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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南明工程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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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掉头回去,刚才的来路我们走过,那里没有沟渠,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也挖出了一条壕沟,我们有马,抢在火烧过来之前能赶回去,快!”谭文瞬息间就做出了反应。

    为今之计,除了从来路杀出一条生路,别无他法,石柱定下这火烧计策的人是个人才,一定会在来路同样也设下伏兵,不会给自己留下可乘之机。

    但是不回头,就要烧死在这里,谭文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谭智和谭弘听了他的话,立刻吼叫着催促手下亲兵们聚集起来,掉头组成一个冲击队形,因为跟在身后的大批步卒堵住了来路,必须用骑兵冲出一条路来,否则根本回不去。

    “让开让开!让将军离开!”亲兵们吆喝着,倒转长枪,抽打着拥挤在官道上的步卒。

    (本章完)

第144章 骑兵() 
官道就那么宽,几千人闹哄哄的挤在里面,要想快速的返身回去谈何容易,但现实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耽搁了,大火已经烧到了眼皮子底下,不纵马疾奔大家都等着烤成猪头吧。

    生死攸关的时刻,谭文顾不得许多了,喝令谭智领着亲兵立刻冲出一条路,下面的步卒反正基本上都是杂兵,丢掉了再招一批便是,既然顾不上了,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亲兵们起初犹豫了一下,后面层层叠叠的都是拥挤着乱成一锅粥的自己人啊,其中还有不少族兵,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在一起喝过酒嫖过妓的哥们,这马一冲起来,撞到人身上那可是骨断筋折的后果,是不是太残忍了?心有芥蒂,动作自然就慢了几分,回撤的速度并没有起来。

    所以往后冲的马队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汹涌的人潮生生挡住,这下可好,大家想跑都跑不掉了,后头的步卒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在两边的大火威胁下闷头前冲,想冲出去,前头的人又看到了燃烧的壕沟想退回来,前后拥挤,彼此踩踏,你不让我我不避你,在松林并不宽敞的出口处乱做一团。

    有人急了,高声叫骂着动起了手,很快就发展成了械斗,场面更加混乱,谭氏三兄弟在亲兵马队的护卫下,挤在乱流之中,如同罐头中的沙丁鱼,动弹不得。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再耽搁一会火就烧过来了!”谭智的胡须被烈焰烤焦了一些,卷曲着像个阿拉伯人,脸红的像关公,急切的叫喊道。他的马前后都是人,紧贴着挤都挤不开。

    谭文心里也明白,不果断一点,谁也别想走,他心狠手辣,杀戮决然,此刻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抄起长刀,猛地向前劈下。

    鲜血狂喷,一个挡在马前的步卒被一刀砍作两半。

    主将下了狠手,兵丁们当然不能手软了,再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谭氏兄弟的表率下,亲兵队五百多人毫不留情对自己人动起了手,刀砍斧头劈,但凡敢挡路者砍死了事。

    雷霆一下,一条血路被冲了出来,步卒们初初被杀得措手不及,万万没有想到将官们真的会对自己下杀手,连滚带爬的朝两边退去,等到谭家兄弟纵马蹄声隆隆的从面前飞驰而过,才有反应快的警觉过来。

    “将军逃了,将军逃了!”

    有人大声喊叫起来,跌跌撞撞的跟在马队后面向来路奔去,本能告诉他们,只有跟着谭文,今天才会有生路。

    但两条腿是跟不上四条腿的,一匹又一匹马从眼前驰过,步卒们越来越绝望,两边的火势愈加猛烈,站在官道上能看到远处的火头像一条生死线蔓延而来,见识过山火的人都知道,这片巨大茂密的松林,烧起来就是一个焚化炉,任你钢筋铁骨也要化为铁水。

    有人在绝望中爆发了,凭什么骑马的能有一线生机,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兄弟,让我也骑上来,我们一起跑吧,求求你了!”

    有人哀求。

    “拉他们下来!妈的,大不了一死,要死也得一起死!”

    有人歇斯底里。

    更多的人直接动了手,生拉硬拽的把奔驰的骑兵拖下马来,好几个人同时拉住了缰绳,都想蹦到马上去,结果就是谁也上不去,甚至将健壮的高头战马都生生拖倒在地。

    谭文骑在马上,被忠心的亲兵簇拥着冲出了人群,他没有回头去看,部下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自己活着,多少军队都能再招,两条腿的人命还不如四条腿的马值钱。

    在黑松林的另一端,王欢已经站在了入口处,他站得有点远,因为入口处也有几个点火地方,漫天的大火已经烧得很近,空气中炙热已经让人呼吸都有些难受,他手中拿着一张凉水打湿的毛巾捂住了口鼻,以此抵御高温高热。

    在他身前,有两百人正在忙碌,他们同样在脸上包着湿布,将一排排木质拒马摆在了松林间的官道上,重重叠叠的摆了四五层之多,拒马上的尖刺对着谭家军马方向。

    而在他身边,四千人的军队肃然而立,三千万寿谷民壮排在前头,五百人为一排,共有六排,而一千秦拱明的土兵,则分为两队,护住了两翼。

    六排民壮,都是一身麻衣短打,本来王欢考虑过给他们授甲,但此战是火战,藤甲虽然有石棉罩袍护体,可是仍然有些冒险,为求稳妥干脆还是布衣上阵。

    第一排的民壮,手持一人高的大盾立在前面,这种大盾是长方形,厚木铁钉所制,比橹盾要轻便,可一人扛动,底下有长齿,能钉入泥土中。

    在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有两百人的战兵间差其中,这些战兵由百人队和秦良玉派给王欢的护卫组成,人人都藤甲罩袍,铁盔长枪,腰间挂着摧山弩和布袋,布袋中装着灭虏弹。他们是杀敌的主力。

    从第二排往后,民壮的大多还是手持的竹枪,白杆兵的钩镰长枪太少,不能人人配备,铁匠又稀缺,虽有铁矿却无人打造,这也是制约王欢军队扩大规模的重要因素:技术性人才不够。

    王欢和祖边并肩站在第二排,对于这个站位,祖边强烈反对过,理由是太过危险,王欢是主将,应该身处更安全的地方。

    王欢对此嗤之以鼻,他早已打定主意,此战必须身先士卒,冲在前列,以自己的表率作用鼓励还不成熟的民壮,尽快的带起一批能用的战兵来。

    秦拱明被安排到侧翼,他有些不满意这个布置,不肯过去,直到王欢说等下开战后,侧翼的冲击是击垮谭家军的主力,这位副总兵才勉强被说动。

    如果有时间,在前面再挖上一条沟,烧上一沟火,那事情就更简单了,甚至连厮杀都不用,大家站在一边看着就行了,等火灭了进去收骨灰吧。

    可是时间太短啊,王欢暗自叹息着,从听到马新田的鸟统枪响,到松林里再次传来隆隆马蹄声,不到短短一刻钟。

    谭文被烟灰熏黑的面孔,就出现在松林的官道拐角处。

    此刻谭文很落魄,六千人的大军,跟在身边的不过寥寥四百人,五百马队有一百多人丢在了和步卒的纠缠中,剩下的人也汗水淋漓,分不清是累的还是热的。

    看到谭家军马出现,摆放拒马的石柱兵立刻撤开,退回两翼中。

    谭文瞳孔都收缩了,石柱这特么太毒了,竟然在入口放着这么多拒马,要冲过去必须将这些碍事家伙搬开,否则战马宁肯烧死也不会向前,可是,站在火场外好整以待的石柱兵会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去搬吗?

    “下马,分两百人去搬开拒马!”谭文怒喝道。

    立刻有两百骑兵下马向前奔去,他们动作很快,因为两侧的松林大火已经靠近到快烧着近处树木的地步了。

    王欢平静的看着蜂拥而至的谭家兵,等着他们奔至拒马边上开始下力气扳动的时候,才淡淡的向祖边下令道:“第一排和战兵出动吧。”

    祖边粗声应承:“喏!”

    他做了一个手势,身边的唢呐手立刻鼓起腮帮子吹起了唢呐,一声短促的高音响起,第一排民壮和战兵闻声而动,持盾端弩齐步向前。

    而扳动拒马的谭家兵立刻发现了新问题,那些拒马上居然钉有倒刺铁钉,几乎无法用手去搬动,碰一下就是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本章完)

第145章 厮杀() 
这就有些要命了,拒马沉重,一两个人根本搬不动,大家一起上吧,密布的铁钉又容不下多少双手搭上去,两百多人围着拒马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不过有人灵机一动,将手中长矛铁枪当作撬棍,插在拒马下面用力撬动,也能挪开,于是众人大喜,正待一起去撬,却猛然间听到天上有破空之声陡然而至,慌忙抬头看去。

    一片箭雨扑面而来。

    两百个战兵站在相隔一人就错开一个空位的木盾侧面,端着手中摧山弩,在三十步的距离上平射,飞蝗般的箭矢密集于不到三丈宽的正面上,如同一面箭矢组成的墙,平推过去。

    搬运兵们毫无准备,如风吹麦浪,惨叫着倒下了一大片,每一具尸体上都插着近十枝箭,刺猪一样趴了一地。

    遗憾的是弩箭穿透力不足,无法穿透人体,否则下马的两百多人不会再有站着的了。

    即使如此,搬运拒马的兵也在箭雨中死掉了近百人,侥幸活命的人吓破了胆,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谭文的人反应很快,不待白袍兵换上第二个箭盒,趁着射击的间隙,立刻有一百多弓手催马上前,持弓来到拒马后面,冒着危险搭箭开弓,将一只只狼牙箭射向白袍兵。

    他们用的骑弓,弓身长拉力足,无论威力还是射程都比摧山弩要强上许多,射手都是老兵,射速很快,能连拉十弓而不停歇,狼牙箭又是重箭头,破甲贯彻力十足,比摧山弩用的八寸短箭高了一个档次,对射之时,高下立分。

    白袍兵们是在木盾边射击,大半个身子隐在木盾后,其实就有防着对方弓箭反击的意思,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有几个白袍兵被对方准确的射中,箭头强大的冲击力将人都射翻在地,仰面跌倒。

    王欢改造后的棉甲配藤甲的巨大防护效果此刻显现出来,中箭的兵没有一个被射穿,最倒霉的人也只是被射透了两层甲胄,箭头镶入皮肉,却没有致命,勉强还能挣扎着爬起,躲入了木盾后面。

    谭文的兵很精,看着白袍兵躲在木盾后面,也就停了下来,瞅着哪个木盾边有人冒头,立刻又是一箭射去,弓箭与弩箭的差别就在这里,受过良好训练的顶尖弓手能够在三十步外精确的将箭枝从铜钱的方孔里射过,弩箭就很难做到这一点,射击时一般都是端着瞄个大概,至于瞄着脑袋射到脚就无法深究了。

    这么一来,白袍兵们只能躲在木盾后举弩抛射,准头更是大打折扣,基本上属于盲射,射出去的箭缥缈无踪,没有几根落到人身上,搬运拒马的兵胆气大增,那数层拒马,很快的就逐渐被挪到了一边。

    “叫他们撤回来,差不多达到目的了,再等一会骑兵就该出来了。”王欢凝目观看着战局发展,知道摧山弩无法阻止谭家军马的行动,立刻下达了命令。

    祖边回头说了几句,二人身侧一个手拿巨大铜锣的民壮扬起一根棍子,“铛铛铛”的敲了起来。

    击鼓而进,鸣金而退,古来惯例,木盾兵和白袍兵闻声而动,木盾兵搬起大盾,掩护着身后的白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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