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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嫡女毒妻-第213部分

小说: 嫡女毒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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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便往折柳亭中看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萧泽当然知道杜大海在找杜衡,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阿衡自那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杜大海大惊,一把抓住萧泽的手叫道:“怎么会这样,苗王太后不是神医么,若儿只是失血,怎么会醒不过来?”

    萧泽轻轻推开杜大海的手,沉沉道:“太外祖母说阿衡身子已无大恙,只是不愿意醒来。”

    “若儿不愿意醒来,这是什么意思?”杜大海皱眉问道。

    萧泽本欲反唇相讥,可是看到杜大海灰白的头发和苍老的容颜以及灰败的脸色,他又不忍心再刺激杜大海,只能淡说道:“这样沉睡一场,也许就能让阿衡将从前受过的苦痛全都忘记了。”

    杜大海沉默了,半晌才涩声说道:“忘了也好。”

    “今日你返回家乡,怕是……我们备了一盏薄酒与你送行,请入亭吧。”萧泽侧身站至一旁,对杜大海说道。

    杜大海点点头,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入折柳亭。老国公爷正坐在亭上,看到杜大海进来,沉声招呼了一句:“来了……”

    杜大海躬身道:“谢老公爷。”

    老国公摆了摆手道:“不必言谢,你在家事上糊涂,可打仗却是把好手,原本你能有更好的发展,可惜了。今日老夫备下饯行酒,是替军中同袍为你送行的,并无他意。”

    杜大海羞愧的低下头,低声道:“是杜大海自误误人,一切俱是咎由自取。”

    伍老国公叹道:“杜大海,你真的可惜了,当初你若肯听老程一句劝,又何至于此。此去回乡,好生安度余生吧,若实在过不下去,就送信到国公府,老夫既认了你的女儿为干孙女儿,自然也会照拂你一二。”

    杜大海摇了摇头,对萧泽说道:“贤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说与老公爷。”萧泽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折柳亭,足足走出百十步才停了下来。杜大海看着女婿的北影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回身面对老国公爷。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老国公爷沉沉说道。

    杜大海躬身向老国公爷行过礼,黯然说道:“多谢老国公爷的好意,不过杜大海不会为自己和那三个孩子的事麻烦您老人家。杜某已经想好了,只等安排好三个孩子便寻个没人迹的去处,安安静静的了此残生。老国公爷,杜大海这一走,若儿就请您多多关照了,日后她若是受了委屈,还得请您为她主持公道。”

    老国公爷点头叹道:“你若早对阿衡上心,又何至于此?放心去吧,阿衡那里老夫会好好照顾的。泽儿是个好孩子,他有能力护着阿衡。”

    杜大海点点头道:“是的,他是有能力保护若儿。当初杜某求娶悦心之时,也曾发誓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保护她爱护她,可是后来……老公爷,现在萧泽对若儿百依百顺极为疼爱,可是以后呢,倘若以后他负了若儿,谁又能替若儿出头?靠那些苗人么?到了若儿这一辈,与苗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等那些长辈过世之后,若儿与苗疆的关系也就断的差不多了,原本该由娘家为她撑着底气,可是我……老国公爷,您和国公爷义薄云天,杜大海这就将若儿托付给您了。”说罢,杜大海撩袍跪倒在老国公爷的面前,极为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伍老国公坐着没有动,受了杜大海三个头,等杜大海磕完头之后方才说道:“老夫记下了。老夫在一日,便会照顾阿衡一日,老夫去了,靖明静贞也会继续照顾阿衡,萧泽倘若有对不起阿衡之举,我镇国公府绝不容他,你起来吧。”

    杜大海向老国公爷道了谢才缓缓站了起来。老国公爷见他行动迟缓如垂暮之人,不免又叹了口气,杜大海这是何苦,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追求那些虚妄的权势,结果到头来权势没得到,还闹了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到底图了个什么。

    “杜大海,京城之事你不用担心,好好安排好那三个孩子,她们的母亲有罪,可孩子是无辜的。”老国公沉沉说道。

    杜大海躬身应道:“是,您说的杜大海都记住了,她们三个应该再也不会来京城了,不会给若儿添麻烦。”

    老国公爷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端起酒杯说道:“杜大海,吃了这杯酒,返乡去吧。”杜大海双手接过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这明明是再甘冽不过的美酒,可杜大海却只品出的苦涩。

    “老公爷保重,杜大海去了……”杜大海说了一句,转身走出折柳亭,向萧泽走去。老国公爷目送杜大海,沉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杜大海走到萧泽身边,对他说道:“贤婿,我这就走了,从此不会再踏足京城,你,好好和若儿过日子,往后若儿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萧泽点点头道:“你放心,阿衡就是我的命,我岂有不好好护着自己性命的道理。你的毒无药可解,但是如果能清心寡欲静心参禅,或许还能多活几年。我这里有一部佛经,你若有兴趣便早晚诵读,会有益处的。”说完,萧泽从怀中取出一个并不很大的蓝色小布包,将之递给杜大海。

    杜大海惨然笑了一下,向萧泽道了谢,伸手接过小布包放入怀中。萧泽也没有什么别的要对他说的了,便抬头看了看天色,杜大海立刻说道:“时候不早了,多谢贤婿不计前嫌特来相送,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罢,杜大海转身走向自己的坐骑,对停下来等候的下人们说了一句:“上路……”

    就在马车开始走动的那一瞬间,车帘突然被掀了起来,杜鹂扒着窗子向萧泽大叫道:“姐夫,你等着鹂儿……”

    萧泽脸色刷的黑沉下来,杜大海更是勃然大怒,催马跑到马车旁边,用马鞭重重抽着车厢喝道:“闭嘴!”

    与杜鹂同坐在车中的杜鸢立刻伸手紧紧捂住姐姐的口,下死力气将她拽了回来,看到车帘飘落,杜大海才扭头看向萧泽的方向,他见萧泽面沉如水,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只能向萧泽点了点头,便喝令车夫快些赶车上路了。

    杜大海一行人走了,萧泽原本应该暗暗松口气,可是他的心情却仍然很沉重。杜大海的事情难道只是杜大海自己的过错,这背后就没有推手么?萧泽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只是那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他便是想查,只怕也没有调查的头绪。萧泽看向皇宫的方向,脸色极为阴郁。

    皇宫之中的揽星楼上,当今皇上凭栏而立,看向京城以北的方向,沉沉问道:“杜大海今日离京返乡?”

    在皇上身后侍立的总管太监张和躬身回道:“是,现在已经应该出了城门。”

    “张和,你说朕对杜大海是不是太残忍了?”皇上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张和忙跪下说道:“皇上是一代圣君,您胸怀天下百姓,为了大梁百姓的安康,有小小牺牲也是理所应当。”

    当今皇上点了点头,他想听的其实就是这句话,为了他的天下,别说是一个杜大海,就算是他的至爱亲朋,也没有什么不能牺牲的。

    “起来吧,萧泽的媳妇还昏迷不醒?”沉默片刻的皇上突然开口问道。

    跪在地上的张和这才站了起来,垂手躬身回禀道:“是,杜氏一直昏睡不醒。王爷与三公子都急的不行,现在还没敢让王妃知道,世子与二公子夫妻也都没有得到消息。”

    “嗯,苗人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曾打探到他们是否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药?”皇上转过身子看着张和,沉声问了起来。

    张和忙低头回禀,“回皇上,苗人擅长用毒,于医药一道,远不如我大梁太医的水平,不过因为苗疆偏僻又无名医,才显得那苗王太后是国医圣手了。奴才问过太医,象三少夫人那种情况,太医少说有五六个法子将之唤醒,可苗人却只能束手无策。”

    “哦?竟是这样么?”皇上沉沉说了一句,心中又有了别的计较。

    张和忙说道:“回皇上,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

    皇上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再过上几日,倘若杜氏还不醒来,就派太医去诊治吧,你记得提醒朕。”

    张和忙应了下来,只这一句话,张和就知道宁亲王府的三公子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分量,看来皇上是要用三公子了,否则不会对他的妻子那般上心。

    已经被皇上惦记上的萧泽回到宁亲王府,正急着回交泰园去看杜衡,却被二哥萧淅拦住了去路。

    “三弟,自从苗人使团来了,你就再没个消停之时,我们兄弟也好久不曾说过话了,难得你今日回来的早,我们兄弟不如小酌几杯,你也能松散松散。”萧淅满脸带笑的向萧泽说了起来。他那夸张的笑容激的萧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是让人别扭死了。

    “多谢二哥美意,不过我还有事,改日闲了再和二哥吃酒。”萧淅笑脸相向,萧泽也不好对萧淅板着脸,便淡淡笑着推辞起来。

    萧淅仿佛听不懂萧泽的拒绝一般,上前抓着萧泽的手腕笑道:“都回府了还能有什么要紧之事,走走,到二哥的博行园吃酒!”

    萧泽双眉微皱,他素来不喜欢被人碰触,当然除了杜衡以外,杜衡若是愿意碰萧泽,萧泽铁定会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送上去任杜衡采撷。

    毫不客气的推开萧淅的手,萧淅惊讶的发现,他那么用力的攥紧萧泽的手腕,却被萧泽轻易拂开了。“三弟,想不到你还会功夫?”一句问话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萧淅便后悔了,只是话已出口,收是收不回来的。

    萧泽挑眉道:“二哥这话听着奇怪,我自小一直病着,别说是练功夫,就连在院子里走两圈儿都累的不行,怎么还能练功夫呢。”

    萧淅干笑道:“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萧泽淡淡道:“二哥,我真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说闲话了。”说罢,萧泽匆匆走开了。

    萧泽走后,萧淅皱眉喃喃道:“这小子会功夫,还在我之上,天啊,他……”萧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调转方向快步往钟毓园走去。

    萧淆听下人禀报说是二公子来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说道:“嗯,知道了,请他到书房说话。”

    萧淅疾步走进萧淆的书房,急急叫道:“大哥,我们都被萧泽骗了,他身上有功夫,绝不在我之下。”

    “竟有此事,你确定么?”萧淆皱眉沉声问了起来。

    萧淅忙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回,萧淆沉沉道:“看来我们从前推测的没错,这个小崽子一直扮猪吃老虎,我们都上当了。”

    萧淅恨声说道:“可不是,大哥,你说那些年我们给他下了那么多的毒,他岂不是全都知道?”

    萧淆冷声道:“知道又如何?他手中有证据么?若是有证据,他早就告到父王面前了,还会忍到现在,你看他是个能忍的人么?”

    萧淅想了想,摇摇头道:“以他近日的做为,真不象能隐忍之人,不过……”

    “阿淅,你也不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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