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完美福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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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的这样,就不是自己那个心细如尘、待人至诚的她了,她的眼睛里也就不会总是暗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怅然了,她只是体谅自己,不忍让自己为难罢了,所以在她离去之前,一句都没提到佟佳氏,可是她越不提,康熙的心里就越存着,他让鄂伦岱袭了佟国纲的爵位,他把佟佳氏从汉军旗改迁回入满洲册藉,他将佟国维封为一等公,当然这些并不够,因为这些都是佟佳氏正常该得的,可是目前,康熙只能做到这样了。
第二十九章 有个新月格格要来
孔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柳永又说,“度日如年”。
但不管时光是过得快也好,慢也罢,总归是在前行的,现今已经进入到了康熙三十六年,讷敏如前世一般,依旧在三月二十六日的子时,生下了她心心念念的弘晖,而这一天,也恰巧是五阿哥和七阿哥娶亲的日子。
七阿哥因身有残疾,康熙对他也照顾些,给他指的嫡福金是正二品武职副都统法喀的女儿纳喇氏,五阿哥的嫡福金他塔喇氏的阿玛张保,却才是正六品的员外郎,而讷敏却是与五福金更相和睦些,倒不是她觉得七阿哥没作为,所以不愿意接近,而是七阿哥和七福金自己先就有些自卑,你越亲近,他们越往后退,最后讷敏也只好做罢,免得大家互相尴尬。
至于大福金,因着孝懿皇后的事儿,讷敏没和她恶颜相对已经是她克制了,再要怎么亲近那是万般不能,当然,她也知道,那事儿必不是大福金的主意,而是大阿哥拿的章程,可事儿毕竟是她做出来的,就算她再有苦衷,自己也不可能一丝芥蒂也没有,更何况除了在事情刚出的时候,能看出她有些懊悔愧疚之意,等再过些时候,人家就如没事儿人一般了,反而对讷敏的淡颜相对,倒话里话外的暗指不够大度,她越是这样,讷敏也就越发不能大度了,只保持个淡如水的交往,就是她的极限了。
而三福金,她的阿玛就是那个选错了路撂脚的朋春,客观上也是造成佟国纲阵亡的原因之一,但这应该不是他有意的,而只是战略上犯了一个白痴般的错误,讷敏倒也没非纠着不放的意思,再说,若这么着追究起来,会被牵扯进去的人就太多了,就连佟国纲自己,也可以说是过于莽撞呢,只是这三福金为了迎合三阿哥的喜好,自嫁进来之后,就开始与诗词文集死磕,讷敏也不太好去打扰人家用功。
当然,还有太子妃,她虽然也可说是讷敏的妯娌,但这些妯娌们还真没一个敢就把她当妯娌来看的,称呼上也是只做“太子妃”,既没喊“弟妹”的,更没有喊“嫂子”的。太子妃是储君的正妻,即是未来的国母,饶是讷敏知道其实这个诸君并不会当到头,也不会转正,这时候的态度也必须是要恭恭敬敬的。
只是看着太子妃一脸端庄高贵稳重的作派,讷敏的心里不免会暗暗叹息,想当初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是如此,结果端庄来端庄去,就把夫君给端庄远了,这一世自己已经改了,可看太子妃的样子却还是依然,只怕将来不受宠的结果也仍会依旧,不过,这个话却就不是讷敏可以提醒的了,虽然她也觉得太子妃可怜,但可怜的人多了,她也不可能全都去救,自己身上这一摊,也才只刚刚垫了点儿底而已。
现今到东三所来找讷敏的,就是与她关系最好的五福金。在这之前,是宁寿宫里一个太监来传话,说是新月格格快要进宫了,皇太后请诸皇子福金一同过去见见。
“新月格格?”讷敏虽觉得这名儿有些别扭,但也没多想,只随口问了一句,“是哪家的?”
“是端亲王家的,”那个太监恭身回话道,“因端亲王一家战亡,只剩下新月格格和一个年幼的弟弟,皇太后和皇上仁慈,就将他们接进京来抚养了。”
“你说什么?端亲王?”讷敏即使有两辈子的养气功夫,听到这话,面上也不禁显出惊诧来了,这端亲王,不是乾隆登基之后追封自己儿子弘晖的吗?怎么会现在就有了,而且。。。。。。还战亡了?
讷敏正纳闷并心下里暗自有些不舒服着呢,就有人来报说,五福金到了。
“请。”讷敏吩咐一声,又对那太监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还有话要问。”然后就站起身向外迎去。
讷敏走到前院之时,就见一身素淡装扮的五福金正往里走来,与讷敏对着请了安,就开口问道,“太后玛玛那儿也来你这儿传话了吧?”
“是啊,现在还没走呢。”讷敏答过之后,又叫过人来吩咐把肩舆备好,再看向五福金。
五福金会意的说道,“我那儿也备着呢,一会儿会直接抬到你这里来。”
“嗯,”讷敏点点头,一边往里让着五福金,一边问她道,“说是有个新月格格要来?”
“看四嫂这个样子,”五福金因与讷敏关系和睦,跟她说话也不绕弯子,“原来也不知道这个端亲王吗?”
“可说呢,”讷敏带着点儿惭愧的一笑,“我这记性实在是差劲,这会儿还在想呢。”
“四嫂记性若还说差,我的就更拿不起了,”五福金摇头说道,“你也别想了,这本就不是记性的事儿。”
“你知道?”讷敏疑惑的看看五福金。
“是知道一些,”五福金承认着,并说道,“你先让太后玛玛那儿的人回去吧,估计我比他知道的能多一些。”
“好,”讷敏自是不会反对,等走进中院,见到那个已经退到门外的太监就直接说道,“你先去吧,跟皇太后禀报说,我和五福金一会儿就到。”又吩咐倚云道,“你送一送。”
拉着五福金的手走到屋里,先让着她坐下,再叫人取出一身素淡的衣服首饰换上,而在她换装的时候,五福金就将这新月格格的来历介绍了一番。
原来这端亲王的爵位是在顺治年间封的,他们也确实是宗室,但却并不住在京城,而是驻守在荆州,和这边的来往也是极少,所以很容易就被大家忽略掉了。可就在今年年初,康熙正要第三次亲征噶尔丹的时候,荆州那儿却爆发了民乱,康熙当然不会为此影响了准备多时并一切都已就绪的出征噶尔丹的大计,却还是在接到告急文书之后,派了人前去救援,只是到底还是迟了一步,端亲王一家除了新月格格和她年幼的弟弟之外,全部都已经殉难了。
康熙接到这个消息时,正是出征在外,却还是下旨对端亲王优加抚恤,并封了其留下的幼子克善为世子,又命那个前去救援的将军将那姐弟俩奉到京城里来,皇太后在宫中接到了康熙说明情况的信,见到那个将军努达海,居然是姓他塔喇的,就顺嘴问了问身边的五福金。
“这他塔喇将军与你家是什么关系?”讷敏一边做着最后的打理工夫,一边问五福金道,“之前倒没听你提起过。”
“他虽和我家虽是本家,却并不很近,”五福金摇了摇头,“平时两下里来往得也不很密切。”
讷敏自是能听出五福金的话并没有尽言,但她不说,自己也不便问,正好她的衣服和首饰一切都换妥了,就对五福金笑了笑,“行了,我们走吧。”
等她们二人方走出东三所的门口,就见大福金、三福金和七福金也正先后从各自的住处出来,因大家俱都是坐在舆上,所以互相行了抚鬓礼,然后并做一处往宁寿宫去了。
第三十章 想必也是个极刚强的性子
等讷敏一行人到宁寿宫的时候,太子妃已经先到了,这也正常,她所在的毓庆宫离宁寿宫本就比乾东五所要近得多,而宜惠荣德四妃,还有孝懿皇后的妹妹佟佳氏以及十三阿哥的生母章佳氏也先后都过来了,装扮上不是素淡的就是素雅的。
皇太后见人到齐了,就跟大家讲了端亲王的事迹,和五福金跟讷敏说得差不多,只一些细节部分,让讷敏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对,不过,在这个场合她当然是不会随便乱说话的。
“也真是可怜见的,”宜妃娘娘是最先开了口的,她性情爽利,在皇太后面前也吃得开,说话也较为随便,“这骤失了父母家人,只余下孤姐弱弟,我听着这心里都直泛酸。不过,这新月格格能护着弱弟跑出来,想必也是个极刚强的性子。”
“到底是满州姑奶奶呢,”惠妃接过话去说道,“又是咱们爱新觉罗的血脉,自然是与一般人不同的。”
只是等大家真见到这新月格格的时候,却实在是看不出她有哪里刚强了,满州姑奶奶的那种飒爽英姿也是一丝皆无,倒是很有些南方女子的娇婉柔弱之态,不开口含泪,开口落泪,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屋子的众人一时都觉得意外不已。
新月格格现在是满心的伤痛,“荆州之役”,让她十七年来尊贵的、娇宠的、快乐的、幸福的岁月,全部都成了过去,她在一日之间,失去了父亲、母亲、姨娘、两位哥哥、和她那温暖的家园,她本来不想走的,她想与父母一同赴死,可是额涅说“为了王府的一脉香烟,你要勇敢的活着”,她说“此时此刻,求死容易,求生难!”阿玛说“你必须活着,不止为了保护克善,也为了我对你的宠爱和怜惜!”
所以,她逃出来了,带着克善,在莽古泰和云娃的陪同相护下逃出了荆州城,逃难的三天,是那样的艰难,那样的辛苦,脚底都磨出了水泡,又被雨淋得混身湿透,克善又病了,高烧始终不退,然后,第四天,他们又遇到了流寇,莽古泰一个人挡不住他们六、七个,只能是浴血奋战,自己见实在是逃无可逃了,狠狠心正准备按阿玛交待的先杀了克善,再自尽全节以终,可就在这时候,救兵出现了,远远的镶白旗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新月觉得自己一生之中,从没有过象那一刻的激动,她拼命挥着阿玛给自己的令箭,疯狂的呼救,又喝着那帮流寇们,结果一不小心,被其中的一个擒了去,然后,他赶到了,努达海,他从流寇的手里将自己救了出来,在阳光下,他的甲胄闪闪发光,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是天上的神将下凡尘。
再接下来,努达海又奉命护送阿玛的灵柩和自己以及克善进京,一路走来,晓行夜宿,餐风饮露,伴着自己的,是无边的悲痛和无尽的风霜,所幸,努达海的队伍中有最好的军医,治好了克善的病,莽古泰的伤势也一天天的在好转,而自己的眼前,却始终浮现着努达海救自己的那一幕,那飞扑过来的身形,那托住自己的、有力的胳臂,还有那对闪闪发光的眼睛,和闪闪发光的盔甲。。。。。。他不是个人,他是一个神!他浑身上下,都会发光!
新月对努达海的感觉是十分强烈的,他出现在自己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他给了自己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后来,他又伴着自己度过了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让自己对他的崇拜,敬畏,依赖,和信任,都已经到达了顶点。
那是在一个夜里,实际上,自己每夜每夜,都因思及父母而心如刀割,几乎不能成眠,而那一夜,自己终于忍不住走出帐篷,悄悄的走到营火边取暖,仰头却看到天上的一弯新月,不禁悲从中来,一发而不可止,然后,他来了,不知何时,他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将他的披风披上了自己的肩,并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的眼光看着自己,再用一种非常非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