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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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化非常不理解:你有病吧!这不亏老鼻子了!
刑山十指指自己的眼睛:眼睛不行!要不然,我才不会来呢,以前我天天吃肉的。
刑山十这种情况很特殊,但倒不是罕见。有些人在辽东,冬天的时候眼睛就会半瞎掉,看不清东西,时间久了,会真瞎掉。但回到南方温暖的地方,就没事。也不是雪盲,无医可治,好像这也不是病似的。
至于到了廖家村,廖化也能明白。邢家是吃公门饭的,不是本地世居之家。为了避免家里打架,邢家老爷子安排大表舅和二表舅带着全家移民辽东。
两兄弟腰包很鼓,非常有眼光,到了就买下大田,置办大车。他们两个又会武功,也会给官府打交道,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还打算来接老爷子的,老爷子没答应,说得看着两个小的,留下钱,就再没再回来。
几个生在山东的孙子后来回来祭拜过老爷子。
刑不上的妈是后娶得,老爷子一去世,两下就断了联系了。
刑山十是老大形不一的老小,只好托同去廖化的爷爷说和。刑不上和刑不下想出了这个置换的主意,要不然没法落户。当然在城里也没事,可辽东养成的粗拉拉性子,两哥两不想把他弄到身边。
于是廖爸爸找到有四个半大小子的刘老六,刘老六实在活不下去了,正想去辽东呢。对廖爸爸千恩万谢,事情就办成了。
没想到回来个小混蛋,连饭不会做。他家在辽东雇长工的,种大田的习惯,到了山东嫌累,啥也不想干。
廖家只好把他养起来了,地也归廖爸爸种了。
好在只要不让他干活,万事好商量,倒很听劝。
第367章 大牲口()
嗨!廖化可真气坏了,养了个祖宗。
不过,看上去父母和妹妹倒不烦他,很亲切样子,廖化也不再多说。自己住的屋子明显看得出来,是这小子住着呢。
这时候,门又开了,廖化的大哥也回来了,带来肉和酒。
廖爸爸很高兴。
一家人聚在一起,廖化把买来的布给父母,母亲分裁之后,一部分要用来送人。还有一些冰糖和成药。
母亲和妹妹高兴不已。
父亲更看重那些成药。
大哥廖仁吞吞吐吐地给父母商量,他岳母和妻子跑去济宁千里商庄看过,居然没货,掌柜听说他们问,问能不能裁分,还想收来配货,娘俩托词问问,回到家觉得乡下人不懂的好坏,想用一个大卷,换那两小卷衣料。
父母颇为看重他,不要那个大卷,同意给了,妹妹不同意,邢山十也不同意,居然有他说话的份,不把自己当外人。
最后母亲做主,给了一卷。
然后,刑山十又去翻廖化的包袱。
廖化包袱里,两个木盒是自己的雕工刀和白金针和算筹。一套普通换洗衣服,两套官服,还有几本书和一些其他的小件。
刑山十摸起青布官服,三下五除二,自己穿上了,戴上帽子,扎上皮带,还要抢廖化的腰刀。
廖化一个袖甩,让他一边去了。
也不生气,跑厨房拿个菜刀:红梅!过来看,我神气不!
红梅高高兴兴看着他,帮他屡屡衣线。
大哥廖仁生气了:脱下来!这是你二哥拿命换来的七品官服,不是给你玩的,你三叔现在还穿蓝布官服呢。
廖化看父母,见父母都微笑,并不生气。
廖爸爸给他解释:他是懒点,不如你和你大哥,不大稳重,但倒是个好孩子。红梅戏喜欢他。
廖化一脑门黑线,上去把他揪回来:把衣服给我脱了,穿官服,冒充警察,也是违反治安条例的。
刑山十不愿意:二哥,别小气!你这衣服帅,我多穿会!
廖化拿出密保局的行动服:这套更帅!夜里别穿啊!
刑山十立马扒下衣服,廖化赶紧收起来。
刑山十还挺高兴:高兴!这套更好,瞧布多厚,膝盖肩肘胯都夹着皮呢!
打死不脱了。
廖仁说他:这是密保局高手才穿的衣服,你会武功吗?
刑山十摆个架子:祖传刑家大擒拿,除暴安良,天下无贼!
不理这个烧包,廖化继续清理东西,打开书,给大哥了点心配方。
大哥疑惑着,字太小看不知细,迭起夹在衣料里收好,回去慢慢看再看。
母亲和妹妹去做饭,喂鸡鹅,父子和刑山十说话。
问起廖化的事情,廖化尽量望小了说,他父亲很担忧,但没表现出来。
这时太九池塘爬出来了,站到廖化肩上,廖化给它介绍自己的亲人,太九一一报拳,非常懂事。
廖爸爸给廖化说了说家里的事,金币也收到了,廖仁张了张嘴,没再多说。家里没啥变化,除去多了个小刑,就是家里把大骡子和驴都卖了,怕小刑不安分;买了头小牛,还干不了大活。暂时还得借别人的大牲口。
廖爸爸有点后悔卖得早了,农家有时令的,现在越忙越难借。
家常里短就是日常生活,有些小麻烦,平静日子才算有波澜,不过要是小刑骑大骡子踩了小孩,那就是大麻烦了。
父子们一起有喜有忧,却性情平和。
就在这时,门外慧率率一阵叫声,廖化起身开门,大骡子露着牙齿在笑。
章大力跳下车:化哥儿,我们过来帮你干农活!
第368章 不是来干活的()
廖化一看,心里埋怨:你们是来干活的吗?
难怪廖化埋怨,车上带着乐器,特别是海员外三个大鼓特别醒目,还有被褥。
再看人,除了章大力家里有地,是干活的把式。剩下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
胡琴家里倒有地,可据他自己说:就没管过,都是老婆当家。
海员外自打跟了老海,就是没打去过农村。萨苏是个城里赶脚的,打死他,他也不去种地。
还有一位,更别提了,居然是索大状!还穿着很像官服的文士衫,打着扇子。
老索下来:化哥儿!城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刑不上那小子快把大伙逼疯了,就他吼的没个人腔,还动不动给大家急眼。
海员外他们都点头:还骂我们,嫌我们不好好伴奏!
廖爸爸过来,给大家见面,把大家让进来。
刑山十的院子和廖家院子挨着,中间打通了一个缺口,他既然不住,廖家的小牛就养在他们院子里了,把顺毛和大车也放进去了。
章大力他们把被褥放到空屋子里,好在没下雨,也没事。明天想办法修房顶吧。
他们带来了酒肉。
廖爸爸想了想,让廖化穿上官服带着刑山十去请村里的头面人物,这些人怕官,也让小刑多与人熟悉;老大廖仁出去,去请自家相好的亲戚朋友,老大会说话,不至于让穷人家的难做以至于不肯过来。
很快人慢慢上来了,海员外他们真不把自己当外人,立马支起架子,开唱起来。
大家都过去听,不用廖家招呼。
廖化看得真是服气。
看见母亲和妹妹拼命干活,自己换了衣服过去,帮母亲炒菜。
廖化菜刀动得就是虚影,家里的地锅火小,章大力过来帮忙,快速拉风箱,廖化叫声好,颠起锅来,勾火,火焰冲天。亏了在院子里,要不然非把房子点了不可。
他大哥看着奇怪:爹!老二什麽时候会炒菜了,看着像个菜馆老师傅是的。
廖爸爸:一直没告诉过你,你弟弟一直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可能那时学的吧。现在现在总算熬出来了,这么多年为了化哥儿上学,难为你了。
章大力看着火焰,哈哈大笑:化哥儿干得好!马九那小子也不看看车还拉得了吗,非要带着媳妇小方来,说没人炒菜,亏了索大状脚黑,把他踹下去了。
索大状端着茶杯,抽抽鼻子:拉倒吧!比嘴,他不是个;动手,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能踹得了马九,还不是靠你偷下那一脚狠!
大家都大笑不已,天色渐黑,也不点灯,廖化和胡琴简单院中间垒个行军灶,点起火来照明,几张桌子围着炉火坐下。
廖爸爸主家三个酒一带,于是气氛活跃,进入自由阶段。村长还想带三个呢,人已经散开。海员外连下几口菜,一杯下肚,上衣一托,就个背心;嗯!长得真白,真胖!
走到鼓架前,轻轻地发声:咦………,呀!
蓬蓬地鼓声动地,扶住大鼓鼓面。拿起小锤,小鼓一阵急惊风!
那胡琴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扯过凳子,闭目扯起高胡!
萨苏立在鼓架旁,吹奏低声。
章大力提着四弦琴,不丁不八站在,扫过琴炫,慢挑浅拨。
索大状酒没上头,脸倒激动地红了,开口起唱。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悦事谁家院!
第369章 伊人又现()
索大状感怀过去,唱得热泪满眶。
他数次重复,最后低声,念白: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廖化扶他下去,接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兀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就是连章大力都忽然雅了许多,得到了胡琴海员外转授的《乐府魔音》后,也会用嗓子了。
他唱:
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倒不如兴尽回家闲过遣。
本当是女声柔和的唱腔,几个男人。低沉男声的唱法却让人感到如此舒服感慨。
没人注意太九正在使用神识折磨大白鹅飞雪,报白天扮猪时的仇,大白鹅一开始骨头还挺硬的。
不过听众们的水平真的不宜高估,看着夜深了,村长赶廖家女人和刑山十回去睡觉。
红梅一脸不高兴,母亲强把她拉回去了。
刑山十横眉立眼要犯浑。
廖化叹了口气,胡琴睁开眼,看看他,笑着说:掌门!咱们可不会唱黄段子!
廖化起身拿起章大力的四弦琴:大家都高兴,那就跳跳舞。
刑山十:我不会!
海员外笑着拿起大鼓的鼓锤:很容易学得!
海员外轮缘双臂,大鼓蓬蓬第作响。
廖化轻轻弹起四弦,听到快乐的曲调,胡琴摇头晃脑加入进去。
红梅悄悄地出来。
海员外起唱:
月亮出来了,
弦子调好了。
月亮圆又圆,
月亮露笑脸,
我们大家一起跳,歌唱丰收年。
嘿嘿!
大家齐声唱起左脚调,手牵手、肩并肩,推后酒桌围成一个大圆圈,欢跳左脚舞。伴着铮铮作响的弦音,和着高亢清脆的歌调。
时而蹉脚闪腰,时而折步跌脚,时而甩腿对脚,时而摆手转身,虽然舞姿不大好看,难的是舞步简单整齐统一。
乐队不停地换调,但基本都是豪放型的。
顺毛在外围,也在不停地跳,项下的铃铛清脆地响。
它的背上大白鹅飞雪挥扇翅膀,认怂之后,它变聪明了一点,很快没心没肺地忘记一切,轧轧地叫着,也在高兴地唱。
它的背上,太九吹着笛子,扭动着身体。
大家端着酒杯,边跳边饮,不知不觉都喝多了。
廖化却心中一冷,深感不安。
村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