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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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是清醒的,不会贸然出击,兴许在构建一张网,兴许在等待一个机会,但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功的。
而年府那边,身居高位的年志庚,其背后亦有大势力。年府就像是一棵大树,在他背后屹立着一片森林,沈慕要做的就是撕开一道口子,让火烧进去。
但是这道口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撕开的,年志庚官居侍郎要职,从三品大员,轻易动他,很容易引起党争,特别是如今筛选兵部尚书的时候,更是风声鹤唳、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引起党争,那就是扯皮了,各方势力胶着,像是泥潭一般,再要治年府的罪,就更是千难万阻了。
他叹息一声,那边灌酒的苗一刀忙里偷闲地抬起头来,不满地嘀咕道:“难就不要再想了,老子去一刀结果了那厮,岂不痛快?”
王二虎闻言也在旁附合:“是啊东家,让我师傅去,不过一刀的事情。你要是觉得还不行,那也不过是多砍几刀的事。砍完之后,咱们也好早点回去。”
沈慕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也只是有些费脑而已,但要说难住我,倒还不至于。”
他走到桌边,那上面放着文房四宝,沈慕想了想,提笔在一张张纸上写下一连串的名字,并在后面备注上这些人的性格特征。
他微蹙着眉头沉思,房间里很安静,偶尔烛光发出噼啪的炸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苗一刀早就醉倒了,王二虎则也趴在榻的另一头睡着了。
沈慕微微一笑,找来被子为他们盖上。抬头透过窗口,见天色确实很晚了,打了个哈欠后,便也上床休息去了。
又过了两日,有人来找沈慕,却是白显耀,此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见面就道:“哎呀,沈兄,好久不见,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真是想煞我也!”
沈慕见了他那夸张的样子就想笑,指着他没好气道:“我看你哪里是想我,分明是想我家的酒吧!”
白显耀哈哈一笑,也不否认,“都想、都想……”
沈慕微微摇头,二人便去了客栈旁边的酒楼,叫上一桌好菜,品着美酒,直把白显耀高兴的啊,就差没当场载歌载舞了。
“啧啧,这醉仙酒果然是好啊,沈兄,你那还有没有多的,回头我带点回去,给钱也行啊!”
沈慕摆手道:“提钱就客气了,这酒酿造不易,所以我那也不多,但送你两坛还是可以的,回头走的时候你带着。”又转头吩咐王二虎去拿酒。
醉仙酒烈,酒香醇厚,两人吃喝没多久,竟然有个伙计来敲门,说是隔壁的客官闻到酒香,想问问是什么酒,哪里有卖,白显耀就哈哈笑着显摆:“这是我家兄弟自酿的醉仙酒,市面上哪里有得卖?”
那伙计便垂头丧气着而去。
酒足饭饱之后,白显耀喝得微醺,下楼走不远,便见前面路边围了一小圈人,有议论声传出来。
“真是惨哩……”
“是啊,田产被侵占、儿子被打成了残废,县里不管……”
“唉,这世道啊,可怜哩……”
……
“二虎,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东家。”
没多久,王二虎回来,“东家,是个糟老头子在喊冤,好像是旁边津文县的,被人祸害得老惨了,有人建议他去明州府衙告状,他死活不去,说明州府尹肯定也不敢秉公办理的。”
谁知旁边的白显耀一听就火了,嚷嚷道:“什么事明州府尹都不敢秉公办理?”
怒气冲冲的,直接拨开人群,走了过去,沈慕想了想,便也跟上来。
一个老头跪在地上,身前却是一份状纸,大意却是津文县年志耀仗势欺人,非要以十两银子买他李老汉一家的五亩良田,李老汉一家全靠这五亩田过活,自然不从,那年志耀便寻了由头,打残他家儿子,还威胁说不卖田便将他一家四口全部活埋了。李老汉报官,县官推脱证据不足,乃是诬告,竟将五亩田产罚没了,作为被告声誉损失的赔偿。
旁边有人道:“这事还真是荒唐哩,那津文县如此判决,怕是被人贿赂了吧?”
那李老汉一脸悲苦,叹息道:“那年志耀听说是兵部侍郎的族弟……”
“原来如此,那津文县如此判决,倒也不稀奇了,官官相护啊!”
“是啊,最后受欺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没有根基的小老百姓……”
白显耀看完状纸后,皱眉沉思了下,朝那李老汉道:“李老汉,津文县地属京畿,亦是明州府的管辖之地,你这受了冤屈,去那里试一试也是理所当然。”
李老汉抬头看他一眼,本不愿理他,但见他衣着华贵,不是寻常人家,便道:“公子不知哩,如今官官相护,当官的大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况且俺也打听清楚了,明州府尹年岁已高,并不怎么理事,就等着告老还乡了,俺这状纸即便递了上去,那也是石沉大海,不会有消息的。”
说着,还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
白显耀听了就很气愤,正待分说,沈慕拉了他一把,“白兄,如今官道确实如此,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快走吧!”
白显耀眼见被沈慕拉走,急忙回头说上一句:“兀那李老头,听我一句,还是明日去明州府试上一试,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反正于你也不吃亏!”
话才说完,隐隐听到有个粗嗓门嚷道:“老头,你听我的,你完全可以广发传单啊,让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这样一来,百姓热议之下,那明州府尹哪里还敢不管!”
第72章 议论纷纷()
那白显耀原本还想拉沈慕去紫衣巷转转的,不过经此一事,已然没了兴致,向沈慕匆匆提出了告辞,于是二人作别,然后便在沈慕的凝视中,白显耀急急往某个方向奔去。
“广发传单啊,若是真的引起了百姓热议,那可就是明州府尹的失职了,陛下知道了,怪不怪罪先不论,肯定是没有好脸色的。”白显耀心道。
带着小厮急急忙忙回了府,便朝花园的凉亭那儿走去。
“爹,”他叫了一声。
那藤椅上的老头正举了本书在看,闻言抬起一张老脸来,稀奇道:“呦,你今日倒是难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平常可是都不沾家的。”
白显耀便嘿嘿一笑,不满地道:“瞧您老这话说的。真是枉费我一片好心,给您带了样好东西回来。”
“就你还能有什么好东西?”老头不屑。
“您还别瞧不起人!我带的这东西您可绝对没见过,也没尝过。”说着,从身后拎出一个酒坛来,轻轻打开来,在老头鼻尖一晃而过,老头的鼻子立马便被一股浓郁的酒香给塞满了。
“这是……”那老头喉咙咕咚咽了一下,一下被这酒香吸引住了。
白显耀抱着酒坛,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这酒您老没见过,也没喝过吧?”
老头一下从藤椅上翻身而起,急不可耐地道:“快,快,给我满上!”
白显耀嘿嘿一笑,见桌上只有空茶盏,也不在意,直接在茶盏里倒了小半盏。
老头端起来,见这酒清澈无比,酒香四溢,当即就是满满的嗅了一下,这才端起来抿了一口。
一口下肚,就是眼睛一亮,赞道:“好酒,好酒!”
直将这小半盏酒喝完了,才继续开口道:“这酒哪来的?”
“一个朋友那要来的。”
“唔,这酒不错,下次多弄点回来。”
白显耀一撇嘴,道:“这酒清澈如水,酒香浓郁,酿造委实不易,就这一小坛还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上哪多弄去啊?”
老头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弄点好酒回来孝敬你爹。”
白显耀又是嘿嘿一笑,“爹,其实今天我不止带回了这一坛好酒,还另有一件事要与您老商量呢!”
老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吧。”
“爹,今日我碰到件事,一个老头……”当下便把街面上碰到的冤案说了一遍。
老头皱眉道:“这事也太巧了吧,会不会是你那朋友安排的?”
白显耀蓦地一惊,想了想,断然摇头道:“不可能,当时那沈万三还劝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就是他急急把我拉走的。”
“喔。”老头点了点头。
白显耀又道:“对了,爹,我走的时候,有人跟那老头建议,说让他四处发传单呢,我一听,就吓坏了,赶紧跑了回来。你想啊,万一那老头真发了传单,将此事传遍京都,被陛下知道了,很有可能治你失职之罪啊!”
老头悚然一动,过了会又摇头道:“你不懂,我这年纪,陛下放我在这位置,就没指望我能有多大的建树。我是中立派,既不是太子党,又不是左王一派,京畿重地,陛下必须找一个各方势力之外的人来管理才放心。所以即便出事了,陛下念在我为国多年劳心劳力的份上,顶多申饬两句而已。”
白显耀听了,恍然大悟地赞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过了会,他又皱眉道:“不过,爹,人家骂什么官官相护哪,你要不管,岂不是有为虎作伥之嫌?再说了,那犯事的只是年侍郎的亲戚,又不是年侍郎,你怕他作甚,若是办好了,兴许还能为自己得个‘为民请命’的牌匾呢!”
老头便不屑道:“你老子哪里会怕那年侍郎,别忘了那小子才是从三品,你老子可是正三品呢!”话锋一转,叹道:“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以为是党争,特别是如今角逐兵部尚书的时候。”
“您老可是中立派,连结党都没有,上哪去党争?”
“你不懂,这朝堂上波诡云谲,敌对者多,推波助澜者也多,很多事情,原本是一个样子,可一眨眼,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所以啊,我才会只让你大哥去做官,而让你做个富贵人家,因为你的性子不适合。”末了又叹:“这样吧,这事就让饶少尹去办,到时即便出了差错,我也好方便给压下来。”
“还是爹爹想的周全。”
……
第二日,那李老汉最终还是听信人言,拿了状纸到明州府衙来投,明州府竟然出乎意料地接了,然后立马就有人去津文县查证,效率如此之高,可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事情尽管让他看不懂,但毕竟是好事,在连连受挫之后,那将要破灭的希望也死灰复燃起来,当场激动得老泪都流了下来。
如此在忐忑不安与焦灼中过了一夜,第二日天一亮就听见外面传来纷纷议论声,竟然都是关于他的案子的。
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委,一夜之间,整个京城竟然飘满了传单,记载的是他的案子经过,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很多人见闻之后,都是愤怒的样子,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书生商贾,有人面含不屑,也有人直言怒骂。
李老汉见了,又是老泪纵横。
到得这日傍晚,议论此事的人更多了,茶楼酒肆、饭庄梨园,这种闲人居多的地方,只要一有人开头,立马就有无数人参与讨论。
有人道:“那津文县也是大胆,如此明显的偏袒之事也做得出来,难道真忘了这是天子脚下,还有王法的存在吗?”
有知情人透露道:“兄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