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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极品小书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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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东亮看他一眼,疑惑着问:“不是不进来吗?”

    沈慕便以下巴指指前面,又摊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奈。

    也没再随着那几人,安然等翁东亮上香,转头之际看到个粉衣小身影,跪拜了佛像后,开始在那求签,摇啊摇的,好不容易落下支签来,小姑娘赶紧捡起来,小手捂着偷偷看了一眼,左右打量见没人注意,便悄悄将那签往袖笼里一藏,起身嘿嘿一笑走了。

    见此,沈慕很是好奇,她到底求的什么签?竟然还偷偷藏了。

    快走几步,拦住安玉可去路,咳嗽了一声。

    吓得那安玉可一跳,抬头见是他,没好气地道:“沈慕,你吓我做什么?”

    沈慕鼻子里哼了一声,拔高声音道:“安玉可,你叫我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师长名讳可是很不礼貌的。安玉可声音软了下来,“沈……沈教谕!”

    “安玉可啊,为师很是心痛啊!”沈慕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私藏寺庙的东西呢?快快交出来!”

    他看见了?安玉可脸色微红,小嘴一噘,矢口否认道:“没有啊,沈……沈教谕,你看错了吧?”

    “哦?是吗?”沈慕好笑地看着她,“不如你将袖子捋起来,我们仔细看看?”

    “沈教谕,人家可是女孩子呢,”安玉可脸上露出一丝羞赧,小脑袋渐渐低了下去,“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相处时日已久,沈慕对安玉可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一见她如此模样,就知是在演戏,正欲说话,安玉可已然抬起白里透红的小脸,呐呐道:“你若真……真想看……我的胳膊,不如我们……找间空房去?”

    沈慕直接扶额败走,而他身后的安玉可抬起头来后,却是两眼亮晶晶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走没多久,见三三两两的女子围在一处,有州学女学子,亦有不知哪家的千金小姐,看了看,沈慕明白了,因为这些女子总是若有若无地将目光投注到一尊佛像前的年轻和尚身上。

    要说这年轻和尚也确实俊俏,一身月白僧衣,红口白牙,嘴唇翕动,念着经文,微风拂动间微微撩起僧衣,使他看起来有种飘逸出尘之感。

    年轻和尚似乎两耳不闻,只是专心念经,这时翁东亮来找,沈慕便与他一起往寺门去。

    曲径通幽,树荫遮天,尽管是炎炎夏日,但此地竟难得的清凉如水,不管是州学学子,还是上香游玩的善男信女,一入此地,都舒爽了许多,甚至还有人躺在小路旁的大石上歇憩。

    林间有鸟叫,有蝉鸣,使得空谷更幽,沈慕便随口吟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翁东亮听了眼睛一亮,问道:“是否有全诗?”

    沈慕摇头。

    翁东亮连道可惜,以为可以大饱耳福的,便也只得将这两句诗暗暗记了下来。

    徐徐前行,便渐渐闻到空中传来浓郁的桂花香,然后便见好大一片的桂花树,绿叶间一簇簇灿烂的金黄,不知边际。

    桂花喜温,一年可数开,其香清可绝尘,浓则远溢,堪称一绝。

    翁东亮探鼻拉下一簇来,使劲嗅了嗅,无限感慨地道:“若是能于中秋时节,月圆之夜,与一二好友,把酒赏桂,吟诗作赋,也算得是人生一大乐事了!”

    “这还不简单?”沈慕笑道,“再过十余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到时你把你好友叫上,我再送你几坛好酒、几棵桂树,你就在月下好好的谈论你的诗做你的赋去吧?到时可千万别偷偷跑去花魁赛啊,不然我鄙视你!”

    翁东亮摇头晃脑道:“若论佳景与美人,自然美人更胜一筹也!”

    两人哈哈大笑,继续缓行,看到有那妙龄女子偷偷掐了花朵插在头上,还有的女子欲摘够不到,便有男子大献殷勤,使力折断好大一枝,这震动引得花树乱颤,顿时哗啦一声金黄纷纷扬扬洒落。

    有那巡园的小和尚见了大嚷:“喂,谁让你损坏花枝的?……你给我站住,别跑!”

    有学子跑过来,喘着气道:“沈教谕,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沈慕诧然,“找我作甚?”

    “作诗啊!”那学子急道,“那几个国子监来的监生好不嚣张,竟胆敢要与我们比诗!”

第97章 三对() 
“那你们就与他们比啊!”沈慕纳闷道。

    “可是……”那学子垂头丧气道,“我们输了。”

    “啊?”旁边的翁东亮讶然道,“廖文豪、陈子沫呢?”

    “也输了……”

    “文宾、贺仲呢?”

    “全都输了……”那学子头快低到裆下了。

    “真是……真是……”翁东亮筹措了好一会,才蹦出个词来,“没用……”

    “什么叫没用?骂人都不会骂,明明是废物好不好!”沈慕骂道,“平常一个二个鼻孔朝天天下无敌似的,关键时刻没一个顶用的。”

    学子羞愧得快要趴到地上了。

    “这里,这里……”

    这时有惊喜之声传来,然后就见四周的花树间刹那涌出不少人来,几乎全是州学学子,个个同仇敌忾似的瞪着那四个当先之人,正是元世朗几人。

    元世朗站出来道:“沈兄,如此美景环绕,不如我们斗个诗如何?”

    沈慕收了怒气,想了想,装模作样道:“啊?斗诗啊,我不擅长呢!”

    元世朗道:“沈兄可莫要骗我,你那三十余首佳作,整个宁州的老弱妇孺谁不会吟上两句。”

    沈慕摆手,“这样啊,那行吧,有什么彩头?”

    元世朗愕然:“彩头?”

    沈慕道:“是啊,上一次与人斗诗,彩头是三千两,不知元兄能不能拿出来?”

    元世朗一滞,“三千两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沈慕试探着道:“那要不两千两?”

    元世朗面有难色,“还是有些多……”

    沈慕叹息:“唉,元兄,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我已经很照顾你了。”

    这时,旁边的赵之让已经率先忍不住了,怒道:“姓沈的,所谓彩头,该不会是你不敢比诗故意拿出来的借口吧?”

    沈慕心生愠怒,面上却笑呵呵道:“胸罩兄,哪能呢,我们可是朋友!你们整个宁州城打听去,谁不知道我沈慕对待朋友就如亲兄弟一般?”

    “什么凶赵兄?我很凶吗?”赵之让不忿,上下不屑地打量沈慕,“我看你是江郎才尽了吧?”

    “哎呀呀,胸罩兄莫气,”沈慕环顾一眼道,“世人皆知我沈慕之诗名,若是随便跳出个阿猫阿狗就想与我比斗,你们说,我沈慕堂堂一介风流才子,以后还要不要做其他事了?还能不能有点私人时间去喝花酒了?”

    一众州学学子赶紧起哄:

    “是啊,是啊!”

    “沈教谕说得对!”

    “教谕我们晚上去喝花酒去啊!”

    “我要见含香……”

    ……

    对面的赵之让闻言大怒,“沈慕,你敢骂我们是阿猫阿狗!”想冲上来,但被眼疾手快的元世朗及时按住了。

    “沈兄,当真就如此看不起我等?”元世朗面色转冷。

    沈慕呵呵一笑,道:“谁让我与元兄有缘呢,所以肯定是要给个机会的。不如我出个上联,元兄若能对上来,我们便斗诗一场如何?”

    元世朗神色舒缓,对个对子而已,不怕。

    “请沈兄吟来。”

    沈慕却左右看了一眼,“谁有纸?”

    有学子怀里揣了,献出来,同时躬身弯下了腰,沈慕便将纸摊在他背上,取出一支炭笔来,开始书写。

    赵之让轻声问旁边的谢飞平,“他手持的是何物?”

    谢飞平亦低了声,“好像是叫什么炭笔……”

    “怎不用毛笔写?”

    “因为……”谢飞平忍住嘴角笑意道,“……他的毛笔字不能直视啊!”

    “不能直视?难道要歪着看?”

    “非也非也,”见赵之让还是不明的样子,谢飞平在他耳畔道:“就是……丑……”

    丑到不能直视的地步?那该是有多丑啊?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心内略定,毛笔字都能写得如此之丑,那诗词该不会是某处抄来的吧?一生此念,心脏便砰砰砰跳个不停。

    奇怪,宁州士子怎就没人质疑他呢?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哗然……

    “烟沿艳檐烟燕眼……”

    有人已将那上联念了出来,一群人听了震惊。

    “这对好难啊!”有学子绞尽脑汁思索,不得法。

    元世朗亦皱眉,是好难啊!

    廖文豪、文宾等人沉思,站在人群中的萧知音亦是蹙眉,贺仲冷眼旁观,暗笑不止。

    赵之让冷笑,“也不知是哪抄来的上联,竟说是自己的,可笑!”

    “哦?胸罩兄,你说我是抄的?”

    赵之让踮着脚,摆明一副如此的样子。

    一众学子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哦,好吧,我是抄的。”沈慕坦诚道,又朝向元世朗,“元兄,你是不是也觉得有点难?”

    元世朗默然。

    “那我便再抄个简单的你试试……”提笔又写。

    “寂寞……寒窗……空守寡……”有学子一字一句念道。

    “还是难么?”沈慕又问。

    元世朗脸色更难看,赵之让额头隐有汗渍。

    “那便再来个更简单的……”提笔再写。

    “烟锁池塘柳……”

    元世朗脸色难看的像罩了层黑气,而赵之让却是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沈慕见了赵之让如此模样,讶道:“咦,胸罩兄,你怎么了?脸色怎如此苍白?是不是出门的时候忘吃药了?”

    噗……

    “哈哈哈……”当即一片大笑之声。

    女学子倒还矜持,掩唇轻笑而已,而那些男学子就比较放浪形骸了,笑得东倒西歪,极其夸张。

    沈慕绷着嘴角的笑意指着那群学子道:“哎哎哎,我说,你们过分了啊!”

    那些学子见此,笑得更欢了。

    谢飞平见状,上前一步,怒气冲冲训斥道:“你们还有没有点仁爱之心了,怎能如此奚落国子监监生?”

    有学子抱怨:“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教谕,我们也想忍,但忍得真的好辛苦啊……噗……哈哈哈……”

    “他们也真是的,竟敢质疑沈教谕,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难道开战之前,不知先打听下孔先生之事迹么?”

    ……

    赵之让一脸羞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黄石和陈又廷与有戚焉,尴尬不已。

    沈慕朝元世朗摇头叹息道:“元兄,我抄了三个,一个比一个简单,可你却一个都没对上来……我也很想与你斗诗,只是……我也很无奈啊!”

    “规矩不能破的啊……”

    元世朗面黑如锅底,拱手道:“沈兄高才,是元某孟浪了!”

    “既如此,我便游园去了,元兄自便。”沈慕又朝一边的赵之让道:“哦,胸罩兄,你也自便。”

    赵之让呜呼一声,直接趴伏在了陈又廷的肩上,隐有啜泣之声传出,陈又廷则轻拍他的背。

    “可怜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沈慕在心内叹息。

第98章 鸭子?鹧鸪!()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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