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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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便来到。
这座庄园很大,外面看起来与寻常庄园并无甚特别之处,不过要说,也有,就是大,很大。
进入庄园后,里面就渐渐显现出富丽堂皇的样子来,而且护卫极多,少说也有五六百人。年有为每次见此,都是暗暗摇头。血衣教自有一套敛财手段,但这些钱财若是花在发展势力或收买手下等方面,绝对要比装饰一座庄园好。由此可见,段庆有头脑则已,但其实骨子里还是脱不了暴发户的思想。
“没有大格局,是成不了大事的。”年有为心道。
前面厅内,人声鼎沸,年有为知道,那是各地的堂主到了。他不由顿住了脚步,这些所谓的堂主多是由贫农、江湖草莽组成,行为粗鲁,性格莽撞,很不为年有为所喜。但他也很无奈,叹息一声,往里走去。
进门,里面的情况,是可以预想得到的,纷纷乱乱,宛如菜市场一般。年有为很嫌恶地皱了皱眉,朝一张空椅子走去。
“年堂主,来了?”有人朝他打招呼。
年有为便很矜持地颔首,落座。看到桌子上有碗茶,也不去碰,也不知道这个茶碗经过了多少腌臜货的舔舐。他虽今夕不同往日,但骨子里还是孤傲的。
那打招呼之人似乎知道他性子,微微一笑后,便也不再言语,与他共同欣赏起这菜市场的纷扰来。
盏茶后,这纷扰终于结束了,非是自行结束,而是有人高呼了一声“教主到!”
于是年有为便看到脸长手长、蓄着八字须的段庆,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恭迎教主!”
众人山呼,年有为便也只能跟着低头。
“诸位堂主,请起。”段庆很有气派地挥手,又声音洪亮道:“坐!”
“此次召集大家来,乃是为商讨朝廷出兵之事,”段庆言笑晏晏道,“说来此事还要多谢温堂主,是他最先得知消息传过来的,温……”
“教主,依俺看,这事毋需商量,俺们就跟往常一样,直接杀过去,杀他们个哭爹喊娘!”一个红脸汉子站起来道,他背后斜插两只板斧,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这时,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
原来是又醉酒了!
瞬间引发一阵哄笑。
“红牛,休得放肆,且先坐下!”段庆一板脸,吓了那红脸汉子心内一跳,酒也醒了大半,讪讪着赶紧坐下。段庆接着道:“此次却与往日大有不同,领兵前来的乃是怀化大将军朱信义。”
“啊,怎么是他?!”
当即许多人都被震了一下。
气氛有些凝重,没有人乱言语。
实在是朱信义的名头太大了,一生征战无数,鲜有败绩,待得这十余年来,用兵之道愈发醇熟,正大而堂皇,让人无懈可击,较之军神王老也仅略逊一筹,二人被合誉为军中二宝。要说北方蛮夷之所以还不敢大举入侵武朝,便在于二人之震慑。
“诸位也毋需惊慌,那朱信义虽战功赫赫,但已然年事已高、老眼昏花,况且此次他们到来,所有信息吾等已然知晓。知己知彼,以逸待劳,从兵法上讲,我们已经胜了大半了。”段庆胸有成竹道,“好了,内中详情还是由温堂主来说明。”
段庆稳居高位,望向下方,然而等了片刻,并没有见到温青起来发言。
“温堂主?”段庆巡视全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温青何在?”
“教、教主,”一人小心翼翼道,“温堂主似乎没来。”
“没来?”段庆诧异,心里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就在这时,有人从前院跑来,离近了后,便转为缓行,但气息仍旧粗重。进了厅堂后,走到段庆身前,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
段庆眼底的惊骇一闪而逝,失踪了?
第145章 十万火急()
段庆眼底的惊骇一闪而逝,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笑着道:“原来温堂主夜来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难怪,难怪……”
响起一片恍然之声。
但是那一直关注段庆的年有为却心头升起疑惑,尽管段庆掩饰的很好,但那丝乍现的惊骇还是被他捕捉到了,这时还只是猜测,及至后面段庆又说出温堂主抱恙,他才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接下来,段庆将所知道的关于朝廷出兵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下面人便也很配合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诸位可有良策?”段庆笑呵呵着问,只是配上他那一副容貌,反而给人一种阴邪之感。
“教主,既然他们龟缩在苍南山不出,我们可以派人趁夜潜入、放火烧山。这时候山上都是枯草黄叶,一点就着。”一人站起道。
“好计谋!”有人扺掌而叹。
“好个屁,你以为官兵都没脑子的吗?山下十里外肯定都是探子,莫说不能上山,即便侥幸上了山,人家能不防着你防火么?还有,虽然这时候枯草黄叶多,遍地都是,可是天寒露重的,也没那么容易烧着吧?”
先前之人自以为献了个良策,正自沾沾自喜左右拱手接受他人的赞赏,谁知立马被批判的一无是处,立马倒竖了粗眉,待转头看清那人是谁时,却又发怒不得,忍着道:“红牛,既然你说我的计谋无用,那你倒是说一个可用的良策出来啊?”
“我……”红脸汉子因爱喝酒,性格鲁莽,是以得了个红牛的绰号,此刻茫然四顾、抓耳挠腮,很是焦灼了一阵,随后却忽地回身走回座位,瓮声瓮气道:“谁不知道俺红牛这颗脑袋是榆木疙瘩,偏你来较真,要俺出主意,莫非你的脑袋也是榆木疙瘩?”
这话一出,当即引得一片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红堂主可真是……率真呐……”有人嬉笑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俺姓熊,可不姓红,再乱给俺改姓,吃俺两板斧试试!”红牛刷地抽出了背后两只大板斧来,怒哼哼道。
嬉笑之人立马摆手认输,“熊堂主牛气,俺认输,认输。”
“哈哈哈,怂货!”
“好一颗怂蛋!”
下面又是一片笑声,上首的段庆望着下方这吵吵嚷嚷宛如菜市场的场面很是无奈,手下尽是一些草莽,这些人听话是听话,使用起来也顺手,唯一就是——没脑子。
他眼光一转,却是看到了年有为,暗忖一番,挥了挥手,“诸位堂主远来辛苦,都下去歇息去吧。”
“多谢堂主,属下告退。”
这时候倒是一溜的整齐,排好秩序退出了大厅,但一到院内,立马猢狲散。有相邀喝酒的,有斗鸡走狗的,还有比武切磋的。
年有为没走几步,便有一人急步走向他,对他言语了几句,随后他便随了那人往后院走。
庄园大,大到连一座小湖都容纳了进去,这时候自是看不到荷叶田田、出水芙蓉的景致,却是一副枯枝败叶的萧瑟景象。
“温堂主失踪了。”
这是见面后,段庆的第一句话。
年有为一时间很不适应,双方本已是“君臣相疑”,可此刻对方却坦言相告,大有倾吐之意。他猜测,段庆有求于自己。
果然,见自己沉默,段庆忽地拱了拱手,郑重道:“先前某对年公子有些怠慢了,那是误听了谗言,还请勿怪,某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缓缓弯腰。
年有为哪会真让他赔罪鞠躬,便伸手扶住了,“教主说的哪里话。年某是下属,哪有上司对下属赔罪之理。”
“年堂主胸怀博大,令人钦佩。”段庆赞叹。
年有为最烦这些客套话,直奔主题道:“教主,温堂主失踪之事可是另有蹊跷?”
“是啊,这时候温堂主突然失踪,不能不让人多想。”段庆叹道。
“教主觉得是朝廷所为?”年有为问道。
段庆叹息着颔首。
“若是朝廷所为,那么定会对温堂主严加审讯,酷刑之下,只怕温堂主招架不住,那么我们的讯息便为对方尽知。”年有为惊道,“处境大大的不妙啊!”
“那倒也未必。”段庆强笑道,“温堂主虽是朝廷中人,但一心忠于我教,还将妻儿送到庄园来,忠义无双哪!”但这话,其实他自己都不大信。
年有为不以为然,温青之所以会入教,不用想,肯定是你这大教主派了人绑架,以此胁迫的。
“对目前局面,年堂主可有良策?”段庆又问。
“朝廷大军之所以尚未攻来,据我猜测,是不想打草惊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他们肯定是懂的,我教人员众多,一旦不能全剿,过不了几年又会春风吹又生,对他们来说,这才是最头疼的。”年有为侃侃而谈。
“所以,他们是打算一网捞?”
“不错。”年有为道。
“年堂主与本教主的想法不谋而合啊!”段庆眉头紧皱,随即又是大惊:“不好!”
恰好这时年有为也抬头望来,二人皆望见彼此眼中的惊诧,段庆挥手招人来,急声道:“快,传令给诸位堂主,让他们即刻返回,注意乔装打扮,隐藏行迹。”
“是。”那人赶紧朝外走,沿途又招了数人,分头去办。
“只怕有些晚了……”段庆面色沉重。
年有为默然,片刻后,道:“温堂主那边……”
“温堂主对本教忠心耿耿,自是要派人去搜寻营救的。”段庆又招来人,言语了几句,末了又叮嘱:“此事切记要保密。”
“属下明白。”那人领命道。
那些堂主一出厅堂,便是四面八方散开,甚至还有数人相携了去莱州城内,欲行那妙不可言之事。
传信的腿都快跑断了,才将命令传了一半,那些人见传信之人说的郑重,也不敢怠慢,发了几句牢骚后,便趁夜出行。
传信人又快马加鞭往城里赶,累得呼哧呼哧,马儿也喷白烟,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处青楼,却被拦住了。
“我们家堂主正忙于大事,你有甚事,先于我说,我去通报。”堂主的手下边喝酒边懒洋洋道。
传信的低声道:“有教主急令……”
喝酒之人一惊,便放下酒碗,往楼上走,到了某个房间踌躇着敲了敲门,里面立马传出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甚事?”
“堂主,有教主命令传来……”
“滚蛋,本堂主正忙于厮杀,贼人凶猛,没空理会。”
“堂主,是急令,十万火急……”
“滚,再急还能有老子急?!”门上立马被东西狠狠掷了一下,发出当啷一声,接着是瓷器坠地破碎的哗啦声。终究是觉得不妥,两息后,有粗重的声音传来,“一个时辰后再来!”
第146章 收网()
书生眺望远方,叹息不已。
“沈公子,这次是我们办事不利。”一个军士懊恼道。
事情的起因,是有乔装的军士监视到段庆的庄园那边有许多人出没,开始也只是觉得人比往日多了些,待大半天后,才惊觉不对,这些人似乎是血衣教的高层,应段庆所召而来。此时才想着上报,但已然有些晚了,段庆那边也想到了被一锅端的可能,迅速传令让各堂主离开。
“不,不怪你们,”书生道,“我们没有眼线,仓促之间,想打入敌人内部自然不可能。”
军士仍旧耷拉着脑袋。
“所幸种子已经埋了下去,”书生朝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