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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部分

直播之工匠大师-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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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大批量生产,那影响就又不一样了。

    “这琴桌其实很简单的,关键在于玉琴。”说起自己的本行,陆子安来了精神:“这桌子技艺没什么稀奇的,我只要把图纸画出来,我徒弟都能够做出来,但是这玉琴却不是人人能做。”

    “您的意思是……”

    陆子安顿了顿,干脆地道:“这琴桌除了和玉琴搭配,能给玉琴更好的音质和响度范围之外,其实没什么用处,但是玉琴,我徒弟里,恐怕只有应轩能勉强做出来。”

    “啊,应先生我知道的。”管先生点点头,心里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找应轩做玉琴。

    不说多了,三床玉琴是要的,他两徒弟一人一床,还有一床留给……

    到时五人同台演出,玉琴独特的音质或许可以搭配出更加绝妙的琴音。

    管先生想得正美,冷不丁被打断了思路。

    “另外。”陆子安微微倾身,露出一脸纯良的笑容:“管先生应该记得的吧?关于玉乐器的基本规则。”

    什么规则?

    管先生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微微瞠大眼睛:“您是说……”

    “是的。”陆子安笑眯眯地道:“想要玉乐器是可以的,但是拿了乐器,就得加入乐团哦!”

    拿了我的琴,就是我的人!

    默默坐在一边当背景板的邱先生也头大了,刚得到这个好消息就迎来晴天霹雳,这太难抉择了。

    管先生更是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床琴就签定了卖丨身协议?

    但当初,他好像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管先生看着安静微笑的陆子安,忽然感觉这个陆大师一点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无害。

    但是当他回去后,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徒弟们后,两徒弟当时就激动坏了:“师父,我们愿意的!”

    这场晚会他们从头看到尾,盯着管先生的那床玉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眼下知道自己也有机会拥有这样的琴,叫他们如何能够不激动?

    他们都千求万恳了,管先生这做师父的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只能答应了。

    邱先生跟着坐在他身侧,见管先生挂了电话就默默沉思,不禁笑了:“管大师其实您不用太担心的。”

    “我没担心,我只是……”管先生有些纠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徒弟全放一个乐团里容易出事,而且也不利于他们的发展。

    “我倒觉得这事反而有好处。”邱先生笑笑:“不过我现在说也没用,你先考虑一下怎么说出去吧。”

    瞒是不可能瞒得住的,管先生也没想过要瞒。

    他认真地思考了大半夜,终于还是决定合盘托出。

    第二天有记者找上门的时候,他非常爽快地接受了采访。

    琴桌的事情,他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而正如所有人预料到的一般,这采访视频刚一播放,整个乐坛便都沸腾了。

    【都说古筝悦人,古琴悦己,如今琴筝不相上下,又有何话说?】

    【但是管先生也说了,这琴桌只能搭配玉琴啊,而且有强制性的条件,这和逼迫有什么区别?】

    【哇,求逼迫好吗?我都躺好了求陆大师蹂躏啊!】

    【节操呢大兄dei!像我就不一样:陆大师!奴家会一百零八式技巧呀!但求一琴!】

    但是琴桌的消息,再震动也有局限。

    人们更多的目光还是被众元首所吸引。

    到目前为止,最爱血拼的是俄罗斯元首团,完全就是传说中的扫货。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早早就出来准备买买买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鹰国镁国等各国的元首及夫人都出来了。

    他们没有去商场,而是直接找了峰会主办方的刘主席,说是想买乐器。

    是的,正是昨晚给他们带来极致愉悦的享受的玉乐器。

    用阿根廷总统马克理夫人的话来说,她的理由很简单:“听着觉得身心很宁静,希望能带回去细细品鉴。”

    那样的天籁之音,听一次根本不够,如果能拿来演奏他们国家的曲子,一定更加美妙!

    原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采买,但是让她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都不卖。

    无论是玉琴,还是玉筝,甚至最后她退而求其次,找那吹玉箫的人,价格开到再高,也没能撬开他们的嘴。

    这些玉乐器拥有者的回答无比统一:“抱歉,这和钱的多少没有关系,纯粹只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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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秋江夜泊() 
纯粹就是不卖?

    对于这样的回答,马克理夫人是不能理解的。

    每件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无非是有高低之分罢了。

    她端坐在椅子里,手机里传来昨晚《高山流水》那美妙的乐声。

    光是这样听着,她都已经陶醉了。

    “这让我的心灵得到了宁静,马克理。”她眉目舒展,但眼底却有些不愉快:“我只想要这把……琴。”

    因为她不会中文的缘故,琴这个字还是特意了解了才学到的,因此发音有点奇怪。

    马克理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他其实对这神秘的玉琴也非常感兴趣,但他不愿意强人所难。

    因此,他略微沉思后,低声道:“但是他们不愿意卖,我们用手机放也是一样的吧?更何况,你也不会弹。”

    “我可以请人弹。”马克理夫人语气坚定,看向刘主席的眼神带了一丝恳切:“我非常喜欢它,是因为价格吗?我可以再加价。”

    翻译员尽职尽责地将她的话转达给了刘主席,刘主席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

    “拥有玉琴的这位管先生,是古琴泰斗,他是华夏最具影响力的当代琴家,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艺术)代表性传承人。”刘主席见翻译员说完之后,马克理夫人仍然坚持,心中叹了口气,面上仍然带着和煦的笑容:“那我请管先生过来一趟吧,当面洽谈一下可能更合适。”

    毕竟他们是客人,身份又尊贵,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尽量想满足他们的需求的。

    因此,打电话的时候,他特地委婉地提及了他们的要求。

    但是管先生刚开始还认真听着,听到是要买琴之后,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如果是古琴,我可以送一床给他们,但是你刚才也说了,她把琴说成一把。”真心热爱一样事物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对它有任何的轻慢之心的,更何况这可是玉琴,他自己都不舍得多弹一次,又怎么肯卖?

    况且,也不能卖。

    他只是玉琴的使用者,一旦他离开乐团,这玉琴还是要还回去的。

    根本不是他的东西,他怎么会有处决权?

    刘主席听了他的分析,有点头痛:“管先生你别生气,我当然是理解的,我也很难做……要不这样,你带一床别的琴来呢?”

    也不用钻牛角尖嘛,万事可融汇贯通。

    这倒是可以。

    反正马克理夫妇都不会弹琴,昨晚隔得那么远,就算是拍摄也没有对准玉琴拍,他们并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是哪床琴才对。

    管先生想了想,同意了:“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为了避免出事故,他特地带了三床琴过来,两个徒弟一个抱一床,都是他珍藏的好琴。

    看到他来,马克理夫人来了精神:“我认得你,你昨晚演奏的那首曲子非常美妙!”

    “谢谢。”管先生彬彬有礼地与他们打了招呼后,撩起衣服在桌前坐了下来。

    空寂的房间里,他的琴音清晰了许多。

    他没有弹《高山流水》,而是演奏了《秋江夜泊》。

    微风掠过房间里的鱼缸,吹散了水面上映着的天光云影。

    平和缓慢的曲调,将人带入恬淡的意境,让这初夏时节的傍晚宛若初秋。

    弹琴,必须要了解曲意,只有将曲意理解透了才能将曲子演奏得富有感染力。

    管先生指尖拂过琴弦,便已勾勒出三分萧瑟。

    打圆指法的速度非常缓慢,给人的感觉如静夜里古寺传来的钟声一般悠远而深邃。

    钟声通达三界,能令众生的烦恼暂得安宁。

    刘主席仔细观察着,看到马克理夫人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很是享受的样子,轻轻地吁了口气。

    看来,这事成了。

    管先生之所以选这首曲子,也是有原因的。

    寒山寺的钟声,有着一种沉静的哲学理念,它告诉人们:克服愁困的力量,在于自心的清净。

    他通过对左手力度的轻重及运动幅度和频率的掌控来表现船在波浪的带动下上下晃动的情形,使人仿佛置身舟中与它一起随着那款款碧波上下起伏,似乎隐隐地听见浪花一阵一阵地拍打着江岸。

    有道是“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事事忧心。”

    真正的身临其境,其实是让听者自省其心。

    之所以会心情无法宁静,是因为内心不够坚定。

    “江枫渔火对愁眠”并不是坏事,由外面的景物引发自己反观内心世界,倒是饶有趣味。

    能从一曲之中,分辨出如此复杂的情绪,足可见管先生的琴技,已臻化境。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当琴声停下之后,马克理夫人睁开眼睛,目光在琴面上一扫,出语惊人:“这不是昨晚的那把琴。”

    不是把,是床。

    管先生下意识想纠正,但看着刘主席一脸焦急的模样,还是抿着唇站了起来:“对,不是同一床琴。”

    “为什么?”马克理夫人微笑着看着他:“你别紧张,我觉得这……床琴也很好,没有非要昨晚那琴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有区别?”

    这一次,管先生微微停顿了片刻,目光略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才回答道:“因为昨晚的琴,是以玉制成。”

    纯净的玉,回音效果其实并不如木制的琴。

    但是其独特之处,在于玉本身的材质。

    “原来是这样。”马克理夫人点了点头,倒也能理解,她打开手机递了过来:“是这个吗?”

    这是刚才有人发给她的,关于管先生那床玉琴的高清照片。

    管先生仔细辨认了一下,镇定地点点头:“是。”

    “真美。”马克理夫人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微笑着道:“如果我聘请你去我国演奏,你能带玉琴去吗?”

    听了这话,刘主席的心嘭嘭直跳。

    他飞快地眨眨眼睛,感觉眼皮子都要抽筋了:快答应啊!

    多难得的机会!

    但是管先生却仍然不为所动,连眼风都欠奉,沉静地道:“这得问陆大师的意思,因为这琴不是我的。”

    这一下,马克理夫人更奇怪了。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兴致反而更高了些,对这个神秘的陆大师充满了兴趣:“那你打电话问他一下?”

    刘主席原以为这事黄定了,却没想到马克理夫人一点都不生气,他感觉这事简直太奇怪了。

    带着种种疑惑,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陆子安。

    与他说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之后,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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