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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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菲:“这是她的借口,她其实是在乎跟你同坐一辆车那会会时间。”
梁健开心道:“你是女人,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莫菲菲嘿嘿笑了:“我偷偷问你个问题。”
梁健道:“你不用偷偷,车上就我们两个人。”
莫菲菲:“说不定有监听呢?”
梁健道:“你还是赶紧说吧,你就快到了。”
莫菲菲:“你现在不担任党委秘了,没了职位,你在家里的待遇是不是一落千丈啊?”
梁健朝莫菲菲看看,他没想到莫菲菲问得这么直接,直指他的痛处。
在官场上,待遇与职位是直接挂钩的。官场上不仅“在其位、谋其职”;而且是“在其位、享其职”。不在其位仍谋其职和不在其位仍享其职都是大错特错的事情。曾经镇政府有个退职领导,腿脚不便,镇政府的主要领导见其为十面镇的革命事业奋斗了几十年,虽然目前退居二线但鉴于其特殊情况,仍让他享受专用小车的待遇。镇政府里有些机关干部看着没事,可以前退职的老同志就呆不住了:为什么他能享受,我退了为什么就不让我享受呢?人说,因为他腿脚不好啊。以前退职的一位老同志说,哦,只要腿脚不好就能继续享受是吧。第二天那位老同志就在脚上上了绑带,到了镇长办公室说,镇长我现在腿脚不便呢,能不能也派辆专车给我用用?
镇长立刻就明白了,当初他们让退居二线的干部仍旧享用专车的决定是不妥的,当天镇党委记和镇长就都与仍享受专车的退职同志谈了话,说人家反映了,我们也招架不住了,如果腿脚不便就安排专车,恐怕镇政府一个星期之内会平添十来个铁拐李,您的专车我们不能安排了,请您体谅我们这些在任领导的难处。小车就这么收回了。
在一个职位上,干那样的事,享受那样的待遇,没有人讲。不再了,就得乖乖的退出来,“退居二线”不仅仅是做事往后面靠靠,也是指待遇也要往后面靠靠了。梁健担任党委秘这个职位,虽然只是一个正股级岗位,但也是镇政府的中层正职,很多待遇自然比一般干部要高一些。这些待遇,有些是政治待遇,有些是生活待遇;有些是显性待遇,有些是隐性待遇。
说政治待遇吧,每次开班子会议,党委秘都要列席,记录班子讨论的情况,因此知道的事情,其实与班子成员一样,比其他中层干部和一般干部自然要早、要全。
说生活待遇吧,党委秘经常跟着领导跑,工作圈之外,也要服务领导生活圈,不同的饭局、不同的场合都要去,认识的人自然多,与各类机关、企业人员认识的多,各种酒店、娱乐场所比别人熟悉,有时候自己要安排一个饭,就可以利用与酒店经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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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待遇下降()
说显性待遇吧,党委秘这样的中层干部,在提拔担任领导干部方面自然是优先考虑的嘛,其次年终评先评优,一般也排在前头。 w w w 。 。 c o m
说隐形待遇吧,下面一些村记、村主任,逢年过节,给党委记送点卡、送点土特产,一般也都先经过党委秘,自然也不会忘记了你这一份。另外,在走村入企时,由于那些村干部、企业主都知道党委秘是班子成员的后备力量,言语、礼节上会多给几分面子。
党委秘还不算是“乡官”,可在担任党委秘的这几年内,梁健也实实在在享受到了其中的待遇。
自从不再担任党委秘一职后,他也切身感受到了这些待遇,正在从他身上一点点的剥离。领导班子开会的会议室就在秘办隔壁,他从边上走过,从半开的窗帘中,他看到里面班子成员正在开会,而记录的人已经换成了石宁。有一次,石宁察觉到了他正在窗外,就朝他这边得意地笑了笑,这笑真笑得春风得意、笑得报仇雪恨啊。他知道,石宁因为第一次考公务员败给了他一直对他嫉妒在心。还有最近一次,他到一个村里去联系工作,以前那里的记和村长都亲切地喊他“梁秘”、“梁主任”、“梁领导”,这次却已经飞快改口为“小梁”,以前到了中午都说“梁秘,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个饭,我们靠你也打打牙祭”,这次却都说“小梁啊,今天不好意思了,上面领导过来,饭陪不了你了。”
对于这些细微的变化,梁健没往心里去,可还是觉得人心之现实真是让人心服口服啊。
工作时间的待遇直线下降,而在家庭中的待遇如何呢?
这正好是莫菲菲问他的问题。梁健道:“在家里的待遇啊?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嘛。”
这点梁健倒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在家里一切如常,的确是没什么下降。只是今天陆媛还没打电话给他,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
将莫菲菲送下车后,梁健hold不住了,给陆媛打了个电话。
梁健:“今天怎么没电话啊?在家里?”
陆媛的声音有些硬梆梆的:“在家里,是在我爸妈家里。”
梁健愣了一下:“你不用我接了?”
陆媛道:“你直接到爸爸妈妈家吧。”
接着就挂了电话。梁健看着手机屏幕,有一会回不过神来。回过神来后,他还是踩下油门,往丈人家方向开去。
进了家门,他那不安的感觉才换为了现实。
看到眼前的情况,梁健有些想笑。这笑里面是苦涩和自嘲。几十分钟前,他还在莫菲菲前倍感自豪地说在家里的待遇没降低呢。而饭厅中一桌剩菜剩饭、残羹冷炙似乎说明了一切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梁健还是往好里想,也许是家里有什么状况,他们才都先吃了。
于是他对已经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丈人陆建明、丈母陈亚平和妻子陆媛道:“都吃过了啊?”
丈人丈母都没说话,都看陆媛去。陆媛对梁健道:“吃过了,你去吃吧。”
看来家里没什么状况。应该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他在单位的地位下降了,在家里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丈,以后大概没人会等他吃饭了。
梁健想到一个人扒着饭吃着剩菜的感觉实在太不是味儿,干脆道:“我也吃过了,你们收起来吧。”
回去在车里,陆媛道:“你以后回来都说吃过了?你不把自己饿死?我知道你还没吃。”
梁健道:“今天可是你们第一次没等我一起吃饭。”
陆媛道:“爸爸说,以后也不等了。除非你要求上进了。”
梁健终于等到了他要的答案:“就是因为我不当党委秘了,你们就不等我吃饭了?”
陆媛没说,算是默认了。
梁健没有抱怨什么,道:“以后,我自己做饭吃,如果你喜欢你爸爸妈妈那里的饭,还可以在那里吃,我不勉强你。”
陆媛说:“随你吧。”
第二天下班回家路上,梁健还是没有接到陆媛的电话。他也就没有去陆媛父母家,而是在离家不远的菜场停下来,买了点面条、尖椒和牛肉丝。吃自己做的煮面条和尖椒炒牛肉丝,嘶拉嘶拉,吃完时已经满头大汗。梁健吃饭已经好久没有吃出这么痛快的感觉了。原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还真是说对了。
陆媛回家时抛给他一句话:“妈妈说,如果你以后都不去吃饭了,她饭就少做一点了,昨天和今天都浪费了米饭。”
梁健说:“那就少做一点吧,我喜欢自己煮面吃。”
第三天,他还在回家路上时,陆媛却打来了电话。梁健想,难道他们回心转意,想让我回去吃饭了?莫名其妙地有这样的期待。
陆媛在电话中说:“今天我也不在爸爸妈妈那里吃饭了。”
梁健有些欣喜:“你想回来吃我煮的面条?”
陆媛道:“不是,我今天有应酬,出去和朋友吃,会回来晚一点。”
以往,在梁健当党委秘时,因为常要陪着记去应酬,打电话说自己有应酬的往往是他。而现在应酬减了大半,却轮到老婆跟自己说要回来晚一点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接下去的几个礼拜,每个礼拜陆媛总有两三天在外面应酬,基本上每次都喝了酒,有一次回到家已经烂醉如泥,半夜里吐得一塌糊涂。梁健心里不高兴,可这样的日子自己以前也有过,就不好发作。
心里的不高兴却一天天在膨胀,按照他的经验,他知道,如果一个女人总是喝醉了回来,之前肯定是跟有些男人在一起,而男人看到一个女人喝醉那是最开心的事情,因为他们沾便宜的机会来了。
晚上,梁健也喝了点酒回家。在小区门口见到妻子也从一辆小车中钻出来,在窗外朝车内挥了挥手,表情笑意盎然。梁健不由醋意横生。当妻子转身见到梁健时,她脸上的笑意就像折扇一样迅速收拢了。
梁健走上去问:“刚才车子里是谁啊?”
“一个朋友,你不熟悉的。”陆媛说着就往前走。
梁健道:“镜州市这么小,认识也不一定。”
陆媛道:“跟你说了,你不认识就不认识。”
说着加快了脚步,匆匆掏出钥匙开了防盗锁,独自一人上了楼梯,将梁健留在楼道里感觉两人的心理距离在快速拉开。
晚上他无聊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找了一本电影看,这部《闻香识女人》的电影中,男主角对家里的猫说“感到迷茫的时候,你就去拥抱爱人。”。梁健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他是为了陆媛从另一个城市来到镜州这个陌生的城市。
于是,他关了笔记本来到了卧室。喝了酒的陆媛已经睡去,橘色床头灯照在她脸上,酣睡的她看起来有小女孩般令人心怜的可爱。梁健好久没有这么看她,心道,她最近经常外出活动,是否也跟自己对她的疏忽有关。这么一想,心生柔情。
他侧身躺在了陆媛后面,揉着她的秀发,身体从背面靠近。
陆媛只着了一袭睡衣,富有弹性的肌肤在手掌中异常柔滑。梁健忍不住轻轻扳过她的身子,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承受着压力的陆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清楚他的一瞬间,陆媛却没有一丝温柔的希冀,双瞳中射出惊讶的恐惧。
陆媛喊道:“你干什么”
陆媛赶紧合并,身子拼了命的左右摇晃,就如狂风中的小船,一定要把船上人翻入湖水。
受惊的不只是一个人,梁健完全没有料到陆媛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满腔的温柔换来了妻子恐惧的挣扎。他想,是不是他的举动令妻子做了恶梦。
梁健道:“陆媛,是我,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陆媛拼命挣扎:“我知道是你,你就是恶梦你快下来,你干什么”
梁健听到陆媛这么喊,一种挫伤的感觉油然而生。
挫败感,往往会唤起一个人的自尊。自尊得不到认可,就会唤起一个魔鬼。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梁健感觉到心底挫败的魔鬼要发威,就死命抓住了陆媛的双臂,掠起了陆媛的睡衣。梁健一阵兴奋。
梁健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魔鬼。结婚几年来,随着两人对双方身体的熟悉,神秘感和兴奋感渐渐消失,不少时候有些例行公事、交公粮,而此刻,梁健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座完全陌生的身体,对他进行反抗的身体,亟需他去征服的身体。
“梁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