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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少将军请早起-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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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精骑三千人马,集结完毕!”

    楼辕微微颔首示意,正如曾经在雁门关内,面对他手下这三千亲兵。

    “诸位可知,既然来了,便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楼辕问手下这三千亲兵,和他的一位军师。

    无人回答,眼神里,却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犹疑。风里楼辕花白的头发微微飘飞,这就是这三千男儿今日再度手执金戈的唯一理由——他们最尊敬的将军,怎能受人闲气?!就算对方是高高坐在九重天上的皇帝,他们也敢拼了这条命,帮将军讨一个公道!!

    “好……好!!”楼辕的眼里,又有了当年雁门关头力退三族的风采,仿佛又是当年,带黑虎精骑三千,纵横漠北无敌。

    当下勒马回头,挽槊直指皇城——

    “黑虎精骑听令,随我直捣黄龙!”眼里的森然冷意,带着不甘与愤恨,“不必改朝换代,只是,怎么也要讨一个说法!”

    眼里闪耀着灼灼的光,仿佛又是霍湘震被埋葬之后,那个对万物怀着敌意的青年:“我也得让陆六孤看明白,我楼辕到底是不是个随便他挫圆揉扁的软柿子,是不是随便他可以下毒暗杀说死就死!!”

    三千黑虎精骑,由卫城直上皇城。他们本来就是守护城门的卫队,现在倒戈相向,自然一路无人阻拦。沿街百姓自然有眼色,见得大军来犯,人心虽然慌乱,却还是保命第一,赶忙躲入自家店铺。

    有人认出了领军之中,一马当先者,乃是楼辕。人心乱起,便有人想起了楼辕曾经做过的好事——屠戮钱塘一城,三十万军民百姓,化为枯骨!

    此事……会否重演??

    皇城门前,黑虎军来的突然。宫城外第一层大门乃是常开,宫城之人毫无防备,竟然眼睁睁看着楼辕带兵便冲过了第一重宫门。

    人说九重天、九重宫阙,仿佛这宫门就是九道一般。然而这“九”,乃是个虚数,并不是宫门真的只有九层,而是多不胜数,多成了“九九之数”。

    黑虎精骑来的迅猛,眨眼之间已然连过三门。此时信号之声冲天而起,内里宫门见告急讯号,立刻掩门做抵。然而一见宫门前勒马之人,守门将领不由大惊失色:

    “楼少将军!!”

    楼辕曾说,同为行伍之人,不讲究爵位,唯说军中之事,是以皇城内外守军,称呼他均是一句楼少将军,而非武安君。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楼少将军领兵来犯?!自己这究竟该不该……该不该领兵抵抗?!

    楼辕勒马而停,一仰脸直直注视城头守军。他没有开口,阴阳妖瞳却仿佛在质问他,你是不是真的要拦我?

    他知道楼辕为人如何的……

    曾有人混入内侍公公刺驾,侍卫防护不及,是楼辕用移形换影的法术突兀出现在陆六孤身前为他挡了那夺命的一刀……那一刀几乎刺破心脏,若非楼辕是半妖,早已命丧黄泉。

    而那日,陆六孤换下沾了楼辕热血的衣裳之后,对内侍说,此武安君血也,勿洗。

    他明明是……可以为了皇帝豁出命去的人。

    为什么??今天领兵来反的人,为什么会是他?!

    他的头发……为什么会早早变成斑白的模样?他不是半妖吗?不是不会老的么?为什么……?

    “你,真要阻我?”

    楼辕开口了,却是冷,带着怆然。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逼宫吗?!你不问问我带三千兄弟是来干什么的?”

    他在宫门前一愣,然而最终却是拔刀——

    “楼少将军,你与圣上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末将只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圣上把宫门交给末将,末将就不能辜负君恩。将军,恕末将无礼!”

    楼辕冷眼看着他,突兀冷笑一声。他一愣,眼前猛然一花,继而,明晃晃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

    鬼魅般的身形……这……

    “前方守军,给我让开。”

    楼辕的声音冷然,他欲喊出“不必管我”,可楼辕的刀在他颈上一压,一抹血丝渗了出来。疼痛之时,呼吸竟然一滞。

    而后是楼辕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是我胁迫你,不算你渎职之罪。

    他一愣,而后又听到楼辕低低的声音——

    我只是想讨个说法。

    第三道宫门,就这样过了。

    “圣上!——”

    有人惶急奔进大殿,合身扑在地上:“圣上,武安君已经到了大殿前了!!”

    陆六孤面色淡然,只微微摆了摆手,命令身边个个抖如筛糠的一干宫女太监道:“都下去。”又慢慢起身,“来人,更衣,换衮服。”

    所谓衮服,乃是皇帝大服最为高等的礼服,往往只有祭祖、正旦、冬至等等大礼才会穿戴。楼辕已经要打到门前,陆六孤突然要换衮服,没人明白他要做什么。

    却有人支了招:

    “圣上,楼尚书现下正在宫里,他与武安君是兄弟,不如请楼尚书去阻拦武安君?”

    陆六孤本已提步去往后堂,闻言,眸光陡然一冷,扭头看向那人。突如其来的杀意让那人一愣,继而是陆六孤冷冷道:

    “朕知道你收了丽妃的好处,但楼子成的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碰的。你回去转告她,掂清楚自己的分量!你想挑拨他们兄弟离间,最好两败俱伤。像这种心眼,少在朕面前耍弄!”

    冷哼一声,又是吩咐:“武安君来此之事,楼尚书不必得知。”说罢,拂袖而去。

    言外之意就是……让楼轩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楼辕造反之事来势汹汹,根本无从抵挡。楼止至身为老将,刚刚接到消息,也是从宫外追来。再加上京城禁卫军已经被黑虎精骑所杀,楼止至只能从最近的楼家军兵营调派兵马,而楼家军的兵营,当初为了避嫌,乃是驻扎在卫城之外。

    楼家军还未进卫城,楼辕便已经领军杀到了太和殿外!

    楼辕人进卫城的时候乃是一大早,而如今,夕阳斜照的时候,他已经勒马在太和殿前。

    金灿灿的夕照阳光,打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映成了漫天金影。这一片金色里面,玄甲身影,火红马槊,花白长发。

    背后,还有三千兄弟。

    他不是一个人。

    这三千甲兵,玄甲黑马,不怒自威。他们原本是楼辕的亲兵卫队,所谓亲兵,便是战阵之中守卫将军,亦是要把将军之命视乎高于自己。绝对的忠心之外,是真正的视死如归。大战当头,他们往往要为了保护将军而死伤。

    可是多年以来,他们从未折损过一人。

    因为他们的将军,从来为他们挺身而出。他们的将军,从未把他们当做保护自己的亲兵。

    ——而是一同浴血的兄弟。

    战阵之上,他从来冲在所有人的前面。一柄槊破开天地万物,血路由他杀开。

    所以这一次,就算明知前方是死路,他们也会陪着他——就算不必冲在他前面,他们,也会作为他最坚实的后盾!

    一入军中,便是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生死与共!

    楼辕微微回身,看见身后弟兄。笑意盈然。飞身下马,回身对着三千兄弟抱拳一礼,乃是江湖兄弟礼节:

    “诸位兄弟,这条路和大家走到这里,楼辕心满意足。”

    抬头,眼里笑意粲然:

    “今生有诸位兄弟,吾道不孤!楼辕独入大殿,劳诸位一候归音!”

    “是!!”

    铿锵之声,直震云霄。

    楼辕只浅浅一笑,回身,一步步踏上面前台阶。

    大殿门扇微掩,楼辕慢慢推开。里面只有一人,背对于他。

    慢慢回身,衮服重重华丽,毓帘后的面孔,正是陆六孤——

    “你来了。”

    他说。

第十一章 怀刃浴血,深宫恩断义绝() 
残阳一抹如血,楼止至领兵赶到皇宫的时候,一道玄甲身影,身后三千齐整军容的精兵,共同慢慢驱马去向宫门之外。

    领兵之人……楼止至的眼里划过一丝痛心,抬手示意身后楼家军停下。

    两军相逢,凭空一股杀意,在残阳之下却是哀愁慢慢弥漫开去。两军将领对局,一时竟然是故人重逢的意味。

    “你……”楼止至看见楼辕如今的模样,微微一愣楼辕却是满不在乎一般,唇角一抹挑衅般的笑意,微微歪着头,眼里仿佛是嘲讽,也仿佛是这么多年未曾有半分纾解的怨恨——

    “我要怎么称呼您呢?楼大人?楼元帅?父亲?还是……爹?”

    “你……”楼止至又一次说出了这个字,却不知如何回答楼辕的话。他想问楼辕为什么会突然白发苍苍,他想问楼辕为何突然领兵闯宫,知不知道这样视同谋反?他还想问楼辕,这些年在南诏,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可是最后,说出口却是:

    “逆子!犯上作乱的是不是你?你把圣上怎么样了?!你可知领兵逼宫乃是死罪!”

    逆子?楼辕听见这句话,突兀嗤笑了一声。

    “你有资格用这两个字骂我么?”

    他说。眼里,竟然是古井无波,没有丝毫的情绪,并不是质问或反驳,只是淡淡的陈述:

    “家丑为什么不可外扬?我偏偏要告诉全天下的人,我楼辕是霍湘震养大的,十六年没受过楼家教养之恩。”

    眼里倏忽一丝锐利:

    “就算是骂我逆子,也该由霍湘震来骂这一句!你没资格!”

    “!——”

    楼止至一刹那语塞,可是神情错愕间带了一丝愤怒。他没有想到,楼辕会这样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始终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是他的儿子,竟然来逼宫篡位?这天下的确是他打下来的,可是他怎么能来逼宫?!

    楼止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度沉声问楼辕:“你到底有没有弑君?没有的话,我放你一马。”

    楼辕却还是嗤笑着:“我们这里算上我三千零二个人,也就是三千零二匹马,楼元帅放我一马,怎么够啊?”

    “你!”

    “我弑君了又如何?!”

    楼辕突然暴怒,眼里怒意陡然暴涨:“你问我有没有弑君,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你问我有没有弑君,你怎么不问问我千里迢迢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取他狗命吗?!”

    楼止至猛然受他质问,却冷静了下来。静静看着楼辕。楼辕的眸光里是怒意也是怨恨,于是在这一瞬间,楼止至便确定了什么。

    而后是淡淡的开口:“我是你父亲,但是首先我是臣子,是国家的武将。”

    他看着楼辕的眼睛,很淡,却很坚决:

    “对于一个将军,甚至只是一个士兵来说,国家永远比他的一切重要。一朝入军门,终身无私己。我问你有没有弑君,是以一个将军面对敌将的身份。就算问你这些年来过得如何,那也只能是在家里,作为父亲的时候。”

    他就是这么想的?呵……

    楼辕笑了起来,嘲讽,也像是冷笑,狂笑之后猛然收声,咬牙:

    “好,好,好好好!!果然是大义凛然啊,楼元帅!!暮皓受教!”

    说罢挽刀横指,眸光凛然:“既然如此,战场之上也无父子。楼元帅,暮皓请教了!”

    “你……真要我出手?”楼止至看着他,看着苍狼刀上反射的血红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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