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乐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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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妈妈听的这话,也不知心里什么感受,只喃喃着,“这就好,这就好。”
“哐当”又是一声响,这回不是茶盏掉地上了,而是前头的门被人给踹开了。
随着门被人给踹开,夜风裹着冷雨瞬间就从前舱往后头刮来,吹倒了一屋的东西,乒乒乓乓的,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混乱的很。
这样的阵仗听的张曦秀,心懵地就是一沉,抓了把奶娘的手,咬着腮帮子道:“走,去贤哥儿屋里。”
“噢,好,好。”阮妈妈已经有些发抖了,不过还是强撑着,扶着张曦秀往隔间走去,且脚下的步子半点不慢,生怕迟了,被那些蛮人莽人给撞上。
“哐当”又是一声,随着哐当声后是张曦秀的“哎哟”声。
这节骨眼的听的小姐哎哟,阮妈妈急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撞着了?”说着话,阮妈妈低头往地上一瞧,可不是,踢到凳子了。
因为慌乱,张曦秀这一脚踢的不轻,一动就疼,听听外头的吵嚷声越发大了。
张曦秀急道:“奶娘,你别管我,赶紧去隔间,看着点贤哥儿,小孩子不能受惊吓。”
“你这脚伤的可利害?不行,来,奶娘背你。”说着阮妈妈转了身,就准备来驼。
张曦秀知道奶娘的担心,忙忍着疼道:“奶娘去吧,我没事的,再说了,内室最靠后,不碍事。”
话是这话,可阮妈妈如何能让单身的小姐一个人留在内室,外头那群官兵,老头子可不一定能拦得住。
“你们快着,各处细细查一查,船舷边最要紧……”就在张曦秀主仆牵拉的时候,外头的声响已经很大了。
听的那些官兵已经快到过道厅,张曦秀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推开阮妈妈,严肃地道:“妈妈,张家就弟弟一条根,他出不得半点差错。”
阮妈妈听了这话,心如油煎,压着嗓子道:“成,那妈妈帮你拿个帷帽戴上,不管如何,小姐千万忍着点气。”
“知道,奶娘快去吧,我就坐这。”接过奶娘递过来的帷帽,张曦秀催道。
外头搜查的官兵吵吵嚷嚷的已经来了,阮妈妈再等不得,忙忙地忍着心焦,往隔间走去。
“官爷,官爷,这里是我们少爷小姐的住处,还望官爷们行个方便。”眼瞅着快到后舱,阮老爹一下子就拦在了这些官兵的前头。
这些官兵刚刚打前舱冲到这过道敞厅,还真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拦着。
打头的是个黑脸有痣的小校,他带的人大多是兵营的,衙门的衙役们都应付差事似得缀在后头。
“胆不小,说,拦着我们做什么,若是放跑了贼人,小心你的狗头。”小校说完,还示威似的冲着阮老爹晃了晃手中的刀。
阮老爹看着这阵仗,心知不好,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就拿出了张知府的名帖,道:“小的们是常山张知府的家人,里头的是我们家的小姐和少爷,还望这位军爷行个方便。”
说完这些,阮老爹往后头衙役里头扫了眼,还真别说,看见了个熟人,心一喜,也没敢上前就认。
这带头的小校看着面相不咋地,倒也不是莽汉,听的说是知府的家人,还是收了气势,接过阮老爹递过来的帖子。
只见他翻开来看了看,见里头夹着的张银票,有些意外地瞥了眼阮老爹,见他一副家人管家的打扮,知道他话不假,懂规矩。
阮老爹早就注意他的神色了,见他有所松动,出了口气,便道:“这位军爷若是不信,小的认识后头这位王二哥。”说着往后头站着的人群里一指。
正有些举棋不定的小校,听的说他认识人,这下有了底了,冲后头的衙役们喊道:“谁认识他,出来看看,若是,我们也不好惊扰了少爷。”
他这话一出,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是点头给面子了。
遂被指出来的王二也没拖沓,拉着同样认识阮老爹的另一个兄弟,出来道:“我们认识,他确实是常山知府家的下人。”
王二出来作证了,阮老爹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有些感激地冲着王二和另一个出来的衙役抱拳一礼。
大家都是衙门里混的,谁日后没个难处,王二和另一个衙役,忙忙地回了一礼。
瞧着他们这是真认识,拿着名帖的小校想了想,道:“我们要查的不是等闲人,这样,我亲自带两个弟兄进去查一查,其他人站在这里别动。”
“军爷,军爷,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我们小姐少爷住的房间,主子们还小,望军爷行个方便。”阮老爹吓了一跳,忙忙地求饶。
今天的差事不比平常,即使收了银子,小校也是不敢不搜的,不过是不扰动旁人,搜的好看些罢了。
遂他冷着声道:“这个可不行,看在你们是知府家的,我是讲了情的,不搜是绝对不行的,你可别不识好歹。”
王二是一路跟着这帮军痞过来的,见小校动气了,生怕阮老爹吃亏,忙转圜道:“老爹,军爷要查的贼人很重要,你看是不是让你家小主子们避一避,好歹,进去看一眼也就成了。”
阮老爹见王二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知道求情是不可能了,遂苦着脸道:“这地方就这么大,一眼也就能看穿了,要不就在门口看一下,可成?”
小校到底是收了银子的,又看了看后舱确实是不大,想了想道:“也成,那就看一眼,不过,不是在门口,而是要进去的,多余的话你别再墨迹了,我们这可是领了差的。”
这话说的阮老爹是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为难地只转圈了。
见他这样,小校最后一点耐性也没了,直接将他一推,“起开,放跑了贼人,砍你十个脑袋也不够。”
《喜田乐嫁》
第33章 危急()
阮老爹正转着圈,被孔武的小校一推,一个没站稳,“啪叽”一声,往后一滑,带倒了放在过道口的高脚木灯架,亏得这上头没灯笼,不然起火是肯定的。
外头这么大的声响,坐在隔间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凝香被吓的一个不稳,“呀!”出了声。伴着她这一声的,还有那不显眼的“噼啪”声。
听到她这一声不是从后头房间发出来的声响,小校和他的手下们,立马往隔间冲来。
“谁!”“搜!”
随着小校的动作喊声,这下子是真乱了。
阮老爹再顾不得藏掖,忙忙地稳住身形,推开扶住他的王二,往里头冲来,边冲还边喊着:“军爷,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少爷还病着呢。”
他这喊着往前冲,到底是迟了些。
听的外头乱成了一团,张曦秀再顾不得自己的脚伤了,正准备往弟弟那跑。
可惜,她的一个起身的动作还没完成,人已经被制住了。
“别动!”、“不许出声!”
接连的两声低哑的喝止声,炸的张曦秀愣在了凳子上。
“姐姐,呜呜——”
突然听的弟弟被捂住嘴的喊叫声,张曦秀脑子一下子转了起来。
来人怕就是外头这群官兵要寻的人,怎么办?喊人?还是搞出动静?
张曦秀脊背一紧,她身后的人立马察觉异样,忙将冰凉的刀往她脖子上一梗,阴测测地道:“要想活命,就别动歪心思,走!”
“走?往,往哪走?”到底是害怕的,张曦秀下意识地抖着声问了句。
“找能躲人的地方。”
能躲人的地方?张曦秀急了,这地方可以算是开阔地了,哪里来的躲人的地方。
张曦秀这里正被逼着四下张望,外头的官兵已经打隔间往内室窜来了。
“血腥气!”“嗯,血腥气,贼人怕就在这里。”
外头官兵连着两声喊,张曦秀吓的腿肚子直转筋,焦急地道:“这位好汉,小女子,小女子走不动了。”心里一急,张曦秀话音里都带出了哭腔。
听的外头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张曦秀身后的人此时也有些慌了,身上有伤,还挟持个女人,今儿真是虎落平阳了。
不过,认输可不是他的作风,眼看官兵到了眼前,此人一咬牙,刀往前一送,张曦秀的手被划开了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啊——”张曦秀吃痛惊呼出声,伴着她的惊呼声,她身后的人压着嗓子道:“说你受伤了,别想耍滑头,我被逮住了,你以及你们一家子必不落好。”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阮老爹没有来得及拦着官兵闯隔间,遂老早就先一步拦在了内室前,听的小姐喊叫,吓的就差推开房门了。
因为身后的人,张曦秀只得忍着痛,咬牙回道:“老爹,我手让桌子划伤了。”
“啊!怎么搞的?重不重?老婆子——”阮老爹刚想喊老婆子来看看,人已经被小校往旁一推。
这会子,阮老爹可没那么容易推了,他抓着门板,转身对小校道:“这位兵爷,这是我们小姐的卧室,小的是死也不能让你们搜的。”
“起开,你算什么东西,死不死的,碍我什么事,别挡道。”说着,小校已经不耐烦地抽出了刀。
王二怕阮老爹真犯倔,忙挤到前头,劝道:“阮护卫,你就让开吧,大家看着呢,到底是官家小姐,兵爷不会粗鲁的,是不是兵爷?”
小校看了眼转圜的王二,有些不耐地道:“我可是告诉你们,放跑了贼人,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我可是闻到血腥气了,再耽搁,同党论。”
这话重了,王二吓的退了退,阮老爹可不含糊,忙辩道:“我们小姐受伤了,自然是有些血腥气,再说了,我根本闻不到。”
此时正好一阵风来,船一晃,人都站不稳,自然血腥气也留不住,早被吹散了。
小校可不是好糊弄的,嗅了嗅,确实没闻到,可这不能说明什么。遂他坚持将刀往前一送,架在阮老爹的脖子上,呵斥道:“让开,否则死!”
此时内室的门已经在双方的拉扯中,被推开了条缝,透过缝隙,张曦秀瞧见老爹脖子上的刀,吓的一把捂住了嘴。
形势十分危急,张曦秀顾不得自己,暗暗计较,若是喊了人进来,是不是自家也逃不了干系?
还没容张曦秀想出个对策来,她腰上的刀已经又进了几分。
躲在桌布底下的人,瞧着外头的情形,也是焦急万分,只能是咬着牙,祈祷时间能拖长些,让他缓点劲,好有机会逃脱。
此时屋里屋外的情形紧张得如泰山将崩、狂澜欲倒。
张曦秀被这巨大无形的恐惧压得急喘了起来,她的眼里,世界仿佛静止了般,她突然有些委屈,有些绝望,人几乎涣散了。
就在这时,伴着阮妈妈的一声喊,以及小校踹门的响动,突然,张曦秀眼前出现了个背影。
“军爷借一步说话!”
只这一声,听在张曦秀耳朵里,彷如天籁,往日见面时些微烦的情绪,一下子散开了。
被拦住的小校,一只脚已经跨入了门里,被生生拦住,他当即暴起,怒喝道:“起开,你算个老几。”
来人不是别人,自然是心急张曦秀的周墩一。
只见他不卑不亢地对怒起的小校,客气地一抱拳,“军爷客气,我不算什么,这位爷应该能算什么。”说完,往旁一指。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同周墩一一起来的还有个人。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