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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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胸口,看着开车的令狐飙。“飙哥……能将车开慢一点吗?”直到现在,我仍觉得我在梦里。
“不能。”
三月未见,我的心里充溢的是满满的思念。
渐渐地,车子朝大路驶去,借着路灯,我看清了飙哥的脸。他黑了,甚至瘦了,但一双眼睛,还是那样炯炯有神。
“为什么不能?”
“我想快点去皇朝酒店。”他迫不及待。又问我吃了吗,我说我吃了。其实我啥都没吃,但我不饿。
“又去那。”我说我受不了服务员看我的眼神。
“要不,那就去兜风,搞个车震?”
“好啊。”我开玩笑。
“真的要?”
“和你在一起,我反正没羞没臊了。”
飙哥将车窗打开,他真信了我的话,三下两下的将车又绕着去了江边。青市,临江而建,从我们镇上到江边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飙哥将车停在了一条小道边。我听见草丛里有蟋蟀的叫声,真的到了深秋啦。
飙哥将车里的灯打开。他扭头看着我,这才发觉我精心打扮了。他就笑:“水芳,你这样穿,也挺不错的。”他赞我的眼光品味变好了。
我说我都当女老板了么,品味必须的。
飙哥就笑笑,但并不打算再问我水贵的事。“我送你一个东西。”
“啥?”
他叫我将脖子扭过去,方便他将物件挂上。我发现飙哥送我的是一个铁质的硬硬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雕像。
“这是子弹做的。”
“子弹?”
“嗯。算是战利品。”飙哥想告诉我老街的战事,但我说我没多大兴趣。女人嘛,不喜欢那些血腥的东西。飙哥听了,就很郁闷。
他下了车,要我和他去江边散散步。说青市的江边开发的不错,路上是鹅卵石,很干净,两边是高大的水杉树,树下栽着一簇簇的花卉。
看着飙哥的背影,我真的觉出几分憔悴来。
“飙哥,在缅甸,你很辛苦吧?”
“不。”他惜字如金。
“你黑了。”
“太阳晒的。”
我就说你以前皮肤也不是那样黑,是不是老街那里也不常去?飙哥就笑,说他一直是幕后,常住地方是中国的瑞丽和越南的西贡。
我就问,果敢、瑞丽和西贡,哪个他呆得最惬意?
“西贡,当然是西贡。只要你去那里一天,你就会爱上它。”飙哥说在我之前,他曾经带过一个青市的女孩,叫阿苗的来过。
我说我知道这个名字。王布和杨姨说我长得像那个阿苗。
飙哥就笑:“你不像,完全不像。”
我就问,说你和那个阿苗咋没有下文了呢?
飙哥还是笑,说我问这些干嘛呢,那个阿苗已经死了。
我一听,心里吃惊,这个叫阿苗的姑娘年纪应该不大,她怎么会死了呢?
飙哥就说她是*毒死的。
我更吃惊了,这都啥跟啥啊,自己的女人*毒死了,可飙哥又是个贩毒的,他的心安定么?
“飙哥……那阿苗算你女人吗?”
“不知道,不清楚。”他连说了两个不字。
我就疑惑了。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居然都搞不清楚?
飙哥见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就道:“她是令狐飙的女人。但不是我的。”
我听了,就笑。说令狐飙和你难道不是一人吗?
“他是他,我是我。”飙哥一本正经。
我更加发笑了。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飙哥叫我挽住他的胳膊,慢慢朝前走,就像最普通不过的情侣。
我照做了。
“这一次,你在青市会逗留多久,还是就那么几天?”
“十来天。”他看着我,眼里露出深深的不舍。
“那么,让我猜猜,你回来,是为了见你朋友的?”
“也……可以这么说。”他说叫我别误会,赶着回青市,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是因为我。
他说他想我,想的睡不着觉,在晚上。
我就问,那白天呢?
他说,当然白天也想,但白天有别的事。
我想了想,就老练地说:“你说你为了见朋友,是不是那个刘局?”我本是玩笑,但飙哥听了,心里吓了老一大跳,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瞅着我,似乎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我怎么不知道?”我见他紧张了,故意逗他。
“你,真的知道?”他再次询问,言语间透着不确定。
“哈哈哈……我骗你的!不过,你这样小心,看来是真的了!”我很开心,能让飙哥情绪大变的,可不容易。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啊,你骗我……”飙哥不乐意了,他像个孩子一样,要抓住我。我哪里想让他捉住,拼着命往前跑。
“我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人,你最好听话……”飙哥示意我投降。
我就回头笑:“我可是学校的长跑冠军!”
这一路追逐的,在绕过一簇花卉时,我体力渐渐不支,飙哥到底是追上我啦。
飙哥一把搂住我,要挠我的痒痒。
我就是怕痒,被他挠的咯咯咯的笑。我让飙哥停手,但他偏不停。
我浑身更是像触了电。
我们互相搂着去了江边新铺的草坪上,飙哥不知咋搞的,一下弄得我就躺下了。草坪软绵绵的,又干净,躺在上面真的很舒服。因为有树遮挡着,虽然在江边,但并不冷。
飙哥的大手又伸过来了,像螃蟹一样,横横竖竖地在我身上来回挠。
他忽然有一个提议。“水芳,不如就来一次吧!”
第86章 果敢()
呵呵……这良辰美景,凉风习习的,但我没胆。
这天又不算很晚,要是有啥人忽然从树丛阴影里冒出来,那咋办?就算他不认识我,那也觉得丢人。
“不要。”我将飙哥的手挪开。
我想飙哥忘记我说的话了,做那事,我只习惯在床上。其他啥地方,我都别扭。
可飙哥说他急不可待。
他躺在我身边,一个劲地给我洗脑,说野合有野合的乐趣。野合,中国古代就有。还说孔子他老人家就是野合生出来的。
我就诧异,将头枕在飙哥的手上:“飙哥,你还知道孔子?”
“我不能知道?”
“但你都不在越南的嘛?”
“越南人,会说汉语的很多。知道很多中国古代的名人。”
“是吗?”我就问飙哥,既然知道,不如念上几句他老人家的名句。飙哥听了,还真的就有模有样地吟诵了起来。
我真的想笑,我恭维飙哥,说他挺有文化的。
飙哥将话题又扯到那上面来。说中国古代的人,就已经懂得野合的乐趣,与天地之间,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这个老男人,真的是没救了。
我忽然想起了啥。“飙哥,那这三个月,你咋熬的?”
飙哥就看着我,说:“白天精神高度紧张,晚上只想睡觉。”
“真的?”
“真的。”
本来,我对于缅甸这个国家,几乎是一无所知。但因为飙哥在缅甸,所以我对缅甸也就多了许多异乎寻常的兴趣。这个国家,土地差不多中国的一个身份,但民族却将近一百个。缅甸的果敢人,因为不同的民族和领土之争,长年和政府军对峙的状态。
我知道,果敢就是广东话“九个”的意思。果敢人,追根溯源,其实都是中国人的后代。
飙哥说他同情果敢人,但又不希望他们被利用。我就问有谁会利用他们?飙哥就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叫我自己思考。
我就笑,说我只是一个无知的村姑,请不要和我高谈阔论地大谈政治。
飙哥就叹,说还是会带我去看看,感受一下那里的气氛。我就说:飙哥,你离政治太近,会有危险。
他诧异我这句话,说我这话成熟。“我已经走近政治。我不得脱身了。”
很久以后,我又想起他说的,才觉出他话里的凝重。对于飙哥的种种,我总是后知后觉。
“水芳,来吧,不要小气。”他说缅甸的姑娘们都很大方,尤其是老街的。
我一听,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你不试,你咋知道?”
“都她们勾引我。”
我去!飙哥还用了“勾引”两个字。
他说,本来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尽管自己做足了保密措施,但还是有人泄露了口风,知道他的身份。不管是有文化没文化的,美貌的还是不美貌的,都赶着向他投怀送抱。
缅甸的姑娘们热情,哪里像我?浑身想长满了刺。
我说,那你别理我呀!他就笑,说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我还能怎样,我又能怎样,飙哥使劲招术,就是要让我听他的。算了,我投降吧!我看了下时间,提醒飙哥,不管咋样,到了晚上十点,我得回去。
我要不回,我奶就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我到天亮。我不想折她的寿,我受不起啊。
飙哥表示理解。
在闭上眼睛前,我看了一下璀璨的夜空,轻声说道:“来吧,色狼。”
“色狼?”飙哥瞅着我,皱着眉头。他放开了我,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他宁愿忍着,也不愿我说他是色狼。他不想在我心里变得猥琐。
“你从没高大过。打我见你,你就一直逃啊逃啊,路上,一直变着法子地想吃我豆腐。”我示意他别假惺惺的啦,错过了时间,那他就白来了。
我这话果然起作用。飙哥又开始兴奋了。我这才知道,三十几的老男人要是点起了欲火,那就真像干柴一样,啪啪地烧起来没完的。
飙哥叫我放心,说身边不会有人。他先吻了我,花样极多,极其繁琐,耐心而执着。我被他的前戏弄得累了,没精神了,气喘吁吁的,他才做了最后的程序。
哎……这事儿吧,说不想,也是假的。来回了几次后,我又兴奋了。
我们躺在地上,尽拣些没意思的话瞎扯。我觉得,飙哥和在一起,也变得像个村夫。
他帮我穿好了衣服,问我有没冻着?我说没,说他压的我那样紧,我还嫌热。飙哥就笑,说下次他会轻一点。
他告诉我,有事,他来找我,叫我不要去找他。
我就问:“那皇朝酒店,我不能去了?”
他摇头,说按他的意思办就行。我说这到底有啥蹊跷?他就笑笑,说不想我惹人注目。我就说骗人,说他没说真话。
飙哥还是笑,说明天他带我去看青市举办的玉雕展览。
十点钟,很准时,他将我送了回来。他将车停在我家附近的马路上,依依不舍的。
“水芳,晚上睡个好觉。”
我说那当然。
“要洗个澡。”
“知道。”
“这一次,你可能会怀孕。”他提醒我。
我说你咋知道?他说他就能知道。
“好吧,那我要真怀上了,会找你算账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飙哥很满意,这才开车走了。我这时才注意到,飙哥换了一辆车子,还是青市本地的牌照。直觉告诉我,飙哥这辆车是借来的。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想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