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第1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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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没借机做些什么。但关了这一夜,还是有些收获的。区委记相比于迎江区公安分局局长要好震慑一些。才被禾常青放出来没多久,就立即过来梁健这边报到了,说是汇报近期工作,但实际意思,梁健很明白。梁健既然不想动这个班子,这个时候他来投诚,梁健自然不会拒绝。给一棍子,再给一甜枣,这种手段,梁健也很熟悉。
区委记得了甜枣之后,就放心地走了。至于分局那边,昨夜没有了他们分局局长的坐镇,明德已经顺利从那边将小青案子的所有资料都搬了回来。据说,等这位分局局长回去后,看到已经被搬空的办公室,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过,话说回来,明德做得也够绝。他担心资料遗漏,连那边的电脑都是直接搬回来了。对于这种局面,分局局长心里有气,却也只好忍气吞声。昨天的那一夜,已经是一种警告。他不傻,自然明白。
但这件案子转到了明德手中,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存在了不安全性,虽然有些证据已经在分局局长手里毁了,但所谓做贼心虚,这心里有鬼的人,自然就没那么的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所以,不到中午,余有为就过来找梁健了。沈连清进来汇报的时候,梁健一听,直接拒绝了。
余有为在门外气得脸色煞白,却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走后不久,梁健桌上的电话机就响了。梁健接起来一听,竟是刁记身旁的祁秘。梁健问:“祁秘忽然找我,是不是刁记有什么指示?”
祁秘说道:“是这样的,最近那个小青的案子,动静挺大的。省里的意思是希望尽快结案。小姑娘突然怀孕,男人又不肯负责任,突然想不开也是很正常的。不用搞得那么复杂。”
梁健听完,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件事连祁秘都知道了。既然祁秘说了,我会考虑的。”
祁秘道:“这也是省里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既然意思已经传达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梁记了。下回梁记过来,我请梁记喝茶”
“应该是我请祁秘喝茶”梁健客套了一句。
挂断电话,梁健却皱起了眉头。祁秘这番话说得很有技术含量。他问祁秘是不是刁记有指示,可祁秘回答得确实省里的意思,从始至终他都没提到刁记,一直在用省里的意思这五个字企图混淆概念。
梁健猜,这一次祁秘的电话恐怕不是刁记的意思,而是某些担心他查出小青案子真相的人让祁秘打的这个电话,假借刁记的名头给梁健施压。但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祁秘冒这个风险。
要知道每个领导都不喜欢自己的秘假借自己的名头给下面的人施压。更不喜欢自己的秘听别人的指挥假借自己的名头。
梁健一边在心里揣测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姚庆国吗?梁健对于姚庆国此人的了解比较有限,他和祁秘之间的关系是更加的不清楚了。
所以,也很难判断。
对于省里的情况,目前也就只有广豫元比他更了解一些。梁健想了想,将广豫元叫了过来,他也没说祁秘打电话来的事情,就问广豫元,姚庆国和祁秘的关系怎么样?
广豫元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道:“姚庆国这个人原本在省里的时候比较低调,很少听到他的事情。至于祁秘嘛,他比较高傲,很少卖人面子的。这两个人,好像没什么交集。”
听广豫元这么一说,梁健皱起了眉头。如果广豫元说得是真的,那么能让祁秘冒这个风险的,会是谁呢?
广豫元见梁健沉思,问:“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梁健回过神,不答反问:“那省里面,谁跟祁秘的关系是最密切的,当然刁记除外”
广豫元想了半天,道:“好像听到过他跟谁关系很好,一定要选一个的话,可能跟徐部长的秘小许关系还可以。两人有时候会一起喝个茶”
这倒是让梁健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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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回到原点()
广豫元的回答,让这件事的思绪又回到了原点。
那到底会是谁让祁秘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他呢?
梁健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些什么头绪来,只好将祁秘的这个疑点暂时放到了一边。小青的案子资料已经全部转移到明德手上,虽然当时的现场证据已经不完整,似是被认为损坏了,但案子在明德手中总比在区分局那边要让梁健放心得多,最起码不用担心忽然出现两个人把沈连清带走,非要将杀人凶手的名头按在他身上。
这一放松,梁健的疲倦就涌了上来,身体往后一靠,眼一闭,一会就熟睡了过去。许是太累,倒也没做梦,一觉醒来就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沙发里的,身上还盖着条毯子。应该是沈连清进来过,帮他盖的。
梁健坐起来,拍了拍脸醒了醒神,一抬眼看到茶几上放着张纸条,应该是沈连清写的。上面写着:“我和广秘长去一趟城东,您醒了给我打电话。”
去城东,应该就是去城东的那个项目上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要沈连清和广豫元一起去。梁健先去洗了把脸,然后拿手机给沈连清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里沈连清没说什么,只说在回来的路上了,回来再跟梁健汇报。
梁健也就不问了。没多久,沈连清他们就回来了,还给梁健带了份饭。梁健一边吃,一边听沈连清汇报。广豫元坐在一旁喝茶,两人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
沈连清说,他们是去看望一户没有子女的孤寡老人的。在梁健去北京之前,曾交代过广豫元,让他多去慰问下这些孤寡老人,争取攻克下这个关卡,好早点把征迁的事情办好。后来因为小青出事,加上项瑾生病闹着要离婚一连串的事情,梁健也就暂时将这件事给忘了。今天听沈连清说去城东,这件事就又想了起来。
这次,沈连清之所以和广豫元一起去看望这户孤寡老人,是这个孤寡老人比较特殊。老人是单身,也就是方言中的光棍。一辈子没有结婚,也一辈子没有子女,曾经有个妹妹,也是一辈子没有结婚,但是前几年去世了。老人在那片地方开了个小卖部,前几年生意一直不错,自从妹妹去世后,自己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的,小卖部疏于经营,生意也不怎么好了。前段时间,因为糖尿病住了一次院之后,就把小卖部给关了。老人前些年存了不少钱,所以也不缺钱。老人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有着勋章无数的军人。相比较于住在那里的其他人,这位老人明显有着比其他人更加强烈的爱国之心,爱党之心。虽然他对征迁的这件事,也存在一定的反抗心理,但态度不似其他人那么强烈,而且反对的理由也比较纯粹,纯粹是因为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到老实在不想再去适应一个新的地方。相比较而言,在这位老人身上,还是存在比较大的突破可能的。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突破点,加速这次征迁的工作的完成。
原本广豫元是想跟梁健商量,让梁健跟他一起去看望这位老人,体现一下政府的关怀,看看能不能说动他。
但他来的时候,梁健刚睡着没多久,沈连清知道梁健昨夜几乎一夜没睡,就没让广豫元叫醒他。广豫元于是就带着沈连清一起去了。沈连清作为市委记秘,在看望老人的事上,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梁健。
等沈连清和广豫元到了那边之后,原本事情进行得不错。和老人的沟通,也十分愉快。可就在老人口风松动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年纪都不大,两男两女,看他们跟老人之间的交谈,应该平日里来往也比较多。而且,广豫元留意到,其中一位女孩子,和老人关系很亲密,老人也很喜欢她。
这几个人到了老人这边看到沈连清和广豫元之后,老人跟他们介绍了两人身份。得知两人身份后,那个女孩子和另外一个男孩子就拉着老人到了另外一个屋子,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回来后老人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板着脸就要赶沈连清他们走。广豫元在征迁这件事上已经花了好几天的心思,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突破点,自然是不愿意这么轻易放弃。老人忽然这么大的转变,他就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就想再争取一下,沟通一下。这一争取一沟通,就出问题了。老人一怒之下,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一把土枪,土枪虽旧,但擦得油光发亮,显然平日里呵护得不错。沈连清和广豫元两人一看到枪,也有点慌,担心出事,只好就先顺从地退了出来。谁知道刚一出来,就听到里面在喊打120,老人晕过去了。
虽然广豫元和沈连清也是一头雾水,不知事情为何会这样。但到底老人是在他们在的时候晕倒了,两人要是不管不顾,第一心理上也有负担,第二对政府形象也有所影响。所以,主动联系了医院,把人送了过去。梁健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刚从医院出来。老人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了。
梁健听完他们说的,问:“那后来有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老人家态度突然这么大的转变吗?”
沈连清摇头。广豫元一脸愤懑地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道:“也真是倒霉透了,好不容易找到个突破点,眼看着就成了,没想到成了这么一出闹剧还好现在人没事,要有点什么三长两短,又是一场风波。”
梁健也是庆幸,要是那位老人真出点什么事,恐怕又是一场不小的风雨。他想了想,对广豫元说道:“听你们刚才说,老人家态度转变,是在那几个年轻人来了之后。你们有没有找那几个年轻人谈过,知不知道他们到底跟老人家说了什么?”
广豫元有些心灰意冷,叹了一声,道:“在医院的时候问过,年轻人似乎对我们有些成见,不太爱搭理。所以,也就没问出什么。”
“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梁健问。
广豫元摇头。沈连清插进话来:“我有那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
广豫元诧异地看向他。沈连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的时候,我趁女孩子去打水跟人要的,想着老人家什么时候再过去看看,毕竟老人家这次住院多少都跟我们有些关系。”
沈连清一边解释一边掏出手机,将女孩子的手机号码翻了出来,放到了梁健面前。
梁健看了一眼,道:“你回头把手机号码给明德,让他查一查这个小姑娘的背景。”
沈连清和广豫元都有些不明所以,梁健笑了笑,也没解释。
广豫元又问起小青案子的事情,沈连清因为自己也牵涉其中,不太好意思开口,但广豫元一问,他的神情就严肃起来。
梁健将明德已经全权接管此案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但没说,案件现场的一些主要线索都已经不复存在。之所以没说,是不希望沈连清心里有压力。
沈连清听说明德已经全权接管,神情就放松了不少。
梁健又宽慰了他几句,他整个人的状态好了不少。看来小青案子对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其实很大。也难怪,本是好心,而且是受了梁健的吩咐给小青汇的这笔钱,他连这笔钱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受了无妄之灾。
小青有孕的事情沈连清也是被区分局的人带走之后才知道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