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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0部分

一世倾城:冷宫弃妃(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第1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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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是因为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马车停了下来,我微微一晃,差一点从他的肩膀上晃下来,他急忙伸出一只手来托着我的腮,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

    他说:“我去看看。”

    说完,扶着我坐好,然后挪了出去,一撩开帘子,就看到后面的路上急匆匆的跑上来一队人马,而前方,萧玉声他们似乎也迎来了一队人马。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被人追上了,但眼看着后面那队人马一上前来就先向刘轻寒问安,萧玉声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听他们谈话才知道,他们是第二路前来接应我们的人,因为我们走的路跟之前安排的不同,他们就兵分两路,一路绕道从后面撵上来,另一队过来迎接我们。

    当然,还带来了一些水和干粮。

    对此,刘轻寒只简单的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这两支人马跟我们汇合了之后,又前进了一阵子,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村庄,看来也是一副战后余生的样子,整个村子都没几个人,只有村口一只骨瘦如柴的大黄狗汪汪的叫着,在萧玉声他们一下马站定就蹿走了。

    虽然村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几个学生还是去跟村里的人打了招呼,借宿在几家已经人去屋空的房子里,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场院较大,主人已经走了,只留了看家的人,我们给了他一点银子,便住进去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看见刘轻寒和萧玉声站在外面,跟刚刚赶来接应我们的那支队伍里的几个人又谈了一阵子,那几个人才转身离开,萧玉声也下去,要安排人在村子周围看一下。

    刘轻寒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微微的有些凝重。

    我问道:“怎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裴元修已经登基了。”

    “……”

    我微微的震了一下。

    但其实,这实在不算什么意外的新闻。

    那天在界河中,他之所以没有跟我们僵到底,就是为了赶着那天回去登基,现在看来,他是赶回去了。

    虽然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是迟早的,不过我看得出来,刘轻寒的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了一些。那晚在界河上,他面对裴元修的态度很平和,但我知道他是为了压阵,也是为了能成功的营救我,如果他单独面对裴元修,未必有这么好的耐心,更未必有这么平和的态度。

    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也许是因为我的手有些凉的关系,肌肤一接触,让他感到一阵凉意,仿佛也因此而冷静了一些,慢慢的坐到我身边,我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温水递给他:“你先喝一点水。”

    他拿起杯子却并没有往嘴边送,而是用力的捏在手里,粗糙的瓷杯几乎都要被他捏碎了,里面的温水微微荡漾着泼洒了出来。

    这一刻,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我急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寒!”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慢慢的说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我没那么容易放下。”

    “……”

    一时间,我的喉咙也有些发哽。

    我当然知道他说是什么。

    裴元珍,那个在自己新婚之夜,在自己的洞房里被刺杀的新娘子,她曾经那样真切的爱过他,用自己去保护他,而她的鲜血,也曾经染红了他的一身。

    我更记得他曾经咬着牙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向裴元修要一个交代。

    那一晚在界河上,也许是他最好的机会,但他却放弃了,而现在,裴元修登基为帝,不管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想要报的仇还没报,但仇人,却已经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眼看着他愤恨的目光,我沉默不语,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急忙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轻盈!”

    我抬眼望着他,没说话,他自己也有些无措,喉咙微微的发哽:“对不起。”

    “……”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你面前提她,可是我”

    “……”

    “有一些事请,我真的没有办法马上忘记。”

    “……”

    “对不起。”

    看着他愧疚又痛苦的样子,我轻叹了一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如果现在你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毫无惦念,甚至连她的一点影子都不想起……我反而会觉得心寒。”

    他怔怔的望着我:“你”

第1916章 他册立的皇后是——() 
我温柔的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但是,就和你之前跟我说的一样,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一些事请,该了结的,一定会了结。可是,如果事情没到那一步,你就胡思乱想,那你想再多,也不过是为自己平添烦恼罢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神情微微的一黯,抬眼望着我。

    我轻声道:“别想了。”

    他沉默半晌,才点了一下头:“嗯。”

    我接过他手里那只可怜的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所剩无几,我便起身去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走出大门的时候,看见他腰背挺得笔直的坐在园中,一身藏蓝色的长衫几乎和周围那沉沉的暮色融为一体,而他的眼神,也显得非常的凝重。

    我知道,他可以暂时不去想,但没那么容易放下。

    裴元珍毕竟是他拜过堂,已经正式迎娶进门的妻子,她那样惨烈的死在鲜红的洞房当中,那种情景,又有几个能够忘怀?而她在生命的尽头说的那些话,更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一直锁着他。

    那在他心里,怕是要成为一个难以平复的旧伤了。

    我虽然什么都能想得很通透,但这个时候心里也难免酸涩,走过去轻轻的坐在他身边,将杯子放到他面前。

    而他就这样望着那杯子里晃悠的水光,目光沉凝。

    过了许久,我终于打破平静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他定了定神,才转过头来看着我:“嗯?”

    “裴元修登基了,他册立的皇后是”

    “江夏王女。”

    “韩子桐?”

    “是。”

    “……”

    我深吸了一口气。

    总算是

    说起来,我已经离京,这其实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人难免有些感慨。

    韩家有女,将母仪天下。

    这句话,当年从魏宁远的嘴里说出来,我虽然未必真的就当真了,但是这些年来,每每在裴元修身边发生一些关键的事情,事涉韩家姐妹的,往往都跟这句话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现在,韩子桐终于应验了这句话,真正的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我在感慨之余,也难免生出一种宿命感来。

    是不是,人生一世,真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每个人的生命轨迹,不管怎么挣扎反抗,最终都会殊途同归的走上命运安排的那条道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抬起头来看着刘轻寒。

    那我和他,我和生命中经过的那些人,最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他感觉到我复杂的目光:“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垂下眼去。

    他想了想,说道:“你还在想他的皇后的事吗?”

    我怔了一下,抬眼看着他,刘轻寒沉默了一下,说道:“他们传回来的消息,听说裴元修在他的登基大典上原本准备了册封皇后的仪式,但是在他登基大礼完成之后却将这一项给免了。可是,那个时候,他朝中的文武百官开始拥呼韩子桐的名字,所以,韩子桐才得以册立。”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我笑,看来那晚在界河边上,韩子桐最后的那一把力没有白出。”

    当然,那还不是她能够得到那么多人拥戴的真正原因,虽然自自裴元修在金陵起兵以来,韩子桐就一直为他出力,尤其在天津城内他病倒之后,全靠韩子桐和谢烽稳住大局,这可以说是让她赚尽了人心,但仅仅这一些也是不够的,真正最后推她一把的,其实是胜京来的那个葛尔迪。

    裴元修统治的,毕竟还是中原,他的文武百官,毕竟还是中原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愿意让一个外族的女子来做他们的皇后呢。

    钱可以分,土地可以分,但江山是绝对不能分的。

    虽然刘轻寒对于这些日子来在京城,在后宫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太了解,但大致也能推断出一些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在这件事上,他多少还算是清醒的。”

    我说道:“不过我想,现在他可能要多动动脑筋,想一想怎么在别的地方安抚一下铁鞭王和邪侯奇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这个时候,我和他的心情,却都莫名的沉了下来。

    这个村庄不比我们呆过的那些大一些的城市和集市,太阳一落山,周围就完全安静了下来,这里的人也点不起蜡烛和油灯,整个村庄都漆黑一片,只剩下几声远远的犬吠声,衬得这里更加宁静了起来。

    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反倒有些睡不着了。

    在已经被刻意铺垫得非常柔软的床铺上翻了好了好一会儿,我终究还是起身,举着烛台想要出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就看到另一边的书房里闪烁着烛光。

    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

    我走过去一看,就看到刘轻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正皱紧了眉头看着桌上铺着的一大块东西,神情凝重,一只手还捂着嘴轻轻的咳嗽着,直到听见我已经走近了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你怎么起来了?”

    “我没事,我就是”

    他还没说完,又咳了起来,我急忙去另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顺带着拿了一件衣裳过来给他披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现在虽然入春了,可晚上还凉,你怎么穿得这么薄在这里坐着。”

    他喝了几口热水,脸色总算好了一点,然后笑道:“你怎么这么唠叨。”

    “你还说我唠叨?”

    眼看着捅了我这个马蜂窝,他急忙摆手:“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你不唠叨。”

    “你这话什么意思?”

    “哎”

    他顺手指了指外面,透过窗纸,看着院外还有几个人来回走动的身影,听见这边的响动,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是他的人在外面巡逻看守,这是示意我给他留一点面子。

    我又瞪他了一眼。

    他软声道:“好了好了。”

    说完,将杯子放回到桌上,我犹气不过,但也不好真的再说什么,转头一看桌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地图。”

    “地图?”

    我走过去将烛台放在旁边,两盏烛台的光更明亮了一些,也将那一大张图纸照得更亮了,才看清,这是河南、山西交界处一带的地图,上面被他圈了几个地方,也标了几个地方。

    这是

    他见我看得出神,索性起身让到一边,将我拉到椅子里坐下,自己将衣裳披到身后,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跟我同看这张地图。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似乎有点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有些模糊,抬头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他的脸原本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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