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上位记-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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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士美:老相国在当朝元老,我有何德能敢劳相国亲自前来?
王延龄:哎!理当如此!看礼单!
陈士美:哎!慢来!本宫小小生辰,焉敢受此厚礼?
王延龄:哎!驸马!这叫做“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
陈士美、王延龄:啊!哈哈
陈士美:如此,愧领了!
王延龄:岂敢!
陈士美:啊!老相国!宾客俱在东席,老相国请来入席!
王延龄:哎!慢来!慢来!想东厅之上,老夫的门人甚多。若在一处吃酒,大家多有不便哪!
陈士美:哎!好!将酒宴摆在西花厅,本宫亲自奉陪!
王延龄:哎!这倒使得!这倒使得!
陈士美:老相国请!
王延龄:驸马请!
陈士美:老相国请!
王延龄:驸马请!
王延龄:啊!驸马!老夫忘了,驸马是哪里人氏?
陈士美:湖广荆州人氏。
王延龄:噢!湖广荆州?
陈士美:正是!
王延龄:好地方!
陈士美:小地方!
王延龄:但不知贵乡出何名产奇珍?
陈士美:我们那里无有什么名产奇珍,不过是出了些文人才子。
王延龄:哦!如此说来,文章府第,礼义之乡?
陈士美:礼义之乡啊!
王延龄:着哇!若不是礼义之乡,焉能出驸马你这样礼义的人才?
陈士美:相国你夸奖了!
陈士美、王延龄:哈哈
王延龄:啊!驸马!你我二人在此饮酒,毫无乐趣也!
陈士美:何不命彩女弹唱歌舞,与相国解闷如何?
王延龄:哎呀!宫娥彩女的歌唱,老夫听过多次,不甚厌烦!
陈士美:依相国之见呢?
王延龄:嗯!有了!适才老夫路过长街,见几个村妇在那里歌唱,倒也动听。不如唤一个前来,唱上几段,以助酒兴,你看如何?
陈士美:呃!村歌野调,怎能登此大雅之堂?
王延龄:呃!驸马!不要小看她们!她们唱的是离合悲欢的故事,动听得很哪!
陈士美:哎呀呀!老相国!只怕观之不雅!
王延龄:噢!驸马不允?好!老夫告辞!
陈士美:哎!慢来!慢来!老相国!老相国!就以相国,也就是了!
王延龄:这便才是!家院!
家 院:有!
王延龄:去至长街,唤一个歌唱的村妇前来!
家院:遵命!
王延龄:哎!要好的呀!
家 院:噢!是是是!
秦香莲:悄悄西廊进,歌唱挽夫心。
家院:见过相爷
秦香莲:参见相爷!
王延龄:见过驸马!
秦香莲:参见驸马!
陈士美:来!
大太监:在!
陈士美:将她轰了出去!
大太监:出去!
王延龄:且慢!驸马!你认得她?
陈士美:哎!我怎么会认得她呢?
王延龄:着哇!既不相认,村妇到此,驸马因何这样大惊小怪呀?
陈士美:哎!哦!今日乃是本宫的寿辰,你看这个村妇,破衣烂衫,成何体统啊?
王延龄:我们听她的歌唱,你管她的衣衫做甚哪?
陈士美:宾客如云,岂不惹人耻笑哇?
王延龄:驸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陈士美:怎么是本宫的不是么?
王延龄:你我在朝为官,府中家眷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惜这一村妇,不曾嫁到一个好丈夫,故而她抛头露面,到处卖唱。驸马你不怜悯于她,反道她衣衫褴褛。哎呀!似乎有些不尽人情吧!
陈士美:哎!呵呵本宫不过是一句戏言!
王延龄:哎呀呀!你这一句戏言不值紧要,险些叫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呀!
陈士美:啊!
王延龄:啊!
陈士美:啊!
王延龄:啊!
陈士美、王延龄:哈哈
王延龄:这一村妇,唱的什么曲调?
秦香莲:湖广荆州曲调!
王延龄:噢!怎么?湖广荆州曲调?哎呀呀!唱起驸马爷的家乡之音来了!噢!是了!想湖广荆州,乃文章府第,礼义之乡,曲调么,哎!想必也是好的!好好好!老夫倒日要一饱而福!
陈士美:内侍!
大太监:有!
陈士美:叫她廊下去唱!
大太监:是!
王延龄:哎!慢来!慢来!老夫年迈耳聋,还是堂上唱!
陈士美:廊下唱!
王延龄:堂上唱!
陈士美:廊下唱!
陈士美:哎!老相国!老相国!怎么?你又要告辞么?
王延龄:不是啊!你我唤来村妇唱上几段,为的是助助酒兴。驸马叫她廊下去唱,分明是嫌弃于她,厌烦于我。故而告辞!
陈士美:哎!好好好!就叫她廊上唱,也就是了!
王延龄:多此一举么!来!
家 院:有!
王延龄:赐她个座位!
家 院:是!
秦香莲:谢相爷!
王延龄:你慢慢地唱来!
秦香莲:反二黄散板夫在东来妻在西,劳燕分飞两别离。深闺只见新人笑,因何不听旧人啼?
王延龄:好!这个书头唱的好!驸马!你可曾听见?
陈士美:哎!我不曾听见!
王延龄:哎呀呀!这样好的书头你不曾听见!好!待老夫与你重说一遍!哎!她唱的是?唱的是“夫在东来妻在西,劳燕分飞两别离。”一个东,一个西,儿女不是儿女,夫妻不是夫妻!
陈士美:哎!相国!
王延龄:啊!
陈士美:酒冷了!
王延龄:不妨事!还有两句!“深闺只见新人笑”,这笑、笑什么?
秦香莲:“因何不听旧人啼?”
王延龄:哎!“因何不听旧人啼?”妙得紧!妙在这新人笑,旧人啼!唉!老夫我好恨哪!
陈士美:啊!相国!你恨着何来?
王延龄:恨的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陈士美:哼!你管它什么世态炎凉不炎凉!你菜都凉了!
王延龄:哎!不妨事!不妨事!“凉在口内,热在心中”,哎!你道是与不是啊?
陈士美:哦!哦!请!
王延龄:哎!我说我的,你唱你的呀!
秦香莲:反二黄原板分别时一席话牢记在心上,夫做高官绝不能抛弃糟糠。
王延龄:哎!驸马!哎!驸马!
陈士美:哦!哦!相国!
王延龄:正唱在妙处,驸马因何昏昏欲睡?莫非有什么愁烦不成吗?
陈士美:哎!本宫今日喜庆,毫无愁烦,相国不必多疑!
王延龄:哎呀!如此说来,我倒少见多怪了!啊!驸马!汉朝宋弘有两句言语你可记得?
陈士美:哪两句?
王延龄:他言道“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陈士美:哎!哈哈
秦香莲:反二黄原板遭不幸荆州地干旱三载草不长,可怜家无半点粮。叹公婆思儿把命丧,我撮土为坟,安葬官人的爹和娘。
王延龄:可怜哪!可怜!双手撮土葬埋双亲,好一个贤德的儿媳!啊!驸马!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啊!
陈士美:呃!村歌野调,怎能当成真话呀?
王延龄:怎么?村歌野调不算真话?
陈士美:不算真话!
王延龄:驸马!当初可曾听过这段歌词?
陈士美:我怎么会听过这段歌词!
王延龄:着哇!既不曾听过,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话呢?
陈士美:这个!
王延龄:哪个?
陈士美:啊!
陈士美、王延龄:哈哈
王延龄:唱啊!
秦香莲:反二黄原板千里迢迢乞讨京都上,一双儿女受尽了奔波与风霜。打听得儿夫中皇榜,实指望夫妻骨肉同欢畅。谁知他、他贪图富贵把前情忘,狠心的夫啊!忍叫骨肉漂泊异乡。
王延龄:噢!听你之言,这个女子的丈夫还是做官的?
秦香莲:正是!
王延龄:你唱了半日,你唱的是哪家的苦情?
秦香莲:是我自己的苦情!
王延龄:哦!你叫什么名字?
秦香莲:我叫秦香莲!
王延龄: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秦香莲:这个!
王延龄:大胆地讲!老夫与你做主,叫什么?
秦香莲:陈士美!
大太监:呔!大胆贫妇!竟敢提起我家驸马爷的名讳,难道你就不要脑袋了吗?
王延龄:呀呸!世间之上,同姓同名者甚多。她丈夫叫陈士美,与你驸马有什么相干?哼!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驸马!我说的对不对呀?
陈士美:嘟!本宫在这里讲话,谁叫你这个奴才多管闲事?还不与我滚了出去!滚了出去!都与我滚了出去!
王延龄:呵呵!我倒不在乎!往下唱啊!
秦香莲:我纵有千言万语,也唱不出来了哇!
王延龄:啊!驸马!驸马!香莲!看你丈夫假装酒醉,想必有回心之意。老夫暂退,你亲自哀于他告去吧!
秦香莲:谢相爷!官人哪!你如今真醉也罢,假醉也罢。望你念在夫妻之情,将我母子认下了吧!
陈士美:秦香莲!你既念在旧日夫妻之情,为何逼我忒甚哪?
秦香莲:我要夫妻团圆,儿女有靠,何言逼你太甚?
陈士美:哼!你要夫妻团圆,儿女有靠,就不顾我这驸马的前程?
秦香莲:这驸马的前程么?它害得官人妻离子散,你要它何用?
陈士美:呸!分明你自觉高攀不上,一心赖在我的身上,受人拨弄,想害得我身败名裂!你你还有什么旧日夫妻之情?
秦香莲:听你之言,莫非叫我母子销声灭迹不成?
陈士美:嗯!合乎天理,顺乎人情!
秦香莲:这天理人情只怕就由不了你!
陈士美:由不了我也要由我,你离了此处便罢,如若不然,我就要哇,
秦香莲:你要怎样?
陈士美:我就要——
王延龄:哎!驸马!你为何变脸变色?噢噢噢!驸马怕相认之后,圣上降罪于你!哎!无妨!你只管大胆将她认下,倘若圣上降罪,老夫我拚着这顶前程不要,我要与你担待担待!
陈士美:想我一不欺君;二不害民,我要你替我担待何来呢?
王延龄:噢!怎么?你一不欺君;二不害民?嘿嘿!依老夫看来,她就是你欺君害民铁板干证!
秦香莲:官人!既有相爷担待,你就回心转意了吧!
陈士美:呵呵!听你二人一唱一和,莫非设下圈套,陷害本宫不成?
王延龄:呵呵!这是哪里说起!老夫好心好意劝你夫妻相认,怎么?说我设下圈套?哎呀!真真岂有此理!
陈士美:本宫之事不用你管!
王延龄:嘿!有道是“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公,有人管!”此事啊,老夫我是管定了!
陈士美:只怕你管不了!
王延龄:管不了也要管!你认是不认?
陈士美:要认哪,你认!
王延龄:啊!你叫我认她做甚?
陈士美:你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