本就是形同陌路的关系，彼此是外人。就算他们破解了这石壁上的文字，不要说我们赵州楚氏，恐怕就是同族之人都不会告知的！”
“实话说吧，若是我能够破解这文字，那么我也只会装作没能破解的样子。我肯定不回告诉任何人的！这石壁上的篇章肯定是宝，毋庸置疑；谁捡到这些宝，那么谁就是最危险的。而且即便我想说，我敢断定宗令和家主一定不会让他人知晓的！因为他人知晓之後必定会引来他人的窥伺，我们楚氏的底蕴就被泄露了。”
楚天还是不服，“那么这又有什么意义！放着这样一个宝，咱们楚氏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不如大家一起得到！”
楚峻箭步冲来，捂住楚天的嘴，看了眼在那里盘坐领悟的楚牧，又看了眼洞窟的出口石门，“这种话岂能说！这是欺师灭祖的第一等大罪！这种想法可以想，千万不要说，要是为外人知晓了，定会拿你定罪的！而且，本来领悟多少、看懂多少全靠个人的天赋与机缘。若是有人能够读懂而泄露石壁上的文字，不说楚州牧府，楚王国都会派仙人来灭门的！一个王国，咱们赵州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有这么恐怖的後果？楚天忽然对那些学馆、学府感兴趣了。他们传授教导的功法是什么样的，从何而来？
信息的价值有两个维度，一个是它本身的价值，一个是它存在的数量造成的交易价值；如同商品的价值并不总取决于本身的价值，还取决于交易价值。越少的人知晓的信息越有价值，功法就是这样的存在！即便有人想要大规模传播这功法，总有更多人想法设法阻碍这功法传播，死亡是最好的制止方法！
要不然，人手一种大帝的功法，那什么家族、门派、王朝之类的统统完蛋！
楚峻安抚下楚天，冷着脸色走到楚牧身边。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在专心领悟石壁上的文字。”楚牧立即说道。
楚峻冷呵一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外界一概不知。谁知晓这石壁是什么每人又能领悟多少呢，万一有人走火入魔或傻或痴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说是吧，楚牧？”
这是**裸的威胁，楚牧起身，毫不畏缩地回视过去。即便不敌楚峻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现在的楚天很无语，自己随口一句话，可能就会引发一个无辜者的生命危险。这个宇宙的生灵干脆要什么嘴巴，不要说话，说的少就错的少。
“等下，楚峻祖父，我正有打算聘请这位少年为随从，可否饶过他这一次？”
此是救人之时，楚天即便不想要这个随从，为今之计只好如此了。
楚牧没有回应。
楚峻一拳打去，仿佛几头巨象向着楚牧冲去。
拳劲瞬间而至，楚牧躲闪不了，架起胳膊硬抗了这一拳。
“嘭！”楚牧撞向石壁。
楚峻迅身而至，又是一拳，打在楚牧身上。
拳劲再次冲来，楚牧使出小擒拿手想要反手去抓楚峻手臂。
楚峻哼了一声，任其抓住自己的手臂，拳劲之後，自己的手指顺势抓住楚牧的喉咙，只一用劲，楚牧立即手臂无力。
“要杀你如杀一条狗。你没有资格讲条件，装什么大侠！少年，我告诉你一句人生道理，遇到高自己一个大等阶修为的人，赶紧逃吧，逃不了就屈服。懂吗？”
楚牧的脸由红而紫，呼吸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