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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重铸清华-第500部分

小说: 重铸清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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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兵又羞又愧的看了王庆琪一样,随即被拖了出去,德龄转过脸,“竹童子,明人不说暗话,贵教是什么心思才把你派到宫中来?是不是想着对付白彦虎一样,无声无息之间,取人项上之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二、身世浮沉(一)()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悄悄落下的雪花似乎带着噗噗噗的轻响,听到德龄的发问,王庆琪面上一紧,“我是顺天府人士,从未涉足西疆。”

    “白莲教教主座下岁寒三友,松竹梅三童子,外人虽然不知,我执掌宣礼处,焉有不知道的道理?明人不说暗话,我就问你一句,”德龄上前跨了一步,“你化名进入宫中,所图的是什么大事,是不是要意图谋反?”

    王庆琪微微冷笑,“昔日白彦虎是咎由自取,加上我和他分属不同之教派,白莲教要西进玉门关,这些回回就要攻灭之,白莲教虽然历朝历代有蛊惑人心之术,却也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白彦虎在西北祸害地方,实在是该死!”王庆琪不屑的对着德龄瞥了一眼,“我若是有心刺杀圣驾,这会子皇上早就已然驾崩了!”德龄喝道:“放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和我嚼舌头?”

    “你就不怕我和太后皇上禀告?”

    “皇上是不会怪罪我的,”王庆琪淡然开口,“我伺候圣驾久了,就如德公公你伺候先帝爷一样,皇上知道我的性格脾气,一不揽权,二不结党,毫无危害,只是伴驾而已,皇上就算知道我是白莲教出身,那又怎么样?白莲教已受理教院册封,绝非乱国之邪教。我无欲无求,只是当差,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德龄慢慢说道,“王大人真是如此坦然?”

    “自然是坦然?”

    “那若真的坦然,为何一直不肯出仕,而只是要呆在弘德殿?”德龄说道,“你可是皇帝座下第一红人,最得宠的侍读,又是翰林院编修,简在帝心,外放或者京官,正四品不用说,简简单单,你为何要窝在弘德殿这个地方,整日只是做着这些琐事?皇帝就算是再宠你,见到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儿,也不得不会生出什么疑虑来。”

    “我久在江湖,没有一日是过得安稳的,如今入了宦途,这日子才过得轻松写意,在弘德殿,勾心斗角也不多,这样的日子我很是享受,这个答案如何?”

    “王大人还是不想说实话,”德龄昏暗的眼睛发出精光,直视王庆琪,“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的就是这些,至于别的什么,皇上不在意,别人自然无需在意。”王庆琪慢悠悠的说道,双手放在了膝盖上,“德公公既然找到了我,自然也不会想要捅窟窿,有什么见教,就请示下吧!”

    “自然是要您照顾好皇帝,不至于有什么别的变化。”

    王庆琪微微冷笑,“您也不用和我打这个马虎眼,我只是侍读,分内之事自然做好。”

    “王大人开玩笑了,你越界的事儿,太多了。”

    “那也不及德公公的事儿,”王庆琪站了起来直视德龄,“前些日子皇上晕倒,别人都以为是天子体弱,这才发了高烧,可我知道,这汤药里面被动了手脚。”

    “哦?”德龄微微挑眉,“是什么手脚?”

    “白芷花,性温,却易和其他药物起不良之反应,特别是用在时疫病理,更会让患者脱水发高烧,这东西不入药库。世人皆是不知,唯独我是知道的。”

    德龄默然,“白莲教教医果然有独到之处,就连你居然也知晓此物。”

    “宫中这些龌蹉的东西,大部分只会在饮食和用药之中,所以我正准备追查下药之人,却发现这些日子出现在御药房有这个嫌疑的小太监死在了西五所的阴沟里,大约是晚上一不小心跌死的,这话德公公您信吗?”

    德龄淡然说道,“人各有命,没有什么信不信的。”

    “有人在皇帝的药里头放了不该放的东西,而德龄公公执掌宣礼处,是皇太后看着内外的一双眼睛,为何会在皇帝的身边,出现这样大的漏洞?实在是堪疑。”王庆琪走到了德龄的跟前,“我不得不怀疑德公公的用心了,您要做什么?现在换成我来问你了。”

    “本座只是要管理宣礼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亦不会有其他的做法,王大人说的事儿,我不清楚,不过想必我会查的。”

    “那我也是要劝公公一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何须如此?”王庆琪盯着德龄,德龄的脸上毫无表情,“这事儿和德公公脱不了关系,您执掌内廷的一切消息事务,这样的事儿如今能在眼皮底下出现,当年也会在太后的药里头出现,您说,这事儿,是谁干得?是不是不言而喻了?”

    “王大人说的是我吗?”

    “在内廷之中除了你,我不做他人之想。”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德龄笑道,“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没有那么多的能耐。”

    “就看着您刚才踢韩汝兵那一脚,我就知道您宝刀未老,我只是有些奇怪,”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王庆琪起身点了蜡烛,虽然灯光昏黄如豆,借着外头的积雪,倒也不甚昏暗,“一个深宫太监,为何会有这么好的武艺,要知道本朝不是前明,没有东西厂公飞来飞去那样的人物,而德公公伺候宫中贵人,如今论起来已经是三代了,怎么会有如此武功而甘居于深宫默默无闻呢?”

    “而皇上没有兄弟,自然您也不会投靠于某位皇子,下毒陷害皇上,致使天下至尊移位,本朝亦无类似唐代内监废立天子把持朝政之故事,咸丰朝以前,后宫不得干政,乃是铁律,我就想不通了,为何德龄公公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在皇上的汤药里面下毒?凡事都有投入和回报,我未见德龄公公行此事有任何回报,实在是疑惑不解。”

    德龄显然是默认了,不再就此事和王庆琪辩论,“你非鱼,焉知鱼之乐?只是你说我没有可以投靠的地方,此言大谬。”

    “那你说,是谁主使你的?”

    “是太后。”德龄笑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三十二、身世浮沉(二)() 
“皇太后?”王庆琪眉毛微皱,“是哪宫皇太后?”

    “是母后皇太后,住寿康宫的那位。”德龄悠然说道。

    “你放肆!”王庆琪喝道,“居然敢污蔑母后皇太后!西太后是今上亲母,你是说亲生母亲要杀自己的儿子吗?”

    “有何不可?天家原本就无亲情,”德龄说道,“凡是我做的事儿,都会认作是母后皇太后指使的,有何区别?再者,我这么一下白芷花,皇上身子不好,皇太后轻轻松松的把皇上的权都拿了过去,如今权柄尽数又在寿康宫,皇太后复又大权在手,一言九鼎,满朝文武俯首,这样的风光,就一个在深宫念佛的皇太后能享受的吗?母后皇太后若是知道我下药,只怕还是会赞许我行事机敏呢。”

    “你疯了,”王庆琪摇摇头,“我决不信什么天家无亲情的鬼话,明眼人只要不是别有用心,在宫中就能看的出来,皇太后和皇帝母子情深,堪比高宗和崇庆皇太后,绝不是你这一介下人的作为可以挑拨的,再者,皇太后是不会信你的话的。”

    “哦?这是为何?”德龄说道。

    “因为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载澄,”王庆琪上前关上了门,封住门口,转过头,对着德龄冷笑,“载澄这时候已经在寿康宫,把白芷花的事儿告诉太后了。”

    德龄眼睛微微一眯,“你放肆。”

    “你要是挑拨天家之情我不怪你,人生在世不称意,身不由己的时候居多,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主子,只要是侵害了皇帝的龙体,就是不能,”王庆琪斩钉截铁的说道,“皇太后的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她安排了谁照顾汤药,居然还有人在皇帝的药里头放了白芷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手脚,你咎由自取,我只要拦住你在这里,不要狗急跳墙就成了。”

    “那王大人你不知道自己个的处境?”德龄慢悠悠的说道,“你是白莲教的逆贼,潜伏在皇帝身边许久,欲行不轨之事,我只要把你擒住,万事推在你的身上就可以了,我伺候三朝皇帝,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信谁?”

    “皇上是不会信你的,”王庆琪粲然一笑,自信满满,“这点我相信,皇上信我,太后自然不会为难我,这些事儿一查便知。除了这些事儿,还有别的事儿,只要查出来,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我素来不管宫中俗事,没有什么事儿可以抓我把柄的。”门外响起了一个觉得疑惑的声音,“老祖宗,母后皇太后遣人来找您呢。”德龄似乎对着载澄去寿康宫通风报信丝毫不急,“我知道了,”外头的声音随即隐去,德龄对着王庆琪继续说道,“还有什么事儿能牵扯到我?”

    “当然是后宫子嗣!”王庆琪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似乎又是欣慰,又是觉得厌恶,“后宫一无所出,这缘由就要问德公公了!”

    “这你又是查到什么东西了?”

    “不用查,我只要推理就行,”王庆琪说道,“白芷花之事天衣无缝,这说明德公公您的手段很是高超,而且必然把御药房掌握在手里了,不然皇帝正值少年,内宠也颇多,为何膝下一个承欢的孩子都没有?我只要这么在皇太后耳边说一句,她自然就会彻查,不会有什么事儿查不出来的,到时候,你自然是罪该万死,而皇帝也会有他的孩子,”王庆琪说的有些怅然,“枝繁叶茂,儿女满堂。”

    “怎么,你不高兴吗?”德龄昏暗的眼睛盯住王庆琪,似乎把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不高兴皇帝有了子嗣?”

    “不用挑拨离间,我不在乎这些,”王庆琪冷哼一声,“你自然可以留下我,但是想要从我手里轻易逃脱,也是妄想,你就等着皇太后处置你吧。”

    德龄摇摇头,转身反而坐了下来,“你想多了,我这一辈子,都在宫里头,”德龄长吁一声,“外头的世界,我已经不想去见识了,你放心,你的皇帝,不会有子嗣了。”

    “这是何意?”王庆琪喝道,“你又做了什么?”

    “你知道了这么多事儿,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知道的事儿,”德龄坐在太师椅上,一字一句的笑道,“皇帝这几日的汤药,我又加了一点东西,你猜猜看,什么东西会让皇帝没有子嗣?”

    王庆琪瞬间暴起,飞身出了偏殿,却被外头的人拦了下来,外头打成一片,德龄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偏殿,淡然发令:“抓住他。”

    。。。

    载澄伏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这就是王庆琪要奴才告诉皇太后的话。”

    “白芷花?”皇太后喃喃自语,“那是什么东西?王庆琪是从那里知道的?”

    “奴才不知道,”载澄眼角流出了泪来,“他只是让奴才来告诉皇太后,有人意图谋害皇上!请太后主持公道!”

    “速速叫德龄来见我!”皇太后边是发令,边是安慰自己,“只不过是白芷花让人发热而已,断断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去,载澄,你快去养心殿,和冯婉贞一起去!”冯婉贞就站在太后的边上,这一日她正好入宫朝见,“跑过去,守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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