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完美福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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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披风披上了自己的肩,并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眼光看着自己,再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语气说,“想哭就哭吧!你一路上都憋着,会憋出病来的!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打起精神来,为你的弟弟,为端亲王的血脉和遗志,好好的振作起来。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努达海还说,“我有个女儿,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名字叫作珞琳。她每次受了委屈,都会钻进我怀里哭。你实在不必在我面前隐藏你的眼泪!”然后,他的语气更加温柔了,眼光清亮如水,“或者,你想谈一谈吗?随便说一点什么!我很乐意听!”
于是,自己说了,说自己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自己的名字叫新月,又说自己还有一个小名儿,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涅会叫自己“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自己月牙儿了!自己越说越心碎,眼泪也不停的掉,声音哽咽不已,“再也没有了!”
然后,努达海就将手臂张开了,自己也就情不自禁的投进了他的怀里,他一叠连声的低唤着,“月牙儿!月牙儿!月牙儿……”,而自己,就在那声声的柔声低唤中,痛哭失声了,这一哭,虽哭不尽自己心底里的悲伤,却终于止住了那彻骨的痛。
从那次以后,新月就觉得,她和努达海之间,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默契,往往在彼此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就领悟了对方的某种情愁。努达海用一份从来没有过的细密的心思,来照顾着自己,体恤着自己。知道自己从小爱骑马,他就把他的马“碌儿”让给自己骑,知道自己喜欢听笛子,他就命令军队里最好的吹笛人来吹给自己听,知道自己心痛克善,他就派了专门的伙夫做克善爱吃的饭菜。
知道自己的心底永远有深深的痛,他就陪着自己坐在营火边,常常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他会说些他家里的事情给自己听。关于权威的老夫人,调皮的珞琳,率直的骥远,还有他那贤慧的妻子雁姬……自己听着听着,就会听得出神了,然后,自己也会把自己的童年往事说给他听,他也会不厌其烦的、仔细的倾听,因而,他们对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自己对他的家庭也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个人,好像都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而现在,自己来到了京城,又进到了宫中,只是身边没了努达海,他要去拜见皇上,而自己和克善,则要来拜见皇太后。
身着一身的素服,新月牵着克善,走进了宁寿宫的正殿,跪地行礼,因事先有人告知她皇太后不会汉语,所以她用的是满语,“奴才恭请太后圣安。”
皇太后虽然对这样的新月格格有些意外,但还是慈祥的说道,“来,到近前来。”
新月牵着克善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
皇太后的声音又放柔了些,“靠近点儿,不要紧的。”
新月这回领着克善一直走到了皇太后的身前,屋子里的其他人就不禁互相看了看,皇太后虽也微微一愣,倒也没在意,反而分别执起了他们两个的手,怜惜的说道,“小小年纪,苦了你们了。”
听到皇太后安慰的话,新月就不禁泪盈于睫了,而克善,则是干脆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
其他人又在互相对看了,讷敏也是在心里一皱眉,这宫中可是有忌讳的,当初孝懿皇后崩世,四阿哥和自己想素服三年,还需向康熙请旨求准呢,现下他们姐弟俩这么穿着也就罢了,念着他们全家殉难,皇太后和皇上也不会太计较,可是这话还没说,就哭哭啼啼的,这个规矩可是。。。。。。;也不知这端亲王府是如何教导孩子的,八岁,在民间还可以说是孩子,在皇室宗亲,以及有些权贵的人家,差不多的规矩也该开始学了,再悲痛难过,有些场合却还是要忍的。
皇太后又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和蔼的说道,“哭吧,悼念亲人,还管什么规矩呢。”
要是正常的情形,皇太后这么说了,下面的人就该为自己的失态,请皇太后降罪或是恕罪了,然后皇太后再说几句安慰的话,这个情形就可以过去了,即使克善年纪小没太学过规矩,新月这个做姐姐的,也该代他做表示才对,可是她却打头忍不住了,一下就跪下来,伏在皇太后的膝头上真就那么哭起来了,克善见姐姐都如此,自然也是有样学样,于是皇太后的两个膝上,就一边趴了一个,这下可真让她有些无措了。
皇太后并不是一个伶俐的人,实际上她是太不伶俐了,否则也不会在紫禁城住了这么多年,却连汉语都不会说,要不是太皇太后护着,要不是董鄂妃逝的早,只怕她这个皇后之位也够呛能保住,还好,她有后福,康熙登基之后,对她尊敬有加,自太皇太后崩世后,一般**里的事儿,也会跟她说一说,她若是开口说什么事儿,基本上也不太驳。
当然,皇太后也知道自己的能为,所以并不会轻易开什么口,更不会多随便管事,但在有需要的时候,她还是愿意为康熙分忧的,就象这次,康熙对她说,端亲王是为国殉难的,对他的后人,可以多优待些,所以,她才会如此温言抚慰,可没想到,这姐弟俩却是不按常理的来,一时间倒把她弄得不知所措了。
PS:
这一章里,引用了些原文,虽做了些修改,但肯定没有改变它本来的意思,我觉得即使再认为这些人做事不对,可他们的行事也必是有缘由的,所以借此将原文中的情节以及新月的心理历程做了交待,只是我怎么写,怎么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这父母家人全都遭获大难,新月是怎么有心情听笛子、骑马的?请特别注意,做这些事的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带她那个八岁的弟弟。
还有,就算努达海救了她的性命,对新月来说,他也仍旧只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男人,一个与她无亲无故的陌生的男人,她是怎么能就那么投入他怀里的?这样的事儿,只怕是现代的女子都未必能做得出来吧?更别说她还是古代皇室宗室里的格格了。况且,就撇开他们的身份不提,只说那是在军营,军营里是有人巡哨的,他们两个就敢大晚上的那么抱,那么一坐就是好几盏茶的时间,这古代的男女大防在他们那里想来也真就只是空谈了。
唉!原文的字句乍一看好象有理,可再一看就满是吐槽点,真要细数下来,那就又得一章了,且只说两个本章没有提到的吧,这是原文里没有的,而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第一,新月格格可能是累、可能是惊、可能是悲痛之极,当然更可能是这些都加在了一处,总之是她晕倒了,然后,努达海就将她拥在怀中,同骑一骑了,我就说,即使军中没有轿,也没有车,但做个简易的担架总还是可以的吧?要不要把个亲王家的格格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怀里啊?
第二,其实这个在本章中也略有提及,就是那个两人相拥的夜里,努达海脱下来披到新月身上的披风,在电视剧中,那是大红色啊,大红色,一个全家刚遇了难、又夜夜为思念亲人而睡不安枕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不只是接受了这件大红的披风,而且还将它裹得紧紧的?
第三十一章 你们自己的意思呢?
看着皇太后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宜妃赶紧出言解围,“太后,您也别只管叫孩子哭了,这一路从荆州过来,沿途上也不知道哭了有多少回了,到了咱们这儿,也就算到家了。”
皇太后被宜妃这么一岔,这才算是反应过来,赶紧顺着这话说道,“什么叫就算到家了,就是到家了,”又对膝上的这两个说道,“好了,起来吧,都起来吧。”
新月和克善这才站了起来,只是还抽咽着流泪。
皇太后左右看了看,最后决定先问小的,毕竟新月格格是女子,早晚要嫁出去的,而克善才是端亲王的血脉,在问话前,她还先用帕子给那孩子拭了拭泪,“你叫克善?今年几岁了?”
“回太后话,”却是新月出言回答,“克善今年八岁。”
新月的这般举止自然又是惹得屋内众人侧目,只是她泪眼朦胧的,根本没留意这些。
皇太后经的意外多了,倒是有些淡定了,干脆顺势去问新月格格,“那你呢?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回太后话,”新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道,“奴才十七了,名叫新月。”
“什么?”皇太后刚刚才养成的淡定马上就没有了,“你叫新月?”
“是,奴才的名字是叫新月。”新月不明白皇太后为什么会一脸惊诧,却老实的点点头说道,“奴才是出生在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阿玛给奴才取名叫新月。”
屋子里的众人都在庆幸着这时候不用自己说话,因为她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讷敏面儿上保持着镇定,心里却已经是阴云一片了,看来这个前世肯定没有、这世却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端亲王的家教十分的成问题,男孩子养得不懂规矩、又不大气,女孩也是不成体统,之前还以为这“新月”二字是端亲王为她女儿起得雅号呢,没想到却是她的闺名,这个是能彰显的吗?
皇太后事先并不知道她的闺名,却已经知道新月格格这个称呼,可见得那些上奏给皇上的折子上必是直接写出来的,所以康熙才会照样写给皇太后,刚才宁寿宫的太监来给自己传话时,也是这么叫的,而从荆州到这儿的一路之上,这个宗室格格的闺阁之名又不知经过多少人的嘴里嚼过了,再想到那个端亲王还是前世弘晖的封号,讷敏真是觉得晦气之至。
不太具备应变能力的皇太后,觉得自己今天经受的意外已经够多了,安抚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否则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儿,干脆直接过渡到结尾,将康熙的安排说出来好了,“我和皇上是想留你们在宫中的,可是宫中的规矩又多又严,克善。。。。。。和你,还是孩子,又刚失了父母,很不用现下就学这些,所以我们就商量着,或者让你们到哪个亲王府。。。。。。”
讷敏听到半路,就知道这不是太后的话,她还说不出这种带着委婉之意的话来,其实这话里面的直白意思是,你们现在是要守孝的,所以不能留在有忌讳的宫里,至于要到亲王府,那是因为克善是亲王世子,当然是养在亲王府里才最合宜,但有这么一对姐弟住进去,只怕那个亲王府以后的日子未见得会清闲了。
而皇太后还没说到要将这姐弟俩放到哪个亲王府呢,就有人来报,皇上过来了。
其他妃子们还好说,众皇子福金们就准备要避开去,只是她们刚走出来要准备告退,康熙就已经走进来了,见她们这样子,直接挥了挥手,“行了,你们也不用避了,且一起听着吧。”
得,这下不用走了,众皇子福金们怎么出来的,又怎么回原位去了。
康熙给皇太后行过礼坐下之后,眼睛看向那一对身着素服的姐弟,“这就是克善和新月格格?”
“就是他们了,”皇太后点点头,想想又补充一句,“这新月格格,她的名字就叫新月。”
“什么?”康熙的眉皱了皱,“既是格格的闺名,哪里好这么叫来叫去的?传话下去,以后不得再以此相称。”
“嗻。”康熙身边的太监忙答应一声,之前的顾问行已经调到敬事房任总管了,现在跟着康熙的梁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