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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极品小书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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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怀嘿嘿一笑,满满喝了一大口,咽下,一脸的享受。再喝了一口,喷在煮过了的尖刀上,开始剜去坏了的皮肉,这才用醉仙酒清洗背后的伤。又在王二虎的指点下,用针线缝合,敷药,包扎。

    过程很顺利,因沈慕陷入昏迷,知觉全无。

    绮兰见了却很心焦,束手束脚的,站在一旁,期望能帮上什么忙。

    虚怀看了看沈慕的大腿,那里还插了半支箭,与王二虎言谈间,随手一下就拔了出来,顿时一股血肉飞溅,伤口又开始流血。

    虚怀用醉仙酒清洗,烈酒一倒进去,便见沈慕的大腿抖动了几下。之后又是敷药包扎。

    又为他灌服煎好的草药。

    这一通忙活,不知不觉便已天光大亮。

    二人听得噗通一声,回身一看,绮兰也病倒了。

    绮兰睡了两天,苏醒,而沈慕则是四天了,还在梦魇中纠缠。

    期间,他的腿伤又化脓,那是烂肉没剜干净,便又再来一次,这次虚怀下手比较狠,直给掏了个窟窿,到流出鲜红的血后,才算完毕。

    后来伤势稳定下来,只是人依旧未醒,一群人束手无策,便也只能静待。

    “此事药石无力,唯有等他自己苏醒……”

    于是绮兰便不顾自己身体,整日的守在这里,旁人见了也是唏嘘不已。

    虚怀见了伤叹:“若是小僧能有这般红颜知己,此生无憾矣!”

    王二虎在旁大笑,“和尚,你动了凡心了!”

    虚怀摇头道:“我本就是凡人,自然有一颗凡心。”

    “你这是狡辩,狡辩……”王二虎被他辩得张口结舌,又低头嘀咕,“果然动嘴皮子还是和尚厉害……”

    这日傍晚,又下起大雪来,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很快就将凤凰山覆盖的白茫茫一片,可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绮兰在沈慕的病房中添了炭后,看了看手中的一支签,又看看床上的病人,苦涩一笑,将那支签丢进了炭火中。很快,那支签就烧起来,依稀可见有“平安”、“空空”数字。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她望着那火光,轻叹。

    伤口在愈合、结痂,留在香花寺也无甚益处,终究还是用马车给运回了宁州城的沈府,商红娘心疼的又抹泪,看绮兰的目光也有些异样,这还没进府,就让公子伤的这么重,日后可怎么办啊?又为沈慕垂泪,还咒骂,色胚,见了女色便连自己安危也不顾。

    绮兰寸步不离,照料着沈慕,便也住了下来。商红娘无法,任由了她,毕竟人家可是名义上的未婚妻,此举虽略有些大胆出格,但是人家绮兰自己都不在乎,床上的那位,即便知道了,只怕更会拍手称赞吧!更是没人敢说了。

    她知此事非同寻常,严禁下人将沈慕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若有人问,只说是生病,不许探视,下人们自是照办。但也有人是拦不住的,诸如安玉可啊,这家伙是个小魔王,谁敢惹她,便牵了那条威风凛凛的黄金狮子狗出来与人讲道理,见了沈慕的惨样,对绮兰更是一脸不善,险些就要横眉冷对了,气呼呼地离开,绮兰愧疚不已。

    州学那边已放假,安玉可便每日都来,有时还亲自给沈慕喂吃的,都是绮兰精心熬制的,这个自入了红楼就再未下过厨房的女子,为了沈慕,在小桃的指点下,弄得灰头土脸,费了好些辛苦才熬制出香喷喷的粥。

    每当这时,她便离开,将空间留给安玉可与昏迷的沈慕,她站在门外,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融化,隐隐约约的,她能听到房内安玉可的碎碎念,大多是说着她的坏话,什么不好啦,害你受伤啦,不安分啦等等等等,她便也只是听,从不进去与她争辩,因为她知道,都是因自己太执拗。

    “真的啊,你一定要听我的啦,她……太……”小姑娘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想了会,“……嗯……不听话……”

    又偷觑了眼窗外,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看我多好啊,可爱还不给你添麻烦,偏你不去我家提亲……大坏……呃……”

    一下滞住了,像是嘴里被塞了个鸭蛋,两只水灵灵的眼睛更大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好啊,都娶……”

    “好耶!”安玉可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手里的碗都飞了,举着手臂大呼小叫,“哈,沈慕,你醒啦,哈哈,哈哈哈……”

    屋外的绮兰身子猛的一晃,随后就奔进屋来,见到那家伙正在对她笑,一下子酒哭了。

    “绮兰,我……想吃奶……”

第176章 刚好遇见你() 
这话歧义太大,绮兰脸一下就羞红了,自是想到了那晚雨夜,二人旖旎的一幕。

    场面一时静谧。

    安玉可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二人之间必有故事。看沈慕那样子,更是恨恨,这个家伙,就是不长记性,刚说了,让离她远点呢!

    杏目圆睁着,准确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吃粥!”随即又发愣,“呃……粥呢?”

    低头一看,连碗都碎在地上了。

    绮兰抿唇一笑,“我去盛。”匆匆出去了。

    沈慕也不做声,嘴角含笑望着这一切,又能见到绮兰与安玉可,这感觉真好。

    安玉可却很不高兴,小脸凑到他脸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沈慕眼一翻,这丫头都哪学来的坏话,装无辜道:“没有啊!”

    安玉可不信,紧盯了他,“那你为什么说……说吃奶?”说到这里,虽绷着一张小脸昂扬着下巴,但脸上依旧多了一丝红晕。

    沈慕做出艰难的样子,“我躺了多日,口干舌燥,便想喝些奶润润嗓子。”

    安玉可狐疑道:“凡常人醒来,口渴皆是要水喝,哪有如你这般要……哼,肯定是你又骗我。”

    沈慕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不是常人啊!你看我弄的汤包、大武报、醉仙酒、水泥,哪个是常人能做出来的?我沈慕非常人,自是不能以常理对待。”

    安玉可愣了愣,这话听着似乎也有些道理,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呢?不由挠了挠脑袋。她自然是聪明的,在州学的一众学子中,论算学之道,她绝对是名列前茅的,但爱情不像算学题,答案是固定的。她总也觉得奇怪,每次碰到沈慕,自己都在变笨,这是一道让她迷惑的题。

    对方刚苏醒,她便也不好一直纠缠于这个话题,于是一面咬牙暗恨,一面又心疼他,替他掖了掖被角,羞涩着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柔声道:“我也不是想让你怎么样,只是……只是才这一次,你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险死还生,我总担心你以后……”话语里有无限的柔情。

    沈慕听了很感动,手一翻,反握住了她的小手,揉捏着道:“我明白,你放心。”

    那边脸更红了,因沈慕在把玩她的小手,十指纤细而匀称,十分好看,她的头低垂着,一动也不动。

    “二小姐,你的手可真好看。”

    安玉可咯咯笑,“当然喽,因为我是二小姐嘛!”

    “臭美!”

    “哼,你才臭美!”她小嘴噘起来。

    “二小姐真可爱。”

    小脑袋立马又转了过来,眉开眼笑的样子。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不出意外是绮兰,安玉可便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绮兰进来后,她看了眼绮兰,想这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便体贴地道:“那沈慕,我就先回去喽,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啊!”沈慕道。

    安玉可便蹦蹦跳跳着离开。

    绮兰望着安玉可如同一只喜鹊般跳出了门槛,心内对她也喜欢的紧,“她可真好。”

    “是啊,二小姐人很好。”沈慕也道。

    “你日后可不能负了她……”绮兰轻声道。

    “哪有你这样,把自己男人往外推的女人?”沈慕好笑道。

    “也不是往外推啊,只是二小姐很好啊,让你不能负了她。”绮兰解释道,边坐下来,喂他吃粥。

    沈慕吃了一口粥,咀嚼着,目光悠远道:“二小姐很纯真,很可爱,真希望她每天都能这样开开心心的。”

    绮兰默然,有句话没说,其实这样才是最难的。

    之后一段时日,便也有那关系好的来探视,沈慕只字不提不提凤凰山遇袭的事,便也没人追问。渐渐的,他下了床,依旧不能大动,绮兰整日照顾他,搀扶了,偶尔花园里走走,两人说说笑笑,大多时候还是居于屋内,炭火燃的旺旺的,有时陪他下棋,有时弹琴给他听。

    下棋是下不了多久的,沈慕嫌太烧脑,便也随意下,看到局势不妙,便伸手将棋盘给抹的一团糟,央着绮兰给她弹琴唱歌听。

    听音乐好,能陶冶情操,绮兰便唱那首《水调歌头》,许多丫鬟小厮听见了,扒着檐柱或院墙竖起耳朵偷偷听,个个都是一脸兴奋享受的样子,即便是商红娘,也会搁下算账的笔,听上那么一会。

    这一天,沈慕道:“今日教你一首新歌如何?”

    “什么歌?”绮兰睁着大眼问。

    “这首歌叫……”沈慕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刚好遇见你……”

    绮兰怔了怔。

    便在这时候,沈慕开了口。

    “我们哭了,我们笑着,

    我们抬头望天空,

    星星还亮着几颗……”

    “我们唱着,时间的歌,

    才懂得相互拥抱,

    到底是为了什么……”

    绮兰的眼眶泛红。

    “因为我刚好遇见你,

    留下足迹才美丽,

    风吹花落泪如雨,

    因为不想分离……”

    绮兰的眼睛湿润,面上簌簌滴落下清泪来。

    “因为刚好遇见你,

    留下十年的期许,

    如果再相遇,

    我想我会记得你……”

    完了,两人都是久久沉默。

    沈慕的思绪还沉浸在原来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世界中,曾经多少个午夜,从梦魇中惊醒,惶惶不安。穿越并不见的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对于失意者来说,大概是一次重生,抛弃原来的世界,接受一个新的世界,奋发图强策马扬鞭;而对于他来说,则有些不同,他原本就活得快意,金钱美女,左拥右抱,虽偶尔也愤青,也嘲世,但自在洒脱,最主要是,那个世界他熟悉。

    流落到这武朝,虽不甘,但也只能无奈接受,总是觉得格格不入,直到挂起“沈府”匾额的那一刻,才终于有了落地生根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在慢慢融入这世界。

    他靠汤包赚了些银钱,生活不愁,之后又搞这又搞那,比如大武报,比如州学里做教谕,捉弄那些学子,其实也无非都是些心灵空虚寂寞的排遣。

    至于与安玉可二人之间模糊不清的关系,不可否认,确实存了那么一丝萝莉养成的想法,但也不是一定要如此,他并非喜欢强迫他人的人,结果如何,怕要数年后,看安玉可的抉择。

    与绮兰之间,很奇怪,原本应是对立的两人,却渐渐对了眼,爱意滋生。这让他想起初恋,很久违很久远的感觉,像是几个世纪那么长。山洞内,她不顾一切为他温暖躯体,那时便觉得这女子爱他竟然这样深,便凭着那一股不离去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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