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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舞娘-第13部分

小说: 舞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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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哥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消气还更加生气地在我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个没眼力劲儿的!去拿酒!”

    我答应了一声就端了两杯酒,举到项南面前,战战兢兢地问,“项少,你要喝酒吗?”

    天哥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笨拙的人,又开始哈哈大笑,“桃花,你怎么这么好玩呢?哈哈哈,阿南,我敢打赌,你再不接她这杯酒,她能一口气喝两杯。”

    我的心思又被天哥看透,窘迫得就想要收回手,却见项南忽然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嘭的一声把酒杯放在了桌上,淡淡地瞥了天哥一眼,“为难一个女孩子做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项南说这么多话,从一开始的让我滚,到现在为我说话,他的改变非常大,然而我却猜不透项南为什么会变化得这么快。

    “得得得,现在我还成恶人了?你们两玩着。桃花,好好陪阿南。”天哥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的情绪,便往右边移了一段距离,抱着两个小姐喝酒唱歌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包间里的人就像把项南隔离了一样,为他腾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没有人坐到项南附近,而这个空间里却多了一个我。

    当时就只有我离项南最近,而且项南为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沉默了许久之后,我开口说了声谢谢。

    我以为项南会回答我一句不用谢,然而他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掌揉着自己的膝盖玩。

    这让我非常尴尬,于是我装作放松的样子左看右看,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项南不会和我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我,严肃地问,“你多少钱?”

第19章:four loko() 
我从来都不认为询问价格是一件非常尴尬甚至丢脸的事情,然而项南的问题却让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子。

    这不是因为害羞而泛起的潮红,而是羞愧和耻辱。

    虽然天哥从一开始就说过要把我当做礼物送给项南,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一件可以买卖的东西,直到项南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才意识到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商品。

    天哥是卖家,项南是买家,而我就是躺在菜板上的鱼,任由两人交易。

    我不知道项南问的多少钱指的是什么,我的命?我的第一次?还是以后很多次的费用?

    我想冷笑,但是转念想到天哥飘忽不定的情绪和项南的冷漠,就忍住了。我不能冷笑,如果惹怒了项南,我还怎么逃脱天哥的控制?

    我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凤凰台吗?既然项南问我多少钱就说明对我感兴趣,我还在矫情什么?这可比在舞台上奋力吸引项南的注意容易多了。

    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打定了主意,我开口说,“不要钱。”

    虽然我被天哥强迫来到888包间,但我知道这是唯一一个摆脱天哥控制的机会。我不清楚项南是否会给我自由,但是我敢肯定他不会像天哥一样逼我留在凤凰台。

    与其陪很多人倒不如陪一个人,跟着项南比留在凤凰台自由很多。我说不要钱不是因为不值钱,而是因为价值连城无价可出,毕竟和自由相比金钱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看得出来项南有些惊讶,盯着我的那对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复又恢复正常,接着问,“为什么不要钱?”

    这次换做我惊讶地愣了愣,因为我没有想到项南居然会问我为什么。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说,“天哥付过钱了。”

    可不是吗?天哥用我的自由来当酬劳,我还能要求什么呢?项南那点钱算什么?我不想要钱,我想要的是离开凤凰台,离开天哥的控制。

    “付了多少?”项南又问了。

    当时的我真是恨透了项南这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干劲儿,也没想到一个有权有势的大金主会那么在意价钱,于是思索了很久还是没有得出答案,因为天哥压根就没有和我说过价钱。

    许是因为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项南收回目光,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说,“倒杯酒。”

    我以为项南不喜欢喝酒,所以在他吩咐我倒酒的时候微微愣了愣,回过神之后也不管桌边是什么酒,抓起来就倒了半杯,两只手捧着端到了项南面前,“项少,您喝吗?”

    他只说了让我倒酒,但是没说明是给谁喝,所以我要问这么一句。当时的我卑微得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被人踩死的蚂蚁,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惹到项南。

    在我的眼里,项南就是我的机会,绝对不能丢掉的机会。

    项南抬起眼帘看了我手里的酒杯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浅得不易被人发现的笑容,说,“我看着你喝。”

    果然凤凰台里就没一个正常人!

    我腹诽了一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杯酒和我之前喝过的酒不一样,没有那么呛,酒精味也不是很浓,甚至还带着一些水果的味道。

    因为味道很像果汁,和我之前喝的酒相比简直是小菜一碟,于是我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把项南逗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项南的嘴角大幅度的上扬,仿佛是冬天里的阳光一样,照散了他脸上的冷漠,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和纯净。

    然而这个想法只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了三十秒不到,我猛地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被项南偶尔的微笑所迷惑,他的本质和天哥一样,不然就不会来凤凰台,也不会主动喊我喝酒。

    项南发现我在看他,立马收起笑容,问,“好喝吗?”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项南看我点头就又笑了,坐起来抓起酒瓶塞到我手里,“既然好喝那你就都喝了。”

    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我就错愕了。这瓶酒其实也不算多,口感也不错,喝了之后也没什么感觉,如果喝完这一瓶应该不会醉,可是我不明白项南为什么要灌我酒,而且还是这种没有什么酒精味的酒。

    思考了一会儿我就释然了,也许项南就是觉得我喝酒的样子好玩儿吧。他如果真的想灌醉我,之前就不会帮我说话了。

    想明白之后,我在项南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酒,口感很不错,甜甜的。

    喝完之后我看了项南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就把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刚一坐回来就撞到了一个酒气熏天的怀抱里,紧接着听到了天哥的声音,“我的桃花酒量真好。”

    他很明显是喝醉了,双眼迷蒙地看着我,又抓着我的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经过他的一番折腾,我跟天哥的姿势变得很暧昧,就像是我主动抱着他索吻一样,我也做好了被天哥揩油调戏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他在抓着我的情况下看向了项南,“粉粉的桃花最好看,项南,你喜欢吗?”

    天哥这么一问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想要收回手却无能为力,只能低下头装鸵鸟。

    我等了很久,心里想着项南会怎么回答,没想到他直接站了起来,说,“我走了。”

    一听说他要走,我的心就咯噔一下,他走了我怎么办?如果他不带我走那我岂不是还要继续留在凤凰台?逃跑的愿望太强烈,以至于我挣脱了天哥的控制,猛地站起来对项南说,“我跟你走。”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有些后悔。项南那种人应该不会带凤凰台的女人离开,也不会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感兴趣,我的举动无疑是触犯了项南的原则。

    果不其然项南挑了挑眉,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天哥,问,“楚浩天吩咐的?”

    他的问题让我的心燃起了希望,急切地点了点头,“项少,求你带我走吧,如果我今天不跟着你走,天哥就会打我!”

    为了跟着项南离开,我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用天哥来提醒项南不要拒绝好意,然后又装可怜地挤出两滴眼泪。虽然不见得能让项南心软,但好歹也要试一试。

    “和我有关?”

    果不其然项南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就要转身离开。

    或许是心里太过委屈,又或许是喝酒释放了我阴郁的情绪,在发现项南要离开的时候,我挤出来的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夺眶而出,渐渐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看不清项南的动作,但是能感觉到项南没有离开。我鬼使神差地把他的驻足当做了关怀,情绪全部宣泄而出,哭得更伤心了。

    我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抹脸上的泪水,然而头却越来越晕,而视线也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变得清晰,相反更加模糊。

    很快,我的双腿发软站不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也听不见人们说话的声音,只知道包房里有人在唱《maps》。

    “唱得真难听啊。”我嘟嚷了一句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时的我能分清红酒和香槟的种类与年份,也能尝出不同牌子的啤酒,却不知道世界上有种酒叫fourloko,别名“一罐断片”,虽然酒精度高但是口感和果味啤酒差不多,能让酒量不好的人一罐而倒,失去意识地昏睡一天。

    而我就是酒量不好的人,碰巧喝的就是fourloko,而且还喝了整整一瓶。

第20章:催命电话() 
我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

    睁开眼之后,我立马就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非常陌生,但在陌生中又透着一股熟悉,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之后我恍然大悟,瞬间瞪圆了眼,这里是帕尔顿酒店的总统套房。

    虽然我只来过一次,但是这个地方给我的印象非常深,所以我很轻松地记住了帕尔顿总统套房的样子,巧合的是这个酒店的所有总统套房都布置得一模一样。

    得知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之后,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整张脸迅速胀红,仿佛要燃起来了一般,脑海中已经掠过了无数个狗血的画面。

    比如醉酒之后被强,或者被拍了不雅视频。如果是楚浩天带我来的酒店,那么我想象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成为现实,因为他喜欢刺激的事情喜欢折磨人;如果是项南带我来的酒店,可能……说不上为什么,我总觉得项南会比天哥有人性一点,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毕竟他身边不缺女人,而我也不是漂亮得让人着魔,他犯不着为了一时的欲望趁人之危,而且看他冷漠的样子,似乎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思考了一会儿,我猛然惊醒,连忙掀起被子查看,见到床单一片雪白的时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至少清白还在。

    那么……是项南带我来的?他既然带我开了房,为什么又什么都不做?他虽然比天哥有人性,但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主儿。

    昨天那种情况,他完全可以直接离开,而不是好心地带我去酒店,让我逃脱被捡尸的命运。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下了床穿好鞋就往外走,想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因为担心其他人还在睡觉,我不敢发出声音,蹑手蹑脚地往前走,每一步都非常谨慎,尽量避免吵醒别人。

    其实酒店里铺了地毯,我走在地上不会有声音,但是当时的我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

    从卧室到客厅再到浴室,我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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