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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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我也不想解释了,更是将步子走快了一些。飙哥在后头亦步亦趋。
出了厂门,我上了他的车。伊人还在那纳闷。“水芳,那草鞋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88章 汉墓葬()
我就笑。“你不是说过,你小时候在青市呆过的吗?”真的不知那是个啥玩意?
“真没听过。”飙哥脸色有点变,支支吾吾说小时候也就在青市呆过两个假期,知道青市蟹黄汤包和猪肉铺的名气,但草鞋底的确没听过。
我就说,那是一种烧饼,扁的,不放肉。以前,穷人家的孩子拿着这个泡在稀饭里,当早饭吃。
飙哥觉得委屈,说这哪知道啊。
我说刚才你在我小办公室里,桌上堆了厂子里的宣传资料,你咋不瞅一眼?
他说,他尽瞅着我看了。说我秀色可餐,还看啥点心?
我开始觉得,飙哥这个人吧,刚开始认识,看着不可接近威严深沉不知是个啥来路,但一接触了,呵呵,那个嘴贫啊!
“哪儿吃饭?”我转头问他。
“带你去看玉器展览啊……你忘了?”
我是忘了。“那我饿着……咋办?”
“随便将就一点。展览重要。”他说我肥,少吃一顿也没啥。
我说你不是就喜欢我肥吗?他又说晚上吃饱了,坐在他身上,小肚子挺挺的,像孕妇,他不得劲,有犯罪感!我去!这都说的啥!再和他处下去,我也满嘴荤话连篇了!
我警告飙哥,不能胡说。我美不美,我自己知道。
但我又疑惑,飙哥说那个玉器展览,在青市动静很大,可我咋一点消息都没听见呢?这周一到周五的,我计算机等级考试是考完了,但函授的高中到明年春天四月份才测试,我还得自学半年。我既然在城里,咋一点都不知道?
飙哥就笑,笑的嘿嘿的。
我说飙哥笑的鸡贼。
他告诉我,说是内部的贵宾票,没几个人能拿到票,还是免费的。我就问,那都啥人能来看?
飙哥就说:“市长之类级别的,还有就是古玩界的行家,专家学者。”
“那……你要带着我去,我就能见到那些人?”我眨巴眼睛。
“嗯。”他点点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就觉得有点别扭。我水芳长到快二十岁,说来,也没见过咱青市的父母官呢?飙哥好能耐啊!
“飙哥……”我有点奉承,“这么说……你都洗白了?”
“洗白?”
“嗯。”洗白这个词儿,是我看香港电影学来的。那电影里的黑老大,后来为了个啥,走上了正道,可不都开个电影公司房地产的上岸洗白,摇身一变,真的成了一个规矩做生意的商人,一个社会精英。
飙哥走的……可不就是这条老路?那我算啥?他……身边的红颜知己?
“水芳,你脑子里都想什么?我来青市,就是一个投资商,一个古董界的专家。”他用了专家两个字。
我纳闷了。“啥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吗?”我笑呵呵的。
飙哥严肃了。“你跟着我,嘴巴就更该紧。忘掉以前,记住我的新身份就行了。”
我就说我忘不掉。月阳的三天两夜,我真忘不掉。
他就凝视着我,语气缓和了,神情也愉悦了。“忘不掉,那就藏在心里。”
我说不想藏。
他问为什么?
我说,那是噩梦啊,我干嘛还藏着掖着?
飙哥觉得受到了愚弄,他的脸色有点发窘。我咳咳了几下,说别介意啦,我就是这号人。心好,但嘴损。
飙哥说他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
我就笑,说你真的是个行家?会鉴宝?
他点点头,一脸严肃地问我,要不要跟他学?说他在缅甸,那算一个行家。还说,有一天,要是他不在了,我会鉴宝,考个鉴证师,可比我学的自考高中的有用一百倍。
他说,我该仔细考虑考虑,鉴宝师,在缅甸,在南亚,在中国,都是不错的职业。
我说,你这样能耐,咋会不在人世?你不是说我会让我安稳一世的?那话我一直记得,想起来,还觉得感动。飙哥这样嘴贫的人,能说那四个字,我觉得他是真走了心的。
“我比你老嘛!大你十七呢。走也是我走在你前头。我要不在了,你就替我打理生意。我放心你。”他说的漫不经心,但我能感觉到,他很期待我的回答。
我就笑:“再说吧。好歹等我当上女企业家再说。”
飙哥就笑:“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我说我不想依靠男人的肩膀。
“站在男人的肩上,你能看得更远。何乐不为?”他点拨我。
我还是摇头。“可你要摔了,我也会跟着摔。我就像你身上的一根肋骨。所以,还是我一步一个脚印地好。”我始终有我自己的想法。
飙哥说不过我,但同时又赞同我。他说我有点思想,是个可造之才,的确不同一般的村姑。
半个小时后,飙哥果然带我去看了玉器展览厅。令我安分诧异的是,青市的领导将展览厅就设在本市一个刚挖掘的古墓葬的地基上。
这个墓葬,听说是汉代一个王国的侯。当初,这个墓葬被一个郊区的农民发现后,曾引起轰动。
现在是晚上,飙哥拉着我的手,将车停好,从繁华的人民路走地下通道。虽然地下室有灯光,也有空调设置,但我就是觉得害怕。
“水芳,你的手很冷。”
“嗯。”我问飙哥,干啥就我和他啊,其他人呢?不是说还有其他贵宾的嘛,咋都没来?
飙哥听了,就笑笑。“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要来,也是白天来。”
啊?我看着面前透明的玻璃展厅,展厅内的所有出土文物都被清理干净,分门别类地一样一样地摆放在那里,上面贴了中英文的标签。
这要是在地面上,我当然会认认真真地看个仔细。虽然我学历有限,但我真的喜欢这些古代的东西。我读高二时,就有同学问我,要是考上了大学填志愿,想填啥。我想也不想说就是考古专业。那同学听了,就吃惊,我那工作苦呢,整天野外吃风沙的。
我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前停了下来。我左看右看的,觉得这个杯子,可不和现在家里喝水用的杯子一样嘛?那……汉朝人,都使上玻璃杯了?
飙哥就笑:“怎么了?”
我就指着玻璃杯,说这不科学。
“那你说说,怎么个不科学了?”
“这一定是盗墓贼喝水扔下的。”我听说这个墓葬被挖掘前,已经被附近村民洗劫了一次。
“呵呵……这叫琉璃杯。”飙哥告诉我,在战国时候,中国就有制作琉璃的方法。他还个我吟了一句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他说那个夜光杯,说白了,就是个玻璃杯。
我纠正,说那是唐朝,那个诗人是唐朝人。说完我就笑,说飙哥只是半瓶水,还充大家。
“我不过这样比喻一下,因为说几句唐诗,你能听得懂。阿房宫顶的琉璃瓦,就是这种技艺。”飙哥最不高兴的,就是我看轻他。说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仰视,我即便质疑,说话也要含蓄点。
我听了,更是呵呵呵了……
我的兴趣,很快被一根奇特的灯吸引住。这只宫灯呈鹤状,它低着头,弯弯细细的脖子,反朝后面,将长长的喙伸进身体的尾部。
我忽然觉得它有点熟悉。我在高中的历史课本上见过。这样的无烟环保宫灯,青市也发现了?
这座墓葬里展览最多的,还是玉,各种颜色的玉。玉片、玉环、玉雕、玉衣……
我忘了惧怕。飙哥提出要带我去看保存的那位汉侯的尸体。我摇头。对于古人,还是存一丝敬畏之心的好。
“好吧。”他说他的想法,和我一样。不过我坚持要去,他也不拦着。
虽然有空调,但越往里走,越觉得冷。
我问飙哥几点了,他说晚上八点。我就皱眉,我说忘了和家里嘱咐一声了。我要拨打手机,飙哥就说这里信号不通,得从楼梯上出去。但他又说我是多此一举,说他来找我时,已经去了我家,在我家逗留了半个小时。
我听了,心里大惊。
他说我别害怕。见了我奶,他就说和我是朋友,也是厂子的客户,晚上有空,顺便会请我吃个饭。
我听了,咋呼咋呼的,一时想不了这许多。我就说,那我也该给我奶打个电话。
我蹭蹭蹭地小跑几步,上了楼梯。飙哥下面看着我。
电话是通了,我奶接的。我奶听了我的声音,细的不像话:“芳儿啊,既然有事,那你就忙着呗,记得晚上回来就好!”
从我奶的口气里,我猜我奶看出了点啥。她说的慢悠慢悠的,听着有点无奈,也有点放手啥都不问不管的意思。
我说我当然会按时回家,讪讪地挂了电话,我就朝楼梯下看,咦?怎么楼道里的灯熄了?咋回事?
“砰……”,我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枪声。
怎么了?怎么了?
“飙哥……飙哥……”我呼喊。但我瞅不见他,他也不回应我。
要不要下去?可下去了,我啥也看不见啊!反正,直觉告诉我,飙哥又惹上事了!
我……我怎么办?是走……还是留下来等他?
他要不要紧,真的中枪了吗?反正我没听飙哥发出一点声音。
第89章 反转()
我在地面上,晚上外面冷,呼呼的西北风。
我心揪着,脸哭丧着。我不知道飙哥到底怎样了?看着下面黑乎乎的,我不敢下去,万一一脚踏空了,飙哥没寻着,自己立马就去见阎王了。
我靠在墙角,屏住呼吸,还想听底下的动静。
奇怪,那声枪响后,墓葬还是和之前那样地安静。除了,没有灯。
我想,就算飙哥没事,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可能从楼道上出来。兴许,他是躲在哪个地方,等天亮了,墓穴里透出一点光亮,再伺机出来?
但我心里有一点很肯定,我不敢报案。飙哥已经洗白,我不想多此一举地将他之前的那些破事给扯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一步一步朝人民路走。晚上,街上的灯稀稀拉拉的,人影更是寥落。一瞅,我就看到飙哥的车,还停在那里。
飙哥啊飙哥,对不住了,我答应了我奶的,不能夜不归宿。我先走了啊……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我留恋地看了一眼墓葬,心里非常难过,但愿飙哥没事……
晚上九点,我回了家,我是坐出租车回来的。
不出我的所料,我奶坐在楼下的堂屋里,一边手里剥着啥,她在等我回来。
“芳儿啊……”奶见了我,赶紧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红红的,眼泪不停地淌,哗哗的,我觉得我自私。我也不想擦,不想掩饰。
果然,奶又问我了。“你咋回的?”
我抽抽噎噎地说我吃完了饭,送了那客人,自己打的回来的。
“撒谎。”我奶听了,就瞅着我,从上到下地打量,像瞅一个陌生的人。
“咋了?”
“芳儿啊,你人大了,心也大了啊……好好的,你哭啥?受欺负了?”我奶就问我,和那姓令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