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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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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刘偲耷拉着脑袋,想着泉瞳玥的时候,隐隐听到头顶上的通风小窗外有摩擦的声音,那摩擦声越磨越快,声声铿锵,刘偲听得越发心里烦闷,这就抬头看去,却见一只鹘鹰正在用喙不厌其烦地啄着小窗上的铁栏杆。

    这鹘鹰刘偲是十分熟悉的,正是镜北军训来传信、探查敌情的好帮手。刘偲恶狠狠地瞪了那鹘鹰一眼,那鹰十分通灵性,将爪子上一直握着的一小节铁管子,朝着窗里甩了下来,正好打在刘偲的肩膀上,弹了一下,掉入了他的衣襟。

    而后这鹘鹰盯着刘偲,停顿了片刻,而后猛然冲天飞去,飞至半空,打了个盘旋,蓦地将双翅大开,尾羽平展,好似离玄的箭一般,向着日光城的方向直射而去。

    刘偲垂头,用嘴将那铁管子自衣襟里叼了出来,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可笑着笑着,牵动了伤口,又痛的蹙眉:哼,这帮子多事的家伙,管他这牢中的废人做什么?赶紧攻过来得了。

    ————————————————————

    约莫是第三日傍晚的时候,泉瞳玥才悠悠转醒,伺候汤药的丫头听见床上有动静,赶忙掀起幔帐,将她扶了起来:“姑娘可算是醒了,老太爷可担心着呢。”

    “嗯,我好多了,去告诉老太爷,我没事儿,叫他莫担心。”泉瞳玥揉了揉自个儿的眉心,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她先前昏厥过去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可最令她印象深刻的,还是漫天黄沙下,他一动不动地倒在沙堆里,那鲜血慢慢染红了他整个身体。

    三年了,她总能梦到这个场景,可每当她睁开眼,那画面却又渐渐模糊,她总觉得自个儿好似有些重要的事儿忘记了,可不论她怎么努力去想,却又想不出来。

    想不到三年后的今天,她的噩梦竟然成了现实。那信上,摘抄的是永乐城最新邸报里的一小段话:

    刘家少主借“镜北王”之身份,挺身而出,被白刹军生擒,敌国摄政王遣人传话:若要将此人赎回,朝廷须备一百万两黄金及十座城池,与之交换。

    朝廷至今未有动作,刘家少主被关押在冰封国,生死不知。

    泉瞳玥想起先前看到的这段话,心又开始绞痛起来。她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流云,愣愣地发起呆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甚至连身后站了一个人都未曾察觉。

    “丫头,在想什么呢?”一道苍老却又睿智的声音响起。

    泉瞳玥闻言,回过头来,她不自觉地抚了抚自个儿的脸庞,却发现冰凉一片,原来先前她竟不知不觉地哭了那般久。

    泉老太爷见自个儿的孙女儿这样伤心,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傻孩子,祖父来是要告诉你,咱家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你若愿意,便坐上去,自有人送你去到他的身边。”

    泉瞳玥听罢,心下一惊,说出来的话竟有些磕磕巴巴,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聪敏与柔和,她甚至忘记问,为何祖父会知道她与那个人之间的事儿:“不是,祖父,不是这样的,我……”我哪有脸去见他?

    泉老太爷抚了抚她的头,有些怒其不争地道:“傻丫头,你姑母临死前曾经托人送过一封信给我,叫我好好儿照顾、开导你,她死前惦念着一个事儿,那就是担心你会把错全揽到自个儿的头上。”

    “若是没有那和了圣血的丸子,我那得了痨病的女儿哪里能多撑这两年?丫头,你告诉我,你送你姑母吃的圣血丸子又是哪里来的?”泉老太爷摇摇头,叹息道。

    “除了旈氏皇族的人,谁会有圣血?”

    “你若是心里没有那人,我自不会将这信给你看。”

    “这三年来,我明里暗里也安排了几个青年才俊,暗中让你相看,可你丫头别说是看了,只怕对面到底是根木头还是人你都不知道……”一连串的话,将泉瞳玥说的哑口无言。

    “祖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隔了好半响后,泉瞳玥才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

    泉老太爷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他伸手点了点自个儿孙女的额头,解释道“我同那臭小子的爹有些交情,当年你祖父遭人陷害,倾王殿下曾救过我一命。后来我虽致仕,却与倾王爷一直有往来,前两日收到的信,就是他命人送来的。”

    “孩子,不管是我,还是你姑母,或是你,甚至你表哥,都受过倾王一家的恩惠,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是?当然,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世子,老头子我也不勉强,大不了这辈子报不了恩,下辈子再还便是了。”

    “可你扪心自问,丫头,你心里真的没有他吗?你自个儿好好地想想吧,想明白了再答复我,倾王殿下派来的马车至多只驻留三日,自你昏迷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泉老太爷别有深意地看了泉瞳玥一眼,就推门出去了。

    独留泉瞳玥一人在房中沉思。

第135章 两人再相见(上)() 
两个月后

    时至年终,沿路的水洼早已冰冻,田野里通是积雪,四周白茫茫一片,越显萧索。

    然而在这人烟罕至的北地,却有一纵马车队在盘山道上缓缓前行着。他们冒着风雪,不畏严寒,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行深深浅浅的车辙马迹。

    大风夹杂着冰渣子,打在车夫们的脸上,如钢刀一般,刮的人生疼,雪深路滑,极其难走,可这车队里的人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继续昂着头,直视前方。

    细细看之,这些个赶车人,的确不似寻常的商贩,他们一个个体格壮硕,声音洪亮,饶是这般冷的天气里,还能一边拉着缰绳,一边聊着天:“……当日殿下赶不及回镜北,世子坐镇城中,饶是白刹军兵多势众,大举攻城,可哪敌我军精锐?两下子冲破白狗弱点,杀的他们四处乱逃。”

    “哎,本该是我军大获全胜……”原本说的起劲儿的赶车人,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世子出城迎战,本先我军是占上风的,哪知突然来了一批杀手围攻世子,那帮子人越来越多,只欺世子孤军奋战,难以兼顾。最后还是中了他们圈套被擒获……”另一道声音响起,两人说着说着,突然都说不下去了,深深地惋惜。

    虽然他家世子是个跋扈性子,那也不过是看着凶罢了,其实世子待他们,都是极好的。

    两人终止了对话,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天,这大雪才刚停了半天,天上居然又乌沉沉的,周围渐渐地暗下来了,估摸着不出半个时辰,只怕又有一场大雪。

    这庞大车队的某一辆马车里,坐着一名女子,她头戴幕篱,在半透明的纱罗后面,还覆着厚厚的挡风棉布,她穿着臃肿的冬衣与宽大的羽织披风,通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仅仅露了一双翦水秋瞳出来。

    此女子正是泉瞳玥,她将车帘子掀起了一条缝儿朝外看去,广阔的平原上,寒风刺骨,满目银白,沿途走来,满是荒芜,原来,镜北是这样的……

    泉瞳玥从未来过这样冷的地方,因着畏寒,她每日里除了缩在马车的毛毡上,几乎不曾出去走动过。

    一个月前,泉瞳玥踌躇半天,最后还是坐上了那辆马车。她随着倾王的商队,一路朝北走,途径吉安,跟着商队弃了马车改走水路。

    越往北走,气温越低,商船航行到鹤州出关的地方,运河整个儿冻住了,再不能前行,于是又改走陆路,在马车上颠簸了数日,总算进入了镜北地界。

    “泉姑娘,约莫再走五里地,就能看见日光城了,难为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家,跟着我们折腾了一路。”坐在前头赶车的王大哥,敲了敲车壁,朝坐在里面的泉瞳玥道。

    “姑娘今晚打算宿在何处?老哥我送你去吧!”老实说,起先车队里的人甫见到这泉姑娘之时,都是不想载她的,毕竟这么娇小又柔弱的姑娘,万一有个好歹,谁担得起这个责?偏偏主子有令,务必要安安全全地将泉姑娘护送到镜北。

    最后大家伙儿推来推去,领队的方爷把这苦差事丢给了他,本来他也挺郁闷,生怕这姑娘受不住苦,万一走到半道上,哭哭啼啼的要回家可怎么好?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竟然一声不吭地跟了他们一路,到了后来,他老王是真的挺佩服这名姑娘的。

    泉瞳玥闻言,掀起帘子探出头来:“多谢大哥好意,我也是头一回来镜北,也不识得路,还请大哥送我到客栈去。”

    “成!刘家在镜北也开了不少分号,泉姑娘还是在刘氏的客栈留宿更为安全些,毕竟最近日光城有不少异族流民,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走动也怪危险的,老哥我送你去客栈打尖吧。”王大哥十分热络地说道。

    先前领队的方爷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这位泉姑娘,他哪里敢留她独自在日光城里?自然是送到刘家的客栈里头,也好有个照应。

    不曾想,车队刚进城的时候,泉瞳玥就碰上了一位故人。

    ——————————————————————

    与此同时,覃舟刚与混入敌军的旈臣打了一架,后来又被他留在寒冷刺骨的冰面上,肩膀处还留了半截九曲长/枪。

    覃舟呲着呀,一边咒骂着不省心的旈氏堂兄弟,一边往自个儿伤处抹上亲手特制的刀尖药,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捂着伤口朝前走。

    等覃舟回到镜北军大帐,方才知道陆衡、七风那帮子不讲道义的浑货,撇下他跑回日光城里吃酒去了,覃舟气的叫骂了几声之后,抬头看了看天,彼时,天色阴云密集,狂风怒号,还没多一会儿,天上果真降下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

    覃舟一脸不豫的从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军营,冒着大雪往日光城行去。

    将将骑行到城楼下,覃舟隔着风雪,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朝外看去,却见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正准备进城,每辆马车顶上,分别都插了一面绣旗,上头写了个大大的“刘”字。

    覃舟眉头舒展,每逢年底,倾王必然不忘要给镜北老百姓们送些过冬的物资,真真是老子比儿子有道义多了,哪像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几个兄弟为了他,冒险去摄政王宫殿打探下落,又连夜奔去悬崖高塔相救,谁知阿偲那蠢货在敌营里来去自如不说,末了还把他们害了个底朝天……

    覃舟只要一想到那天夜里大费周章营救刘偲,结果差点子把命搭进去,以及今日旈臣拿枪杆子,毫不留情地将他肩膀捅了个对穿,就气的吐血三升。

    罢了,等战事过了,再收拾这两兄弟,覃舟恨恨地思忖着,其后敛了敛心神,嘴角扬起一个和煦的弧度,打马朝那车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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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泉瞳玥自是不知,原来被白刹军生擒的刘偲,已经被救了出来:

    那日被关在地牢里头的刘偲,因着得了鹘鹰送来的一截铁管,趁看守人不备,他以两指夹住铁管,狠狠地刺入自个儿的手腕里,铁管将锁住真气的蚀骨钉稍稍移开半寸,虽然从外表看去,没得什么旁的改变,实际上已经有一缕真气开始缓缓在周身游走了。

    刘偲用内力震断了铁链,再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一只手,以及双腿上的蚀骨钉也统统移了位,其后这厮依旧佯装一副虚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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