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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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气氛不太融洽,小宇倒是挺兴奋,对在宁州的生活也充满了憧憬。梁健是颇为担心的,这种担忧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梁健总有一种头上有一片乌云压着的感觉,吃饭、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宇似乎察觉了什么,看着梁健道:“梁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变了。”梁健说:“哦?”小宇说:“你不像以前那样自然了,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你说话也好,喝酒也好,都很自然,很洒脱,现在怎么感觉像是带了镣铐似的。”
梁健想,自己也许是真的有些保留,但这些保留,梁健觉得是必须的。他不可能再像以前对待小宇一样对她,那时候她不过是一个卖酒的小丫头,如今她是冯丰的女友,他怎么可能像以往那样对待她?梁健只好打哈哈说:“没有啊,是你太敏感了吧?”
小宇看着他,说:“有。我能感觉到,你别想忽悠我啊”梁健眨了眨眼睛,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可不觉得。还是说,如今我也当了秘,就有职业病了。”
小宇看着他说:“我也希望仅仅只是职业病。我希望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梁健暗骂,见鬼了,这怎么可能然而,梁健并没表露什么,只是笑笑。
这时,小宇的手机响起来,小宇看了眼,说:“冯丰来了。”梁健站起来。小宇说:“你站起来干嘛?”梁健说:“我去接他一下。”小宇说:“又是你们官场那一套吗?”梁健说:“不是,是兄弟那一套。”
小宇吐了吐舌头,就不再说话。梁健起身去接冯丰,小宇还是坐在座位上。
刚才跟小宇的谈话,让梁健心里耿耿的,他本来是希望冯丰能够找到一个好女孩的,但他实在没有办法保证,小宇会不会是那个好女孩。小宇有她的天资优势,年轻、貌美,也会撒娇,但这些优势仅仅作为一般朋友是好的,如果真的要做女朋友,做老婆,他实在不知靠不靠谱。
梁健很想对冯丰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表达,所以就有种耿耿的感觉。
冯丰匆匆跑进餐厅,见到梁健在等他,就跟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又握手,表现得异常热情。冯丰说:“兄弟,不好意思啊今天真的是不好意思”
梁健说:“冯大哥,你说哪里的话啊跟我还这么客气”冯丰说:“身不由己,真是身不由己,你能够理解的吧”梁健说:“这还用说,你看我是干什么的啊”冯丰说:“是啊是啊,你跟我一样,都是干秘这个活,你如果都不理解,这个世界上,还真没人能够理解我了”
梁健说:“饭吃了吗?”冯丰说:“吃了点,不过是便餐。接着又忙着送领导,东跑西跑了一圈,我现在又有点饿了,我们再去吃点、喝点。”
梁健说:“我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冯丰说:“就当你是陪陪我。”梁健说,那好吧,领着冯丰来到了卡座。
小宇欠了欠身,让冯丰跟自己坐在了一起。冯丰坐下来后,小宇就用手挽住了冯丰的手臂,娇柔地问道:“你累了吧?”冯丰也朝她甜蜜笑笑:“不累,已经到这里了,心情也好了。你们只喝了这么一点酒?”
梁健今晚的兴致不大,喝得也少。小宇说:“今天梁秘没怎么喝。”梁健看了眼小宇说,“因为冯大哥没来,我是想留着跟他喝一杯。”
冯丰笑道:“好,到底是兄弟。我们来一杯吧。”由于酒已经开了许久,也已经醒得很到位,入口甘醇,梁健和冯丰喝了个满杯。之后,又加了菜,继续喝酒,聊天。这会儿,气氛就比先前自然了很多,冯丰说了晚上的应酬和接待,都是某部门的高官。
梁健心想,这些高官,对于省委副记的秘来说,可能司空见惯,但对于梁健来说,接触的机会还是不多的。不由心想,什么时候如果能到省委见识一下,该有多好?但他没把这话告诉任何人。
毕竟自己到市政府工作才这么些天,屁股还没热呢,就想着要晋升到省里去,未免也太好高骛远了。梁健告诫自己:还是先好好干好自己的秘工作。
喝完一瓶红酒之后,又开了一瓶。梁健喝到微醺,就阻止冯丰再开第三瓶了。小宇初到宁州,跟冯丰住在一起,说不定回去之后他俩还有节目。梁健不想太耽搁他们的好事,就告别要回酒店了。
宁州大厦与酒店步行半个小时,梁健打算漫步回去。走了才十分钟不到,有一辆车“滴滴”鸣着喇叭靠近梁健,梁健一看,是胡小英的专车。梁健上了车,问道:“不去玩?”驾驶员说:“还是回去了,年纪大了,宁州已经不是我们这种年纪大的人的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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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疑虑茫茫()
梁健笑道:“不是你不想玩,恐怕是你老婆打电话来查了吧?”驾驶员说:“你怎么知道?”
梁健刚想笑着说“自己是随便猜”,忽然车身一阵猛烈摇晃。 w w wnbsp;。 。 c o m车子偏到了路左边。一辆黑色轿车飞快向前驶去。
“tmd,这神经病怎么开车的”驾驶员情急之下爆出了粗口,“这么一个加塞法,若不是我感觉到了,赶紧打转方向,早已经撞上了……”
梁健虽然没有看清,但也清楚地感觉到了,是这辆轿车加塞造成的,这辆车开得实在太快,简直把这条马路当作他家独有的了梁健也火大了:“这种人开车太没节操!”
驾驶员突然停止了粗口,改口道:“这辆车不是……”
出于好奇,梁健攀住了前座椅,向着正在遥遥驶远的轿车望去。如果是一般的车牌,肯定已经看不清楚,但由于牌照特殊,有着强烈的反光效应,梁健很快就发现了这是武警牌照,而且还是非常熟悉的武警牌照。
胡小英驾驶员又道:“这不是市委谭记的车吗?”梁健明白了驾驶员为什么会突然停止了爆粗口。
梁健坐回了车里,冷静地说:“是吗?这车开得太快,看不清楚。”
驾驶员也是精明之人,听出梁健话中的意味,也就不再多说,只顾载着梁健回酒店。从车里出来,直到回到酒店房间,梁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市委记谭震林的车,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在镜州市,到底所为何事?
十分钟后,武警牌照的车子停在了省委大院后一栋高干居住的别墅楼下。谭震林从车里出来,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前敲门。一会儿功夫,有一女保姆模样的人来给他开了门。
谭震林随着保姆的引导,走入一楼起居室后面的房间。那里面有一位老人正等着他。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也只照到了一小块地方,老人却坐在灯光之外。
老人让谭震林坐下来后,说道:“小谭啊,是不是输了一局不服气啊?”谭震林倒没有半点小年轻的意气用事,他尊敬的看着老人,虽然老人的脸看不大清楚。谭震林道:“杜伯,我没有不服气。这次输,也只能怪我以前没有好好准备。”
被称为杜伯的老人似乎笑了笑,但也没有笑出声音:“这就好。服气也是一种认识,知道原因更是一种进步。这次还只是一场小仗,凡事预则立,明白了这件事情,你以后工作中就会方便很多。”
一堂堂市委记,在这位杜伯面前,顿时变成了小孩子一样,频频点头:“杜伯,我明白了。”杜伯说:“明白了就好。我告诉你,任何一件事都是有风险的。人家要搞北部新城建设,也是有风险的,并不是争取到了继续作为建设重点,就能一劳永逸了,你说是不是?这句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杜伯说话向来点到为止。谭震林辨着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有所领悟,就说:“杜伯,我一定好好思考。”杜伯说:“那就好。我今天有点累了,就不多留你了。”谭震林说:“杜伯,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杜伯说:“你给小曹吧,她会帮我收好的。”小曹就是给谭震林开门的保姆。谭震林说了声“好的”。就退了出来。
走到门外,他又充满了斗志:“宏叙,之前的那一场不过是热身赛而已,接下去我们还有很多回合呢”
第二天是星期六,梁健原本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回镜州,尽可以在宁州潇洒一段时间。然而,他却找不到呆在宁州的理由,冯丰已经有了小宇,恐怕这两天正甜蜜着呢,自己去掺和,就有些电灯泡的感觉。宁州原本也有不少朋友,但他也提不起兴致去拜访谁。
还有一个原因,他担心宏市长会突然找自己。自从担任秘以后,梁健似乎太过投入这个角色,以一名好秘的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似乎只要不在领导身边,就有些不踏实。梁健很怀疑,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病。
回到镜州之后,梁健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行政中心。进了电梯,上了市府办公区域,梁健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幼稚,今天是星期六,赶来这里干什么
梁健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宏市长今天就在办公室里工作。梁健将包放好了,走向宏市长的办公室,推了推门,门是紧闭的。梁健还是感觉,宏市长似乎在里面,就斗胆敲了敲门。没有回声,他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
他心道:“没想到,我才作了这么几天秘,就有职业病了”梁健正要折身往回走时,忽然听到有一间办公室里,有说话的声音。
梁健竖起耳朵听了会,这声音该是从副秘长舒跃波的办公室发出的。梁健慢步走了过去,听到舒跃波在说话,继而又有笑声。没想到舒秘长这么用功,周六还在办公室。
梁健就在门上敲了敲。里面的说笑声,立马停了下来。梁健等待着,可里面却忽然没声音了,梁健好奇起来,又敲了敲门,喊道:“舒秘长,你在吗?”
这次,舒跃波才回答了:“啊,原来是梁健啊。你稍等。”
梁健看到来开门的舒跃波头发有些凌乱,衣领甚至有明显的褶皱,更明显的是,他的嘴唇显得比平时红润,梁健看到舒秘长脸上,有种尴尬和慌张,梁健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次敲门敲的很不是时机。
舒秘长的一只手放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如果房间里没什么异样,他不会做出这副阻挡梁健进入的架势。
梁健一下子明白了舒秘长办公室里肯定有情况,梁健心想,推门进去,看看正在与舒秘长快活的人是谁。然而,就在此时,梁健的脑袋里蹦出了一张脸,这就是祁芸的脸。一想到祁芸可能与舒秘长之间存在那种关系,梁健忽然有种心脏抽筋的感觉。
梁健赶紧说:“舒秘长,你也在加班啊?”舒秘长朝梁健笑笑说:“是啊,有些工作还没完成,趁着周六来做做完,否则拖到下星期,工作就又堆在一起了”梁健说:“舒秘长真敬业,我们要向你学习”
舒秘长这才勉强笑了笑:“你也不容易啊,今天也来加班?”梁健说:“刚从宁州回来,来看看,万一宏市长在这里,我也好搞点服务工作。”舒秘长说:“宏市长今天休息了,你也放心休息一天,难得有这样的周末吧。”
梁健见舒秘长始终没有让他进屋,而且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出来打招呼,梁健告诉自己,好奇害死猫,这种事情自己最好别过分好奇。假如里面的确是祁芸,他又能怎么样?他只有更加不爽而已。有时候,不该看的还是不看比较稳妥。梁健打定主意,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