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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阴缘结-第49部分

小说: 阴缘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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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西舞点点头,似是猜到了叶结蔓的心思,忽然无声笑了笑:“缘分这东西,当真妙得很。你我生前无缘,没想到死后竟还有这一段。”

    叶结蔓望着纪西舞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胸口泛起些许暖意,抿了抿唇角,低嗔道:“你一定早听说裴尧旭的死讯了,指不定当时在旁边当是看场笑话罢。”

    “这倒也不假。”纪西舞诚实地应了句,见叶结蔓露出不满的神色,笑道,“一场受人瞩目的阴婚,新娘被骗去守活寡还浑然不知等待自己的悲惨命运,我当时还曾想,若是轿中女子知晓,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好笑表情。只是没想到,最后真让我看到了。”纪西舞唇边笑容忽然多了些自嘲,“自己甚至穿着新郎喜袍替裴尧旭入了洞房,最离谱的还是以鬼魂的身份,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叶结蔓的脑海里浮现起那一晚的记忆,鲜活得好像就发生在昨日一般。还记得自己当时可活生生被眼前女子吓走了半条魂,没想到如今她们两人已经能平静对话了,而自己竟……还对一个女鬼动了心。多么荒唐离奇。

    念及此,叶结蔓不自觉摇了摇头,低头笑自己。

    这边,纪西舞已经收了笑,继续说了下去:“那晚围观的人不少,当时天色已暗,我不愿在人群里呆太久,便欲随处闲逛一会,不知不觉就到了绿河。许是大家都赶去看你了,绿河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只有河岸边蹲着个身着粉衣的小女娃正在放灯。黑暗中,那盏湖灯十分惹人注目。我只道女娃贪玩,没有理会,兀自站在原地。女娃也没逗留太久,望了眼湖灯就离开了。没想到湖灯飘到我脚下不远处竟突然破裂开来,一蓬粉末洒开来。我惊觉事情不妙,连忙挡了脸往后退去,身上却还是沾上些许。不曾想与此同时,后背在接着被人狠狠一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落入了河中。晃眼间,只来得及瞥见粉色衣袂一闪而逝,料想应是那女娃暗中折返到了我身后。我突然落入河中,不免呛了几口水,那些粉末沾水即融,连带着水味也有些涩。不过眨眼间,我已经觉得头昏无力,纵是会水也使不上气力,更遑论喊人了。本挣扎着咬破舌尖,试图保持短暂的清醒,没想到水中脚腕却突然被人拽了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直接往水底拖去。”

    说到这,纪西舞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止住了话头,抬头直视着叶结蔓。之后的事情,不用她说两人也心知肚明。

    叶结蔓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紧,似乎能想象刹那间生死一线的画面来。她只觉胸口有些沉闷,如同被拖入河中的不是纪西舞,而是自己一般。她沉默了片刻,方重新开口应道:“你……为何愿意与我说这事了?”

    纪西舞的红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叶结蔓,半晌,方直起了靠在墙上的身子,缓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淡淡道:“你不是说不想一无所知地帮我做事吗?既如此,告诉你这些也无妨,免得你觉得我事事都瞒着你,伤了你的心。”顿了顿,纪西舞朝叶结蔓露出一个笑来,“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总得尽量顾及些你的感受。”

    闻言,叶结蔓眼底目光一晃,见纪西舞坦然地望着自己,这才走近,也在桌旁坐了下来,轻声道:“我之前听官府的人说你尸体上沾了许多酒气,那又是怎么回事?”

    纪西舞听到问题,唇角笑容带了些讽刺:“应该是我死后被他们故意撒在衣衫上掩人耳目的罢。出门在外除了必要情况外,我向来滴酒不沾,以免误事。”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那晚遇到的一切,显然早先就被安排好了。放灯的女娃,湖灯里的迷粉,水底潜伏的人,倒是个周全的计谋,呵。”

    叶结蔓皱了皱眉:“可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你会去绿河那里提前埋伏好?”

    纪西舞瞥了一眼叶结蔓,目光沉静:“以往过来城西时时常去绿河那里闲逛看景,这次也特意找了家离得近的客栈住下。加害我的人想必早就熟知我的喜好,才设计了这一出。”

    听纪西舞这么说,叶结蔓心底泛起几丝悲凉,一时没有再说话。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见纪西舞神色深沉,似在盘算什么,令人猜不透心思。如今得知这些的叶结蔓情绪愈发复杂,一方面心惊于暗中敌人的心狠手辣,一方面又心疼纪西舞。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溺死在河中那一刻的痛苦不言而喻。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半晌,叶结蔓方开了口道:“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听到话语,纪西舞抬眸,不过片刻,便听她恢复了平常语气:“既然与你都说清楚了,那现在我们先去找一个人。”

    “谁?”

    见叶结蔓抬头望过来,纪西舞眉毛往上挑了挑,眼底深邃:“澄儿。”

    叶结蔓没想到才来纪府这么短时间,自己竟然已经第三次来到灵堂了。甫一踏进门,她就看到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自己身上。许是露面得多了,灵堂里的下人见这个裴少夫人又来了,神色也有些许惊讶与好奇,不过并未多言。

    这次,叶结蔓一眼就看到灵堂里站着一个陌生的宽厚背影,一身藏青色绣蟒衬得气势威严。 她心里微微一惊,便见对方似是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了头。

    男子面容苍老,眼角有了皱纹,鬓角头发花白,只是面色庄严肃然,正是纪家家主,纪世南。

    自从上回宴席之后,叶结蔓就没有再见过纪世南,没料到此刻竟在灵堂里撞了见。她见状连忙弯腰行了礼,恭敬道:“纪老爷好。”

    纪世南回过身,神色不变,朝叶结蔓颔了颔首:“原来是裴少夫人,也来拜祭小女吗?”

    “嗯。”叶结蔓眉间闪过一丝踟蹰,还是柔声应了。

    “没想到裴少夫人这么关心小女,几次三番前来灵堂拜祭。”纪世南的话语低沉,听得叶结蔓有些不安,总觉得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探究。她知晓言多必失,因此只点了点头,简单道:“应该的。”

    纪世南端详叶结蔓半晌,方移开了视线,望向躺在棺木里的纪西舞尸首,缓缓道:“裴少夫人是城北人士罢?这般贤良温淑,裴家能娶到你,倒是福气。”

    “结蔓不敢当。”

    “少夫人谦虚了。”纪世南背着双手,背对着叶结蔓,开了口道,“听下人说,是你劝宁心回的房?”

    叶结蔓早就知晓这件事瞒不了纪世南,低下头去:“的确如此。”

    闻言,纪世南这才转过身来,目光重新落回叶结蔓身上,眼底似有深意,半晌方道:“你劝宁心的话,我也听说了。不知裴少夫人怎么看待小女之死的?”

    叶结蔓暗暗捏紧了指节,感觉纪世南是故意在试探自己,佯装镇定道:“我只是觉得,纪小姐聪慧过人,不相信她会轻易溺水身亡。”

    “聪慧过人啊……”纪世南的神色微微动了动,感慨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我纪某这么多儿女之中,的确没有一个及得上舞儿的资质。只是……天妒英才,舞儿终归还是离我去了。”

    “纪老爷节哀,”叶结蔓心中一动,想起之前纪西舞与自己说过,那些流传在坊间的传言是纪世南默许的事,忍不住道,“不过结蔓近日听下人提到官府下了结论,纪老爷不觉得那些不太合情理吗?”

    “不合情理吗?”纪世南重复了一句,忽然往叶结蔓的方向走来,随即在她身前站定,沉语道,“那不知裴少夫人觉得,如何才合情理?”

    “这……”叶结蔓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直言说这凶手怕是纪家自己人罢。这一点她都想得到,难道纪世南会想不到?

    纪世南不苟言笑地望着叶结蔓,眼角泛上些疲意:“既不知道说什么,裴少夫人还是别说了。有些话一旦出口,指不定就成了祸言,引火上身。”说着,纪世南深深望了叶结蔓一眼,随即抬脚往外走去,消失在了灵堂。

第54章 逼问中的古怪() 
望着纪世南远去;叶结蔓这才回过头来,瞥见纪西舞不知何时已经从木符出了来,目光落在门口。此刻才转过眼来望向她;神色一如往常;似对纪世南的话并不以为然。叶结蔓略一踟蹰,不便开口,只得用目光示意。纪西舞却只是朝她稍稍摇了摇头:“不用理会。这老狐狸打的算盘可精着呢;如今你身在纪府;一举一动落在他眼里也不奇怪。只是纪世南暂时不明白你到底想干嘛,才选择先隔岸观望着;由着他去。”

    听纪西舞这么说;叶结蔓心底有些了然。随即瞥见纪西舞收回了目光;视线环顾了一圈灵堂;最后落在站在角落的一个女子身上。叶结蔓跟着望过去,见那女子正看着自己,一身丧服掩下了玲珑身段,那面容却清秀得很,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灵动,神色淡淡。两人视线方一对上,女子探究的目光很快就移开去,兀自低下头,身上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叶结蔓转头望了一眼纪西舞,后者朝她点了点头:“再等一等。”言罢,已经收回了视线,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口。

    叶结蔓心底有些疑惑,略一沉吟,就明白了纪西舞的意思。她应该是在等宁心过来罢?毕竟澄儿的事,由宁心出面比自己方便多了,不易令人起疑。若是自己平白无故说要找澄儿,难免显得突兀。想到这,叶结蔓也不再着急,想了想还是去旁边取了香,假意拜祭,以免引人怀疑。

    没一会,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叶结蔓回头去望,过来的果然是宁心。

    望见在灵堂的叶结蔓,宁心显然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她的目的,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扫了一圈,随即目光一凝,径直往澄儿走去。

    “宁护卫。”澄儿面色如常地行了礼,若非之前得知,叶结蔓还真是丝毫寻不出对方有甚异常。

    只见宁心脸色紧凝,干净利落地丢下话来:“我有事找你。”

    “不知宁护卫找我有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你随我走一趟。”宁心说着,也不管澄儿反应,伸手就拉了对方的手腕,往门外走去。

    身后澄儿任由宁心拽着她离开,似也不在意,面上依旧不动神色,在路过叶结蔓的刹那间,她的视线忽然瞥过来,似有深意地滑过。不过眨眼已经被拽着踏出了门槛。

    叶结蔓弯腰朝纪西舞的牌位鞠了个躬,心里挥不去的别扭,只是碍于旁人的目光还是将拜祭的那套都做了完,才紧随着宁心的脚步离开了灵堂。

    等叶结蔓踏进宁心的房间时,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空气里流动着压抑气氛。而地上则有个杯子被打了碎,散在门前不远处。听到进门声,那位唤作澄儿的姑娘转头望来,见是叶结蔓眼底神色微微一动,随即又转向宁心,忽道:“你什么时候和裴府的少夫人混一起了?”

    宁心眉头极快地蹙了蹙,沉默片刻,方沉声道:“不用你管。你只需回答我,为什么要伙同姜大夫谎称我的病情,阻止我随小姐去城西?”

    澄儿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面无表情道:“你留在纪府自然有我的理由。”

    “口口声声说有理由,那你便明明白白和我说是什么理由?”

    “对不起,我不能说。”澄儿摇了摇头,又正色道,“不过,宁护卫,你是不是应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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