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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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希望不大,但终归是要派人去一趟。”杨坚也觉得希望不大。
“你这边损伤如何?”陈老问。
“当场死亡的有十五个,重伤轻伤的也有十多个。”
死者都被归拢到了院中,白布遮着,沈慕嘱人回去后好生安葬,并对死难家属厚恤。这也是没办法的,人死不能复生,只能以厚帛赠之。
偏房内传来啊啊的哀嚎声,沈慕走了进去,杨坚与陈老紧随其后。
三四个大夫在中间忙碌着,有的在忙着清洗伤口、包扎,还有两个身上受了箭伤的,箭矢尚在身上,一个老大夫给了一个患者一根木棍,让他咬紧了,握住肩膀的箭杆试了试,猛地一拔,顿时飚出一股血花来,那人痛的当即昏了过去。
鲜血涌出来,老大夫稍做清洗,便倒上金疮药,开始包扎。
“希望他命大,伤口不会化脓,否则可就难办了。”老大夫叹息道。
沈慕见了赶紧阻止他下一步动作,“这就完了?”
老大夫一愣,“啊?”
沈慕见他不明,道:“我是说这就算治疗结束了?”
老大夫道:“是啊!”
沈慕急了,“这样不行的,没有消毒,很容易滋生细菌,化脓溃烂的。”边说边开始解开绷带。
老大夫也急了,“哎哎,你这年轻人,干什么哪?好不容易才处理好!”
沈慕道:“大夫,别急,我教你一法,可以有效减少化脓的可能。”
老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老朽行医数十年,岂用你一个红口白牙的书生教导?”
杨坚尽管也是纳闷,但还是道:“大夫,还是让他来吧!”
老大夫见是个官,还是个大官的样子,便不言了,将手往袖笼里一放,旁观了起来。
“先说好,若是伤者死了,与老朽无关啊!”
然后便见沈慕吩咐人去烧开水,又取来针线,用钳子夹了那细针,在火上烤红了,将其夹成鱼钩状。随后与针线一并丢在开水中熬煮。
又让人取来一坛醉仙酒候用。
这才将伤者箭创处的药膏全部抹掉了,蘸了醉仙酒擦拭。
“用酒洗伤口?”
老大夫见了大急,想要冲上来,“胡闹!胡闹!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旁边一个禁军赶紧给拦住了。
沈慕道:“大夫莫急,我这是在给伤口杀菌消毒。”
老大夫爆粗口:“屁!”
沈慕也不多做解释,细菌太微小了,没有显微镜根本观察不出来,便置之不理,继续清洗伤口。
烈酒一沾上伤口,那昏过去的汉子便满头是汗地疼醒了过来。
“哦,醒了?”沈慕看他一眼,“我要是你,就会希望自己还是昏着的。”
那汉子一愣,随后便见沈慕拿了个“鱼钩”出来,并开始穿针引线。
“东家,你这是要……?”
“哦,没事,就是做个小手术。”
“手术?”
“放轻松,很快的,而且一点也不疼。”沈慕笑眯眯地安慰他。
“东家,你这该不会是要……缝我吧?”
“是啊,你答对了。”
沈慕拿着消毒好的针线站在他身前,“真的,一点都不疼。”
但没缝两针,汉子就疼的龇牙咧嘴,惨呼不已:“东家,你忽悠我,你不是说一点都不疼吗?”
“我就那样一说嘛,你怎么还当真了,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终于缝完最后一针,沈慕问:“哦,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结?蝴蝶结行不行?”
那汉子好气,差点没翻白眼昏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
沈慕随便打了个结,剪线,因这一番挣扎,又流了些血,便又用酒清洗了下,然后才扭头对着那大夫道:“该您了,上药、包扎。”
老大夫走过来,着实被沈慕一番惊人手法给震住了,“这样……可……可以吗?”
“七日后就见分晓了。”
走到下一个受了箭伤的汉子身前,沈慕看了看,那伤口在小腿上。不过还好,箭矢已穿了出来,只要剪断、拔出就行了。
汉子见沈慕盯着他小腿上的箭,不由咽了口口水,这人是安家的护院,硬着头皮问道:“沈公子,我是不是该先晕过去?”
沈慕赞道:“你很有先见之明啊!”
那汉子左右瞅了瞅,旁边有个熟识的,要求道:“来,打晕我!”
那人踟蹰,“真打?”
“真打!”
话才说完,便被一掌敲在后脖颈,然后就歪倒了。
取箭、清洗、缝合,等等一系列动作,在做过一遍后,也不显得那么生涩了。
后面的上药、包扎,照旧交给了那个老大夫。
忙完这一切后,沈慕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抹了把汉水,吩咐道:“所有受伤的人啊,不想死的话,全都把伤口用醉仙酒清洗一遍。”
第130章 第一三〇章 遣将剿匪()
梁州动乱,好不容易得来的复苏被破灭,房屋被烧毁不少,也酿发了不少惨案。
大牢里被放出的囚徒,有的趁乱越城逃走,有的在城中作恶,被或打或杀。钦差大人赶紧放出告示,晓谕周边州县,缉捕贼人。
血衣教之恶,令人发指,也由梁州迅速蔓延开去。
但这时候到底消息传播速度慢,所以并不会那么快传到莱州。
“愚弄百姓、无恶不作……”
京城皇宫之中,皇帝拍案而起,一脸怒容。
他迈步、离殿、徜徉在这皇宫之中。
他抬头,望向西方。
夕阳坠落,散发出血红的光芒。
这血红洒在殿顶、洒在宫墙、洒在持戈游弋的侍卫身上。
感慨不已。
想当年,大国武朝,国力鼎盛,四方来朝,莫不臣服。然而百来年下来,居安不思危,衰败已是必然。
幼年之时,他始终以为,打天下比治天下难,那时他的父皇见了,也只是笑而不语,然而及至他年岁渐长,登临大宝后,才深觉其中意味。
北方夷寇进犯,国内天灾人祸不断,于是便衍生各种暴乱,山贼盗匪,农民起义便总是揭竿而起。
到得近年来,朝堂之上,尽管他是真龙天子,也越发觉得掣肘。不仅文武对立,左王也极不安分。
他时常觉得疲惫,可是他也只能强撑着,他很少照镜子,因为不忍见那日渐增多的白发,提醒他所剩的岁月不多。
他默了许久,直到夕阳彻底消失在天际。
“此次梁州之乱,血衣教可谓居功至伟啊!”
这像是赞许似的感慨,但在陪伴多年深知其秉性的王沐恩看来,这话里透着无尽的杀气。他想,皇帝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那些人总是见不得朕好,见不得这国家好……朝堂上的百官是,左亲王也是,就连北方的夷寇也……唔,北方就算了,本来就是敌对,见不得我们好是自然的。”
末了道:“沐恩哪,派人去将王老请来吧。”
“是,陛下。”
“哦,对了,还有兵部尚书苍澜。”
“是,陛下。”
老太监向后面挥手,便有小监快速奔走,自扶了皇帝往御花园而去。
御花园集天下百花于一园,此刻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但皇帝并无多少游览的兴致,在那凉亭里坐了,望着湖面怔怔出神。
直到一个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惊醒过来,一见来者,便先露出欣慰的笑意来。
“老臣拜见陛下。”白发苍苍的老者行礼。
皇帝赶紧止住了他,“王老无须多礼,请坐。”
两人闲叙了会,王老也不急,坐下陪他说话。
没多久,苍澜到来。
“微臣拜见陛下。”
“爱卿请起。”
苍澜起身后,又赶紧向王老躬身施礼道:“王帅。”
王老将军微笑颔首。
皇帝缓缓开口道:“今日招二位爱卿来,是有件事想与你们商议。血衣教作恶多端、为祸一方,已有坐大之态。梁州水患,已有数月,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可恶那血衣教,更于二十日前夜晚,策划了一场动乱,致使城内失火,罪犯潜逃,死伤百余人。”
说到最后,他咬牙道:“朕欲除去血衣教,不知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王老将军铿锵道:“血衣教虽为癣疥之疾,但若不早除,易成大患。陛下有清剿之心,万民幸甚。值此梁州动乱之时,若是将此事加以宣晓,百姓必定痛之恶之,于清剿,助莫大焉。”
苍澜也赶紧表态:“陛下,微臣愿领兵前往,必将匪首段庆的头颅亲提而来。”
皇帝面含微笑道:“二位爱卿之言,深得朕心啊!”
接下来自是一番商议不提。
……
梁州,汉水坝上。
动乱那一夜被破坏的河坝虽然不多,但事后想想也是吓了沈慕一跳。
年有为何其狠也,竟是想掘开汉水,再淹梁州。
其心之狠厉,可见一斑。
杨坚也是后怕不已,幸亏修河用的是沈慕研制的水泥,足够坚固,不然汉水若是被掘开,他丢官去职倒还好说,可怕的是,梁州百姓再次遭受水患、是否还能承受的住,届时再有蠢蠢欲动的血衣教暗中煽动,一场更加巨大的暴乱在所难免。
自那之后,他每日便都来这河坝巡视,更是派了百余禁军伙同两百官兵日夜看守。
“若我所料无差,陛下将会遣将剿贼。一则出去此患,二则震慑宵小。”杨坚望着淼淼汉水道。
“血衣教胆大包天,是该除去了。”沈慕道,“不过我所担心的却不在此。”
“年有为?”杨坚问。
“是。”沈慕道,“此人太过心狠手辣。我破了他年家,又逼得他败走,投了贼人,他定恨我入骨。此人又聪明伶俐,手段多端,若不尽早除去,我心难安。”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且看清剿之将是谁吧。”
之后回了城内,那些受伤的护院们大多已痊愈,只有那两个受了箭伤缝合了的还在疗养,但其实也已无碍。
伤口也不大,只有几道细疤,更是让他们惊异不已。
然而,最惊异的还是那几个大夫,见识了这结果后,既惊且喜,此刻见沈慕回来,也凑了过来。
“沈公子,先前是老朽眼拙,若有不当之言,还请勿怪。”
“您老言重了。”沈慕道,“慕还要多谢诸位施以援手、治病救人哪!”
“客气,客气。”
沈慕见他们有些欲言又止,不由问道:“诸位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老大夫言道:“说来惭愧。沈公子奇思妙想,以针缝合伤口,此法虽大胆,但效果却奇好。后来老朽查看了,那两个受了箭伤之人并未化脓,所以老朽就想,日后是否……是否也能以此法治病救人,当然了,这法子是沈公子所创,老朽保证,每以此法救治一位病人,所得诊金的一半便属于沈公子的。”
后面几个大夫也是直点头,“是是是……”
沈慕闻言笑道:“诸位多虑了。既是治病救人的好事,诸位且拿去用好了,不用支付任何报酬。而且,日后若是碰到有大夫想学,你们也大可放心传授。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